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讲英语?会讲英语!我不由的搓了搓手指,这点最具有杀伤力。
如果这位专家会讲非洲土著语或者是会讲阿拉伯语,这对像我这种高层管理人员来说,暂且还不能够构成威胁,但会讲英语,这就不同了。在公司里,会几句英语,是像我这样的大学生区别于其他非大学生的主要标志之一,能和我一样懂几句“Fuckyou”之类的英语会话的人并不多,所以这让我在公司里的地位提高了一个档次,这下又来了一个什么也不会,就只会和我比讲英语的人,那岂不是要拆我的台?
下午和那个专家会了面,他叫大卫,美国人。
初次见面,他就不给我面子,一脸轻蔑的笑容,想用英语吓唬我,“Howdoyoudo!”
“Howdoyoudo!”……“Howdoyoudo!”……“Howdoyoudo!”……
他妈的,这句英语怎么如此的熟悉?我和钱思都是大学生级别的,虽然我过了英语四六级,但口语却一般,别人讲的英语,我一般是听不懂,当然我说的英语,一般人也是听不懂。但唯有一句英语发音很准,在和别人打架时,这句英语千锤百炼,所以说的极其地道。
站在这位英语外国专家面前,我代表了公司里外语的最高水平,老板和其他同事都看着我,满脸的信任,我总不能丢公司的脸,于是礼貌一笑,看了看阴郁的天空,一副美好的样子,那句千锤百炼的地道的美国腔脱口而出,“Fuckyou!”
他一听,开始一惊,左右环顾,见其他的中国朋友都礼貌的点头微笑,马上又露出了笑容,赞美道,“Good!”
听懂了,听懂了,爷爷的,我终于听懂了,“good”就是“好”的意思,我心里一阵激动。
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受公司全体员工之托,伸出了友好之手,庄重而不失雅观,“Goodfuck!”
大卫终于为我的英语所折服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国人的英语讲的如此之好,他脸色煞白,半天不敢开口挑衅。
钱思在一边憋红了脸,有一些同事还鼓了鼓掌,夸我说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说的外语他们都听不懂。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二卷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六章
大卫还真是了不起,除了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外,还能用四川话和我们摆会龙门阵,听说他在成都已呆了足足四个年头。我们会的四川话,他都会;他会的英语,我们不一定会。这让夏铃的重心一下偏向了大卫,上班的时间里,办公室内,同事们再也看不到夏铃玩口红那顽皮的样子了,因为上班时她都跑出去和大卫喝茶去了,唯有我和钱思死守在科研室里,先搞会儿科研,然后再发半天的呆,等着下班。
现在夏铃越来越淑女了,也渐渐疏远我们了。以前她看到我和钱思满身煤灰,都会心痛的跑过来问候几声,帮我们擦擦汗,还准许我们在脑子里想着马克思他老人家的前提下摸摸她的屁股。当我和钱思的手指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留下几道黑黑的印记后,我们起伏的心胸又是何等的壮阔,志向又是何等的远大,立誓要努力工作,为公司为夏铃乃至全国人民研发出世界上顶级的芯片,但是现在,现在,我和钱思冲动时,想摸她一下,还必须提前申请,即使得到批准了,手指还不能伸进她的裙子。
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大卫除了每天在客户面前讲点英语,吓唬吓唬那些不懂英语的人外,什么也不会干,自己不转但却天天勾引夏铃围着他转,这让我和钱思都极其的不爽。
钱思掏出一支娇子,在CPU散热片上挨了一下,点燃了香烟,猛得抽了一口,喷出浓烟。
看那架势,他又要回忆往事了,“记得以前你在酒吧里老是喜欢打架,每次当你躺在病床上时,夏铃总是挂着眼泪哭着鼻子对我说,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除了我们两个外,她谁也不想嫁,但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单独得到她……要是中国现在还是母系社会的话,她一定要我们两个都做她的男人……”
说到这儿,钱思看了看我,他眼中闪着感伤的泪光,“以前上大学时,我依稀在侏罗纪公园中存活了四年,因而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女人,也不相信有爱情。但见到夏铃后,我才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女人,也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夏铃……”
想了想沛沛,想了想张倩,又想了想曾曾,还想了想那些走在大街上的女人,我看了看他同志般的眼神,一股热泪涌出。
“方资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丢掉烟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在他闪耀的眼睛中,我看到了男人的眼泪,敦厚却也剔透。
“帮,”我一咬牙,“我帮你!”
……
晚上,钱思约夏铃出来了,路经一小巷,非闹市,人影稀少。
“唧哩呱啦,呱啦唧哩滴,那个呱啦!”我穿了一身黑衣运动装,还用毛巾蒙住了脸颊,突然跳出来拦住他们,“男的走,把女人留下。”
钱思看了看我,会意一笑,忙上前挡在夏铃前面,作英勇状。
夏铃愣了一下,突然甜甜笑了一声,一把推开钱思,走到我面前,然后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脸一红,淑女态,羞声问道,“请问大叔,您……您想干什么呀?”
说完,她又轻轻一笑,还不忘了用手捂住那微露的一排漂亮的好牙。
这一笑,笑的方资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头时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夏铃一眼,好像她并不是真的害怕,而害怕的却是他自己。
当时的场面让方资君极其的难堪,他说话的声音极小,生怕被别人听见了似的,“我——我——我是坏人!”
方资君说完后,夏铃又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又让方资君极其的愤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于是粗暴的吼道,“我要强暴你!”
听完这句后,夏铃愣住了,眼睛在灯光夜影下忽闪几下,盯着方资君看了半天没有吭声。
相互对视了一下,见夏铃像个木头似的没理他,这完全是和时间过不去,方资君一下急了,因为今晚他还要赶着回家看球赛,但既然答应要演坏人,让钱思英雄救美一回,就不能打退堂鼓。出于时间的考虑,方资君红着脸又轻声问了一句,“我说他妈的,到底可不可以啊?”
一丝光亮在女人眼中闪过,夏铃咯咯的笑了,银铃般,“你想的美啊你?”
见她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知道遇到了女中豪杰,感觉光是吼叫还不够暴力,这点已经足够让我想起来自己忘了拿道具,于是又忙从身后掏出菜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下可以了吧?”
夏铃有点不高兴了,“可以你妈个头啊,装的一点都不像坏人,动作一点也不专业,不好玩!”
我看了看钱思,钱思仍旧像个兵马俑,保持着刚才那副英勇的姿势看着我们。
我怒火冲天,不由的喉了一句,“喂,钱思,你他妈的什么英雄?坏人(我)都出来半天了,你快过来救夏铃啊!”
夏铃一听,眉头紧锁,伸出手指,“笃!笃!笃!”几声,在我额头上弹出几个疙瘩,“救个喘川啊,连说谎都不会,不要玩啦!资君,谁听不出你的声音呐?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有个性,干瘪的像只鸭子在嘎嘎的乱叫,百里外,没练过武功的人都能够准确分辨的出。这个不好玩,下次,你们陪我和大卫去活水公园喂鸽子,好不好?”
说完夏铃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看钱思,又看了看我,然后绕身走了。
我摘掉脸上的毛巾,和钱思愣在那里,看着夏铃留在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半天没吭声,最后齐声道,“好!”
“喂,走啦!两个混蛋,”她回头朝我们喊了一句,夜色灯光中,她神秘一笑,依稀是蒙娜丽莎她妈。
女人是什么?按照钱思的定义,女人就是夏铃,但他不相信女人,只相信夏铃。夏铃又是谁?按照我的定义,她仍旧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二卷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七章
我和钱思答应过夏铃,所以如约陪她和大卫一起去了活水公园。那天,天空仍旧是成都平常的天空,俯南河仍旧是成都往日的俯南河,失重般的薄雾贴着河水飘行,流水和漫雾在前方并不远处连接了天色,模糊了岸边的行人车辆与屋檐角落,增加了视线的厚度,太阳嵌在上空微微发白,光线在雾色中变幻着颜色……于是,这一切看上去很美!但这还不够美,为了显得更美一点,有一片白色的鸽子轻轻盘旋在活水池边,飘摇着浮萍和绿荇的池水,静静的流进了轻雾点缀的俯南河……
在这样美如仙境浪漫如梦的地方,夏铃却和一个只会讲英语不会造CPU的外国人亲密的走在了一起,而这个外国人又为我和钱思所深深痛恨着,所以眼前这一对在我和钱思的眼里显得非常之不和谐的情侣,并不值得我们为他们举杯庆祝。
当夏铃倚着大卫站在池边捧起双手时,鸽子闪着白色,在他们周围带着薄雾起落……大卫吻了夏铃……我和钱思站在大卫后面不远处,不由的摩拳擦掌,几次都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揍他……
那天是我们的休假日,我们从活水公园出来后,便在俯南河边上找了家露天茶馆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半天。夏铃和大卫聊着天,他们这一聊也是半天。他们似乎忘了我和钱思的存在,这点让我和钱思非常的老火,几次提高了嗓门,或咳嗽,或喧哗,但夏铃就是听不见。
……
钱思的眼眶布满了疲倦之色,很显然,这几个晚上他失眠了。自从那次活水公园事件发生以后,钱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次见到大卫两眼就会发红光。
传言夏铃要和大卫订婚了,本来谣言不可信,但谣言却来自老板之口,他曾经多次在私人酒宴上暗示他要把夏铃嫁给大卫,希望与这位能讲英语的外国专家结为秦晋之好,而夏铃又天天和大卫呆在一起,我和钱思两人的把戏对她来说已不再具有任何的吸引力,这又使谣言的可信度大大提升。
沛沛已嫁作人妇,张倩也离别成都,而曾曾又无法把握,虽然我非常的喜欢夏铃,但我毕竟已经爱过了几回,所以在夏铃面前,我表现的并没有像钱思那样狂热,一副非夏铃不娶的样子。这样每次看到夏铃和大卫走在一起时,自然也就心平气和了许多。
白天我和钱思趁夏铃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灌了些啤酒,回来后吐的办公室里满处都是。夏铃回来了,她把我们从办公室的沙发上撵起来,骂的我们一无是处,当时大卫也在旁边,她非常的不给我们面子,这伤了我和钱思那两颗对她虔诚的心。
为了多活几年,我一般是不看中国足球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却看中国足球了,因为我有点不想活了。在亚洲杯时,不管是中国球队赢了球还是输了球,大学生们都是要扔啤酒瓶的,保安们骂我们是土匪,我们骂保安是人渣,各自都有理。现在搬出来住了,也有工作了,对待许多事情也就平静理智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好的活着就是在爱国。
苏苏啃着薯片,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会儿看电视,一会儿看我,似乎也觉得中国足球很无聊。这也不怪她,因为足球归领导们管,进不进球只有领导们说了算,领导说进,就进球,领导说不许进,即使你把球踢进了对方的门框,那也是不算的。
电视上正回放着以前中国两球队间的比赛,我边看电视边看商报,看着关于官僚足球和假球的报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有时绝望的想如果媒体不报道这些内幕,能再多欺骗会儿我们这些纯情傻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