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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宽敞又气派的会议室里,阳光从整片帷幕玻璃洒落进来,让整间会议室不必开灯也非常的明亮,里面正坐着两男一女。
马蹄形的桌子,坐在中间的男人,是盛氏集团的御用律师古祺晋。
坐在律师右手边的高背皮椅上,身穿名家西装、一脸冷静无波的英俊男人,正是盛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盛凌隽。
而坐在左手边,跟盛凌隽面对面的漂亮女人,她叫葛馨薇,一年前结了婚,她是盛凌隽的妻子。
“你确定……要跟我离婚?”可惜幸福美满的婚姻只维持短短一年,在结婚周年的隔天,盛凌隽突然提出离婚的要求,让她的幸福日子在瞬间完全被颠覆了。
葛馨薇漂亮净白的脸上,有着刚哭过的泪痕,即使她已经很坚强的压抑住悲伤的情绪,想要镇静的面对自己即将离异的丈夫,但她毕竟太过脆弱,在看见律师交到她面前、男方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时,伤心的眼泪再度盈眶。
“名字都签了,你认为我还不够确定吗?”深沉漆黑的眸子盯着即将离异的妻子,盛凌隽的眼神冷静淡定,面对即将结束的婚姻,看起来毫无一丝不舍情绪。
但若仔细看他摆在桌面上、握着黑色手机的大掌,那因紧握的力道而青筋暴露的指节,是唯一泄漏他情绪的破绽。
但盛凌隽的妻子葛馨薇并没注意到,她的心已被他那冷静且逼近冷酷的眼神给刺伤,深深的刺伤。
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期待的话,那么,在他这一个眼神中也全部被歼灭,让她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
“好……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也不想为难你,既然你已亲手扼杀了我们的感情……不,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这一刻,她为自己对他的深爱和迷恋感到怀疑。“但是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句话——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你!”
他爱过她吗?交往一年,结婚一年来,他所表现出的强烈占有欲都是假的吗?
全都是假的!
直到这一刻,她觉醒了,心痛的从美梦中觉醒。
强忍悲伤,拿起律师帮她准备好的笔,葛馨薇看也不看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泪眼蒙眬的签了名字。
秀气笔迹签下的名字,很讽刺的躺在他的名字旁边,从此,她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仅维持短短一年的婚姻结束。
签了名字,放下笔,葛馨薇抬头哀伤的看了冷静的他最后一眼。
“以后,我们……是陌生人了。”从椅子上起身,她在眼泪再度掉下来之前,转身走出会议室,伤心欲绝的离开律师楼。
用黑色来哀悼自己婚姻结束的葛馨薇,穿着黑色洋装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的落寞,她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而坐在位子上文风不动,冷静到了极点的男人,却在她离开后突然间失控了。
他站起来,眼神起了强烈的波动,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用力往墙上砸去,随即传来一声巨响——
砰铿!
盛凌隽情绪濒临崩溃,但却得压抑着,他的宽肩因为情绪激烈起伏而不停的颤动,一脸压抑的疯狂,毫不在乎那支价值好几万的顶级手机就这么毁了。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了别人。”古祺晋转动椅子,瞥了一眼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手机碎片,心疼的扯扯嘴角摇头叹道。
“我没怨任何人,只怨我自己无法保护心爱的女人!”盛凌隽恨自己无法保护葛馨薇,可是又不能拿任何人开刀,只能砸自己的手机泄愤。
离婚一途,是他自己的选择,一个这辈子最最困难、比死还痛苦的选择。
第一章
四年后——
初秋的天气凉爽,是葛馨薇最喜欢的季节。
今天穿着湖绿色针织衫搭着白色七分裤的她,一如往常的从住处散步到巷子口转角,在九点五十分开了店门,从门口信箱抽出了报纸,推开玻璃门。
随着门上风铃叮叮当当响的同时,那抹优雅窈窕的身影踏进店内。
这间贩售欧洲精品的专卖店,就开在巷子口的转角,位置还不错,是葛馨薇独资开设的精品店。
离婚之后的她,先是飞往英国读了一年的书,并在三年前回国后,租下这里的一、二楼来当店面。
老旧的建筑物,上下两层楼加起来不过三十来坪,但小巧的空间内所有的摆设却充满了店主人的巧思和执着。
“薇姊早安。”玻璃门又传来叮当声,原来是葛馨薇聘雇的店员利芊乐来上班了。
“芊乐早。”正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的葛馨薇,回头对小她四岁的利芊乐点头笑了笑。“今天要用宅配寄出去的东西还没包好,就麻烦你喽!”
“幸福欧洲精品店”的生意在历经第一年的惨淡经营后,后两年就渐渐打开知名度,在稳定中求成长。
有些主顾客很捧场,每一季新货到,都会过来采购一番。而今天要宅配出去的精品,就是一位住在北投的古老太太和一位住在汐止的冷小姐所下的订单。
“好的,没问题。”芊乐是个很勤快的女孩子,放下包包后,便开始忙了起来。“薇姊,一楼交给我,你去忙你的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葛馨薇很信任她,把一楼交给芊乐之后,便到二楼去整理。
二楼是古董精品居多,每件古董都具有百年上下的历史,其中有画作、雕塑和一些古典灯饰及玻璃制品,这些古董精品的价格较为昂贵。
至于一楼则是以一些欧陆古典造型的精品为主,有瓷器、银制刀叉汤匙、烛台和一些织品。
这些具有相当历史的精致古董以及充满设计感的欧洲精品,在欧美很流行,但或许是因为价格并不便宜的关系,在台湾的市场并不大,会上门来购买的顾客,大多是一些手头阔绰的富商太太和千金小姐。
这也是幸福欧洲精品店的业绩一直无法突破的主要原因。
毕竟她所贩卖的精品和古董,进货价格本来就不低,销售价格当然也相对的偏高才划算,每件精品最低从一、两千元起跳,高则数万元,加上台湾现在的经济也不是很景气,要主妇们省下买菜钱来买这些设计精品和古董艺品,实在很困难。
所以,葛馨薇看得很开,每个月扣除租金、进货费用,和人事及水电费之后,能有四、五万元的盈余就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有盈余就可以继续经营下去,至少她不必凄惨到把店关起来,再回到职场去过着忙碌的上班族生活。
拿着除尘掸轻轻的擦拭一件雕塑品,那是一对天鹅亲密交颈的雕塑,掸着上头沾附的灰尘,葛馨薇突然又回想起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幸福婚姻生活。
她在跟盛凌隽结婚的那一年里,一直过得很快乐,但幸福的日子很短,在盛凌隽毫无预警的提出离婚后,她便从天堂掉入地狱。
盛凌隽虽然无情,但还算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给了她一千万的赡养费。
虽然这笔赡养费只是盛家财产的九牛一毛,她其实可以要求比这笔赡养费高上好几倍的金额,但她的自尊让她不想去要。
不过盛凌隽施舍她这一千万,她是该感激他的。
因为有了这一千万,她可以不必担心经济压力,离婚后便飞到英国读书进修,进修回来后还开了这间店。
在英国读书期间,她尽量省吃俭用还打工赚钱,所有的开销加上回国后开设精品店的支出,总共花掉她三分之一的积蓄,剩下的钱,她则是拿来购买现在居住的小公寓。
“绿堡”是位于静巷里的新颖社区大楼,价格并不便宜,她犹豫了好久才决定买下其中一户拥有一房一厅的十五坪小公寓。
在买下房子之后,她手头上的钱所剩无几,接下来她都得靠精品店的收入过活,所以她很努力的经营,因为这是她现在和将来唯一的依靠了。
“馨薇,加油喔,你一定要过得很幸福,绝对不能被盛凌隽打败。”每天,她都会给自己打气。
在刚离婚的时候,她一度心碎的想寻死,不过幸好她看开了,走出情伤,咬牙撑了过来。
这四年来,她不去碰触跟盛凌隽有关的任何消息,远离盛家所有的亲朋好友,一个人怀着小小的幸福感,重新开始过着自己的生活。
她知道,她这么做是对的。
因为,她现在很快乐,有点小幸福。
站在二楼窗边,葛馨薇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她怀着好心情,将每一件古董精品上的灰尘仔细轻掸掉。
精品店的对街,停着一辆黑色的欧洲房车。
车上前座坐着司机和盛氏集团特助冷允杰,坐在后座的则是盛氏集团董事长盛凌隽。
盛凌隽身穿优雅的黑色西装,黑发梳整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着贵族的气势。
他五官深邃,英俊不凡,冷静的面容带着一丝令人心动的忧郁气质。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正透过玻璃望向幸福欧洲精品店二楼的白色拱形窗户。
那漂亮的白色窗户里,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前妻——葛馨薇。
自从三年前她终于从英国回来,开了这间精品店之后,忙碌的盛凌隽总是会在不必进公司开早会的日子里,先绕道过来这里,看看他思念的女人。
她,变得越来越美了,而他对她所累积的想念和渴望,也濒临崩溃边缘。
他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他想要重温往日两人幸福的日子,他想念她的微笑、她温柔的声音,和她美妙的身子。
渴望让他体温升高,喉结滚动了几下。
困难的闭上眼,在他想冲下车的前一秒,盛凌隽压抑住内心那翻腾的渴望,咬牙吩咐司机。“开车。”
“是的。”司机听命行事,立即发动引擎,将车子驶出停车格。
“董事长,我跟你报告一下今天的行程。早上十一点银行团代表会到公司跟董事长开会,开完会后将在晶华酒店宴请这些银行团代表,宴会预计在两点前结束,两点四十分……”
坐在前座的冷允杰清晰的报告着,但是后座的盛凌隽压根儿没将特助的报告听进去,他的心思依旧留恋在葛馨薇的身上。
而他的心也是,一直遗落在她身上,从来没有拿回来过。
这样分别的日子,他还得熬多久?
打从四年前盛氏集团遇到严重的经营危机,差点倒闭破产,盛凌隽为了让葛馨薇远离风暴,狠下心来跟她离婚,然后就和弟弟盛治刚携手努力,终于说服一些旧厂商同意给他们机会,让积欠的一些款项分期偿还,并继续提供原料让盛氏集团能够正常运作,因此盛氏集团才能够逃过破产危机,并且慢慢转亏为盈。
这四年来,是他这辈子最辛苦、最忙碌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还清所有负债的盛氏集团,接下来需要的是庞大的资金帮忙,才能够向外拓展业务,创造更大的商机,让盛氏集团回复往日荣景。
这正是盛凌隽给自己设定的最终目标。
等他搞定这些银行团代表,确定他们愿意再度跟盛氏合作,提供资金让目前已经在国内市场站稳脚步的盛氏集团进军国际,重新立足在国际商场上,就是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天。
最多,他只能再等待三个月。
到那个时候,他将会再回到她的面前,要求她复合,重新给她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思及此,盛凌隽薄薄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痕,身上扛着家族事业重担的他,难得露出了笑容。
这抹笑,打从他忍痛跟妻子离婚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现在,他笑了,那是因为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将再度拥有爱,那个他心爱的女人也将重回他的身边。
车子缓缓进入地下室停车场,盛凌隽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在座车停妥了之后,他迅速搭电梯上楼,准备跟银行团代表开会。
这场会议很平和,一些细节的讨论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后银行团代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