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乩吹摹V劣诔蹋晃矣辛礁霾虏猓灰桓鍪窃谖浜鹤黾医蹋灰桓鍪腔氐紺市她父母那儿;当然也有第三个猜测∶和男朋友到一个地方了…不过;这个猜测很让我心酸。
在石榴青回来的第七天;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假装问她回来没有。
她自然说她回来了;接着;就大诉其苦;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我心里暗暗高兴;至少她还没有到男朋友(假如存在的话)家里去。
我的两个拇指飞快地跳着舞;慢慢地将她朝我的方向上引导。
其实;在平常;我们还是保持短信联系。一般市她先发来;我在发回去。谁叫我曾是她的老师呢。她发给我的短信;有好多我还保存在手机里。一下几条我最喜欢∶
我点击整个秋天,看到你的笑颜;我复制你的笑脸,粘贴在我的心间;我下载我的思念,把它另存为永远;我打开我的手机;给你最美好的祝愿。祝周末心情愉快!
不懂无锡冬天的我们,还以为冻死只是古老的传言,冻得手有多红,脚有多痛,当梦被冻在无锡雨雪中,冻醒了才懂。
忙碌中别忘了给心灵一点空间;让喜悦与平静自然滋长;随时给生命来个深呼吸;就会发现美好无处不再;快乐随手可得;衷心祝福你充实精彩每一天。
人生因有朋友而酣畅,因有事业而从容,因有成就而自豪,因有家庭而温暖,因被爱而幸福,因希望而发奋,因健康而快乐,祝你应有尽有。
方寸间,历数世上桑田沧海;时空里,细问人间暑往寒来;是朋友,星斗转移心不改;是知音,天涯海角记心怀。
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常掏出手机;翻出这几条短信;细细地品味着。我知道;她不是在表达那种曾经在笔记本上表达的那种信息;她只是对过去的岁月很怀念;但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所以;我仅仅是品味而已;并没有特别的甜蜜。
携着石榴青旅游;是我人生的伟大理想之一。我知道;相知的人并不一定长期厮守。如果有了甜蜜的回忆;即使短暂;也不值得遗憾。
当然;这个愿望必须在近年完成。过了几年;她有了真正的朋友;甚至谈婚论嫁了;我总不能提出这个建议吧!即使她愿意;我也不想啊!
所以;我小心地建议∶想不想出去转转?
她问∶去哪里?
我看似漫不经心说∶三峡;怎么样?据说现在可以登上大坝坝顶了。
她犹豫了;没有给我回复。
我觉得好难堪;她肯定觉得我居心叵测。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想法。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回复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我欣喜若狂∶她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在车站见面了。
半年没有见面;现在不但见了面;而且还可以相处几天;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奇怪的是;在车站门口见面时;我们一点也不陌生;都很自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也没有一丝的不适应。我很欣慰。接着;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的头发染红了…一部分染红了!
“呵呵;时髦了!”我笑着说。
“这叫挑染;只染一部分。好看吗” 她很自然地问;没有半点羞涩。
“好看好看;你现在也与时代同步了。”我边说边看她的脸;比过年时黑了不少;手臂也晒黑了;我偷偷与我的手臂比了一下;竟比我还要黑一些。这个丫头;在无锡怎么过生活;怎么这样黑?
“我是不是晒黑了?”她问。
“嗯;差不多吧!”我模棱两可。
“黑就黑;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呵呵;这丫头;再不患得患失了;有长进。
买了车票;我们上了开往宜昌的汽车。
我想起了三年前我们去武汉的那次;像作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这次自然多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
“你怕不怕遇见熟人?”我小声地问。
“怕什么?”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唉;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很正常;还是装出来的。
我有些难堪;好像问这个问题很弱智;或者很无聊;人家只是和你结伴旅游;怕什么呢?
她拿出几张大票子;递了过来;笑道∶〃咱们实行AA制;我先交点钱给你;回来在算帐。”
我脸胀红了;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啊?这样看不起我!这点钱我也出不起吗?”
她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放置那几张票子∶硬塞过来;我一又不要;缩回去;又不甘心。我知道;她有钱;她的零花钱比我的收入还高。但我毕竟是一个有劳动收入的人;而她的钱;都是她父母的啊!
“你不要急;咱们回来再说;好不好?”我给她一个台阶下。
“好吧;我就不给了;回来也不给。算你请客!”
我很高兴;她没有把我当外人。
汽车出了城;很快上了沪蓉高速公路。
“我们上学也走这条路。”她说。
“我知道;不过方向与我们现在相反。你是朝东;我们现在是朝西。”我说。
她侧脸白了我一眼∶“你总喜欢找出不同点。难道就没有共同点吗?”
我知道她不高兴了;忙说∶〃有啊;都是同一条公路上嘛!”
“我希望你不要老是说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我知道清楚;我之所以挑出自己与她的不同;完全是一种心虚。
“好凉;受不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忙举手调了调她头顶上冷气孔的方向。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柔和。我忽然很悲伤;不知道谁会永远享有这么温柔的眼光;而且;这个幸运的人会不会珍惜这么柔和的眼光。我知道;很多人在拥有她朝思暮想的东西之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珍惜;而是暴殄天物。
车上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什么;无非是国际局势和台海局势;有几个家伙主张用核武器将台湾夷为平地;有几个家伙则说应该向台湾派出刺客;将陈水扁干掉。这些人具有男人的共同特点∶以天下大事为自己家的小事;具有暴力倾向和恐怖主义倾向。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听他们高谈阔论;也是会心地笑一下。
汽车过了荆州;高速公路两边的山开始高起来;甚至有些陡峭了。在此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行进在平坦而富饶的江汉平原上;现在呢;开始进入山地了。这一片区域;在三国时;常常是金戈铁马;烽火连天。
我忽然悲怆起来。我不是为了逝去的英雄;因为他们虽然逝去了;但那些壮丽的故事却在流传着;而且还会流传下去;所以;他们是不死的。我是为自己悲怆。陆逊火烧夷陵;建立不朽的功勋的时候;大概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而我;唉!
还有;我想起了朝烟。;根据我的推测;她就在宜昌。她父母都在宜昌;她暑假也会在宜昌度过。已经半年多不闻音讯了…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吧;这半年;只是个短暂的开头吧!我们为什么会变成陌生人?我不由自主地思考这个问题。看来;成不了终身伴侣的人;不开太轻率;否则那些轻率;就是感情滑坡的开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石榴青双目微闭;睫毛高翘;鼻翼笔挺;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我忍不住凑了过去;近距离感受她的气息。我发誓;永远不让我们的感情有滑坡的可能。
她大概感受到了一种视觉的压力;就慢慢睁开眼;对我嫣然一笑∶“干什么呀;这样鬼鬼祟祟的?”
“没有干什么;看看你睡觉的样子。”我坏坏地说。
“睡觉;有什么好看啊!”她嗔怪道。
“好看啊!”我仍是嬉皮笑脸的。
她不理;又闭上了眼睛。
我甚觉扫兴;也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觉得我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当然;另外那只手;不是我自己的;它很光滑;很温暖。我知道;是石榴青在握住它。我装着睡得很香;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睁开眼睛;她就会松开手。我愿意长眠不醒;就为了这温柔的握手。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她也像触了电一样;猛地松开了我的手。我非常失望;不;是愤怒;是谁承建这段高速公路?我想知道;然后;打个电话骂他一顿。
但我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如果我睁开了眼睛;她会难堪的;再说;〃闭上眼睛;更容易回味刚才的幸福时刻呀!
离开B市6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了宜昌大公桥长途汽车站。
真见鬼;一踏上宜昌的土地;我竟然又想起了朝烟。我知道;去年春节;她就是从这里登上回B市的汽车;和我相会的。也许;她曾在那张长椅上坐过吧!为什么;我的身边有了石榴青;我还会想着朝烟?哦;在我生命里的有些位置;是朝烟独占的;谁也代替不了;永远。
我们坐在候车室里;等待旅行社的专车。我是昨晚在电话里向宜昌一家旅行社报名的。B市也有到三峡的旅游团;但为了避免遇见熟人;我们还是参加宜昌的团队。
石榴青坐在我身边;东张西望。她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我说∶〃你看着;我眯一会儿。”
她却说∶〃不要说;我一个人;没有意思。”
我笑了;睡意也就没有了。
正在这时;我看见一群戴着〃B州**旅行社”太阳帽、操着B市口音的人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有两个小伙子还扛着整箱的快餐面和纯净水。我估计他们是 从这儿上车;到什么地方去。我忙别过头去;怕遇见熟人。真是越怕鬼;越有鬼;偏偏又看见胖阿翠的身影出现在队伍里。TMD;这些教育官员;公款旅游;比我们喝啤酒还频繁。胖阿翠还是和瘦麻杆一起;说说笑笑的。这个瘦麻杆真是有病;还系着一根领带。真是丢了我们B市人的脸;我们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活宝!
我用报纸挡住半边脸;看着这只队伍走了过去。他们到剪票处;又引发了一阵骚动;因为他们不排队。唉;这些教育官员;出了门;怎么连民工都不如?
他们鱼贯的进了站台; 我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松了一口气。再看石榴青;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你刚才怎么了?”
我讪讪地说∶〃那些人是B市的;我怕遇见熟人。”
“我也听出了他们是B市的;但你怎么知道有熟人?B市这么大;人人都认识你?”
“怕嘛;又不是一定有。”
“真是一个胆小鬼;我以前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她微笑着说。
“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是斗争的策略问题。”我纠正道。
“你和谁斗争呢?”她问。
我一下子懵了∶是啊;我和谁斗争呢?
04:14
晚上7点;汽车行驶在通往茅坪港的公路上;我们要在那里登上〃云绣”号旅游船;游览三峡。这条高速公路也是三峡工程专用路;修筑在西陵峡边的大山里;所以隧道特别多;而且很长;有一座隧道有4千多米长。汽车行进在隧道时;乘客的感觉就是压抑;总希望早点见到天空;见到月亮或者星星。石榴青瞪着眼;看着两边单调的石壁;总是问∶“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哪?”
我说∶〃快了;快了。”
我知道;她没有受过苦;经不起一点儿磨难。上次攀登红石峰;恐怕是她目前为止最严峻的挑战了。看来;我还得设法让她吃点苦头。
“如果;突然有恐怖分子将隧道炸了;你说我们怎么办?”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没有看见吗?两条隧道只见有安全同道;我们可以进入那边;从那里出去啊!”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
“如果那边也炸了呢?”她又问。
“我们也不急;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是说;如果在他们到达之前;我们都有生命危险;你该怎么办?”她仍在问。
我揣摩着;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想知道我在这样的时候任何对待她吧?女人哪;就喜欢问这类问题。一般人会说;自己要如何如何保护女性。不过;这类浪漫故事;只是在电影上演出过;事实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啊!
“我也不知道;因为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且;它发生的概率太低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哦。”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