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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为新朝廷效力。
(司空家)
失踪多年的双儿回来了,已经成为赵国的皇后。她知道哥哥在益州,是因为他的孩子长风长空少年就中了状元,被大家称为神童。丈夫赵国的皇帝陪双儿分别拜见了她扬州的父母和几位哥哥,然后把她送到司空家,司空学见到双儿,竟有些失态。
司空学正和儿子司空前玩,游竺葵教司空灵刺绣。下人来报说有客人,在客厅等候。司空学还以为是明慧和重霄,兴冲冲地赶过去,人还没到就先说话了。
司空学:“你们两终于肯露面了,躲了那么多年,过河拆桥,把我这大恩人给……”
双儿朝他笑,司空学才发现是双儿和一个威武的军人,看样子是双儿的丈夫。
双儿:“怎么,不认得我了?”
司空学:“双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他,我……”
正语无伦次,游竺葵带着两个孩子进来请安了。
司空学:“哦,这位是我的夫人,还有两个孩子,这就是双儿,那位是……”
双儿:“见过嫂子,这是我丈夫,赵匡扶,我们正为天下百姓做事,匡扶,这就是司空学,我徒弟,我哥们。”
赵匡扶:“经常听双儿说你们以前的快乐的日子,可惜这些年东奔西走,战事频繁,都没能让双儿过上安稳的好日子,现在好了,你们这地方算安定,我也就把我的皇后拜托给你们这些朋友了。”
司空学见他那么放心自己的妻子,知道双儿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丈夫说。
司空学:“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元帅,久仰久仰,天下分崩离析,是该有人完成统一大业了。”
双儿:“我们这次回来,除了看望你们外,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你们的支持。”
赵匡扶:“是啊,听说杭州富兼华夷,百事繁庶,地上天宫之美称,果然不错。”
司空学:“其实老百姓的要求是很低的,无非就是能有口饭吃,安定团聚,不管哪方胜,这仗总不能一直打下去,总要有的结果。”
赵匡扶:“当然要为百姓打仗的军队获胜才行,否则不是白乱了。”
司空学:“谁起事不是打着名正言顺的旗号呢?”
司空学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看不惯他,处处和他作对。双儿明白原由,也听出了双方言辞的激烈。
双儿:“好了,政治不和,经济上还是要交往的,司空,在财政方面我可是拜托你和我哥哥了。”
司空学软了:“双儿,你放心,只要有我们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你们军队的供给。”
双儿:“那我就替我们赵国和天下百姓谢您了。”
司空学:“这是替国家办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用客气。”
双儿:“皇上,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不如带他们两个去玩,我想和司空学谈谈找我亲哥哥的事情。”
赵匡扶马上变得温柔可亲起来,他抱起两个孩子,往门口走去,孩子也不怕他,揪他的大胡子。司空学让夫人跟着孩子,别把皇上惹恼了。
(院子里)
司空灵:“大胡子叔叔,你带我们去打仗吧。”
司空前:“不对,是大胡子皇上,是皇上。”
赵匡扶:“你们知道什么是皇上吗?”
司空前:“就是有很多土地,房屋,军队,百姓,财宝还有女人的男人。”
赵匡扶:“对了一部分,不过我只有你们双儿阿姨哦。”
司空灵:“那是因为你还不是真正的皇上,我们的皇上有很多漂亮的妃子。”
游竺葵:“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是要杀头的。”
赵匡扶:“小孩子的话就是天理,何罪之有,那你们说,叔叔能不能当你们的皇上呢?”
司空前:“能。”
司空灵:“不过你太老了,都长胡子了,我爸爸都没有胡子。”
游竺葵:“傻孩子,有胡子是威武,你爸爸天天刮胡子,所以你们才没看见。”
司空前:“叔叔你是大老虎。”
司空灵:“不,是大狮子。”
游竺葵:“那叫真龙天子。”
赵匡扶:“孩子就是孩子,大人真不该把他们的天真给抹杀了,如果我有孩子,我要让他们成为天底下最真的最快乐的最无忌的人。”
游竺葵:“皇上那么多女人,会没有孩子?”
赵匡扶:“我发过誓只娶双儿一个。”
“可如果真的当了皇上,也就身不由己了。”
“是啊,所以我也觉得很矛盾,但大丈夫应该以天下为重,至少我立双儿为皇后,也不算辜负她,没有双儿,的确没有我赵某的今天,这皇后她是当之无愧的。”
“我早听说双儿的才貌,没想到还是个巾帼英雄,我真羡慕她能出去做事。”
“你和双儿很熟吗?”
“哦,她是我小姐的丈夫的妹妹。”
“江南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连丫鬟也如此貌若天仙。”
“皇上真会开玩笑。”
“你们口口声声称我皇上,不也是开玩笑吗?”
游竺葵听得出对方想从她口中探听司空学和双儿的关系,但她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自然守口如瓶,就算吃双儿的醋,也要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虽然司空学心里还有两个女人,但一直也没有另外的女人,虽然司空学还为她们两个留有正夫人的位置,但实际上她就是唯一的正夫人了。两个孩子插不上嘴,早等不及了,碰到他们能理解的就忙插进去。
司空前:“我们不是开玩笑,你真的很象我们的皇上。”
司空灵:“我们现在的皇上是个坏蛋,我们不喜欢他当皇上。”
赵匡扶:“说得好,那我们就把他推下台去,刚才你们说我老了,为什么老了就不能当皇上呢?”
司空前:“因为老了就糊涂了呗,这都不懂,还不如我们小孩子,你真是个大笨蛋。”
游竺葵:“你们又胡说了。”
司空前:“我们没有胡说。”
司空灵:“我们说的都是真话,爸爸说的。”
赵匡扶:“果然和爸爸一个样。”
(客厅)
双儿将礼物送上后,司空学除了道谢,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都沉默了很久。司空学给双儿不断倒茶,双儿表示礼貌,喝了不少。每次倒茶,司空学都忍不住看双儿那露出一个窝的胸部。虽然警告自己不要乱看,可眼睛总是不听使唤,偏要停留在那种地方。司空学觉得这样很尴尬,就随便找些客气话说。
司空学:“这些年还好吧。”
双儿:“好,你呢?”
“我也很好。”
“怎么不见明慧?”
“她早成你嫂子了。”
“你不是和她成亲了吗?”
“可她心里爱的是重霄,他们早在一起了。”
“你是说长风长空是我哥和明慧的孩子?”
“听说已经有八个儿子了。”
“真看不出明慧那么能生,他们一定很恩爱,很幸福,我真羡慕他们。”
“是啊,能和相爱的人生孩子,当然幸福了。”
“你不幸福?”
“还可以吧,她还有点像你,总算有点安慰。”
“像我?”
“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可是明慧也很重要。”
“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会选你。”
“可是我们已经错过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会选你。”
“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珍贵和后悔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爱上我啊。”
“我到你家的时候,不过当时不想和重霄争。”
“你不和他争妹妹,他倒把你妻子给抢了。”
“不,是我抢了他的人,其实我和明慧一直都是假夫妻。”
“人真是怪物,我们都怎么了,该一起的分开了,不该一起的却……”
“你不爱他?”
“你娶了明慧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我还有什么快乐呢?他救了我,照顾我,所以……”
“你就报答他,真是太傻了。”
“也不全是,因为他人也不错,我想情人和丈夫应该是很难得兼的,也许女人最终要的是可靠的安全感也依赖感吧,他很爱我,我知道他会对我好的。”
“你没想过他做了皇帝后的事情吗?”
“我虽然知道他有抱负,可谁知道他能当上皇帝呢?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只不过要一个丈夫,谁知道自己却成了皇后呢?看天下的形势,他是最终的胜利者了,所以我想……”
“你想让我们支持他,日后也有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但改朝换代,总要选择明主,我觉得他还不错。”
“是不错,开国之君都会收买民心的,但当他们得天下后,很快就会忘记誓言,包括对你。”
“我个人不算什么,但天下真的不能没有他。”
“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爸爸爸爸,我们回来了。”
司空学激动地抓住双儿的手,正想说什么,孩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双儿急忙抽手,他们一人抱过一个孩子,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和不安。游竺葵和赵匡扶也跟着回来了,似乎谈得很开心,一般主人和客人都会很配合对方的,起码表面上大家都很谈得来。
双儿抱着司空灵:“这是明慧和重霄的孩子吧,好象有点点像,又好象不像。”
司空学:“两个都是我们的。”
双儿:“哦。”
司空学:“空灵空前,谢谢叔叔阿姨送你们的礼物。”
两个孩子拿着双儿送的书,很开心。
司空前:“谢谢皇上叔叔,皇后阿姨。”
司空灵:“谢谢皇上叔叔,皇后阿姨。”
双儿:“你们的嘴真甜,是不是爸爸教的。”
司空前:“是我们自己教的。”
“呵呵”
赵匡扶:“双儿啊,我军中事物繁忙,就不能陪你到益州了,司空兄弟,就麻烦你一趟了。”
双儿:“可以吗?”
司空学:“好啊,我一直在等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来感谢我成全他们呢,怎么说我也帮他照顾了一年妻子了。”
双儿:“那是你该做的。”
司空学:“这年头,谁好有那么好心啊,抢都来不及呢。”
“呵呵”
赵匡扶:“哦,那我就先告辞了。”
游竺葵:“不吃饭再走吗?”
赵匡扶:“不了。”
大家送走他后又回到客厅,游竺葵去准备饭菜,孩子缠着父亲拉二胡。司空学很久没拉过了,但孩子不答应,只好拉,但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使劲发抖,拉不好,司空前在父亲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父亲的心,父子眼里都有种奇怪的光芒。
听说双儿约司空学去拜访重霄家,游竺葵带孩子回外婆家住一段时间,等司空学回来再去接他们。其实游竺葵知道两个人的旧情未了,竟想成全他们,让他们今生没有遗憾。反正双儿没有生,做了也没什么,可大家没想到双儿怀不上皇上的孩子,却和司空学有了孩子。
司空学早就想去了,但自己又不好太主动,怕他们夫妻尴尬和内疚。最重要的是能和双儿一起,既然妻子主动把孩子带走就更好了,他也没有极力阻拦。他们就骗孩子说,外婆想他们了,爸爸要去出差办事,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为了不让双儿尴尬,游竺葵偷偷带孩子离开了。
当只剩下司空学和双儿的时候,突然一切都变得很安静,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两人都很紧张。
双儿:“好安静,孩子们呢?”
司空学:“哦,外婆叫人把他们接走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正好我们也要出发了。”
双儿:“哦,都怪我,让你们一家分开了。”
“你一直和我们一起,我们没有分开过。”
“明慧也是吧。”
“那是她的房间,如果你困了,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出发。”
“也好,我的确有些困了。”
两人不敢看对方冒火的眼睛,只顾说些客气话,已经抖得站不起来了。司空学端起茶杯想缓和一下,可却手不听使唤,茶杯使劲发出磕碰的声音。双儿害怕得突然跑进卧室,使劲喘气,她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