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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听见弟弟说话,就开始锯木头,拉二胡的意思,是明慧开玩笑说的。因为他一拉二胡,长叹就咿呀跟着拉起来,小狗重九也跟着呜呜汪汪地乱叫。
重霄私下和明慧讨论,说孩子有兴趣,就不要打击他们呢,耳朵受点罪,一切为了孩子。明慧说没有音乐细胞的,怎么能欺骗孩子呢。重霄说又不一定要成专家,业余爱好也可以啊。他还教孩子说英语,他们家的孩子都是多种语言交流的,广州话,苏州话,英语,山里学的客家话,什么都有人说。
(卧室)
重霄和明慧正想哄小长叹睡午觉,明慧突然肚子疼,上厕所,让重霄抱长叹。重霄接过长叹,把他举得高高的,孩子的手和脚乱扑腾,很兴奋,重霄又亲他的嘴,又把头顶他的肚子,把他弄得嘿嘿地笑。可厕所里的明慧不知道吃了什么坏东西,肚子疼得要命,刚吹了点风,有点象吐。拉起肚子来,粪便象水一样喷射,臭得明慧用衣袖直捂鼻子,痛苦得一边扭曲着身体,一边呻吟,眼泪都流了出来。
由于实在太疼了,为了减轻痛苦,明慧呜呜地哭了,还象小时候那样叫“妈妈呀”,也不知道是故意哭的,还是本能的条件反射。很久才从厕所里出来,儿子已经哭了很久了,因为爸爸不懂儿子要什么。重霄在外面叫,但明慧就是不出去,实在不能出去。因为拉肚子如果没拉完,是要连续上好几趟厕所的,干脆蹲个够。
长叹:“闷闷”
重霄:“是不是太热了?爸爸帮你扇风。”
长叹:“闷闷闷闷”
重霄:“还闷啊,那我们把衣服给脱了就不闷了。”
重霄要帮孩子脱衣服,可孩子使劲挣扎。
长叹更加大声生气地喊:“闷闷”
重霄:“妈妈,快出来,儿子要你了。”
长叹:“妈妈闷闷”
重霄:“明慧,你好了没有,蹲那么久,该轮到我了。”
长叹:“啊……呜……嗬……妈妈”
重霄:“你就忍心让我们哭那么久啊,啊……呜……嗬……闷闷”
明慧:“行了,你再逗他玩玩嘛。”
长叹听到母亲的声音:“妈妈妈妈”
重霄:“你生的好儿子,各个都叫妈妈不叫爸爸的,他不要我,我有什么办法。”
明慧:“你不是很会做鬼脸吗?”
重霄于是做很多鬼脸,孩子暂时不哭了。但不一会又喊起“闷闷”来。
重霄只好把他抱到厕所门口,长叹不哭了,看着重霄,重霄也看着他笑,两人都不说话。
重霄:“妈妈是不是在里面?”
长叹点点头:“在。”
重霄:“是不是躲着我们。”
长叹摇头,却说:“是。”
重霄:“快敲门,叫妈妈出来。”
重霄把长叹靠近门,长叹真的敲门,开始拍得很轻,后来在重霄的怂恿下,使劲拍和抓。
长叹:“妈妈妈妈”
重霄:“你不开门我们进去了,明慧,你是躲在里面看书,还是睡觉啊,不会掉进粪坑里去了吧。”
明慧:“重霄你疯了,带孩子上这种地方,臭死了,快走啊。”
长叹听见声音,更加高兴地拍门:“妈妈”
重霄:“你儿子不嫌弃啊。”
明慧:“你们先走,要不我就不出去了。”
重霄:“长叹,我们回房间等妈妈好不好,要不妈妈生气了。”
长叹:“好”
明慧终于出来了,出了一身的汗,洗干净全身后才回房间去。孩子坐在床上,很精神地正拿着钥匙在玩,还放在嘴里舔。重霄累了,靠在墙上竟睡着了,孩子被他用脚夹在中间。明慧看了很心疼,吻了重霄一下,把儿子手中的钥匙抢过来,抱起来轻轻地走了出去。
明慧:“长叹刚才不乖了,要妈妈做什么?和爸爸玩不行啊?”
长叹:“闷闷”
明慧:“是不是口渴了?爸爸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是吗?怪不得我们要生气了,来,妈妈给小叹水喝。喝闷闷。”
明慧给长叹水喝,果然是渴了,喝得汩汩响,把头都伸进碗里了,用一点点小牙齿使劲咬着碗不放,连手都抓着碗身使劲拍,意思是高兴,痛快。明慧见孩子渴成那样,又倒了一些给他,又喝光了,肚子圆鼓鼓的。孩子不懂表达的时候,往往需要大人去揣摩他们的意思,边猜边教,。比如吁吁表示撒尿,把把表示拉屎。
明慧问他还要不要,长叹又伸头进去。明慧又倒了些,但长叹其实已经喝够了,眼睛骨碌转,使劲吹泡泡玩,不再喝,但又肯放开嘴。明慧知道他已经喝够了,就强行把碗拿开。孩子想哭闹,抓着碗不放,明慧说我们散步去咯,去给小叹摘花花好不好,长叹才放手。明慧把他抱到杜鹃花前,教孩子说:“花花”长叹也跟着说。
明慧看到什么就教他说什么,他们走到树下,长叹伸手要抓,但够不着。这时长庚长城长治三个小鬼不睡觉,偷偷溜了出来,他们被明慧抓了个正着。几个哥哥说想和弟弟玩,他们看见长叹伸手要树叶,就自告奋勇帮他要,几个小不点用了吃奶的力气,使劲跳,根本就够不着,还乐得尖声哈哈笑。
明慧制止了他们,她给四个孩子每人摘了一片漂亮的大树叶,告诉孩子这是红色的枫叶。三个小哥哥和弟弟玩,明慧说弟弟要睡觉了,哥哥也要睡觉,起来再玩。直到三个回去,躺下后眯上眼睛,可长叹很兴奋,使劲“啊啊”地叫,把哥哥都逗得睁开眼睛。
明慧越叫长叹不要吵,他越好奇,怎么那么安静,他就要呵呵笑地打破这样的安静,哥哥叫长叹和他们一起睡。长叹也要到床上,可他们哪里是睡觉,这时重霄过来了,站在门口,看见孩子大闹天宫,明慧悄悄地制止孩子,让他们不要把爸爸吵醒了,否则要打屁股的。
重霄一脸严肃地问是谁在吵闹不好好睡觉,孩子怕爸爸,很快就安静下来,乖乖闭上眼睛。明慧抱上长叹,才关上门。重霄睡了一会,才发现孩子不见了,找了过来。明慧让重霄先回去,重霄说等她,让她快点。她把孩子抱到亭子里,给他唱歌,哄他睡觉。长叹也玩累了,在她怀里舒服地睡着了。
长叹快一岁了,按时间也可以要孩子了。她安顿好长叹后,回到房间,重霄又睡着了,光着上身,明慧掀开被子钻进去,贴到他身上,温柔地抚摩他的头发,脸,手,背,吻他的嘴。重霄心口疼起来,吓得明慧到外面叫下人找大夫。
虽然吃了很多药,但重霄只不过隐瞒说好了,由于重霄毕竟中了奇特的毒,随着潜伏期的到来,毒性的渗透,重霄逐渐无法掩饰自己心口疼的问题。明慧急忙替重霄穿好衣服,大夫来的时候,重霄醒了,身体很燥热,明慧给他水喝。大夫替他把脉,都说很正常,没什么异样。就问他到底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重霄才把中毒的事情告诉大夫,大夫摇头说没听说过,也没办法。因为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既然是怪毒就要找怪人去治,于是大夫让他们到天山找云野。
明慧才知道重霄中的毒很奇怪,当知道无名也许会解毒,她要求马上出发到天山。他们谢过大夫,明慧知道重霄和她亲热时发作,就不让重霄再和她同房。重霄和明慧就被迫离开孩子,他们把孩子交给外公和几个朋友,就出发了。他们走的时候长叹闹得最厉害,如果不是骗他父母去给他买玩具了,两人真走不成了。那么小离开父母的确很痛苦,但带着他们又不方便。
最后走的时候,只有长风长空被允许见他们。明慧使劲含着眼泪吻过所有的孩子,长风长空知道妈妈陪爸爸找大夫看病,他们让父母放心,会照顾好弟弟们,还会考状元让父母替他们骄傲,他们给父母戴上他们身上的玉璧,说可以保佑他们。秦晋说是孩子的心意,就先戴着,叮嘱他们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要放弃,他们等着他们的好消息。长风长空娶下父母给他们的玉璧,挂到重霄和明慧脖子上,他们拥抱和吻别。九疯们还开玩笑说,这会有什么事情呢,他们敢说一年后他们又会有干儿子了。
读者作品:
第95章曾经沧海
(一路上)
重霄和明慧依依不舍地偷偷离开孩子,马车上,明慧紧紧抓住他的手,似乎在抓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最后的希望,明慧要重霄发誓绝对不能扔下她和孩子,她害怕。重霄紧紧抱着明慧,抚摩她的身体,让她放心,他没事。
重霄还胳肢明慧让她笑,可明慧笑不出。为了重霄,她强迫自己笑给他看。
还用广州话说:“猴熏,没搞叻。”
重霄问是什么意思,明慧说是:“好酸就是好痒,没搞就是别搞。”
重霄:“我就是要搞你。”
说完又要胳肢她,明慧抱着他,不许他动,重霄装着输了,被她制服了。于是抱着她一路看两旁的景色,美丽的风光让他们暂时忘记了一切,仿佛是在旅游一番。明慧说等他好了,一定陪他游遍中国。重霄说等孩子大了,他们老得做不了事的时候再徒步旅游。明慧说好,那样他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车夫说真羡慕他们年轻如此恩爱,他和老伴几乎没什么话可说的。重霄说吵架的时候一人少说一句,谈心的时候一人多说一句。明慧说夫妻要经常互相欣赏和鼓励,才能保持初恋的激情。于是他们和车夫交谈起来,一路上倒不觉得悲惨,大家聊得很开心,特别是车夫,讲了许多他们没听过的事情,还挺幽默的,车夫说这是他一声说话最多,最幽默的一次了。
重霄和明慧上天山时,车夫说在客栈这等他们,带他们回去,重霄他们接受了。这年头,不是什么生意都有人愿意做的,大家都怕晦气。有钱也不行,比如碰到重病的,车夫怕你死在他车上不吉利,节日里到大夫家看病,也怕你跌在他家,坏了他的名声和生意。重霄和明慧很感激车夫的好心,给了很多钱,但车夫不肯多收。
(东北地区的农村)
重霄和明慧一路也经历了许多危险,和死亡擦肩而过,他们见了很多死人,饿死的,冻死的,被杀害的,瘟疫的,自杀的,雪崩,塌方,泥石流,地震,火山爆发,森林大火,火灾,沙漠,漂流,星球大碰撞等。经历生死关头后,两人更觉得彼此离不开对方,也更加珍惜互相拥有的日子,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不分开。
他们终于到了天山山上,白色的原野让人心境开阔平和,一切战争的阴影,天灾人祸都远离了他们。明慧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兴奋得乱跑乱叫。她和重霄打雪仗,两人被当前的美景所震撼,暂时忘了不悦之事,如同顽皮的孩子那样追逐玩耍,一直到累得倒在厚厚的积雪上哈哈大笑。
只见白雪茫茫,高大的森林被雪所覆盖,千姿百态,雪花纷纷飘舞着,他们用手承接住纯洁晶莹的雪花,当圣水那样喝,凉丝丝的,在火热的肚子里加温,变成了沸腾的热血。明慧爬起来,跳舞。红色和白色相间的皮大衣,使她看起来象个小精灵在灵动地跳跃。重霄忍不住把她弄倒,抱着明慧在雪地上打滚。
当他们想接吻的时候,一个农民挑柴走过,邀请他们到家里作客。他们非常感激,享受了几天天山农家生活,农民一家都很开心,这寂静的山里,很难得见到外地人,特别是南方的。他们询问了战局,大家谈论起这场久不见的大雪。认为这大雪是好兆头,看来国家的命运要好转了,因为政局快稳定了。原来虫灾很厉害,这场雪可以挽救庄稼了。
这晒衣服很奇特,先拿到外面风干,变成冰棒,然后回炕上烤烤就干了。吃菜是到地窖下取的大白菜等,菜色不是很丰富,不过风味特别。比如冰坏的梨子等,睡在缓和的炕上,听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