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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也不怎么好。”
秦晓文耷拉下脑袋,顿时灰心丧气,这下可完了,等待已久的工作彻底没望了。
“那个,其实,我是个特别积极向上的人,我最大的优点是知错就改,我若进了贵企业,肯定会努力工作的。”秦晓文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面试官刻薄的笑了,“想进我们企业的人都很努力,但你的成绩可没证明你的半点积极向上。”
秦晓文垂下头,等待最后的死刑。
面试官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不过,”秦晓文立刻仰起头,双目盈满希冀的看着面试官,“我们很想留下你男朋友,他倒是很优秀,他进我们企业的条件就是把你也录进来。”
面试官站起来向秦晓文伸出手,“所以,欢迎你的加入!”
秦晓文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她抱着三方协议,一头雾水的问:“男朋友?”
“你男朋友不是晏阳召吗?”面试官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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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们要庆祝一番,庆祝你进入这么好的企业。”丁寂秋的身体有了不少好转,她脸庞稍有些血色,坐在病床上笑对秦晓文说。
秦晓文用手托着脸,有些沉郁,“我还以为我能凭自己实力进去呢。”
“靠男朋友进去不也是实力嘛,谁让咱找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丁寂秋说着,忽然又想到自己身上,不由有种悲凉之感。
“男朋友……”秦晓文喃喃的说着这三个字,在她印象中,她似乎对晏阳召仍有种陌生感,他却就这样硬闯进了她的生活,强行占有了她,而她竟还迷迷糊糊得从了他!
秦晓文同梦寐以求的企业签了协议,匆匆向晏阳召告别,便赶回遥远的南国进行毕业答辩。
对于莫景川,秦晓文怀念那些岁月,那些逝去的朦胧感情,但他却已有了自己的恋人,她永远不可能,也不会试图插足其中。
晏阳召,秦晓文看着火车外掠过的风景,他确实填补了她心底的空虚和寂寞,但也只是填补。
答辩之前秦晓文以为会是血雨腥风的,但当她真正站在台上时,却发现下面根本没人听她说话,老师都是一副恨不得赶紧把你扫出校门的模样,学生在下面窃窃私语的讨论自己的论文。
老师随便问了几个弱智到家的问题,就将秦晓文赶下台,换下一个学生继续,秦晓文看着的校园,成群的学生拉着大堆的行李进行邮寄,宿舍楼不分男女进进出出,不停往外托运行装。
保研的同学个个悠然自得的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像狗一样找工作的同学忙得焦头烂额,秦晓文和猪狗不如,又考研失败的杨帆站在一起。
大腹便便的杨帆默然收拾着床榻,秦晓文望着摇摇欲坠的铁制床。
过去秦晓文只要一摇床,杨帆就不耐烦的嚷道:“大姐,你是要床震吗?”
秦晓文来回在床上扭来扭曲,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依依不舍的说:“哎呦,人家不想离开亲爱的床啦!”
“那就别下来,反正下一节课估计不点名。”杨帆说着大口咀嚼着成袋的猪耳朵。
“可,可是,人家快憋死啦……”秦晓文捂着腹部,眼睛却丝毫不肯挪开屏幕上的偶像剧。
“喏,给你。”杨帆从抽屉里翻出废旧塑料袋递给床上的秦晓文,“给我这干嘛呀?”
杨帆面不改色的说:“让你解决呗。”
最后往往还是忍到不能再忍,一溜烟冲进厕所,解决后继续爬上床抱着电脑。
秦晓文看着啃苹果啃得津津有味的杨帆,“胖姐,我也想吃苹果。”
杨帆白了她一眼,“自己洗去。”
“那还是不吃了。”秦晓文继续赖在床上。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杨帆也忍不住感慨:“晓文啊,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你了。”
秦晓文鼻子发酸,宿舍里的另外两姐妹,潘翠敏实现自己的理想,顺利进入一家外企,为下一步出国做打算。钟玉璇也面试上了厦门的一家公司,决定回家工作。
按说秦晓文签的工作,应是整个寝室最好的,但她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盖了四年的被子打算卖给楼管阿姨,布满灰尘的书桌上摆放着即将变卖的书籍,秦晓文翻出一本厚重的牛津字典,好像从买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碰过。
秦晓文拿起长了几块锈斑的闹钟,小闹钟的表针已经不动了,“胖姐,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买闹钟的时候,你不让买,你说你希望每天早上叫你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
杨帆扭动肥胖的腰肢,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只记得这个该死的闹钟,每天早上都搅得睡不安稳,你就知道赖在你床上,闹钟快把房子震塌了,你也听不见。”
VIP最新章节 31爱三十一天
秦晓文到图书馆退还保存了四年的借书证;想到四年前;她站在学校宏伟的图书馆前信誓旦旦:她一定要在大学读完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书。而毕业时她才发现读的居然连百分之零点八都不到。
秦晓文恋恋不舍得行走于母校图书馆成排的书架前,纸张淡淡的油墨香弥漫在空气中,她行至一排图书前,蓦地注意到对面有对情侣;男孩子细心将耳机戴在女生的耳朵上;“好听吗?”男生笑问;女生戴着耳机没听见他说话,“你说什么?”她忽然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戴着耳机,意识不到喊出的声音有多大;竟惊得四周安静的图书馆内一片回头,男生慌带着女友讪讪走了。
高中时秦晓文经常趁课余到图书馆,实验中学的图书馆并不大,各类图书却是琳琅满目,秦晓文在休息时间疯狂汲取着课外书的乐趣,忽然她耳朵被人套上一副大耳机,她捧着书站在书架前愣住了。
耳机线还缠在莫景川的手上,他笑盈盈得望着秦晓文,明眸皓齿间有种青山春风之感,干净的白衬衣在他的俊秀中透出一种俏皮,那年他们十七岁。
“这是什么歌?”秦晓文刚开口,莫景川的食指就覆在了她柔软的唇上,她一时几乎窒息,他的手很温暖,眼睛澄澈得如同一尘不染的天空,仿佛抬起头就能靠近他。
他收回手,做了个嘘的样子,秦晓文吐了下粉舌,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了。
莫景川取下秦晓文耳朵上的大耳机,重又放回自己脖子上,“秦晓文,你真的很土,简直就是个书呆子,什么也不知道!”莫景川低声说着,用手指轻戳了下她的脑门。
秦晓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合上手中的书本,不满得嘟起嘴,“我土怎么了,以后考上大学有的是时间变时尚。”
莫景川对她这种迂腐的思想并不认可,“你都土到骨子里了,怎么变时尚,难道浇浇水,等着发芽?”
秦晓文不满的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翻自己手中的书。莫景川比她高出很多,他站在她身后从上往下看,她梳着简单的马尾辫,有几缕头发散在了两鬓,她随手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细长的脖颈,皮肤白皙而滑腻。
秦晓文感觉到身后莫景川的注视,她的脸慢慢烫起来,在寂静的图书馆内她越发觉得别扭,“喂,刚才到底是什么歌。”
莫景川没料到秦晓文忽然回头,他愣了下答:“一生有你。”
秦晓文怔了下,这四个字仿佛在诉说他的心语。
但她立刻明白过来,其实是歌名,“哦。”秦晓文靠着书架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撒了进来,艳丽的红霞温柔的披在他的肩上,他的脸半藏在玫瑰色的光线中,另一面却昏暗的阴影所遮盖。
由于距离很近,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秦晓文觉得没话可说,但两人这样对着又很尴尬,“这,这歌蛮好听的。”秦晓文蓦地转过身,伸手用力抠着书本。
“我有这张CD,下次借给你。”莫景川温柔的说。
次日放学,她朝车棚方向走去,莫景川忽然从后面冲过来,“嘿!”莫景川拍了下秦晓文的肩膀,她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连手中抱着的一摞书也掉在了地上,“你是非得吓死我才甘心啊!”
莫景川知道自己鲁莽了,慌蹲下帮秦晓文捡书,“真是的,每次月考都要清教室,还得把书背回去,沉死了。”秦晓文嘟嘟哝哝的抱怨着。
莫景川看见地上有只粉皮的小钱包,他拿起来打开看,里面竟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似乎是早几年照的,上面的秦晓文大约只有十三四岁,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脸上涂了红白相映的彩妆,当真是唇红齿白,她似乎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莫景川瞧不出那是什么衣服,很奇怪,有点像跳芭蕾的。
“哇,秦晓文,你还真臭美,钱包里居然放自己的照片,啧啧,不过这照片照得真丑。”莫景川高举起钱包看着上面的照片感叹道。
“快给我,你无聊!”秦晓文个子比他低,她连蹦带跳的伸手去抢,却怎么也够不到。
莫景川将钱包递到秦晓文面前,她刚要触到,他又立刻举起起来,反复着故意逗秦晓文,就像在耍一只猴子。
忽然莫景川的手却停了下来,他注意到照片里秦晓文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细长的链子上挂着精美的猫眼石坠子,莫景川觉得这项链异常的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照片上的项链,怎么没见你戴过?”莫景川看着秦晓文好奇的问。
秦晓文的脸忽然暗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冷冷的说:“丢了呗,要你管,给我!”
莫景川觉得这条项链,他一定见过,他蹙了下眉,迅速抽出钱夹中的照片,竟厚颜无耻的塞进口袋中,“莫景川,你拿我照片干嘛?”秦晓文大声嚷嚷起来。
“叫什么叫?这照片太丑了,我回家要挂门上,好辟邪驱鬼!”莫景川说着将钱包扔回给秦晓文。
秦晓文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那照片是她过去跳芭蕾舞,在全省获奖时的照片,而那条猫眼石的项链更是她自小就戴着的护身符,直到……
莫景川揣着照片边走边看,他不停的挠头,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秦晓文抱着一摞书不满的望着他,他背包的拉链未拉严,露出CD的一角,秦晓文看见上面印着《一生有你》几个字,她刚要喊他,却想了下还是住了口,她想让他亲自送到她手中。
但她却没有等来那张CD,莫景川似乎忘了,到最后连秦晓文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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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站久了,觉得脚有阵阵的麻意,就好像千万只蚂蚁不断随着脚底往身上爬,她蹲下揉了揉脚背,她的脚有点小,凉鞋中露出的脚趾头看起来像一颗颗葡萄。
太多年了,她脚尖曾磨出的茧子都消失了。
时间这样久,久得她都快忘了跳芭蕾时的动作,抬手仰头慢慢踮起脚尖,就仿佛蜻蜓点水,跳跃在空中的感觉,她真的快忘了。
只有长时间站立或高强度运动后,从脚到腿,钻心的痛才会不断提醒她。
秦晓文从图书馆出来,拿着表单在校园里办最后的离校手续,“Hey!”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秦晓文毫无意外的回头看着杜奕平漆黑的脸庞,浅浅的笑了。
杜奕平显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好久没见你了。”
“嗯,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就一直在家宅着。”秦晓文觉得,此刻再见到杜奕平,似乎早已全无曾经的厌恶,毕竟一个男生长达数年迷恋着她,在她最美的岁月里追逐等待,还是极其可贵的。
“你,有空吗,一块去湖边坐会吧?”杜奕平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吉他。
秦晓文点了点头,校园的沫溪隐藏在丛丛树木间,杜奕平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绅士的让秦晓文坐下,自己则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