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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着有点邋遢,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打开门后先是看了老钟一眼,又打量了我们一下,最后往周围扫了几眼,好像在确定有没有人跟踪似的,然后才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我有点奇怪,但没吭声,跟着他们走了进去,这小院里面倒很齐整,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蔬菜之类的,门口一只大狗冲我们乱吠,那中年人呵斥几句,把我们让进了屋子里面。
这颇有点回到乡下老家的感觉,我还挺亲切的,进屋之后里面陈设也很简单,但却弄的很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摆的整整齐齐,就像从来没人动过一样。只有一间小屋子里面,弄的却是乱七八糟,里面光线很暗,各种纸张,器具,丢的到处都是,冷不丁一看就跟刚被抢劫的作案现场似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人估计常年都待在这个小屋子里,别的其它东西,恐怕是真的从来都没动过。
我们在中间的客厅坐了下来,这人也没什么客套话,直接就开口问老钟:“你说有个活儿找我,在哪?”
老钟笑了下,看看张野,张野也没啰嗦,直接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往那人面前一推。
老钟这才开口说:“陈教授,麻烦你了。”
想不到这人还是个教授,就见他也没客气,直接瞪大了眼睛,就往那盒子里看去。
我刚才没看清盒子里是什么,此时稍稍坐直了身子,往前一看,那盒子里放着的原来正是那一截断刃。
他却只看了一眼,目光里似乎就是一亮,抬起了头,在我们几个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老钟身上:“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九龙剑?”
老钟又看了看张野,张野说道:“我们也不确定,但疑似是,所以。。。。。。”
他迟疑了一下,老钟接过话说:“所以才来找你给看看嘛,你知道的,除了你之外,别人也看不出来。”
那个陈教授翻了翻眼皮,随手抓起那盒子,起身说:“那你们等一下。”
他说着就走进了旁边的小屋子,啪的一声关了门,里面随即亮起了灯。
这人很是有点古怪,不过至此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过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这个陈教授给那断刃做个鉴定。但是,做鉴定的事,张野就能完成了,还拉上我干啥?
我纳闷的坐在那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张野是本身就少言寡语,那个老钟跟张野可能也没什么话说,跟我更是不熟,而我则不断的打量着这屋子,在心里想着,这陈教授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隔壁的小屋子里不时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也不知那陈教授到底在里面干嘛。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对张野说:“老潘现在在哪?”
其实我倒不是真的要问老潘在哪,只是想打破这种古怪的沉寂,要不然我连喘气都不敢用力了,甚至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张野看了我一眼,说:“潘爷吩咐了,一切等他交代。”
他这话像是回答我了,却又根本没回答,实际意思就是告诉我:别问那么多了,等消息吧。
他说完就把目光移开了,但几秒后又转了过来,对我说:“那块葬玉带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动,本以为他的意思是让这陈教授,看一看那葬玉里面的蹊跷,谁知张野压低声音说:“放好了,别让他看见。”
他说着往那小屋子里示意,我有点迷糊,但还是嗯了一声,心想这又是闹的哪门子玄虚?
老钟在旁边始终没吭声,他端坐在那里,就像根本没听见我们说话似的,物我两忘,两眼注视着面前一个茶杯,但我看得出来,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茶杯上。
这几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老钟忽然又恢复了正常,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刚好在这时,旁边小屋子的门打开了。
那陈教授一脸深沉的走了出来,手里抱着那盒子,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说:“这东西。。。。。。没有经过高温灼烧,也没有经过土壤氧化分解,从断口处来看,应该是被崩断的,或者说是震断,而不是被什么利器斩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不是金属的。”
“不是金属的?那这是什么材质?大概年代是什么时候?”我脱口问道,他说的跟老潘的说法差不多,材质不详。
陈教授犹豫了下才说:“材质很特殊,很抱歉,就目前人类所掌握的元素里面,似乎没有这种材质,我完全无法知道,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我只能说,这应该是一种类似玉石一类的东西,但玉石又不可能达到这种坚韧程度,也不可能这么锋利。至于年代,连材质都无法确认,就更别提年代了。”
他这话一说,再次确定了这断刃是个三无产品的身份,我有些失望,张野也明显露出白跑一趟的神情,显然,他们先前鉴定过的结果,肯定跟这个差不多。
老钟却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多谢陈教授了,不过这个虽然暂时无法确定,但是我知道,陈教授见多识广,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接触过,不如你帮我们想想,或许你的一点线索,就足够我们跑上几天,甚至更久了。”
陈教授听他这么说,也皱起了眉,脸上忽然露出了很古怪的神情,眼睛不断上翻,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似的,我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莫非他突然有什么新发现不成?
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在他的脸上,陈教授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说:“你提醒了我,我忽然想起来,大概两年前,我见过一个很特别的小玩意,当时我以为是玉石,后来验了一下,也是非金非玉非石,不过很可惜,那时我想要买下,但是那人却嫌价格不合适,就走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断刃,跟你上次见到的东西有些像?”
我忙开口问道,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可就是一个线索了。
陈教授点了点头,说:“有点像,不过现在我也有点记不清了,除非把两件东西放在一起,让我比对比对。”
“那个人是谁,你可知道么?”老钟也问道,陈教授想也不想地就说:“这个倒好说,那人就是本地的一个农户,他无意中捡到的一个小玩意而已,你们要想知道,可以去找他问问,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我心中不由升起了希望,虽然我之前对这事想要逃避,但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很想把这事情搞清楚的,毕竟这一次黑水妖窟之行,留下的谜团太多,如果能一样一样的揭开,那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再说,老潘那二十万,我可是都收下了。
“那咱们下一步,就去找那农户试试?”我看着张野问道,他想了下,说:“嗯,我看行。”
我又对他说:“那你赶紧给老潘请示下,问问他。”
张野却笑了下,看着我说:“不用请示,你说了就算。”
我愣住了:“我说了算?不是吧,什么时候我开始说了算了。。。。。。”
张野嗯了一声对我说:“嗯,就是这个时候,潘爷之前交代了,在这里的一切活动,你说了算。”
我呆呆的看着张野,他也看着我,点头说:“没错,你不用怀疑,潘爷说了,从现在起,只要他不在的时候,你说了算。”
张野说的一本正经,半点都不像开玩笑,实际上他也不可能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老潘,他是想干嘛?
第一百一十章泰山
这次关于九龙剑的鉴定,还是失败了,陈教授也只看出这东西的几点特征,无法辨认出来历。
不过这次鉴定虽然失败,却也因此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向陈教授问了那个农户的大概信息,一问还是本地的,而且居住地就在城东,于是我们当即告辞,起身离开了陈教授家。
走出门,上了车之后,我才悄悄问老钟,这个陈教授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给人感觉神经兮兮的。
老钟对我们说,陈教授原来是搞考古研究的,在中国考古界都很有名,但是他性格太执拗,每每跟人争执,又是个死脑筋,除了做研究不会做别的,后来脑子就有点不清楚,于是就退了休,回到老家。
但他还是闲不住,在家里摆弄许多小玩意,后来就有人慕名跑上门来,找他给看东西,当然都是属于蹊跷罕见的玩意居多,寻常的东西他也懒得看。
这些人找他的人里面有纯粹盗墓的,还有倒腾古玩的二道贩子,还有些喜欢收藏古物的,再有的就是当地的一些农户,因为这泰山自古以来就被誉为神山,传说典故无数,这方圆百里内,时常就有人无意中捡到些东西,所以就都拿来给他看了。
这陈教授也不管来的是谁,反正只要有东西看就高兴,但他还有个毛病,喜欢听好话,谁要是顶撞了他,那是死活也不给你看的。
这也就是老钟一直让我们小心说话的原因,而刚才陈教授告诉我们的地址,距离倒不很远,但方向却是和我们来路相反,要先回到城里,才能到那个地方去。
这也正合我的意思,因为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失踪的何小晨,于是我们回到城里后,在我的提议下,先是回了一趟宾馆,但何小晨却还是没有回来,在我们的要求下,宾馆服务员帮我们打开了何小晨的房间,进去一看,她的物品居然全都不见了。
我不由愣了,如果说她是昨天晚上出去看日出了,那首先不可能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再说也不会把东西收拾的那么干净,全都带走了。
我疑惑的问张野,这小妞不会来泰山就是为了玩的吧,看咱们不陪她看日出,干脆不辞而别,去换了家宾馆?
张野也挺纳闷,挠着头说不应该啊,好歹还有潘爷的面子,虽然没明说要她来干嘛,但总不至于这么任性,一点不顺心意就走了。
我忽然心里咯噔一下,说,她不会是昨天出去看日出,然后出什么意外了吧?
张野听我这么说,也有点犯嘀咕了,这才拿起电话,拨给了老潘,想要问一问情况。
谁知电话却还是打不通,提示音跟我前天晚上一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
我们俩都有点傻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钟呵呵一笑,说:“你们不用担心,在这个地方,估计能让她出意外的没几个,我倒是担心,她把别人整出意外了。”
他这话我有点不理解,什么叫把别人整出意外了?
但是我们三个人里面,还就算是老钟对她比较熟悉,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吭声了,看看时间到了中午,大家也都饿了,索性先出去填饱肚子,再进行下一步活动。
我们随机出门上车,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点东西,但张野却一直皱着眉,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吃饭的时候就对他说:“你也不用为老潘担心,连那小妞都没事,他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他不是跟我那个师叔在一起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张野却没说什么,支吾了两句,就匆匆吃完了饭,起身对我们说:“走吧。”
他转身先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皱了眉,其实我之所以会来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老潘给我的留言里说,他会和我的师叔,在这里等我。
对于我这位神奇师叔,我是早都想见见他,而且他都已经失踪了十年,我们跑遍了黑水妖窟都没找到他,这老潘却轻描淡写的说一起在泰山等我,我当时就按捺不住了,但是刚才我提到师叔的时候,看张野的眼神反应,却似乎有些古怪。
我心中暗想,难道老潘又是在糊弄我?
再次出门上车,这次我们往东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