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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捉的野鸡,刚烧好,快进来,咱们好好喝两杯。”
刘大头把一大盆香喷喷的,用从山里采的野生菇烧的野鸡端到了桌上,然后进灶房拿了三副碗筷,两个酒杯出来。
“你说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结婚,媳妇是哪里的人啊?”一阵推杯换盏之后,我主动问了起来。
“是一个城里姑娘,叫罗兰香。”刘大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是找我修生基那人介绍的,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那人找刘大头帮他在老人山打生基,这就已经很让人生疑了,他居然还给刘大头介绍了个城里的媳妇,长得还很漂亮?
我也想刘大头过上好日子,但这么多馅饼一下子落下来,全都砸到了他脑袋上,这事让我觉得很不对。
不过,见刘大头一脸高兴。整个人都像是焕发了第二春,我也不好扫他的兴。甚至,我这心里还抱得有一丝侥幸,毕竟刘家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背运。刘大头有可能真是遇到了贵人,转了运了。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给他泼冷水,会显得有些太那什么了。
那生基的事,我之前真没想过主动去问。不过现在,就算不是为了龙穴,单只是为了刘大头这个发小,我也得好好问问。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老人山上有龙穴。那人又给你大价钱,又给你介绍媳妇的,该不会他让你修那生基,就在龙穴之上吧?”我装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拍了拍刘大头的肩膀,问道。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头哥?”刘大头突然板起了脸,问我。
“必须当啊!小时候你就是我大头哥,现在肯定也是啊!”我说。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大头哥。那便不要多我的心。我们刘家只会修生基,不懂风水,你是知道的。因此,那地方是不是龙穴,我真不清楚,也没必要知道。我答应过那人,这事不能往外说。上次在老人山,大头哥我确实是喝多了,但也真是把你当成了亲兄弟,想把我就要赚大钱,就要翻身,就要告别这穷光棍的日子的喜悦分享给你,所以才告诉了你这事。”
刘大头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要不是经常挨薛姐的揍,练出了一身抗打击的能力,他这么一拍,我准得把刚吃进肚子里的红烧野鸡肉吐出来。
“找我的那人,有大本事。我相信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没往外说,你媳妇肯定也没说。但是。那人居然知道了。他跟我说,要我再敢往外说一个字,这事儿他就不找我办了,给我介绍的那媳妇也得吹了。大头哥我实在是受够了现在这鬼日子,所以兄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实在是真不能说啊!”
刘大头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继续追问。就有些太不像话了。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我跟刘大头又喝了一阵,说了说小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事。
菜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我。被薛姐搀扶着,出了刘大头家的门。
“喝舒服了吗?”薛姐气呼呼地问我。
“生气了啊?”虽然我这脑袋有些晕,但我还是知道,这娘们好像是生气了。
“就知道喝喝喝!你不知道今晚咱们还有很重要的事吗?”薛姐瞪了我一眼。
“当然知道啊!”我把嘴凑了过去。想亲薛姐一口,让她消消气。
哪知道,我这嘴刚一过去,便给她一巴掌推了回来。
“臭死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去找那龙穴。”薛姐说。
“来都来了,哪有看都不看一眼,就白白回去的道理?”
对刘大头,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他的习惯,加上我跟他这交情。就算是菜吃完了,酒喝光了,他也不会放我走。至少得留我在那里,再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
刚才我说差不多了,该走了,他根本就没有留我。这说明,他今晚有事,不便留我。还有,刘大头用来打生基的錾子、手锤什么的,全都装在了一个帆布包里,被放在了大门边上。
小的时候,刘大头跟我说过,他爹每次都是夜深之后给人打生基。只要他爹一有生基要打,当天晚上,肯定会有野鸡吃。而且每次吃的,都是公鸡。
今晚那红烧野鸡一端上桌,我立马就假装无意的把鸡头夹起来看了一眼。从鸡冠来看,刘大头弄的这只野鸡,绝对是公的。
刘大头肯定要去老人山打生基,他虽然明着不肯告诉我那龙穴的位置,但我可以暗地里跟着去啊!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去得了老人山吗?”在我分析完这些之后,薛姐一脸担心地看着我,问。
“你别忘了,我可是由人。”我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在薛姐面前晃了晃,说:“就这点儿酒,至多只要一针,若用上两针,便算我夏五味没本事!”
人在喝多了酒之后,就是喜欢瞎吹牛逼。
第67章:奇怪的送葬队
要想一针解酒,必须得取指肾。
指肾穴由三点组成,无名指首节中央线外,开两分之中点一穴,其上三分与其下三分各点一穴,方能取成。
也就是说,我就算一点差错都不出,至少也得扎上三针,才能取了这指肾穴。但是,我跟薛姐吹的牛逼是最多只要一针。
“你不是说只需要一针吗?”见我连着给了三针。薛姐笑呵呵地打趣起了我。
“是一针啊!一针一穴,一穴一针。”我强词夺理了起来。
施完了针,身体很快便有了反应。我赶紧跑到了一棵大树背后,小解了一下。酒精这玩意儿,它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我这解酒的方法,其作用原理,便是让酒精直接排出体外,避免其溶入血液。
“这么快就好啦?”薛姐见我在撒完尿之后,脸立马就不那么红了,身上的酒气也散了不少,因此显得有那么一些吃惊。
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村里死人了吗?可不管是爷爷,还是刘大头,都没说这事儿啊?
前面出现了一个送葬的队伍,锣鼓声和鞭炮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这些送葬的,穿着打扮,跟普通的村民没什么差别。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是那么的陌生,我全都不认识。
虽然近些年回五林村的次数不多,但不管是村里的人,还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我至少是挂得住脸貌的。这些送葬的,肯定不是附近的人。
他们上了那条小路,那是到老人山的。从五林村去老人山,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别的路。全都走不通。
不是五林村的,也不是附近村子的,却送葬去老人山?也就是今天晚上,刘大头要去老人山上打生基。这两件事,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巧合。
我和薛姐离他们有些远,而且还刻意躲到了刚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树背后,送葬队伍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
在他们走远之后,我便带着薛姐,悄悄跟在了后面。
送葬一般都是凌晨,现在刚到子时,在这个时候送葬,有些太奇怪了。
我问薛姐,在这个时间送葬,有没有什么说道。薛姐说她卖了这么久的公墓,还从没见过有谁家是在夜里送葬的。这事儿新鲜,她也是第一次见。
送葬的队伍已经进了老人山了,他们爬到了半山腰,停在了那个坳氹里。
这地方,三面不透风,一面不着水,就算是我这不怎么懂风水的,也看得出来是块死地。在死地葬先人,不是要给后代子孙谋福,而是要谋他们的命。
刘大头来了。他一手提着帆布包,一手拿着老白干,晃晃悠悠的,边走还边哼着比鸭子叫还难听的歌。
薛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地方,她似乎是在感受那块地的气场。毕竟。龙穴这玩意儿,从来都藏得很深,不易被人发现。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的,多半不会是真龙之穴。
龙穴藏死地,也不是没可能。
“不对!”薛姐摇了摇头,说:“这就是一块死地,没有半点儿生气,更别提真龙之气了。在死地葬人,还选在这个时辰,他们跟死者,是有多大的仇啊?”
入夜之后,山里的空气有些湿,地面的泥土自然就松软了不少。我这什么都没拿的人,在地上都能踩出脚印。但是,刚才那一队送葬的。居然一个脚印都没留下。要知道,他们可还抬着棺材啊!
人走路都是会留下脚印的,莫非那些家伙不是人?
“怎么了?”见我流露出了一些害怕的情绪,薛姐轻轻揽过了我,说:“没事儿,姐姐在呢!”
“你能看出来,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吗?”我问薛姐。
薛姐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
这时候,刘大头已经走了过去。跟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交谈了起来。
谈了一会儿之后,拄拐老头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刘大头。刘大头笑呵呵地揣进了兜里,然后拿起錾子、手锤,在那里叮叮咚咚地敲了起来。
“那个信封。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薛姐把嘴凑到了我耳边,很小声地问我。
在拄拐老头将信封拿出来的时候,我便觉得那玩意儿跟出现在药店门缝里的有些像。只是,出现在我药店的信封,装的是纸钱,而且就一两张,所以很薄。刚才刘大头收的那个,有两三厘米厚,若全都是百元大钞,少说也得有一两万。
“那颜色。那质地,看上去跟出现在我药店门口的,确实有些像。不过,信封大都是一个样,咱们也不能如此草率地断定。药店门口那信封,就是这拄拐老头弄的。”我说。
有个家伙打开了棺材盖,拄拐老头弯下了腰,把棺材里那人抱了起来,让其立在了地上。
那是个女人。面若桃花,穿着一身戏服,很是漂亮。不过,它是纸做的。纸人扎得如此逼真,如此栩栩如生,那本事,真是绝了。
棺材里不装活人,装纸人,这是要干吗啊?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疑问。
纸人的脸是正对着我的,它好像在对着我笑。越笑越真,慢慢地,它在我眼中,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美人。甚至,我好像还听到了戏声。是它在给我唱戏,唱得真好听。
“看什么看?一个纸人都能把你的魂勾了!”薛姐在我腰上拧了一把,把我痛得不要不要的。
可能是动作有些大,拄拐老头发现了我们。他拄着拐杖,一摇一晃,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我们面前。
“今夜小女下葬,若有生人在此,恐会惊了魂,劳请二位回避一下。”一开口就要赶我们走,这拄拐老头,肯定有问题。
“这个时辰下葬。我还是第一次见。再则,我没见那棺材里有尸体啊!”薛姐接过了话,说。
“小女尸骨不存,我只能找扎纸匠,依着她的相貌,给她扎了个假身。”拄拐老头说。
要真是自己女儿死了,照说应该很伤心才是啊!但是,眼前这拄拐老头,别说眼里没有一滴泪,就连那悲伤的情绪。我都丝毫没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这么淡定,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就算那死者真是他女儿,多半也是隔壁老王的,不是他亲生的。
“此山名叫老人山。是五林村的地盘,并非你家私地。不是你想赶我们走,我们就得走的。再则,你葬你的纸女儿,我瞧我的热闹。谁也碍防不了谁。”
薛姐这张嘴,从来都是那么的厉害。她这番话一说,顿时就让那拄拐老头不知该怎么回了。
“不是什么热闹,都可以随便瞧的。我奉劝你们,最好还是回避一下。否则,瞧热闹瞧出了什么事,老朽我可是不负责的啊!”拄拐老头威胁起了薛姐。
连女人都威胁,这老头还真是够无耻,够为老不尊的。
“自己瞧的热闹,自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