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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呢,道具师催我了:“赶快决定,他一定还在附近,那个蠢道士抓不住他的。”
那去就去吧,人生要想获得什么,总得付出代价的,况且我两次过阴阳都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反而更精神了呢,吃嘛嘛香,揽个阴阳快递的活儿也不错。
“好吧,但迎亲那天你得帮我。”我同意了。
她也爽快地同意:“没问题,身体我替你看着。”
“什么身体,这就过去了,还梦游啊?”我鄙视她一下,“如果你不敢随便过去的话,那赶紧出门吧,否则我会把你一起带过去。”
“有这样的事?那我替你守住门口。”
道具师都走出了门,回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又过来捡起她的扁担,再次出门。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这扁担我能看上?
开始叫门:“阴阳诺,地门开,老子要过阴阳……”
阴风吹来,我觉得凉爽了很多,什么事都一样,当你习惯了就不会再大惊小怪。
比如这阴风,以前我觉得有些难受,可现在吹起来一身舒爽,我还感觉活人那头太燥热了呢。
再比如新娘子,刚出现是挺惊悚的,现在已经不搞这种喜庆的婚典了,都搞白色婚纱那样圣洁的形式,仿佛老婆娶回来不是过日子似的。
结果我又看见了一个新娘子,还是在这间屋子里,但摆设已经完全不同。
看来我是命里犯新娘,所有我见过的这些新娘子打扮都一样,估计折的纸嫁衣都只有一种手法吧。外面肯定是当年的小村,这里有阴魂出没,所以才能存在这个空间让我过来。
那这个新娘子……我就不管他了,反正路过的,再惹一个回去真不用过日子了。
刚想出门找那个肇事者把纸人交给他,道具师说过,我拿着这个,那阴魂就会出现跟我要。
然而那新娘子却不想放过我,忽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要去哪里?”
我郑重地对她说:“对不起,我不是你夫君,只是个送快递的。”
“什么是快递?”新娘子不解,“快来掀盖头,妾身看不见你。”
我警告她:“老实坐着,等别人来给你掀盖头吧,还有别跟着我,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那新娘子居然凌厉地笑了起来,“夫君真是变了,好大的胆量,妾身先打断你的腿再治好如何?”
我去,简直没天理了,如此残暴的女人怎么嫁得出去?
辫子姑娘你在哪里,有人打你老公的主意!
身为执礼人我教育她:“怎么你们女鬼也不讲究一点,人没认清就乱来,会出事情的知道吗?还有,结婚是好事,打架不是好事,不想着举案齐眉总想着打断丈夫的腿是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抬手就自己掀开了红盖头,我急道:“你自己揭下来的啊,和我没关系……”
正说着我呆住了,靠,这是张什么脸啊,毁过容了吧?
那五官仿佛凑到了一起,嘴是歪的,鼻子就剩两个孔,仿佛黏在眼皮底下!
第九十章 终于等到你
由于我急公好义的性格,路见不平我就说了:“美女,鉴于你货真价实的毁容脸,以下我说出来的话不是在歧视你,而是在给别人公正。就你这模样的,正常人娶你是他高尚,不想娶你也不能强迫人家,毕竟他没有义务分担你的不幸,咱们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那毁容新娘站了起来,逼视着我一步步走来:“如果有一天你也落到这个下场怎么办?”
很多时候我是个有底限的人,不昧良心就是我的底线。
这事听起来是我很没有爱心,但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不退一步,义正词严地告诉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人栽了就得认。不可以自欺欺人,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自己摊上的事不能让别人给你买单。我不算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但我努力做个讲道理的人,不幸的人值得可怜,但可怜不是义务。”
她走到我跟前几步停下了,呆站在那里:“你在说什么?”
我长叹一声:“升米恩,斗米仇,这样解释你清楚了吗?以后没事别老想男人,多读点书,我知道自己毒舌了一点,但这是为你好。”
然后我俩面面相觑,估计她还在消化我话里的意思,这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胸前带着大红花的书生。他看见我也是愣了愣,然后又看了看新娘子。低头沉吟片刻。
然后他爆发了:“不知廉耻,不知廉耻!居然在新婚之夜发生这种事情……也罢,为夫成全你们!”他掉头就走。
我反应很快,拎住他的衣领拉了回来:“你是新郎官?”
那书生义愤填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我们新婚之夜。你们还有何脸面见人?遇到我这样好说话的人是你们的福气……你放开我!”
我安慰他:“其实你不用在意,是她自己掀的红盖头,而我看到也没关系,因为我是执礼人。”
“竟敢说……什么,你是执礼人!”
书生愣了,新娘子也愣了,看着我久久不能说话。
我语重心长地说:“大小我也算半个阴差,你们这样对我,小心我高你们碰瓷。”
书生“呜”地一声哭了:“你们欺负人。这就让城隍爷评理去,我不要娶她……”
毁容新娘要过来揪耳朵,我大喝一声:“都闭嘴,这新房是你们的?”
“你不知道?”新娘歪着嘴巴说,“我们只在这里成婚,只有成了婚,才会被阴差接走,你这个执礼人怎么当的?”
有这种事?我安慰他们:“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那除了你们,还有谁住这里?”
书生也奇怪地看着我:“这里是城隍爷定下阴魂专用洞房,未婚者阴差是不接走的,我和她都怨念了几百年,好多后生都先我们而去,就是她在死缠着我!”
新娘毫不示弱:“这亲事是我们的怨念,不完成怎么重新转世?”
我打断他们:“说一下正事,反正你们几百年了,吐啊吐的也差不多习惯了,我是来找人的城隍爷在就更好了,带我去找他。”
书生反应极快,满口答应,带着我就往外走。
新娘在后面揪着我喊:“忘恩负义啊,当年是谁供你读书,借盘缠让你赶考的,回头你就开始嫌弃我这张脸……”
我回头对她说:“你抓错人了,滚!”
新娘子顿时被我逼退,果然我在这边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就是欺负其他人过不来。
书生转身朝我拱手:“兄台仗义执言,小生佩服!”
佩服你妹,我把他推了出去,边走边说:“你们也该试着努力一下了,老耽误在这无聊的地方也不是事儿,反正熄了灯,就一咬牙的事,你应当努力锻炼一下想像力。”
书生泪流满面。
才走出门,我就看见外面一堆的人排队,全都是新郎新娘……
住房都这么紧张了,阴魂结个婚都还公用洞房?如果里面的是我的话,后面的人不得至少等好几个小时?
忽然我看见了一个人影,正在朝队伍后面走,很眼熟的样子,眨眼就不见了。
那好像是我五叔的背影,好熟悉的感觉。
可我五叔怎么可能在这里,想想也应该是我眼花了。
书生在外面问了一通,对我说:“城隍爷走了,去哪里我们不知道。”低肝斤划。
那好吧,估计是来接人的吧,看里面这二位久久不能完事,自卑地走了。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我举起手上那个缠着头发丝的纸人说:“谁认识这个?”
排队的夫妻都看着我,当然新娘是有盖头的,但我估计不会影响她们的视线。
新郎则是戴着大花,一个个愣愣看着我。
没人认识吗?我拿着纸人一直朝队伍后面走,走出了小院,就看见了那个村子在这边的样貌。似乎比韩俊辉恢复的村子“原貌”更大一些,好多人,我看见了不同时代的服饰……
这时候一个人在前面堵住我,眼睛死死看向我这边说:“原来是你!”
这是一个有身材有相貌的帅哥,我比起他来自惭形秽,但这不是重点。
我有点愣,挥起手上的纸人问道:“你是指她还是指我?”
忽然阴风吹来,我一个哆嗦抖落了手上的纸人,纸人落地之后遇风则涨。
没多久,我身边居然站着以为亭亭玉立的姑娘,我手上还捏着她头发呢!
原来那个道具师是让我送人来了啊,这是个替身?这么没诚意能把阴魂引走吗?
但当我仔细一看的是,却发现身边的女孩是牛绾绾!
一模一样!
牛绾绾的魂居然被转到这界来了,我怎么就没注意到?
那道具师要干什么,自己在替人办阴婚,另一边就拿新娘子送人,这不厚道。
“是你,终于等到你了!”那男人用手指着我鼻子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阴魂这么有突破性,都承认基友了?
不过好在我是执礼人,他只能从远处崇拜我,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我巧妙地绕开了话题:“你说你等的是我,为什么总去找牛绾绾的麻烦?”
那帅哥义正词严说:“我不是找她麻烦,我怎么可能找她麻烦,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竟还有这一出,不过他是怎么死的呢?这也不是重点,我一下子被吓到了没注意,他说他认识我?
“青梅竹马也不如棒打鸳鸯,这种细节先不要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问他。
他就卡壳了:“这个……我听来的缘由,本来不应告诉你的,可我刚才忍不住了,几百年啊,我终于又等你出现了。”
“居然你是专门等我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开始激动了。
貌似这位知道点什么,我不能放过他,严刑拷打也要问出来,城隍都保不住他。
然而他下一句就说:“为了等你,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没想到你这么久才出现。”
“先别感慨!”我止住他感动的样子说,“为什么是我,还有要我干什么,这些你都不记得,那么等到我又有什么用呢?”
他惨然一笑道:“阴魂最易伤的就是记忆,几百年啊,我还能记得什么?”
“你就编吧。”我冷笑道。“什么都忘了,那几百年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有,你认识我?”
于是他一个劲儿捶这自己的脑袋懊悔:“是啊,我觉得什么时候,记得你是什么样子的,但别的事为什么句想不起来呢?”
事出反常,我决定看看再说,难道这家伙是我遗失在外的儿子?
他忽然大喜:“想起来了,我在这里等待几百年,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第九十一章 城隍的地盘
他说完一件事之后,又开始冥思苦想了,我觉得他不靠谱,在忽悠人。
人都愣成这样了,还去破人阴婚。真是不知死活,破人婚事,不管你是对不对,总要遭受惩罚的,反正执礼人笔记上是这么说。这人说话前后矛盾,他开始说和牛绾绾是青梅竹马,后来又说等我几百年了,难道他也留着什么前世的记忆?
就在我不耐烦的时候,帅哥眼睛一亮:“对了,有人给你建了阴德碑……”
才说到这里,我身边那个纸人形成的牛绾绾忽然厉声大喊。朝帅哥扑了过去!
帅哥措手不及,被纸人顶着后退,我忽然明白了!
道具师这一招我在笔记上看过。牛绾绾身上有阴婚,他去捣乱,看起来猛,而破人家的阴婚是损阴德。所以道具师弄了个替身过来,这个替身就足以压制帅哥,他绝对没有办法对抗,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有愧,不是他心里觉得有愧,是他对规则有愧。
他被牛绾绾的替身一路顶着往村外跑,拼命挣扎无效。
我急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