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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性,看来我得跟它好好谈谈。
“灵蛇,我是曾七爷的弟子曾杰,携此女前来探局,无意打扰,莫怪莫怪!”我与它对视着。
黑蛇看了我十几秒,俯下身子,慢慢爬走了,走到另一个石门处,身子一缩,从门下一个小洞里钻了进去。
我长出一口气,黎爽还在那惊魂未定,我摆摆手,“没事了,你别乱叫,不打扰它,它不会攻击你。”
黎爽等那蛇完全进了石门,也顾不上学汤姆猫了,赶紧跑到我身边,身后一阵烟尘,呛得我一阵咳嗽。
“曾杰,那是什么呀?”黎爽声音颤抖。
我顺着她手指看过去,石门里面,空旷的屋子,地下密密麻麻的摆着很多坛子,数数正好一百个。
我蹲下来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门口最近的一个坛子里,满是黑色半凝固物体,就像沥青。那刺鼻的腥臭味,就是从这出来的。
“这,这都是什么呀?那么恶心?”
“这是血!”我说,“这些坛子里都是血。”
“血?”她本能的抓紧我的肩膀,“人血?”
地上除了坛子,还有三具蛇骨,应该都是看守血坛的,看样子是当初放进去四条,如今只剩一条了,这局看来也该破了。
我捡起一块蛇骨,抹了一些黑色凝血,闻了闻,“不是人血,这血没有多少邪气,这是五牲血。”
“五牲血?”她说,“什么意思?”
“有的人做局用人血,那样怨气大,力量强。老七爷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想他用的是五牲血。就是用马,羊,猪,狗,鸡五种动物的血,来代替人血,黎家的产业里,有没有牧场之类的?”
“这个到没有,有关系么?”她问。
“有,有大关系了——!”我起身回头看着她,“你先上去,我要做点事情,你得回避。”
她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解手蹑脚地走了。等她上了B1,我一阵冷笑,“你们还想骗我多久?”我自言自语。
看看时间,我也得上去了,还有件要事没办。我转身进了石门,蹲下身子,在一个最大的蛇头骨的嘴里,叼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石盒,如果眼力不好,很难看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包好它。从地上抓了几把灰尘,放到了口袋里。
我从棋盘密道出来的时候,黎爽终于松了一口气,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了。
“有烟么?”
她掏出一支递给我,“不是不吸烟么?”
“不是不吸,是平时不吸,现在也不是要吸,你的明白?”
“不明白。”她说。
我笑了笑,把烟搓开,烟丝搓碎,然后在头发上和身上都搓了搓。她像看耍猴似的看着我,“这是干嘛?”
“你那车,放那安全么?”我问。
“没问题,怎么问这个?”
“天要黑了,咱们今天得在这过夜了,这里晚上会有很多蛇,养灵楼里又不能见烟火,所以你也像我这样做点防护吧。”说完我看看发愣的她,“怎么?难道让我在你身上抹?”
黎爽一副看到怪叔叔的表情,红着脸背过身去,如法炮制一番。
我不管她,从口袋里掏出尘土,均匀的撒在身上。
“不是吧?这个也要?”回过身来的黎爽见了大叫一声。
“不是必要,反正我必须抹。”我把土揉匀了抹到脸上头发上,手臂上,“你可以不抹,这个谷里的孤魂野鬼们晚上来这住店,直接也就把你当老板娘了,你自己招待就是了”。
“我警告你,别再吓唬我!”她一屁股坐我旁边,从我口袋里掏出土来,犹豫片刻,也开始往身上抹。
我笑了笑,把沾满尘土的手在她脸上均匀的一抹,“你糊弄鬼呢?这样才行!”
她一把推开我,“你怎么这样!”
山里的天黑的快,夕阳就要下班了。
“咱们,真的要在这过夜?”她努力装作不在乎。
“不在这,就只能去外面,那更不安全。”我从她的兜里掏出烟,撒了点尘土在上面,自己叼住一根,给她一根,“叼上!”
这次她很听话。
“黎爽,还不和我说实话么?”我看着夕阳。
“什么实话?”她声音一变,警觉的看着我。
我模拟抽烟,吐了一口,又叼上烟嘴,“别把风水师当傻瓜,这楼绝对不是你爷爷建的,如果我没猜错,是民国时期建的。”
“你还知道什么?”
“这样的局不是十天能布置完成的,从你给我讲那个故事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只是为了老七爷的铜梅花瓣我才来的,现在,你能跟我说点实话么?”我看着她。
“我……”她不敢看我,学我看夕阳,“我不想骗你,只是,没说清楚罢了。”
“那给你个找补的机会,说清楚吧。”
“这楼的确不是我爷爷修的,事情的细节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这个局是老七爷当年为一个达官贵人家布置的,只是后来出了点变故,没能做成。后来七爷就给了我们黎家。”
“什么达官贵人,这么好的局没福享受,难道是短命贵人?”我笑。
“你!你胡说!”她怒视我。
“你生气?那达官贵人跟你什么关系?”我盯着她。
对视了一会,她躲开我的眼光,“没什么关系,你没权利说人家,他毕竟留给我们这个局,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知道积点口德?!”
“我来破局,就是积德,不然才没空理你这个小骗子!”我叼着烟,看着夕阳。
“你!”她猛地站起来,“曾杰我警告你,不许这么说我!”
一阵风吹过,我本能的警觉起来,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抱起她跳到棋盘上。
“放开我,你要干嘛?”她惊恐地说。
我示意她别出声,迅速的从包里取出一把玛瑙,撒到棋台下。然后取出转星旗,走禹步,跳九宫,迅速的布置了一个小阵。
“你,你跳来跳去的干嘛?”她问。
我不理她,布好阵法,我跳上棋盘,“有朋友要来了,别吵吵!”说完我抓住她的手。
她本能地想甩开我,“放开我,流氓!”
我撒开手,“随便,懒得管你!”
她消停了会,反倒老实了,主动握住我的手。
“也许我们有点误会……”
我没空搭理她,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我盯着门外,远处出现了几个模糊的影子。
“曾杰,我们是不是有点……”她叹气。
这姑娘,想什么呢?我看了她一眼,一眼撂在了她左胸上,伸手弹了一下。
“你太过分了!”黎爽崩溃了。
“弹性不错,不过别误会,那个山蚊子会暴露你是个活人的。”我淡淡的解释。
“你骗人,你就是要占我便宜,还说我是骗子!”她气呼呼的说。
“别吵!你见过鬼么?”我问。
“你才见鬼!你见鬼去吧!”
“好,那让你看看,省的你说我是骗子。”我凝神运气,一股内气经手进入她体内。
“怎么,你的手那么热,还……”她闭上了眼睛,长舒一口气。
“还很舒服是吧?”我掏出转星旗,一指门外,“你看看那些人你认识么?”
黎爽随着旗指的方向一看,嘴巴一下子长大了,哑然了。
她会看到我看到的,外面陆陆续续的进来一些影子,慢慢的这些影子清晰了,奇形怪状什么样的都有。
我怀里一紧,她一害怕,本能的抱住了我。哎,天地良心,这可不是我要占她便宜呀。
为首的一个影子已经走到了棋盘边上,突然他一伸手,拦住后面的影子们。
我静下心神,静静地听着,他们用的是灵语,我勉强能听懂。
为首的影子静止了足足一分钟左右,手才放下来,回头对其它影子说,“诸位仔细,有生人!”
第八章护陵八魇
黎爽吓的一哆嗦,惊恐地看着我,那意思我们被发现了?
我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可怜的姑娘吓的嘴唇直哆嗦,烟早掉到了地上。
影子显出原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的像个老秀才,后面的影子也都陆续显出形来。
我仔细一看,白胡子老头后面,还有七位,一个老弄婆,一个乞丐,一个武将,一个独臂少女,一个拿着算盘的掌柜的,一个奇丑无比的高个男人,还有一个木匠。
“护陵八魇。”我暗暗叫苦,要是让这几位发现了,我俩今天热闹了。
他们不是鬼,是灵体,魇灵。做局就需要护局,魇灵就是护灵的镇物天长日久而成的灵体。这几位,白胡子的叫白秀才,镇天文;老弄婆叫亚嬷嬷,镇地气;乞丐叫行四方,镇游灵;武将叫护灵将军,独臂少女叫怼巫,掌柜的叫算山,奇丑无比的人叫鬼王,这四位是巡游护陵的;最后那位木匠,叫量心,负责保护机关埋伏。
这局不过几十年,护陵八魇竟然全部成形了,除非是用八百年以上的古玉来制作他们的镇体。乖乖,真这样的话,那仅这一项就价值连城了。
白秀才警觉的巡视一番,“生人气!一定有生人!”
我心想糟了,怀里的黎爽张着嘴巴合都合不上了,我心一横,嘴对嘴的给她堵上了,把烟也塞进了她嘴里。
黎爽呜呜一阵之后,不挣扎了,眼睛里又怒又羞。
“没办法,将就会吧……”我们嘴对嘴,含着烟,可想而知我这话说出来得什么味道,希望她能听懂吧。
怼巫飘来飘去,闻了半天,“没有味道了,可能是有人来过,留下的余味。”
其它魇灵闻了闻,都点头称是。白秀才估计也是信了,点点头,“诸位坐吧!”
众魇灵围着棋盘坐下,我们俩拥吻在棋盘上。
嘴里的烟草涩味夹杂着黎爽唾液的香甜味,怪怪的。我顾不上享受,闭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白秀才应该是这些魇灵的老大,他那正在做今天的工作总结,象征性的总结几句之后,他又想起了生人的事。
“想必又是那些盗墓贼,可恨,我等数次放过他们,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竟然找到灵馆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老大说的对,警告是不够的,依我看来,就该好好整他们一次,不能像以往,赶走了事。走了还得来,当老子们都是好欺负的,操!”粗里粗气,应该是鬼王。
看来这说脏话不是今人的特权,古人也不像书里写的都是文言文似的那么文雅,这魇灵都会骂脏口,还能不许现代人拿这个做口头禅么?
“鬼哥说的极是。”这么尖锐的声音应该是怼巫,“这么多年了,咱们赶跑了多少盗墓贼,奴家都不记得了,近两年这盗墓的是愈发的多了,咱们也不能总是魇住完事,总要让他们长长记性才是。”
“怼巫妹妹说的对!”武将开口了,“要咱说,须得弄死他几个,看他们有几个脑袋还敢再来!老秀才,你看如何?”
众魇灵都点头称是,白秀才一言不发。
“老大,你担心什么?说出来咱大伙计较计较。”算山笑眯眯的说。
“我等护陵,把他们吓走也就是了,杀伤生灵,于天道不合,……”白秀才沉吟。
“老夫子,咱有话就直说了。”量心摆弄着魔斗,“盗墓贼们这些年把咱们谷里的地是翻了个遍,撒上种就能种庄稼了,总是没碰到要紧的关要处。今日可不然,这灵楼可是被动过了,谷中的地气也乱了起来,咱看这来头不一般哪,不下点狠的,咱老哥几个可未必顶得住,万中有个一,出了闪失,神龙回銮之时如何交代?”
“老六说的对,老身也是这个意思,哼,这猴崽子今天竟然动了地气,再不收拾,恐怕就要闹大了!老书呆子,你就点头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