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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本能的想拉她的手,就在碰上她肌肤的一瞬间,她突然躲开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我。
“乌兰……你这是……”我执着的想拉她的手。
她吓坏了,急忙往后躲,连滚带爬,十分狼狈。
“乌兰,我是曾杰!”我心里一酸,明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乌兰了,可我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乌兰跑出了蒙古包,我在她后面紧紧的追着,外面的斯日其玛和萨满姑娘们看见了,都掩嘴而笑,以为我俩是在调情。她跑的很快,我追的也很快,不知不觉得我们跑出了营地很远。
最终她摔倒了,而我则把她压倒了身下。
“不……不……”她像受到惊吓的小鹿,拼命的挣扎着。
我不由分说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乌兰,你别怕,是我!”
她不住的摇头,“我……我不是……我……”
我心如刀割,泪流满面,仰天长啸,“乌兰,你回来呀……”
怀里的乌兰惊呆了,一动不动,怯生生的看着我,“我……不是乌兰……我是……”
我抱住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唇……
我知道此刻怀里她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她了,可我还是吻了她。她身体颤抖了起来,回过神来之后,无力的挣扎着,在疯狂的热吻中,我的泪水和唾液一起进入了她的口中,她慢慢放弃了。
希望她能理解,我不是要非礼她,实在是我的心,太疼了。
良久之后,我松开她,她惴惴的看着我,“你别这样,她会好起来的。”
我默默垂泪,“我一会就走了,想骑马,你陪陪我吧。我一直想和乌兰一起骑马,可是等我学会了,她却看不到了……是我没用,没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在草原上孤独的等了我四年。这一走,要么我救她回来,要么我也不回来了。请你体谅一下我,让我抱着乌兰骑一次马,行吗?”
她生涩的擦着我的眼泪,“嗯,你别哭,我答应你,怎么都行,你别哭……”
我含泪眼泪笑了笑,扶着她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往营地里走。天上的云中又一次出现了雄鹰的身影,就像四年前我们认识之前一样。
回到营地里,我让斯日其玛给我们迁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我先跃上马背,然后将她拉了上来,把她抱在怀里,策马前行。
“不要走太远,容易迷路的……”斯日其玛突然笑了,“瞧我,有小主人跟着你,怎么会迷路……出发吧!”
是啊,有乌兰在,即使这草原像天一样宽广,我也不会迷路的。
再次来到月神祭台前,我拉住了马,静静的看着祭台上面。阿乞罗,阿伏罗,白莫儿……在人间,你们或许已经是最强的组合了,但我不会认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让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即使你们是天魔,是神!
“你可以打败她们的。”乌兰轻轻的说,“因为你是英雄,是乌兰的男人,是天狼神的使者。”
我愣了一下,“你也知道天狼神?别再提什么使者了,我要真是他使者,他会看着我拼命而不管吗?”
乌兰笑了,“天狼神拥有无与伦比的神力,但他是神!如果随便干涉人间的琐事,那还配作为神么?他不管你,是因为他知道,你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打败天魔!”
“你什么时候也信了天狼神了?”我讪笑。
她回头看着我,“昨天晚上信的,我看到了他,他用自己的神力帮助了你!”
“你看到他了?”我一愣,“他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但那从天而降的寒光,难道不是天狼神的神力吗?”她反问。
“那……或许吧。”我淡淡一笑,其实那寒光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更愿意相信,那是鸿儿公主的安排,因为只有她那个世界的力量才能重创阿伏罗。天狼神和贺兰神姬不是死对头吗?贺兰神姬都不敢动阿伏罗,天狼神就敢吗?
但这些话我没说出来,因为我不想干扰怀中这个女孩的信仰。信仰的关键不在于神的力量有多大,而在于信仰者内心的信念。当她相信自己信仰的神无与伦比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安宁的,幸福的。当初的红衣魔煞,如今成了白衣女子,而且还有了自己的信仰……一切都像做梦,但这却是现实。灵体也好,人也罢,都需要自己的信仰,本质上又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人活的更复杂,更多欲,更贪心而已。
我看看表,“乌兰,我必须得走了,你安心的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去吧,我会为你守护好乌兰的。”她平静的一指远方,“带她到那里去飞奔吧,那里是属于你们的!”
我一抖缰绳,骏马四蹄撒开,奔跑了起来。月神祭台之后是一片茫茫雪原,这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她说得对,这里是属于我和乌兰的。策马狂奔,雪屑纷飞,我们迎风冲击,尽情呼喊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这是我们的世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身后的马蹄印留在了草原上,也深深的镌刻在了我们的心里。
乌兰,也许你不会记得这一刻,不要紧,我记得!等将来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来这里,还是这样的奔腾,欠你的一切我都给你补上……
我满含着热泪,发狠的抽打着身下的骏马,“乌兰,等着我!阿伏罗,跟你没完!”
回到营地,将乌兰送回帐篷。
日本的三位星主已经等候多时了,我走出来,远远的看了一眼远处凌晓雅的蒙古包,转身上了车。
“共主,您不和凌小姐她们告别吗?”本多成义问。
“有什么话,等回来的时候说吧。”我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武曲主,出发吧!”
九星纪事卷六六道天池
第一章出身
一个月后,东京湾横山明夜的别墅里。
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过春节,没想到来到了异国他乡。除夕夜,给父母打电话拜年,结果被我爸训斥了一顿,说我不懂事,大过年的把果果一个人扔下,更何况她还怀孕了。我默默的听完父亲的唠叨,我知道,他其实是因为想我。
春节在日本,没什么年味,横山家的人怕我寂寞,在除夕那天专门按中国习俗陪我一起过了一个年。自我来日本后,横山家祖孙三代每天都为我疗伤,非常辛苦。经过二十多天的调治,我身上的寒毒基本已经清除干净了,但因为伤了经络,所以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这天午饭后,像往常一样,我又坐在窗边看海景,小叶给切了一个果盘端了过来。
“吃点水果吧。”她在我身边坐下,“又在想事情?”
我回过神来,“按日子算,老驴该到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呢?”
她想了想,“想必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吧。不要担心,他今天下午一定会来的。”
我点点头,仔细打量着她,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她瘦了一大圈。
“小叶,辛苦你了,瞧你累的。”我拉住她的手。
“我照顾自己的男人,不应该吗?”她一笑,“你跟我不要那么客气好不好?”
“我算你男人么?”
她看我一眼,“不是吗?”
我微微一笑,看着窗外远处的大海,“过几天我该回国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办。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回头我和海玲姐说一声,就说把小叶要过来,想必她会答应的。这样的话,你们姐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演戏了。”
“不。”她摇头,“再有半年,小叶自然就离开裘家了,你没必要欠下这个人情。”
“到时候你会去中国吗?”
“会去的。”她顿了顿,“这次,真不让我跟着你吗?”
我看看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去了也帮不上忙,白白的冒险又何必?对付阿乞罗姐妹是我和小雅的使命,却不是你的,不要担心我,总会有办法的。”
她面色凝重起来,“血月之灵的法力比夜海之灵要强的多,她没醒来就把你们伤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和她打?我用六合占推算过,最多再有一个月,她就会苏醒……”
我长舒一口气,“反正她睡着了我们也打不过她,醒不醒的区别不是很大。乌兰最多还能等两个月,可阿伏罗给我的时间最多一个月……这样也好,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你想到办法了?”
“这些日子我哪也不能去,正好可以清净的思考一些问题。”我说,“论法力和咒语,我们差得太远,现在看来只有斗智了。虽然我们实力弱,未必没有胜算……”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看看她。
她微微一笑,“此等机密大事,我不该问,你也不该说。好啦,吃水果吧。”
小叶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尤其是在大事的分寸上把握的很到位。这种素质源自于她严格而良好的家教,不夸张的说,横山家的两个女儿都拥有辅佐男人成大事的潜质。而小叶在这方面的素养又明显强于她妹妹横山未。
如果一个男人能娶到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不难成就一番大事业。只是我的生命里已经有了果果和小雅,实在很难有她的位置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电话响了,是本多千代打来的。
小叶知趣的站起来,“你接电话吧,我还有点事,一会过来陪你。”
我点点头,等她走了之后按下了接听键,“喂,千代,有事吗?”
“共主,驴爷到东京了,我刚接到他。他想现在去看您,您看可以吗?”
“好,来吧。”我故作平静的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其中的含义我现在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尤其是在异邦过了一个春节之后,我现在特想见到祖国来的亲人!
两个多小时后,老驴和本多千代到了。
“曾爷!可想死我啦!”一见面他一把抱住我,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男人式拥抱,“伤怎么样?都好了吧?快让咱瞧瞧,操,你小子结实啦,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勤做运动呀?”
本多千代想笑不敢笑,小叶则一阵尴尬。
我赶紧推开他,“别胡说八道,对了,家里都好吧?”
“都好都好。”老驴感慨的打量着我,“就是你不在家,大家都不习惯。果果把爹妈接到了北京,我们一起过的年。对了,龙姑娘找不到你急的直蹦,咱就编了个瞎话说你去欧洲度假了,等你回去可别说漏了……”
我笑了笑,“小叶,你招待一下千代,我和老驴单独聊会。”
“嗯!”小叶看看本多千代,“请跟我来吧。”
“多谢横山小姐,打扰了!”本多千代诚惶诚恐。
等俩女孩走了,老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住的打量着这房子,“哎我说,不错呀,在这住的舒坦吧?”
“还行吧,这里清静。”我说。
他一笑,“那是,铁定清静……哎哥们儿,你和叶姑娘圆房了吧?”
我撇他一眼,“你丫就不能有点别的话题么?”
“哈哈哈……不用解释,咱懂的!”他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曾爷,瞧这意思横山家势力很大呀,本多家族在日本那也算是贵族了,瞧千代刚才对叶姑娘的态度,怎么跟丫头见小姐似的?”
“日本的五大阴阳世家里,横山家地位特殊。”我解释,“几年前龙门大会的时候,诚田英治和安倍晴子把思思当作了横山家的小姐,那态度比千代还恭敬。”
“原来是这样啊。”老驴点点头。
“说正事吧,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我问。
“放心,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