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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年轻的道人游走到了这里。
“肯定是咱家老祖宗吧?”老驴又忍不住。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的。
为了躲避官府,阿泰在阿夏的指点下来到了阿夏修炼的小道观。巫灵力量强大,但需要不断的汲取灵气或者血气才能维持,所以阿夏不断的四处显现,杀人来汲取力量。
这年轻道人就是后来进入钦天监的曾仪,我的老祖宗。曾仪当时才二十多岁,正在四处游方,听说广西巫灵肆虐,于是就来看看。
他随着巫灵的气息,找到了那片小树林,树林自然挡不住他,没多大功夫他就穿过树林来到了道观前。
他见到阿泰的时候正是晚上,阿泰正在拜月。
曾仪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等她拜完月。阿夏却早就发现了曾仪,于是跟曾仪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斗法。
“怎么斗的?”这次阿呆又忍不住了。
“不知道,书上没写,反正阿夏服了。”
“操,哪那么多废话,让曾爷讲。”老驴又看看我,“咱老祖宗怎么让她服的?”
不知道是被打服了还是因为阿夏师父曾经的预言,反正阿夏最后是服了。
据《玄谱》记载,当时我老祖宗曾仪是这么说的,“尔为巫灵,实情有可原,汝本……”文言文原文不记得了,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我知道你很冤枉,可你做巫灵也没有前途,而且每个月要杀那么多人,残害众生也是不对滴。不如这样,我帮你化解这段冤孽,帮你找一个安神之处,你也可以早脱苦海,你姐姐也不用跟着你躲躲藏藏受累了!”
曾仪收服阿夏之后,把她的巫灵附着的黑木根带到了终南山,藏到一处龙脉上的龙口洞之中,据说那龙口洞正上方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根系钻入了山洞,包裹住了黑木根。阿泰独自在那树下住了一年多才离去。
阿夏幸存的族人中也有巫师,他们用阿泰教的方法,去阿夏修炼的道观外树林里取根木,雕成阿夏的样子,再用一定的方法供养,非常灵验。但是据说,终南山那棵树做成的阿夏雕像更灵验,当然了最灵验的还得是山洞里的阿夏巫灵本体。这种巫术一般人不得知,因为融合了巫术,道术和阿夏本身的灵力,三种力量合一而成。所有的咒语传自阿夏的巫灵,所有的仪式传自阿泰,阿夏是阿甲的第九个女儿,所以这种巫术就被称为“九妹祝”了。
“讲完了?”俩人异口同声。
“嗯,就这么多。”
“那阿泰呢?”阿呆问,“是不是和曾仪在一起了?”
“对呀,我说曾爷怎么一会会看着有点少数民族血统似的呢!”老驴一拍脑袋,“肯定后来阿泰是跟咱祖宗好了!”
“扯淡!”我瞪他,“曾仪老祖宗有老婆,娶的是江南名门之女。”
“你还不许人老祖宗有个婚外情什么的?”
“我觉得也是,阿泰那么漂亮,阿夏又那么感激曾仪,没准姐妹俩配合一下报答曾仪呢。”阿呆认真的说。
“行了二位!”我赶紧制止住阿呆的话,“嘴下留情,暂别乱盖,这可不是胡说的!”
阿呆赶紧捂住嘴,点点头。
这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果果发来的,“需要聊一晚上么?”
得!把她忘一干净!
我赶紧打过电话去,“你在哪?”
“我在三楼坐着呢,你们聊了几个小时了?还没聊完吗?”果果平静中带着一点抱怨。
“你吃东西了么?”
“吃过了。”
“我把你给忘了,都回来了……对不起果果!”
“曾杰你有种!”她咬牙切齿的,“那我回去了!”
“别介,我去找你。”我边说边穿鞋,一边冲老驴比划。
“不用!”说完她挂了电话。
“咋着?闹别扭了?”阿呆问。
“回来再跟你们说吧!”
我火急火燎的赶到晚上吃饭的地儿,那家店还不错,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
一口气跑上三楼,四处寻觅,看不到果果的身影。
我静下心来,掐指算了算,这丫头应该在厕所。我拦住一个服务员问清了卫生间的位置,又给了她一百块钱,把她胸前插着的鲜花揪下来,迅速找到卫生间,在门口等着。
女卫生间今天人还不少,不断的有少女大妈进进出出,都像看西洋景似的看着我。
过了二十来分钟也没见果果出来,我请一个妹妹帮我进去看看,不一会女孩出来说,没人回应她。
肯定是生我气了,靠近女厕,冲着里面大喊,“果果,是我,对不起,你在里面吗?”
有人在后面一拍我肩膀,“哎,你有病啊,嚷嚷什么?”
第十二章局线
我转身一看,果果冷着脸忍住笑,正那瞪我。
“你怎么从后面过来了?你不是上洗手间了么?”
果果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花,我递给她,她没接,“我去的二楼那个。”
“原谅我么?”
她似笑非笑的从我手里把花抢过去,“你太滑稽了吧?这也算诚意?”
“别看只有一朵,很贵,一百块一朵!”
“少来你!我没见过花么……”
我把她揽到怀里,忘情的吻住她。果果被我亲的一阵呜呜声,使劲推开我,“能换个地儿么?”
我们手拉手走出餐厅,果果突然站住,“我可没说原谅你,你放我鸽子这事先记上!”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么?”
“你跟我小姨聊出什么了?”
“换个地儿聊吧!”
果果看看表,“明儿说吧,我得回去睡觉。”
我没多说什么,拥抱了一下,送她上车。就在她上车的瞬间,她身后又是红光一闪,我本能的把她拉了出来。
“怎么了?”她不知所措。
“你没觉得不对劲?”我盯着她身后,那红光隐隐约约。
“没有啊,你别吓我!”她看着身后。
我把她拉到我身后,用手在她后背一捋,红光散开了。
“好热……”她一闭眼,很舒服的样子。
“后背热?”
“嗯。”她睁开眼,“怎么回事?”
我盯着远处的红光,忽聚忽散,时远时近,就是不肯走。
“你在看什么?”她问我。
我没说话,抓住她的手,暗运内息,这样她也就能看见了。
“那红的是什么?”她大吃一惊。
“一直跟着你的!”
“是鬼么?妖精?”
“不是,是火眼貔貅!”
“那……那我?”
“我赶不走它,它是局里生出来的。”我转过身抱住果果,“从现在起,你就在我身边,它跟着你随时可能有问题。”
“你会保护我么?”果果靠在我肩膀上,看着那个红光。
“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
远处的红光围着我们绕了一会,像雾一样消散了。
“从现在起直到破局成功,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了,不能分开。”我看着她。
“不许你假公济私!”她边说边打量着四周。
午夜三点多,我和果果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咱们先住这,明后天的咱们换个地方。”我开门。
一进客厅就听到了阿呆诱人的喘息声,我脸一红,赶紧解释,“阿呆跟老驴住了些日子了,他们习惯这样了……”
“这丫头,还真过瘾……”果果嘟囔几句,“我住哪?”
“我那屋呗!”
“那你呢?”她看着我。
我突然很尴尬,“我……住客厅吧要不……”
她噗嗤一声笑了,拉着我的手,“我想睡了,走吧。”
第二天一早,我俩一出来,阿呆正端着老驴的牛逼杯子刷牙,一看到果果,她惊得一口牙膏沫子都咽了下去,呛得直咳嗽。
“至于吗!”果果从她身边轻描淡写的走过去,进了卫生间。
阿呆赶紧凑到我身边,“爷,您真厉害,她您都能搞到家里来!我俩发小,她以前可是最看不上同居的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故作镇静。
老驴见到果果更是兴奋异常,趁果果和阿呆出去买早点的空儿,赶紧拉着我坐下,激动万分,“曾爷,你终于像个爷们儿了!终于把她带回来了!以后咱就又近了一层,也算连襟了!”
“滚一边去,扯那么远干嘛?”我顿了顿,“我是为了保护她,你不知道,这个局现在到了非破不可的时候了,有东西跟着果果。”
“是吗?”老驴一听这个立马正经了,“那咱可得抓紧了,哥们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想好!”
“有那么复杂?比青龙报天还复杂?”
我笑了笑,根本不一样。青龙报天是阴局,而且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所以破起来不怕别人捣乱。火眼貔貅可是阳局,做局的人可能就在背后随时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必须斗智斗勇。
火眼貔貅要说破并不算难,只要摸准了局线,一次性解除貔貅的三个小阵就成功了。现在是第一个小阵在隋家,第二个在办公室,还有一个在哪我还不清楚。而且破这样的局只有一次机会,稍有差错惹的貔貅震怒,那情况就会迅速恶化,再也没有机会破解。我必须得慎重之中的慎重。
“这个局首先会通过女人作用在事主身上,女人是一道局线,祁红是一个,昨天我试探了下,她有阴阳眼,且不是先天的,以她的命数看,她虽是个女人,血气却很阳刚。这样的人适合用来做局,所以她应该用血喂养过隋家的貔貅阵,所以她才有了阴阳眼。”
“不是曾爷,啥意思?喂养?用血来祭那貔貅?”
“这就是火眼貔貅的高明之处,祁红的血如果喂过貔貅,那么她就成了貔貅在外的一个载体,某种意义上说,她就相当于一个活‘貔貅’,这样她睡在隋光远身边,你说会怎么样?”
“招财?”
“貔貅只为主人招财,关键是这个貔貅的主人是谁?”我盯着他。
“你是说……做局的人?”老驴一拍脑袋。
“没错!所以要从隋光远身边的女人们下手,摸清局线,找到第三个小阵,我们就能……”我一挥手。
“好!”老驴一拍大腿,“就这么定!”
我笑了笑,他这一拍,我心里也想吃了个定心丸。有时候,有这样的一个嘛也不懂但大事不糊涂的哥们儿在你身边,真是幸福。
“不过……偌大的北京城,咱去哪找那第三个小阵?”
“三个小阵会排成三角阵形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我大概能推断出第三个小阵所在的大概位置。但是具体位置就需要费点脑筋了,所以还是得从隋老头的女人们身上先摸索点信息。”
“怎么个摸法?”
“祁红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她肯定不是主局线,需得是一个跟隋老头上床还和别人保持长期关系的女人才可能。”
“那还有谁?”老驴挠挠后脑勺,“问问老隋?”
“你一问,那做局的也许就知道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切,别公开了问,私下里问哪!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他会说瞎话!”老驴一脸果断。
“这老头女人不少,难道连他睡过的小姐他都记得?”我笑。
“就问他长期关系的呗!”
“那样就一定会打草惊蛇,别太小看咱们暗中的对手,按我说的一点点找线索吧!”
“需要我做什么?”老驴凑过来。
“这几天不用。”我想了想,“你就去催隋家和老鲁叔,不断的要钱,别的不用多说。等过几天需要你了我自然告诉你!”
“这个咱在行!”老驴得意。
这时候果果和阿呆提着早点回来了,在她身后不远处,阵阵红光隐现。
得抓紧了,时间越来越紧迫,我看着可爱的果果,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中午,黄淼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