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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你、你怎么又跑了?!”
站在原地,郁凉晚扯着嗓子朝着牧子正的背影吼去,脑子整个都是懵了…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如今这样抽风的频率越发频繁了,怎么的,男人也有更年期,而且他的,提前上场了?!
傻傻看着牧子正,意识到他正在逐渐远去,她好不容易才能与他相处的时光又泡汤了,郁凉晚一脸不高兴的嘟着嘴。
跺了跺脚,郁凉晚收回了视线,低头去找方才被她随手抛掉了的画本…
“臭男人,是不是来大姨爹了!?”
小声的嘀咕着,蹲下身子,捡起画本,连检查都来不及,郁凉晚抬起腿就往前,其实就是是牧子正的方向,大步追了去…
可是哟,来大姨爹的男人真心惹不得!随后,任由她再怎么黏怎么闹,他都不仅不再搭理,甚至于还似不耐烦了,无比蛮横的挥手把她赶走了,动作粗鲁似土匪,脸色冰冷似寒潭。
牧子正这样,郁凉晚自然是生气的,尤其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再加上她性情又倔,脾气一上来,自然更是不服气了。
捏着两只小拳头,隔着门板吼着,郁凉晚将脚步踩的极重,“咚咚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气势汹汹…
臭男人!脾气越发古怪了!她决定了,她不要理他了,再也不要!哼 ̄!
◆
这厢,郁凉晚气到呕血,那厢,牧子正其实也不好过。
挺拔的身躯随意陷在床榻上,懒懒趴着,牧子正心中,既是懊恼又是愤怒…
畜生!自己当真是只活脱脱的畜生!!
怎么总是对她那么个小丫头起反应?!
她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家人去亲近,不是吗?
牧子正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问题,随着郁凉晚年岁的增长,每回见到她,他心底竭力按压的欲念都会比上次多一点,很多时候,即使只是稍稍想起她,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娇俏笑颜,他就会、就会…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再聪明又如何,面对男女情事,还不是丝毫办法都没有?!谁叫他以前总是嫌女人麻烦,从来未曾交过女朋友呢!?
现下可好,连半点可供借鉴的经验都没有!他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真是丢人!
易绪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他呀,就是一只伪装的邪恶狼种而已,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纯情…
只是不知道,如果易绪知道他的心底,其实一直潜伏着一个恶魔,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家的小侄女,他还会这样想吗?!
抚了抚额头,皱着眉,将衬衣随意一脱,牧子正迈着结实有力的双腿往洗浴间走去,日复一日的冲起了凉水澡,借以缓解浑身的燥热…
然,身体的欲望可以一时缓解,他心底的欲念呢?
欲念似魔,只要萌芽,即使再兀自固封,只要时日一到,任是谁,都无法控制…
念起 47。毕业典礼,她的黯然(1)
更新时间:2012717 14:04:09 本章字数:1809
时间如流水,静谧无声的流逝着,距离这次不欢而散之后,一晃眼,又是一个月。
这一天,是郁凉晚的毕业典礼。
鼎新的风格偏向于西欧,毕业典礼并非只是简单的召开全校大会,而是每个学生都上台,或演说或表演节目,以示对母校最后的祝福,以及纪念……
郁凉晚生性低调,实在不喜欢太过张扬,奈何,每个人都得上台,她也无法躲避,再加上她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的称号,更是万众瞩目了。
毕业这种事,也算得上是人生大事了,郁凉晚再淡然,也终究会有些许紧张,更希望能够和大家一样,有家人在台下陪伴。
可是,她没有。
父亲从来就不是父亲,更不关心她,爷爷奶奶虽然近两年对她态度稍好,可也不愿意只为了她露面,再说了,还有个牧笛云呢,她也要毕业了,她父母早就叫嚷上了,巴不得牧家全体出动去为她助阵!
更何况,茱莉亚学院是贵族聚集之地,自然而然的,毕业之时的家长汇聚,也就等同于变相的交流了,像牧家这种势力家族,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名流荟萃的好机会?!
因此,对于自己的毕业典礼,郁凉晚谁都没有提,她也知道,其实,不用提……
因为牧子正以前也是鼎新毕业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鼎新的传统?
至于牧子正,郁凉晚其实好想叫他来,可是上次俩人不欢而散了,至今都在冷战状态,她才拉不下这个脸,也没那个把握,万一她叫了,他不来,那她当真会心碎的!
而且,他最近也快升任市委书记了,忙的似陀螺,哪里有空搭理她这等市井小民?!
因此,悄无声息的,这一天,郁凉晚独自去了毕业典礼。
她的节目是古筝独奏,虽然不是太拿手,可也过得去,倒是不会太过紧张,只是心情,终究有些失落……
尤其抵达会场之后,看到几乎人人身边都有父亲或母亲的陪伴,她的心,更是晦涩不已。
只有她,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她,孤苦无依……
◆
垂着眸,佯装在调试琴弦音色,郁凉晚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晦暗波动,平静以对…
“凉晚,原来你在这啊,我到处在找你呢!”
尖尖翠翠的少女声音,由远及近,是封凌悠,她是郁凉晚在鼎新的同班同学,也算是唯一能够和她交心的好友…
“悠悠,你不是马上就该上台了吗?怎么还跑过来了?”
掩去失落,抬起头,郁凉晚浅笑凝析的看着封凌悠,面色同往常一样,透着淡淡的粉嫩光泽…
“哎呀!还不是因为我哥啊!”
跑到郁凉晚的面前,蹲下身子,封凌悠不停的对着她挤眉弄眼……
“我哥见不到你,可着急了,一直在催问我,你到底去哪了,瞧,这不,连亲妹妹上台的大事都顾不上了,直接赶我过来找你了!真是的!都不知道把我这个妹妹扔到哪个旮旯角里去了!”
念起 48。毕业典礼,她的黯然(2)
更新时间:2012717 14:04:09 本章字数:1695
“我怀疑啊,要是我再找不到你,我哥就该不顾鼎新校规,直接冲到后台来找你了!”
笑嘻嘻的说着话,封凌悠的脸上涂抹着淡淡的暧昧,任是谁都听得出来,她口中的哥哥和郁凉晚之间,绝对有事…
封凌轩,封凌悠的哥哥,今年二十,现今在C大就读,大二。
郁凉晚有次拗不过封凌悠,被她拉着回了家,那天,封凌轩恰好放假回家,见到了她,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
自认识后,一年下来,封凌轩变着法子的从封凌悠那里打探着郁凉晚的消息,时不时还厚着脸皮加入专属于姐妹的小小聚会,只要郁凉晚一出现,他的眼睛必然是时刻看着她的,一脸的沉迷,对她的意图,可见一斑……
封凌轩对自己有意,这点郁凉晚很清楚,而她,也隐隐对他有些许好感,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让她那颗冰冷的心,好生温暖;而且他总能从小小的细节上,感动到她。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从来未曾挑明,她也就乐得糊涂。
“真是的,你都没看见他的着急模样哟!活脱脱像是媳妇儿跟人跑了!”
“悠悠!”
面颊上漂浮着淡粉,郁凉晚小声的抗议了起来…
真是的,后台这么多人,这小妮子这么大声,是想要闹的人尽皆知嘛?!
“呦呦,还害羞了?”
轻声一笑,封凌悠的脸庞上,是青春少女特有的朝气和灿烂,一丁点的阴暗面都没有,完全肆无忌惮,这也是郁凉晚最羡慕她的地方…
她真的是从小在蜜罐之中长大的,没有吃过任何的苦,病痛都有父母揪心的疼着,任何困难也有家人替她扛着,还有哥哥保护她,所以当真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像个小精灵,不像她,心思总是格外沉稳些,想的事情比较多,顾虑的,也很多。
“不和你闹了。”
推了推封凌悠,郁凉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眸,脸蛋上红晕依旧,淡淡萦绕…
青春年华的少女,感情才刚萌芽,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认知,虽然并不深刻,却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定位,一般提及到异性,多少会有害羞心态,尤其还是自己心底,隐隐有好感的,更经不起故意打趣。
其实,郁凉晚对封凌轩,是妹妹对哥哥的纯粹感情,他很温柔,对她很体贴,考虑事情也很周到,笑起来就像是三月里的阳光,每每都能煨的她浑身暖洋洋的,而且他身上似乎总有股淡淡香气,很温暖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似邻家的大哥哥…
这种纯粹似兄妹的感情,郁凉晚不懂,暂时更不知晓,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亲近他,心里很温暖,所以,总当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男女之情的那一种。
“那我先去准备了,马上就到我上台了,一会见。”
打趣够了,收住狡黠的笑容,拍了拍郁凉晚的手背,封凌悠站起身,小跑着离开了后台,身后,却似乎依旧留有她的欢声笑语。
念起 49。毕业典礼,她的黯然(3)
更新时间:2012717 14:04:09 本章字数:1712
抿嘴浅浅一笑,郁凉晚也低头再度调试着音色,等待自己的上台。
毕业典礼,对大多数的孩子而已,都是兴奋之中夹带着紧张,尤其台下有自己的父母,更觉激动,而对于父母而言,他们脸上展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是不必言说,都能看的真切的。
躲在红幕背后,小脑袋微微探出,郁凉晚四处打量了眼台下的众多父母们,在看到他们脸上无所顾忌的骄傲笑容之后,心,微微一刺,似针扎,不会过于痛,疼痛的余韵,却久久挥散不去……
每一位毕业生都有家人到场,除了她。
说好了不在乎的,也说好了一定不要介意,可是为什么,在这么多张脸庞中见不到熟悉面孔时,她的心,还是会痛?
整个牧家从上到下,除了牧子正,几乎无人在意她,这点郁凉晚深刻明白,只是为何,面对如此清晰残酷的现实时,她的心中还会有期盼?
牧子正,他也没有来……
其实,应该怪她自己,只顾着耍小孩子脾气,和他生气,没有去通知他,所以他没有来,完全是料想之中的事情。
不过还是好难过,眼睛干涩涩的,竟让她蓦然间产生了点……想哭的冲动!?
牧子正,他也是鼎新毕业的,他肯定知道鼎新的毕业传统,可他还是没有来,连一条简讯,一个电话都没有,是太忙了吧?毕竟人家现在是政界大红人了。
默默在心底找着各种借口,借以说服自己,郁凉晚纤瘦的身躯,隐藏在红幕的背后,越发显的柔弱了。
其实,与其说她是在说服自己,还不如说她是在安抚自己心底的失望,那份因为牧子正没有到来的失望……
而且啊,她没有通知牧子正,表面上好像是因为还在和他闹脾气,可事实上,她却是故意的,因为,她在赌,赌牧子正对她的在乎和关心。
他心思那般深沉缜密,只要他当真放在了心上的,即使再忙,他也会留意到的,就像她每一次来例假时,每每都会体寒到腹痛如绞,而他,哪怕是事业刚开始起步,忙到连阖眼的时间都没有了,却依旧会回来陪她……
虽然他性子别扭,总爱扯出各种理由借以掩饰开脱,可她不是傻子,都懂的。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给她机会懂……
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身后还有个她了吧?!
莹白的小手将红布揪到皱巴巴的,垂下眼眸,敛去所有的晦涩,郁凉晚黯然等待着前面的同学,待他完毕,就轮到她上场了。
她不紧张了,也不兴奋,更没有激动,只当是完成一项任务而已,或许,她的人生激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