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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好吗?忘记它!永远不要再提起!”段正阳再一次祈求我。
“看我心情吧。”我淡淡地说,离开他后,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起,可是我就不想让他安心,他着急,我就快乐。
“蔓蔓!别任性好吗?答应我!”段正阳有点焦虑。
“你现在怎么不说我的记忆出错了?继续拿这个说事好了,我精神和记忆都出问题了,说出去的话也没人信啊。”我稍稍坐起身,这个问题我得好好问问他。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段正阳歉意地说,“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所以导演了这一切。”
“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我也不差你这一声对不起,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帮人为什么全帮着你骗我?”说起这个,我不由地恼怒。
“只要愿意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跟保安说你精神出了点问题,总认为那个外卖女孩要害你,所以你一直在找那个外卖女孩,我担心你做出伤害人家的事,所以骗你说那个外卖女孩是不存在的人,是你臆想出来的,请保安配合一下。”
“你真是好手段!”我恨恨地骂,难怪我去问保安时他们说话都陪着小心,看我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全怪怪的,对了,临走时那个姓赵的保安还说,赶紧带回家吧,好好看着,当时我被记忆出错这件事扰得心烦意乱,这句话就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这话可不就是说我有病嘛,段正阳为了维护他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并不是故意想伤害你。”段正阳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歉意,可是歉意又怎样,无形之中,我已经当了一回神经病。
“外卖女孩一家子也是你使手段把他们弄走的?”
“嗯,我跟他们说你对那个女孩有意见,我怕你伤害她,让他尽快搬走,并帮他们找了房子,他们就走了。”
“胖大婶呢?胖大婶告诉我说那个外卖女孩看到了婆婆往棉花糖脖子上系东西,这事应该是真的吧。”
“不是她,我故意让胖大婶这么说的,引你去她家找她,然后让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去问胖大婶的,如果你不问,过几天胖大婶也会找个机会告诉你。”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局中!我的丈夫还真是运筹帷幄的人才!
我甚至忍不住地想击节赞叹。
“蔓蔓,我知道这么做很伤害你,可是当时我也是有点……怕了,乱了,所以才想到这个笨招。”
“哼,笨招?一般人还想不出来呢。”我嘲弄道,“为了让我相信我自己有问题,你还真是下不少功夫,还有那个餐厅,什么郭经理,靠窗的位置,猪排和沙拉美味得我吃了两份,这些谎言哪个不是精心编造的?”
我吃了那家的猪排和沙拉,味道也就那么回事,根本没有想让我想吃两份的冲动,当时我就知道这家餐厅我根本没来过,就算我记忆出错精神错乱,可是味觉和对食物的偏好不会变。
“对不起。”段正阳低低地说,“知道你不想听这三个字,可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次确实是伤害你了,请你相信我并非有意。”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伤害就是伤害了。”我忍不住一阵难过,自己的枕边人这样欺骗我,我没法装作若无其事。
“你也不要再纠结外卖女孩那件事了,这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棉花糖有可能就是她害死的,你忘记她袖子上的血了吗?就是棉花糖死的当天晚上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你好好想想,棉花糖死的时候出血了吗?”
“啊?没有吗?”我仔细回想,胖大婶带棉花糖来的时候,棉花糖已经奄奄一息,似乎……是没流血,难道是我记错了?
“没有血,棉花糖是被人下了药。”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那个外卖女孩有问题,结果现在一切都证明是我多想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别多想了,真的和人家无关,我听说你凶了她好几次,人家见到你就害怕。”段正阳话带责怪。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现在最该想的事是离婚。
昨晚见到姜程程,我已经下定了和段正阳离婚的决心,刚结婚那会曾经想过,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段正阳,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可是现在这份激越的心情早已不见踪影,世事磨人,爱情最后骨瘦伶仃,我连想哭的心情都没有。
“那份协议书我同意了,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我背过身后对段正阳说。
段正阳沉默,黑暗时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段正阳低低地说:“好。”
他的声音略略沙哑。
他哭了。
、126、倒霉的一天
第二天是晴朗的一天,早上起床像往常一样,梳洗打扮吃饭离家,不过不是去上班,是去离婚,今早起床时,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所有的证件准备齐全,去有关部门把红本换绿本,我跟段正阳从此再无瓜葛了,想到这个,我心忍不住抽痛。
段正阳看起来很憔悴,起床后默默地看我几眼,也没多说,婆婆给他盛饭时,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惹得婆婆一阵不高兴,不好听的话也就跟着上了,他静静听着不作声,婆婆骂够了,才停住嘴。
好久没见到段正新了,平时他都是住在学校里,吴红蕊来了,他也不回家,没想到昨晚他竟然回家了,看了我几眼,眼神很奇怪。
“你们今天是要去离婚吗?”我在洗手间漱口时,段正新站在门口问。
“是。”我没想到段正新会主动过问这件事,就点了点头,想想很伤感,话就冲口而出了,“以后不是你嫂子了,不能跟你做一家人了。”
自从看了段正新的日记和见到他在学校的样子,我对他这个人大为改观,想到他身处这个家庭,就忍不住地心疼他。
段正新看看我抿了抿嘴,说:“离婚对你来说是好事,这个家根本不适合你,你选择这段婚姻就是错误的,不,应该说你跟段正阳从一开始认识就是个错误。”
我愕然地看着段正新,没想到在他眼里,我跟段正阳三年多的感情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错误,多么讽刺。
“不过,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段正新像是自言自语,“希望事情能如他所愿。”
我不太明白段正阳话里的什么意思,但没等我问,他已经扭头走了。
段正新所说的错误两个字在脑子里不停地回荡,我颓然地扶着洗手台傻站了半天,直到段正阳来喊我。
出门时,听到段正新在房间里打电话,语气很不愉快。
坐上段正阳的车,我的心情像是罩上了一层阴霾,段正阳的情绪也非常低沉,可是我和段正阳谁都没说话。
这个结局,是这段婚姻的宿命,认了吧。
“办完手续,你就搬去公司附近的玉庭小区住吧,我已经在那里帮你租了一套房子。”在路上段正阳跟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我听了他的话,心头一片悲凉。
“以后一个人生活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睡觉,还有,你的新地址不要随便透露给别人。”段正阳絮絮叨叨地说,“单身女人不安全,你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别不当回事。”
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我一句话说不出来,低着头任眼泪流进领口,段正阳再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哭得几乎忘记了这个世界,不可否认我还是爱段正阳的,我很想冲动地跟他说,我们不要离婚了,就这样过吧,无论你妈多变态,只要你正常,我们就可以过下去,可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强烈的晕眩感突然传来,刹车声尖锐地差点划破我的耳膜,最后的意识是段正阳喊了我一声蔓蔓,那样恐慌。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呛人的药水味直入鼻腔。
“你醒了?”是吴红蕊的声音。
“段正阳呢?他怎么样了?”
喉咙沙哑,说出的话都是断裂的,吴红蕊听懂了,她说:“他没事,只是脑袋受到了震荡,还有手臂骨折。”
“那还好,我呢?哪断了?”这是倒霉的一天,我去离婚,结果中途转道医院。
“你没事,比他还好。”吴红蕊说。
“我睡了多久?”我问。
“今天的天还没黑。”吴红蕊抬头看看窗外的天。
我又问了吴红蕊关于车祸的事,她说是一辆装木材的大卡车上的货翻了,结果砸到了段正阳的车,段正阳为了躲开,就撞到了路边的栅栏。
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场车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一种直觉,嫁给段正阳这些日子,我一直活在疑神疑鬼中,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十分钟警惕,这样下去,最后不是变成神经病就是侦探。
我很幸运,什么外伤没有,只是头很晕,晚饭前去看了段正阳,他可能太过去用力地扭转方向盘,结果导致手臂轻微骨折,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并无大碍。
不想住在医院,晚上我还是回了家,婆婆说留在医院守着段正阳,段正阳不让,也让她回家了,这个家里今夜只有我和她,段正新没回来,今夜我不希望安宁。
就算离婚,也不能糊涂地走,段正阳要跟我离婚,肯定是和婆婆有关,我想弄清楚。
我早早地进房睡了,睡前把门反锁,又拉了个柜子顶在门后,然后把手机闹钟定在了一点钟。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段正阳和我奔跑在野外的草地,他抱我吻我,我沉浸在幸福里忘乎所以,婆婆突然出现了,让段正阳放开我,以后都不要再理我,不然就杀了我,段正阳哀求她不要伤害我,她就哭,说段正阳娶了媳妇忘了娘,段正阳在她的眼泪里败下阵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空荡的荒野里……
猛然惊醒,这个梦真实得让人惊心,看看时间,已经零点,我又躺了一会儿就悄悄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全黑的长外套,又戴了一顶帽子,口罩也准备好了,捂得严严实实后拉开门出去。
婆婆的房门紧闭着,不过开着灯,灯光从门下面的缝隙里透出来,必须承认我怕婆婆,尤其害怕深夜里的婆婆,总她在黑夜里会变身,比白天那个冷漠刁钻的老太婆还可怕,所以,此时我站在她门口,伸出手半天没敢落下去。
我用了足足三分钟来进去心理建设,今夜这扇门我一定要进去,犹豫了很久,我的手指终于敲了下去,敲门声刚落,脚步声就响了,房门打开,婆婆站在我面前,笑吟吟的,她化了妆,烈焰红唇,像在夜里盛开的玫瑰。
、127、又见戚明朗
我吓得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她,她看到我微微一愣,然后笑得非常暖人。
“你是……海云吧?干嘛蒙成这样?怪吓人的。”说着还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我不得不承认,婆婆那一眼很销魂,但也很惊魂。
“进来坐吧。”婆婆让开身子,伸手热情地邀请我,我浑身像是施了定身法,无法动弹。
“进来啊,你来找我一定有事,是吧?”婆婆奇怪地看着我,仍是在笑。
“哦……是……”我讷讷地应着,现在在婆婆眼里,我变成了她——郑海云,还真是个让人惊悚的变身,只是婆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我可以从变身后的婆婆身上得到一些消息。
婆婆的房间台灯开着,桌上放着一个化妆包,大红色,很漂亮,打开着,应该是婆婆正在用,我扫了一眼,里面有不少化妆用品用具,婆婆平时从来不化妆,没想到私底下准备了这么些东西,人惊悚,东西也惊悚。
“你干嘛蒙成这样?”我坐在婆婆的床上,婆婆在她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我的样子问。
我本意是用姜程程这事吓唬一下婆婆想套出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