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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来了,是一壶地瓜干子酒。王连级抱歉地说:“各位客人,对不起了,由于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也没有好酒,只有地瓜干子酒。满上,满上——”
倒酒的活,只有张英林干了。张英林拿起了酒壶,给客人和自己的人依次地倒满了酒。
王连级端起了酒杯,对各位说:“这第一杯酒呢,是表示对红枪会各位的欢迎。干了——”说完了,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张英林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红枪会员都看着柴龙,柴龙的眼睛看起了韩行。韩行琢磨着酒里不像有毒,才点了点头。柴龙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喝干了。
王连级这才说道:“吃菜,吃菜——”
众人的眼睛早就关注到了这条大鱼,听到一声令下,十几双筷子冲向了这条大鱼,两轮下来,这条鱼就光剩下骨头了,鱼肉就几乎干净了。王连级又说了一声:“翻身,翻身——”
五六双筷子使鱼快速翻身,刚翻过了身,众人又快速夹击,这条鱼就一点儿肉也没有了,连鱼头都没了,只剩下了一条瘦骨筋筋的骨干鱼刺。
韩行在等待着上菜,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柴龙也是有些奇怪,怎么不上菜呢?
王连级这才说开了谜面:“这叫鲁菜?”
韩行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问道:“何谓鲁菜?”
王连级说:“鲁菜吗,就是一条鱼,大家都吃了。”
韩行明白了,说:“那就是说,鲁菜就是一条鱼,下面什么菜也没有了。”
王连级拍着巴掌说:“聪明,聪明,不亏为柴会长的军师。由于去年大灾,今年收成也不怎么样,没有肉,没有别的菜,这条鱼还是今天早上刚从河里捞上来,这才算有了喝酒的肴,要不,连这条鱼也没有。”
韩行接着话碴说:“好,好,这个鲁菜好。下一次呢,我也请王团长吃一吃我们的鲁菜?”
“噢——”王连级来兴趣了,“不知道韩师爷的鲁菜怎么个吃法?”
韩行说:“这好办呀,我们就在院子里摆上一张大桌子,旁边摆上了一圈椅子,对着太阳晒。从你们来的时候,一直晒到了太阳西……”
王连级纳闷地说:“你们不是说请客吗,总得上菜、上酒啊!?”
“不用上了。”
“为什么呢?”王连级问。
“我不早就说了吗!”韩行道开了谜底,“我也是请你们吃鲁菜。鲁菜只有一条鱼,这次都被你们用了,下回就只有日了……”
王连级这才琢磨出味儿来,不禁哈哈大笑,拍着巴掌说:“幽默,幽默,没想到韩师爷还是个幽默的大才子呢,我就愿意和这样的才子在一块儿说话。幸会!幸会!”
有文化的听出这个故事的味儿来了,不禁乐得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尽。没文化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也是乐得喷饭。
王连级见大家高兴得差不多了,又喊道:“倒酒——”
张英林摇了摇酒壶说:“没了。”
“再叫下面上啊!”
“下面也没有,全团就只剩下这一壶酒了……”
韩行心中好笑,演,演,看看这个王连级和张英林下面还演什么故事。
王连级又借着这个话题引申开了:“大家见笑了,这也说明了现在的实际情况。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来得酒宴,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还是请柴会长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这真是一语双关,既说明了这场酒宴真是没法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严重缺粮,日子没法混了。
这样的话儿,柴龙也能对付,他说:“王团长啊,去年大灾,今年又面临着绝产。国民党军队也好,日本人也好,反复地催粮派款,早就超过了老百姓能承受的能力。现在村里饿死了多少人,王团长不会不知道吧!堂邑北都成了无人区了,王团长也不会不知道吧。水都没了,哪里还能养住鱼?”
王连级话头一转说:“可是听说,你们虽然不尿日本人和我们,可是你们却养着**、八路军,红枪会里有不少人通共?”
王连级的这句话明显带着火药味,国民党的人一个个怒目圆睁,而红枪会的人一个个也都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但是人人都没有武器,那也只能是怒目相向。
为了扭转这样紧张的气氛,韩行赶紧插话说:“王团长啊,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蜚语,真的,假的?不过说实话,老百姓支持抗日,谁抗日他们就支持谁,红枪会是管不了这么多事情的?”
韩行这样一和稀泥,气氛又有些平缓下来。
王连级对着韩行哈哈一笑说:“对呀,对呀,我也就只是随便说说,不当真,不当真。哎呀——真是,菜也没了,酒也没有,没乐趣呀!也没有个好玩的玩艺,真是有些憋闷呀!”
韩行听出话来了,这个王连级,又要耍把戏呀!
果然,就和唱双簧一样,张英林桌子一拍说:“没酒、没菜,还有什么意思呀!?要不,我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你怎么能叫大家高兴?”王连级引导着张英林说。
张英林挺着胸膛说:“我一个武人,又不会唱戏又不会跳舞,可咱会武呀。我给大家耍耍刀怎么样?”
韩行一听,心里一惊,太明目张胆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连这点儿小事都看不出来,我就别当这个南征军司令了。柴龙听了,也是心中胆寒,酒席谋杀,只是方寸之间,连武器也没有,怎么抵抗。
二人焦急,红枪会员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哪一个也是从几百人中挑选出来的。虽然不说浑身是心眼吧,但那也是相当聪明的。闺妹首先说话了:“一个大男人家,舞刀弄枪的什么意思。俺一个小女子,也愿意陪着**大哥耍一耍,凑个热闹。”
张英林就等着这句话呢?一见闺妹的这个身材,不禁哈哈大笑,还故意在闺妹跟前比了一番,说:“我这个子吧,比你高一头半,我这身板吧,比你宽一半,要是我赢了,别人说我欺负你。不行!不行!你不配和我比。”
他越是这样瞧不起自己,闺妹就愈加生气:“萝卜不大长在辈(背)上,立柱不粗能顶千斤,金刚钻虽小能钻瓷器。出水才看两腿泥!”
张英林还是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我堂堂的一个**,叫人笑话!”
翟麦子也怕闺妹打不过他,上来搭话说:“三个人一台戏,为了能给大家凑凑热闹,我们两个人斗你一个人怎么样?”
张英林还是一脸的看不起:“又是一个半头砖呀,两个半头砖恐怕也顶不了一个整砖使。那好吧,我们就耍一耍,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国民党的人是一齐叫好,柴龙板着个脸,深深地为闺妹和翟麦子担心。这两人的本事他也没有见识过,两个弱女子,能打得过这个彪形大汉吗?
韩行也是深深地担忧,酒场比武,打着打着,如有一方控制不住,那就是一场流血的武斗啊!这是龙潭虎穴,是国民党的地盘,内有强敌,外有重兵,凶多吉少啊!
可是三人已经叫起真来,劝又不好劝,真是骑虎难下啊!
这边没法劝,那边叫好,冯立明又叫家人抬来了三人的兵器,给了他们。
三人各执兵器在手,都站到了院子里,张英林手执一把大砍刀,好像有点儿李大中的派头。闺妹的兵器是一把小短剑,而翟麦子的兵器是一把小砍刀,这两样兵器都比张英林的大砍刀小了一号。
张英林一看就是个高手,大刀一甩,遮头护顶,退出了圈外,把闺妹和翟麦子闪在了一边。这是使三人尽量地站成了一条线,防止二人的左右夹击和共同进攻。
闺妹就站在了前面,这样只能一人和张英林二人相搏,闺妹主动进攻,朝着张英林就是一剑刺去。张英林也不躲避,用大砍刀轻轻地一拨。闺妹感觉出来了,好大的力道,力气上自己绝对占不了上风。
闺妹抽回了短剑,向着张英林又是一剑削去,“刷”地一声。张英林眼疾手快,把大砍刀一竖,又阻挡了闺妹短剑的去处。闺妹这一招也是试探,看看张英林的反应怎么样,这才知道,这个张英林反应也是相当的灵敏,不在自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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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116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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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招试探,闺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进攻了,防守要紧,往后一退。翟麦子心领神会,一步上来,和闺妹站在一起,要二人联合,共同对付张英林的进攻。
这回轮到张英林逞威了,他手执大砍刀,“刷,刷,刷”三刀,恨不能要把闺妹和翟麦子砍成肉酱。虽然这三刀,闺妹和翟麦子都阻挡住了,但也感觉到,震得虎口是一阵阵的麻。
冷兵器格斗,仗的是身手敏捷和力道,闺妹和翟麦子虽然身手够好,但是力道不够,也就气短了三分,张英林身手又好,力道又足,这就使他在闺妹和翟麦子面前强了三分。闺妹和翟麦子虽然是用了十分的本事,那也是占不了上风,只打得险象环生,步步惊心,好几次差一点儿就被刀砍上了。
只乐得王连级和他那些国民党兵们,一个个拍着手,连声叫好:“好!好!”“太过瘾了!”“打得好啊,真是高手啊!”
韩行和柴龙是干着急,自己的本事还不如闺妹和翟麦子,上去了也是白给。
另一个着急的还有王秀峨,好歹自己也是骷髅帮的骨干呀,岂能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认了输。她看到闺妹和翟麦子已斗了三十来个回合,只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大汗淋漓,知道再斗下去,弄不好自己的人不是伤就是亡。
她一步跳到了张英林的前面,笑着说:“张连长啊,好身手!好身手!小女子也愿意和张连长过过招,学习一下,请张连长手下留情!”
张英林一看,又来了一个女的,不禁跳出了圈外,撇了撇嘴,嘲讽道:“怎么又是一个半头砖,红枪会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不上来一个男的。”
听到了些话,李少卿、岳江泉、阎学旺、李士尧四大金刚,只臊得面红心跳。别说自己的武功怎么样了,刚才只看得眼花缭乱的,双方的套路都没有看清,没看清套路,还怎么比武呀,上去不就叫人家砍了。
比武靠的是本事,别看自己的个子怪大,碰到张英林这样强硬的对手,楞是没有办法呀!
王秀峨叫阵的时候,顺便把翟麦子的小砍刀取了过来。这一“取”是相当的快,相当的利索,连翟麦子都没有感觉到怎么样,一阵风,小砍刀就到了王秀峨的手中。
张英林是武林高手,王秀峨的这个细节,他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心里就“咯噔”地跳动了一小下。
但是他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代表着**出阵,绝不能丢了气场。于是,他积蓄了一下力气,举起了大砍刀,朝着王秀峨是“刷,刷,刷”地三刀砍来。
这三刀也是有讲究的,是先砍头,借着刀的力量,手脖子一翻,再削脖,手脖子再一翻,那就是再砍腰。
王秀峨是脚步如飞,不管你使什么招,反正院子里有的是地方,我就闪开你的大刀控制范围,所以就连连后退。
张英林一看,你后退呀,说明你怯了,那我就追呀,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反正再退就是墙了。所以他就乘胜追击,“刷,刷,刷”又是三刀。
砍完了这三刀,一看,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只听到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