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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潘生接上话碴说:“问题就在这里,什么人把白队长他们暗算了的,到底是哪路的敌人,都关在什么地方了,我们什么信也不知道啊!这才是最可怕的。但是今天,大家得往最坏里想了,一切都要注意,原来所有的宿营地点,集结方式,还有所知道的那些秘密,都要变一变了。”
这才是开会的主要目的,运东大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付庄离着聊城本来就不远,再说付庄还有鬼子的炮楼,驻扎着一个班的鬼子和一人小队的伪军。这些人把白凤仪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过堂了。
审问白凤仪的正是聊城特务机关长、新民会的头子田原二。旁边站着几个鬼子,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一脸的横肉。
白凤仪是一晚上没睡,他怎么能睡得着呢,知道这回进来了,很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一辈子就交待到这里了。虽然活了六十来岁,但是对生命的渴望还是相当强烈的,真正视死如归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白凤仪被押了进来,一见这个场面,知道今天要吃吃苦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害怕也没有用处了,只得静下心来,看看这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免得死了当个糊涂鬼。
见白凤仪被推了进来,田原二是哈哈一笑:“白队长,你受惊了。”
白凤仪久在江湖,还是相当的老道,也客气地说:“请问,您是?”
田原二自我介绍说:“我是聊城新民会的会长田原二。”
白凤仪猛地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伙人是日本特务啊!不能不承认,这个田原二的中国话说的是相当的地道。
新民会他知道,这是日本人在后面操纵的中国傀儡组织,由一些所谓的头面人物组成,都是一些大夫啊,老师呀,新闻记者呀,过去的政府工作人员等等,由所谓各界的“精英”组成。
新民会的幕后操纵人则是日本人,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和中国人混杂的特务机关。
白凤仪不说话了,他知道田原二必然要来向自己发难。
果然,田原二说:“我就愿意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白凤仪心话,我可不愿意和你交朋友,和你交上朋友那就麻烦了。但是嘴上还是相当客气地说:“高攀,高攀,咱俩恐怕不是一路人,很难交成朋友。”
田原二还是相当客气地说:“如果我们交了朋友,你可以当新民会的副会长,我让你的社会地位大大地提高,能享受到县长同等的待遇。”
白凤仪鼻子“哼”了一下,心话,那我就成了大汉奸了,可能死得就更快了。
田原二继续说:“不过,当这个新民会副会长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把你知道运东大队的情况,说一说。如果不愿意说的话,那也成,把他们整个队伍拉到聊城来也行,也一样可以当新民会的副会长。另外,你还统领着你的这支队伍。”
白凤仪没有说话,和这样的人懒得说话,他真是怎么想的来,真是白日做梦,尽想那好事儿。
田原二见白凤仪不理他的碴,又说道:“那好呗,现在就开始说说吧!”
白凤仪笑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就是要问我运东大队的情况啊!不说的话,还可能有活路,要是说了的话,鬼子不一定能饶了自己,八路军那边,就更饶不了自己啦!
田原二见白凤仪竟然是这样的镇静,竟然还在笑,就问道:“请问白队长,你笑得什么?”
白凤仪说:“田会长,你太高看我了。虽说我是个队长,其实也就是个跑堂的。每天跑跑粮草呀,军需弹药呀,部队上的那么些事,都交给年轻的管了。我都六十多岁了,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我这个队长,也就是徒有虚名。我不干,他们非得让我挂个衔不可!没办法,顶个名呗,其实我知道的事情真不多……”
田原二这才知道,这个白凤仪是真不好对付,他一推六二五,把什么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好像他就是个闲职一样。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看来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98回 运东大队(十二)
田原二不禁脸色一变说:“我看你真是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看来身子骨要吃吃苦头了。”
白凤仪临受刑,还说着牢骚话:“你看看吧,我说不当这个队长,他们还非要我当。我真的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你们还不信。枪毙了我算啦,枪毙了我,也省得你们费心啦!”
鬼子的行刑特务,对着白凤仪就是一个劲地折腾,又是皮鞭抽,又是压杠子,又是灌辣椒水,又是烙铁烫,直把白凤仪折腾得死去活来,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但是白凤仪咬紧了牙关,就是关于运东大队的事儿一句话也不说。
鬼子折腾累了,看看这个糟老头子,也快折腾死了,又把他关进小黑屋里。
过了没有两天,李瀚章县长来付庄一带视查工作,陪同他一齐前来的还有城关伪区长邓顶山,因为这个付庄属于城关的管辖范围。这个邓顶山还肩负着一项秘密任务,就是受了潘小安的委托,前来调查一下有关白凤仪的有关情况。
还有一个年青的女人就是李小丫,他是随着他的干爹来的,随便来转一转,玩一玩,当然,目前李小丫已经是军统的人。赵洪武受四弟的委托,也给李小丫派了任务,就是叫她设法打听到白凤仪的有关情况。
虽然邓顶山和李小丫有交集,但是他们谁也不摸谁的底,所以都对对方小心谨慎,不敢露出半点儿的风声。
视查了一上午的工作,中午到了吃饭的时候,这一帮人就钻到鬼子的据点里来了。这个时候,田原二早就回聊城了,因为新民会的特务机关在聊城,田原二办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回去了。
只是白凤仪还是在付庄的据点里押着。
中午吃完了饭,李瀚章累了,就在屋里休息。而邓顶山呢,因为心里有事儿,就这里转转,那里转转,就和转着玩儿似的。
这个付庄炮楼,修有两个三层的炮楼子,一个住着伪军的一个班,一个住着日军的一个班,另外就是一些平房了,属于兵营,剩下的伪军和鬼子都住在了那里头。
还有一排小破屋子,里面放了一些粮食啊,牲口吃得草料啊,杂物啊之类的。有一间破屋子里,还有两个伪军在站着岗。
这就引起了邓顶山的注意,这都是在据点里,里面放了一些破烂东西,还站得什么岗啊!有必要吗。他就想往那里去看看,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李小丫也在探头探脑地往那里瞧。
邓顶山赶紧向李小丫打招呼:“李小姐啊,随便转转呀!”
李小丫也说:“邓区长啊,你吃饱了不在屋里歇着,到这里转悠个啥?”
邓顶山赶紧说:“是这样的,吃饱了不活动活动,好压住食儿,所以吗,就到处溜达溜达。”
“噢,是这样的,”李小丫也说,“我也是溜达溜达。”
邓顶山属于老滑头了,就根本就有上那些小黑屋里去。过了一会儿,溜达了一圈,看到没有别人了,这才又向那排小黑屋里走去。老远就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了两支,递给了看守小黑屋的伪军:“抽着,抽着,弟兄们辛苦了,大中午的,还在这儿值勤!”
两个伪军一看,是城关区的区长给自己递烟,那也是受宠若惊,赶紧低头哈腰地接过了香烟,巴结地说:“邓区长辛苦,邓区长辛苦,我们不辛苦。”
邓顶山和他们唠了一阵子家常,才说:“屋里关得啥人,还用人看着。”
一个伪军悄悄地贴近邓顶山的耳朵小声说:“这是运东大队的白凤仪,已经快不行了,也活不几天了。这个事可是个秘密的事儿,上面不让说。”
邓顶山一听是心里吃了一惊,谢天谢地,可总算是打听到白凤仪的下落了。就从窗户里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草堆里有一个血人儿,半卧在那里是一动也不动,真和一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邓顶山心里有数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这个白凤仪呀,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个啥呀!真是的,都黄土快埋到脖子里的人了,死也不素净。”
邓顶山又和那两个伪军唠了一阵子家常,这才和没事人一样,悄悄地又溜了出来。刚走出这排小黑屋的时候,又碰到李小丫了。邓顶山心里一沉,这个李小丫不在屋子里好好地呆着,怎么又到这个地方转悠了,是不是发现我的一些情况了。
邓顶山对着李小丫是咧嘴一笑,然后大模大样地走了。
这个李小丫也是对着邓顶山的背后一阵猜疑,这个邓顶山老上这里来转悠个啥,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来打听白凤仪消息的……
当天晚上半夜过后,就在太平庄的村边上,运东大队的一个战士正在站着夜岗,突然间,远处出现了一溜黑影。站岗的战士突然警觉了,拉动了枪栓,大声地喊道:“什么人,站住,哪一部分的。口令——”
对方急忙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自己人,我们把白队长给你们送来了。”
岗哨一听是大吃一惊,白队长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给送回来了,立刻大喊:“慢慢的过来,不许乱动!”
待这三个人走到了跟前,岗哨一看,来的是一男一女,并不认识。男的还背着一个人,上前一看,果然是白凤仪,岗哨就把他三人领到了村里的运东大队里。
韩行、王秀峨、胡潘生早都睡下了,一听说白凤仪给送回来了,也是感到非常的突然,立刻起床,赶紧到屋里看个究竟。
韩行穿上衣服,到了大屋里一看,屋里已经挤满了运东大队的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赵洪武,李小丫二人,还有躺在床上的一个半死的血人,这人正是运东大队的大队长白凤仪。
医护人员也抓紧来到了,赶快给白凤仪检查伤口,包扎治疗。
看到这里,韩行心里已经明白了,赶紧上前握紧了赵洪武的手说:“大哥,小丫,谢谢你们啊,是你们救出了白队长。”
赵洪武哈哈一笑说:“我们还客气什么呀,当初为了救我,你们八路也是花了大力气的。这也叫一报图一报,应该的吗!”
李小丫也说:“我们就别客气了,当初韩司令为了救我,那也是把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我发现了白队长的地方时,也怕夜长梦多,和赵大哥一商量,当晚上就摸到了付庄的据点,把白队长给救回来了。人只要回来了,我们的心里也踏实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暴露了,干爹那里我是回不去了。”
甭管怎么说,白凤仪是救回来了,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给运东大队挽回了重大的损失。
韩行的心里还是相当的敞亮和激动。
韩行,胡潘生,王秀峨走到了白凤仪的跟前。韩行看着伤痕累累的白凤仪,确实感到一阵心疼,对白凤仪说:“白队长啊,你受苦了?”
白凤仪笑了,说:“能活着回来,也算我命大啊。亏着这两位同志,他们是真英勇啊,杀死了看守我的伪军,还突出了鬼子和汉奸的重围,要不是他两个相救,我是真回不来了。”
韩行对他俩个也是相当的佩服,深入虎穴,孤胆英雄,能背出一个人来,还打死了不少的鬼子和伪军。什么人能做到这些事情啊,那真是相当的生猛,而且本事也是相当的出众。
韩行对赵洪武和李小丫的看法,真是在原来的水平上,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接下来,赵洪武提的要求,可又使韩行为难了。
赵洪武把韩行叫到了一边,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