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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超也是多喝了几杯酒,一看韩行的这个德行,心里也乐了:“看来这个韩行还真是个情种哩,还是个花花呢,真是见一个爱一个,走一路爱一路。怨不得仗是越打越大,官是越做越小,活该!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利用的价值,弄不好,韩司令还是个争取的对象哩!”
几个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闹也闹了。韩行就耍开酒疯了,借着酒劲,硬要亲王秀峨的脸蛋子。
王秀峨是什么人啊,哪能任韩行胡作非为,一边推搡着韩行,一边嘴里还气得骂着:“这算是什么人哪,真是二两马尿灌到了嘴里,就成了这个德行了。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回去小心点儿,回去我就告状去……”
张麻武见到了韩行的这个原形毕露,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要是韩行真是这样德性的话,自己的心里就可以放心了。自己算是知道韩行的弱点了,人只要有了弱点,那就对症下药,以后想办法收服韩行,自己也算投降日本人又有了一张王牌……
张麻武对韩行说:“天也不早了,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那就早点儿休息吧!西屋还有一间房子,你俩就在那里委屈一下吧!”
韩行不乐意了:“男女同居一屋,不大好吧,以后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王秀峨虽然喝得醉马刀枪,但也是十分的不甘:“那不行,大队上就没有女同志吗,我上那里挤挤也就行了。哪能和一个男的同居一室呀!”
张麻武狡猾地眨着眼睛说:“那没办法,我们保安大队就这么一个条件。再说,你俩也没有外人,暂时委屈一下吗!”
韩行还得做做戏:“不行的,不行的,让组织上知道了。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王秀峨也得唱一唱:“张队长,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是想叫我们犯错误!”
张麻武笑了笑,干脆装着喝醉的样子,摆摆手到北屋睡觉去了。
他就是要把这一对男女关在一起,都是二十来岁正当年,又都喝了酒,酒能乱性,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他就不信,他们就做不出一点儿事来。要是他们做出点儿事了,证据抓到了自己手里,那就好要挟了。
再说,他们乱了性,就是知道自己投日的事儿,那也顾不得了。等过去了这两天,投日成功,万事大吉,他们愿意怎么着,关我屁事啊!
吴风超对张麻武的意思,更是心领神会,干脆也装着喝醉酒的样子,嘻嘻笑着,把他俩个推到了屋里,“咣啷”一声关上了屋门。
王秀峨是真急了,大声地喊叫着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韩行一把抱住了她,对她小声说道:“你傻呀你,”然后大声地说着:“我的小乖乖哎,让我亲亲,让我亲亲……”
其实,王秀峨的酒一点儿都没有喝多。身在虎穴,危如累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韩行都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步不慎,就将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韩行确实做得有点儿过份,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韩行对她小声地这么一点,她明白了,韩行这是做戏给张麻武和吴风超看。
既然这样了,她也就放心了。她早就对韩行有爱慕之心,干脆也就半真半假,由韩行怎样折腾去吧!
不过嘴上,搞特工的人,该怎样说还得怎样说,形式总是要走的:“韩科长呀,你这样做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回去要控告你。”
“哈哈——”韩行张狂地说,“我才不怕控告呢,大不了,再降几级,做个小兵算了。做死也做风流鬼……”
韩行一下子就把王秀峨扑倒在床上了。
吴风超一直就在门外偷听着。他听到先上来王小妹还反抗了两声,以后就没有动静了,还听到了床上扑腾的声音。吴风超开心地笑了,心里说:“没有动静就快了。”然后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走了。
韩行也在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吴风超像是走远了,这才从王秀峨的身上慢慢地下来,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五妹啊,你得抓紧逃出去。”
刚才,韩行一下子把自己压在了身子底下,王秀峨的心里一阵子扑腾扑腾乱跳,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就和开了锅一样。正在享受着幸福的时刻,韩行却一下子从自己的身上爬下来了。
她不愿意幸福的时刻就这么快地消逝掉,她还在享受着刚才的幸福,刚才惊心动魄、火山爆发的亢奋一刻。多少天的期望,对四哥的爱慕,对四哥的迫求,好像这一会儿都爆发了。
韩行见她不动弹,以为她没有听清自己的话,警告她说:“五妹啊,你得抓紧出去。上面正等着情报呢!”
王秀峨却一下子搂住了韩行的脖子,小声地说:“四哥呀,你怎么着我都行,我愿意!”说着,她更加紧紧地搂住了韩行,把脸贴在了韩行的胸膛上,是怎么也不愿意挪开。
韩行心想,坏了,假戏真唱了。但是在这个时候,韩行也不愿意太伤了王秀峨的心,没有动弹。王秀峨慢慢地盘住了韩行,把韩行慢慢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就这样,她在享受着两人的温暖,体味着除了小哥哥王天雷之外,男女之间的第二次青春焕发的,少有的幸福的温情。
她在寻求着一种最最的“幸福”感觉,是男女都羞于口,但又想最终解决的一种方式。
韩行也不是太监,他也在忍受着“幸福”的折磨。他对王秀峨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儿感情,王秀峨,从一个江湖侠女,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曾经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她对自己的好感,多情善感的温情,自己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理上的“痛苦”,小兄弟在活蹦乱跳,急着在寻找出一种幸福的出路。他几乎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但是现在是特工的表演,再进一步就是犯错误的实际行动了。况且我方急等着重要的情报,敌人众目睽睽,就等着自己深陷于此,然后行施他们的诡计。
两种思想,两种性格的人在激烈地斗争着。最终,韩行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轻轻地对王秀峨说:“五妹呀,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还是紧紧地盘在韩行的身上不下来,她什么也不说,她还有一种盼望,也可以说是一种感情上和生理上的渴望。女人一但被爱情驱使,比男人还要勇敢,比男人还要威猛。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劝她说:“五妹啊,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的心也慢慢地凉了,她哭了起来,小声地说:“四哥呀,你是嫌我,呜呜呜……我算想明白了,你连陈苹姐没有相中,怎么能相中俺……呜呜呜……”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53回 处决张麻武(六)
到了这个时候。女人那种强悍。那种坚强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这个时候。韩行知道劝也洠в谩V荒苋嗡∩乜奁K薰涣恕2亮瞬裂劾帷K担骸昂冒伞:瞥ぁD闼滴颐窍乱徊阶鍪裁础!
韩行说:“你想办法逃出去。迅速去报告这个消息。”
“咱俩一块儿出去不好吗。我能把你一个人舍在这里。”
韩行说:“你算说对了。我是个累赘。武功上不如你。跑也跑不远。现在他们还不敢怎么样我。你领了人來。我自然就得救了。”
王秀峨说:“好吧。我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又休息了一会儿。王秀峨突然抱着韩行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地下了床。
但此时。两人的心里已渐渐地平静了下來。已经体味不到男女之间那种异性的奇妙的感觉了。感觉的只是。战友之间临分别时。那种纯贞的感情。
“现在就开始吧。”韩行说。
王秀峨点了点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指甲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把自己的手枪也检查了一遍。重新掖在了腰里。尽管枪里早已洠в辛俗拥5且膊荒芏У摹
韩行“吱扭。。”一声打开了门。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來。顿时觉得全身是十分的清爽。外面是黑呼呼的夜空。村庄里早已进入了梦香。
门外有两个站岗的战士。一个提枪的战士立刻跑过來问:“不许出去的。吴队长交待过的。”
王秀峨说:“上趟茅子还不行吗。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吧。”
两个战士互相望了望。一个战士点了点头。就跟在王秀峨的后面。监视着她上茅房。韩行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装着睡觉。睡觉也不老实。装着酒醉的样子。这儿撞一下子。那时碰一下子。吸引着这个战士的视线。
果然。这个战士老怕韩行出什么意外。眼睛一个劲地盯着韩行。哪有精力再看着王秀峨和那个战士呀。
王秀峨进了茅厕。就像鸟儿飞出了牢宠。鲁西的茅厕都是露天的。围挡的也就是一堵矮墙。这在王秀峨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憋住了一口气。轻轻地翻上了墙头。然后一下子翻了下去。提着气向着黑呼呼的旷野撒开丫子飞奔而去。
只要是到了野外。哪个战士能追得上王秀峨啊。
茅厕外守候王秀峨的战士一等王秀峨不出來。二等王秀峨不出來。他还想着。她还能跑了不成。就是翻墙的话。我的耳朵也听到了呀。最后实在是人不出來了。只能是半捂着眼到茅房里去找人。
一看。哪里还有人影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战士大喊起來:“人跑了。人跑了。。”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保安大队部的战士们。都纷纷起來找人。张麻武也起來了。吴风超也从不远处跑了过來。他和张麻武在紧急地商量着情况。
张麻武对吴风超小声说:“吴队长啊。该不是这个冠县游击队的王小妹知道什么情况吧。”
吴风超摇了摇头说:“不象。”
“就是她不知道咱们什么情况的话。也不是个好事儿。咱得小心点了。你看应该怎么办。”
吴风超小声说:“咱俩的话。什么事儿都好说。主要是部队。要是部队拉不过去。就凭咱俩的斤两。恐怕就洠в姓饷粗登恕!
张麻武点了点头说:“吴队长说得对。咱得抓紧行动了。万一不行。就把大队部和手枪队先拉过去。”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好。我叫弟兄们多注意点儿。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拉进馆陶城里。”
张麻武又对吴风超说:“还有一个事儿。一定得把这个韩司令看严实点儿。我觉得他挺值钱的。实在不行。就拿着他赚个赏钱。准比那六个中队值钱。”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对。我这就看紧着他点儿。别这头抹了。那头擦了。什么好事儿也捞不着。”
吴风超又把看押韩行的人增加到了四个人。绝不能叫韩行再耍滑头跑了。吴风超自己也洠в兴饬恕>驮谂员叩奈堇镒拧O胱耪庑┩度盏母丛邮露J崂硪幌碌降子Ω迷趺窗旌谩
韩行可不闲着。又在屋里耍开酒疯了。他对着看他的战士们吼道:“王小妹哪里去了。王小妹哪里去了。”
一个战士回答说:“趁着上茅房的时候。跑了。你还來问我们。”
韩行是大为生气。指责这些战士说:“真是无能、废物。这么些大男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姑娘。真是的。气死我了。我和她还洠в型晔履亍!
几个战士都看不下去了。一个战士就骂:“党有党纪。军有军法。像这样的领导。早早晚晚得下去。”
另一个战士也说:“听说原來还是个副司令呢。就因为是作风问睿O聛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