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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对范筑行和张维翰说:“恐怕药厂的地址他们也知道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炸药厂吗?”
范筑先和张维翰一齐注视着韩行的眼睛,看韩行怎么说?
韩行说:“这就叫利益共占。”
王兵器问:“什么叫做利益共占。”
韩行没有解释,守着王兵器,有些话不好对他说得太细,只是对范筑先和张维翰说:“范专员和张主任是知道的。”
范筑先和张维翰从韩行的话里,已经理解到,因为日本人也要从药厂的大蛋糕里分享到一杯羹,也要分享着科学胜利的成果,他们会轻易地炸掉药厂吗?如果这边坚持着不卖给他们一点儿青霉素,狗急跳墙,也说不定他们会做出猪狗一样的傻事来。
三个人在现场站着继续开会,商量着这些决策,在商讨着卖给日本人青霉素的事情,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给了他10%的代理权,华尔呢,25%的代理权。
为了对付日本的特务,三个人又商量着,决定成立六区情报机关,把工业局的情报队和情报机关合并,暂定名为“狐狸”,在领导人没有合适的人选之前,先由张维翰为队长,戏子潘小安为代队长。为了保卫重要的机关和对付日本人的特种部队,决定“虎啸”特种部队,韩行推荐了一个将才,那就是32支队一营一连连长殷兆立。
在对待濮县油田的问题上,决定暂时由山东六区的名义和华尔定下合同,华尔30%六区占70%的股份,立即由u国人华尔着手勘探,暂不上报重庆和延安,先不把这个事情闹得太大,等出来了石油再说。
其实在这一点上,三个人达成了默契,如果这个事情上报了重庆,以蒋某人的为人,他会看着这个大金娃娃让六区独占吗?那还不一定会惹出多少是非来呢。如果上报了延安也不好办,不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领导,这不是给领导出难题吗?告诉一下领导就行了,先不要下什么正式的报告。
正在这个时候,重庆蒋委员长来了命令,现在国军正集中主力110多万,以武汉为中心,北起湖北的大别山和南到江西鄱阳湖之间与日军的主力30多万,展开了武汉保卫战,命令山东省的武装力量火速支援武汉大会战。
延安方面也来了指示,叫党内武装配合范筑先支持这场全中国军民的大会战。
这时候的山东还有多少武装力量呢,韩复榘的10万主力军早叫老蒋调走了,山东的大部分地区也被日军占领,稍微大点儿的根据地,也就只剩下第六区范筑先的这6万武装了。
第六区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是阴奉阳违,应付一下公事呢,还是出动精兵强将,实心实意地支援武汉大会战呢?范筑先把所有营以上的军官召集在一起,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1回 南征前的军事会议
在聊城第六专区的议事大厅里,正中央放着几张桌子,拼成了一个长方形,靠北的墙壁上挂着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旗帜,表示着国共联合,还有两张伟人像,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毛泽东,分别代表着重庆和延安的主要领导人。长方形条桌的上首上坐着范筑先、李树椿、张维翰,再往下,就是35个支队的一些主要领导们。
除了北边,放伟人像的一面除外,围绕着这个中心长方桌,再往旁边,放着三圈的长条凳,粗糙的长条登上四平八稳,长条凳上坐满了人,有35个支队营以上的指挥员,有专区的各个机关负责人,还有国民党的地方要员和各党派群众团体的主要领导人。
主持会议的张维翰看到人员都到齐了,对范筑先使了个眼色,范筑先点了点头。
张维翰站了起来,对大家沉稳严肃地说:“各位同仁们,各位朋友们,各位支队领导们,现在,中国又处在了一个关键时刻,蒋委员长也来了命令,动员全国的力量进行武汉大会战。现在首先由山东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第六区游击司令员范司令讲话。”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范筑先昂头挺胸地站了起来,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环视了底下一圈,然后略微深思了一下,铿锵有力地讲起来:
“各位党国精英们,各位军人们,各位党派的代表和同仁们,现在中国军队正集中所有精华和日军的主力在武汉展开大会战,这是继华北七七事变,上海八一三事变,山西保卫战,南京保卫战,徐州会战后的又一次全国性的大战。武汉是中国的中枢,地处江汉平原,又是平汉、粤汉铁路的交汇点,国军的政府虽然移在重庆,但是武汉驻有绝大多数的重要机关,所以说武汉也是中国的政治中心,武汉绝不能丢,保卫武汉就是保卫中国……因为这主要是一次军事会议,所以先请王参谋长讲一讲国军和日军的主要部署,大家考虑一下,怎样支援武汉大会战,也请各位发表一下高见。”
王金祥参谋长挺胸凸肚地站了起来,一些参谋人员也挂起了地图,王金祥有些招摇地站到了地图前,挥舞着一根杆子,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看官要问,王金祥不是因为鸿门宴的事儿,被关了起来,要被枪毙吗,怎么又官复原职了呢?说起来,这都是李树椿、沈鸿烈作怪。王金祥是李树椿的人,而李树椿又是沈鸿烈的人,这也叫官官相护,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树椿就托词说,枪毙王金祥,沈鸿烈没有批准,叫他戴罪立功。什么戴罪立功啊,还不是为他们的利益集团保护了一枚有力的棋子。
范筑先也不愿意和国民党的顽固派闹得太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也就放过了这个祸害,让他继续以人民为敌。
王金祥指着地图说道:“先说说日军,日军根据大本营的指示,将徐州会战后正在豫东、皖北地区的第10、第16、第13、第6师转移南下,集结合肥地区。又从华北及日本国内调遣部队,以加强华中方面冈村宁次指挥的第11集团军,增强逆江作战兵力。为了进行武汉作战,日军大本营在华中地区集中14个师的兵力。直接参加武汉作战的是第2集团军和第11集团军共9个师的兵力,约25万余人,以及海军第3舰队、航空兵团等,共有各种舰艇120艘,各型飞机约300架。
日军具体部署为,第11集团军辖5个师集结九江附近,攻占黄梅、九江,在瑞昌、德安一线依次集中兵力,分兵沿长江及两岸进攻武汉并切断粤汉线,迂回武汉以南,从东、东南两面合击武汉。这是日军的主攻方向。第2集团军辖4个师在安徽合肥集结,沿大别山向武汉推进,进攻信阳,切断平汉线,从北面包围武汉,进行配合作战。日军派遣军直辖3个飞行团协同陆军作战,海军第3舰队溯江西上,掩护并配合陆军攻占沿江要塞,攻取武汉。
再说说国军的部署。第5战区司令李宗仁部退守在鄂豫皖边境大别山一带。第3战区顾祝同所部驻守九江以下的长江南岸一带,另外再新编第9战区,以第5、第9两个战区保卫武汉。新编的第9战区,以陈诚为司令长官,主要防御鄱阳湖西岸及田家镇要塞以东地区,防止敌人突破沿江防御阵地。
国军参加武汉保卫战的部队及海空军,总计14个集团军、47个军,120余个师,作战飞机约200架,舰艇30艘,总兵力近100万人。各兵团部队自6月开始分别利用鄱阳湖、大别山脉、幕阜山脉和长江两岸的山川湖泽等天然屏障,加紧构筑工事,进行防御准备,苏联的援华志愿航空大队也参加了这次会战。”
王金祥讲完了,很有信心地撇了撇嘴,对自己的这次讲演有点儿洋洋自得,心里想,看我对全局把握得多么透彻啊。他就没有想到,这是范筑先给了他的又一次机会,也想借此平衡一下两派紧张的关系,为以后两派的共同进步,提供一个好的环境。
范筑先对大家说:“各位军官们,各位军事专家们,大家就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吧,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支援武汉大会战呢?有什么好的想法,统统地说出来。”
3支队的齐子修也好借着这个场合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急忙站起来,抢着发言:“国军这回集中了百万之众,指挥官又都是中国的名将,形势看好啊!上回李宗仁将军徐州会战打的是多么漂亮啊,这一回又是李宗仁指挥着第5战区,看来是北方战线无忧啊。再加上陈诚将军也是国军的名将了,他在南部战线再一使劲,小日本是必败无疑了。”
韩行心话,齐子修这话等于白说,正儿八经的战略战术一点儿也不提,全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词。
然而1支队苏半天却是对齐子修的话有不同的看法:“虽说李宗仁将军的徐州会战是打胜了,可那也是惨胜。华北事变,上海淞泸会战,山西保卫战,南京保卫战,哪一场战役我们打胜了?双方伤亡的比例是十比一,可怕啊,可怕啊,如此再打下去,我们中国还有希望吗?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韩行心里骂道,这又是典型的中国必亡论,比齐子修的盲目乐观论还要可怕。
10支队的代理司令员张维翰站起来说:“我代表10支队的全体指战员向各位领导表个态吧,10支队坚决服从范司令的指挥,没有一点儿含糊,请在战争中检验我们10支队吧!”
32支队司令员徐玉山站起来说:“我们32支队全体指战员坚决听众范司令的调遣,如果支援武汉大会战,我们愿意打前锋。至于对这场战役有什么看法,目前还没有,静待双方态势的发展吧!”
这时候的徐玉山已经升为了32支队司令员。
13支队的司令员冀振国也站起来说:“我们13支队全体指战员也坚决服从范司令的调遣,范司令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至于怎样支援武汉大会战,我现在掌握的情况不多,不好发表意见,但是我保证,冲锋在前,撤退在后,13支队绝不给我们六区游击司令部丢人!”
接着,11、12、31、5、6支队都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主动请缨,上阵杀敌。
韩行发现,这些部队都是共产党影响下的部队,主动请战是好的,但是也没有提出有价值的战略战术思想。而顽固派的部队,象1支队,3支队,光是玩嘴的,具体上前线的话,一句话都不提,更不用说具体的战略战术思想了。
范筑先听完了大家的发言,认为自己想要听到的,还没有听到,于是提醒大家说:“诸位支队负责人,大家都是我第六区的军事指挥官,别的话我看就不要提了,大家能不能对怎样才能有力地支援武汉大会战提一提具体的战略战术方面的构想,只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行,这个我想听听,说得不对也不要紧,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吗。”
接着是一阵沉默,沉默了一会儿,齐子修终于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发言说:“要说怎么支援武汉大会战,确实这个仗是不好打,武汉离我们好几千里地,一路上日军重重设卡,还说不定我们能不能走到那里,可能还没有等我们走到那里,人家的仗早就打完了。”
1支队的苏半天抢了一句:“武汉够不着,打济南的鬼子啊,打了济南的鬼子,也算支援了武汉大会战。”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话,有点儿创新的战略战术思想,大概的作战计划,一点儿影子也没有。
范筑先听了一会儿,眉头微微地皱起,显然有点儿着急。
张维翰提醒大家说:“别跑题啊,具体的说说!”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