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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的脸色,却在她走后变得更铁青。
因为这样言辞间的伤害并没让他感觉到半分快感,反而,被她淡然离开的动作再次狠狠刺痛,他终是知道她没那么软弱的,可是多可悲,她已经连痛苦都不敢、也不能向自己展示了,她宁愿掩饰,宁愿乖巧地照着他的话,滚得远远的。
他那么亲爱的人,他推她一尺……她竟自己退了一丈。
为的,却是那个她深爱着的,并非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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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9089 逼到极致,天翻地覆(3000+)
走到旁边角落接起来:“陆师长。 ”——是景笙有消息了是吗?
“亦彤,”陆青第一次跟她说话时候没用调侃幽然的意味,语调严肃而平静,“跟你说件事别慌,省军区这边为了配合调查希望你能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的证词,所以待会会有人过去接你——听我的先去请假然后到医院门口等着,这样不会引起***动,也不会影响你在医院的的工作。”
她呼吸短促起来,哑声道:“……是关于景笙?”
“是。”
“我需要说什么?辶”
“实话实说。”
“……陆师长,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派的指令,突然就要调查景笙?”这件事,她现在总有资格知道了。
陆青在那边沉默了半晌,轻声吐出几个字:“中央军区。澌”
换句话说,就是,霍斯然。
她的眼眶在这一刻突然就红了,闹了这么半天,一切不过都是他霍斯然决定的事……如果不是需要她去作证,她就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呵……那日在机场她质问他是不是故意,他模棱两可……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又何以在飞机上跟景笙若无其事地亲切寒暄,凭什么敢做却不敢承认?!
这就是他所谓的,心心念念口口声声说要拿命去护着的兄弟?
小手攥紧了手机,她眼眶泛红着应下,一时间什么都不再顾念,跑去跟秦主任请了一天的事假,脱了护士服就跑向医院门口。片刻之后果然有经过掩饰的军区专用车缓缓停下,军装革履的审讯室干事冷酷无情地敬礼,在医院门口引起了小小的***动后便把她“请”上了车,这样无异于押解重刑犯的方式让林亦彤瞬间明白,陆青的嘱咐和建议,有多好心。
*********
“9月14日晚你在哪里?”
9月14日。
一双水眸微动,想起那日是周末,顾景笙请她们全科室吃饭唱k的那晚。
微凉的小手将发丝顺到耳后,她嗓音干涩:“……在我未婚夫家。”
“你说顾景笙?”
“嗯。”
“和他一起?一整晚?”审讯员面不改色,继续问。
隔着特殊材质的玻璃她不懂外面是否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小脸微白,纤睫颤抖着看他不知为何问这个,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审讯员敲敲桌子,眸光淡然:“不是要故意窥探你隐私,只是我们需要知道当晚顾景笙和你在一起的具体时间范畴,请再回答我一次,你们一整晚都在一起吗?”
她小脸微烫,低哑道:“……不在。”
“那是他先走?什么时间离开的?”
“我不记得了……已经是后半夜,或者是凌晨,他说特警队有事才会先走。”
审讯员眯起眼睛:“也就是说当晚你并没有顾景笙不在场的完全证明,反而你能确定他来过特警队,并且无法掌握知晓他的行为,是吗?”
“他不会是去做坏事,哪怕我不知道也一样……”她纤眉微蹙,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审讯员却冷冷点头,将笔录做完。
隔着那么长的桌子林亦彤根本不知道他写了什么,态度软下来轻声说:“这位首长,我能不能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再过半月就是他的妻子了我有知情权,如果你们需要什么人格担保或者保释手续我都能来……”
“别叫首长,”审讯员起身,凉薄的一眼看向她沉声道,“现在这里唯一能被称首长的是中央军区霍首长,其他人没那个资格。林同志,你笔录做完可以走了。”
走?
林亦彤没想到会这么快结束,她只说了两句话,会影响什么吗?谁来告诉她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不知道!
小手轻轻扶着审讯室的墙壁,她想靠过去问些什么,一双泛红的水眸里透着恳求期盼,却被突兀进来的两个人拦住,审讯员手里那几份完全隔开的监禁笔录她一个字都看不到,更不知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她茫然无措得像个被暴雨淋得湿透却还在执拗往前跑撞的小动物,而这一幕幕却全部落入了外界监控的人眼中。
那一双冷静肃杀的厉眸,盯着她看了那样久。
他薄唇微微泛白地紧抿着,回想着她刚刚说那晚顾景笙后半夜才走,隔日他强势撕开她的领口时,看到那些激烈暧昧的吻痕,缱绻刺目。
她说那是她“未婚夫”。
她那样瘦,瘦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脱了人形,生生煎熬过这几日,都是为他。
呼吸里都冒着寒气,如刀般割得人心口疼。他脸色差劲到手微微颤抖着攥紧,坐都坐不住,却偏偏冷眸死死对着她。
有人敲门,在得到陆青一声同意后走进来。
是之后才从中央军区赶回来的贴身参谋,他脸色肃杀严厉,手里握着一份数据报告连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走过去俯身凑近霍斯然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那一瞬间,霍斯然紊乱的心神霎时被稳在了椅子上,可脸色,也霎时白得吓人。
那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在他的脑海里……天翻地覆。
********
临走时陆青留了一个霍斯然在c市的暂住地给她,是距离市区中心很近的一处独立小区,说这几日他都住在那里。军区距离出事军舰的海域太远,这里算是个折中点。
“回去等结果,”陆青柔声嘱咐,拍拍她的肩,“别怕,没事的。”
一路回去,浑浑噩噩。
等军用车开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后座上那一抹纤小的身影已经累得睡着了,勤务兵走过来,推醒她,然后拿了件外套给她,笑着好心说:“这是你来的时候霍首长就交代的,他说你穿得太单薄,晚上扛不住。”
那藏青色的军装,料子是一等一的好,她小脸苍白而清冷,礼貌浅笑一下轻轻推开他下车,她没那个分量,不敢要。
勤务兵这却急了,见她下车被冻得像要被冷风吹走赶紧上前:“林同志,咱首长这是好意,快穿上吧!”
正文90090 ……彤彤,我们做吧(3000+)
陆青拿手捏着紧蹙的眉心,哑声低低安慰:“亦彤,这种事情讲究客观证据,他现在的处境是有最大可能的嫌疑人谁都没办法……”
她笑中带泪,颤声问:“这是谁决定的?”
陆青这下冷冷地抿唇屏息,不知该怎么说。
一阵尖酸的心痛袭上心头,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了。霍斯然。她心中确定的那个名字,是霍斯然。
深深吸一口气,她水眸抬起泛着一丝绝望的光,带着感激轻轻点头气若游丝地说:“……谢谢。谢谢你陆师长。辶”
她知道了。
摘了胸口的工作牌,衣服脱掉之后直接放在值班台上,她甚至连假都没请就直接往外走去,一双闪烁的泪眸带着痛楚至深的质问,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攥紧口袋里陆青给她的地址卡,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整件事情的源头疾驰而去!
——霍斯然,这下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人可以一边口口声声说着谎言一边手足相残?到底是谁对你不起?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不满都报复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澌!
……
四下静谧无声。
霍斯然从走进这间光线黯淡的奢华公寓后,除了将钥匙丢在沙发上外便再无别的动作,坐下来,感受着这里据说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的氛围。的确,是令人满意得很。
这里很空,空得仿佛只能听见回荡在自己心里的声音。
在省军区时参谋长走进审讯外室,覆在自己耳边说:“军舰上截获到的无线电波频段解调,已经成功了。”
“那晚有一艘敌军的深海潜艇违法入侵我国海域被705军舰发现,意欲擒获的时候有无线电通讯设备及时通知了敌方潜艇及周围的护艇增援——军舰上全部人数四十七人,因要被封口而全数被溺水或枪杀。这个频段来自9月15日凌晨,四点23分,省武装特警队。”
他说,“首长,那受审的13人独立口供包括他未婚妻,所提供证据都直指顾景笙。”
当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
不信。
死都不肯相信。
他冷着一张地狱罗刹般的脸走到监控室,对着那个年轻到还会脸红的技术兵寒声冷笑:“就这样解调出来,你技术过关么?”
他从未质疑过自己手下的兵,可这一次,他是当真想质疑一下,好好问问。
这怎么能错。怎么可以错。
那个军衔还只是个下士的技术兵瞬间被激得浑身都僵硬起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首长他手都在颤,熟料霍斯然嗜血残忍的冷笑愈发逼人:“解调出来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听说过那次在边境与特警队合作的‘黑河之战’么?那次有很多人都差点死在那儿回不来,特警队的人个个都不比特种大队的兵差,任谁都拿命来拼,有一个还因为腿受伤浸泡在水中太久而无药可治,一战后无奈从特警队退役转业——军警可以不如一家亲,但是绝对不能相互仇视,你懂吗?”
所以哪怕是真的出了问题,哪怕收押监禁是特警队的必要程序,他都不愿相信这其中有内鬼,或者不怕再说明白一点,他不相信顾景笙便是所谓的内鬼。怎么可能呢?刚刚他说的那个人是他们几个异性兄弟中的老二,现在转业到海关,剩下两个不在了。所以现在唯一仅剩的顾景笙,当年出任务时肯护在他面前替他挡子弹的景笙,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参谋长当时脸色微微一僵,明显知道这首长已经钻了牛角尖。
他没有再说什么,驱散了监控室里的几个技术兵,然后将当晚特警队调出的监控录像放进去,播给他看。
……事实刺眼,
那一串清脆而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时,已经被震惊弄到微微麻木的神经被拽醒了一下,霍斯然冷眸缓缓睁开,思绪慢慢回归,并不记得有多少人知道他在c市的这个隐秘的地址。
那一抹纤小的身影简直是直直撞上来的。
没有顾虑太多,她一双美丽的水眸泛着红,走过去想直接冲进去问他个清楚,却没想到拿门竟然是开着的!
那低小精致的门槛,险些绊倒了她。
沙发上背着微弱的光坐着一个英挺不凡的身影,挺拔健硕,冷冷地屏息静默,听她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想理会一般。
眼眶再次狠狠地红了一下,林亦彤随身的细带包包从她身上掉下来落在地上,她也不理,只是低哑问道:“为什么?”
霍斯然,为什么?
那冷冽的身影轻不可见地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对景笙这么做?”她纤小的身影发着抖,缓步逼近他问道。
“霍斯然,我知道你是中央军区的最高首长,知道你权利很大,一开始的时候我忽略了这一点是我不对……可不应该是谁得罪了你,谁来承担后果才是吗?”
纤眉蹙得那样紧,她死死忍着,带着强烈恨意的泪水却还是颤抖着溢出,“我承认是我的错好不好?当初是我错了,我不忠贞,不坚定,我那么容易就受了诱惑摇摆不定,我承认我贱,我害你受伤你来跟我计较好不好?!你不要那么对待景笙,他是你兄弟他才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