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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已彻底平复下来,冷声回道:“我道过谢了。”
说完就朝三轮车边走,今天是不能出摊儿了,肖肖想着得把车推到修车地儿找人补车带,不然以后都没法骑了。
秦子硕会转过身看着她的动作,想点支烟,却忽然瞥到手上淡淡的血迹,突然想起她刚才划伤了手指,大概是刚才挣扎的时候蹭到自己手上了,伤口不浅,径直朝车前走。
肖肖一直背对着他的方向蹲下查看车带的漏气处,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以为他终于要走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防没过一分钟他就又出现在她面前,手上拿着创可贴。
她实在不想再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使劲儿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却换来他一声轻斥。
“别动!”
肖肖不理,站起身推着车要离开,却被他拉住胳膊。三番两次的和她过不去,这下她是真的怒了,侧头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秦子硕扬扬手中的东西,半张脸隐在白色的烟雾中,锐利的双眼眯着看她,口中不住地吞云吐雾,直把肖肖呛得直咳嗽。
两人僵持不下,肖肖的手腕都被捏红了,却无论如何都甩不脱这个瘟神,气得眼圈都红了。
“放开她!”
一道温和却不乏威压的男声响起,肖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立时放松了大半,像是回到了最美好的时光,他永远保护着她,无论真心与否,她的确未曾受过外界的一点儿伤害。
秦子硕神色淡淡,面上早已褪去之前独对她时的玩世不恭,噙着烟,一手拉过肖肖的伤的那只手,小心的将撕开的创可贴贴在她的伤处,末了,轻轻的将尾部翘起的那部分抚平粘好,这才放开她,全程坦然。
他这副神态倒和之前全然不同,肖肖一时愣住,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散发的凛冽之气,竟无端地感到寒颤。
她的身边,亲密如父亲,熟悉如严倾,从未出现过气场如此张扬的人物。爸爸说过,成大事者,大多极为内敛低调,如他这般个性不羁却又不知收敛的人,她着实不曾遇见。
几步之间,严倾已来到肖肖身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低声问:“没事吧?”
没等肖肖出声,秦子硕就淡淡的先她一步开口,“你弄疼她了。”
严倾只顾着将肖肖拉回自己身边,完全没注意到肖肖的伤,力道恰好捏在那伤处,见她痛的蹙眉,赶忙松了手。
斜坐在车头,秦子硕抽着烟,将他俩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仍是淡淡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见那人握着她的手仔细查看的模样,他淡淡垂眸,狠狠地抽了口烟。
因为他,你才拒绝了我?
“走吧。”严倾推着三轮车,准备陪肖肖出摊儿。刚才在家里,他到底是不放心,既然来了,能多陪她一时是一时吧,以后,他们之间,怕是再难有这样的安逸时光。
“呃,我的车,车带被扎坏了,我今天不去会上了。”肖肖止住他推车的动作,告诉他她早上的突发状况。
“我送你去修车。”严倾是开车来的,当下就去卸车,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和木架搬到车的后备箱,“你先跟我回去,一会儿我再过来把这车送过去。”车的后备箱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后备箱的门已经合不拢了,只能开着,一辆三轮车而已,严倾不觉得有多重要。
相比于那个放荡的男人,对于肖肖来说,严倾显然是更为安心的选择,因此当他向她伸出手,她毫不犹豫的握住,任由他的大掌将自己的手掌包裹。
一瞬间像是回到从前,严倾回头,朝她温笑。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刚一接通,那边赵蕊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严吗?你现在在哪儿,快回酒店,盛达刚被烫伤了,你文叔不在,我和老卢得赶去医院,盛铭一个人在酒店呢,你快回去照顾她,不然她一会儿醒了见不到人就糟了。”
“可肖肖这边……”严倾迟疑道,想告诉赵蕊肖肖这边也有急事,他要先把肖肖送回家。
谁知赵蕊却焦急的完全听不到他的话,不耐地打断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肖肖,快,回酒店看着盛铭,一会儿她醒了该发脾气了,快去!”
手机离得她那样近,对话一丝不漏的传到肖肖的耳朵里。
她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轻声道:“你快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严倾只来得及触到她的指尖,掌中已然空了,温热的感觉全然消逝,他上前打开车门:“我先送你回家,这车先放在这儿,晚一会儿我找人送到车铺。”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那些东西,先放在你车上吧,反正今天不出摊儿。就是你的车,后面载着那些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这才早上几点啊,车铺这个点儿也没开门,难道她要一个人推着车去修吗?严倾心里烦躁,正想拉她上车,电话却再次响起,还是赵蕊,问他回去没有。
待他挂了电话,却见她已经推了三轮车朝前走了,距他已有了不断的距离。
其实,他如果跑过去或者开车过去很快就能追上她,可不知为何,他迈不开步伐。
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曾只是这小小的一段路?
、第11章再拒
身后有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不知是那人的还是他的。
思索着自己推车走到修车铺的可能性,肖肖不知道是该先回家还是先去修车,她今天来的这个村子,距离家也不算远,可是和修车铺比起来,也不近就是了,推回家实在没必要。可现在才六点,车铺应该没开门吧,不然在那儿等一会儿?
有人制住了车把,肖肖抬眼,见那人还没走,顿时连话都不想跟他说,推车就要离开。
‘哐当’一声,三轮车发出了奇怪的声响,肖肖顾不得那人的纠缠,低头看看底下,这才发现车链子掉了,顿时有些头疼,自己今天是走霉运吗?
她有些不知所措,应该是没有上过车链,秦子硕嗤笑一声,蹲下身握住她准备去碰那油链的手,轻声道:“别碰!太脏。”
就冲他刚才那一系列无理的行为肖肖根本不想理他,却不曾想那人居然直接下手抓了车链,一手抓着脚蹬来回绕着,准备把链子装上去。
“你叫户肖肖?”秦子硕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边和她搭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瞧。没有严倾在场,他脸上那种淡漠的神色已然消失,重又换上玩世不恭的痞笑,亦正亦邪。
肖肖讶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除了上一次的碰面,她想不到自己和这人还有什么交集。
不过,她一向不太能忍受有人喊错她的名字,当下微微皱眉,道:“是户肖肖,第四声。”
怪不得自己觉得这名字有些怪,秦子硕暗道,妈的秦琼那个文盲,估计也就见过肖这个姓不知道它有另一个音调,直接就把结果告诉他了,害他在美人面前出丑。
“肖肖……肖肖……”他反复地咀嚼这两个字,一手去拿嘴里噙着的烟,上车链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从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念过自己的名字,呢喃着近乎痴迷的声音传入肖肖的耳膜,刺得她头皮发麻,她闷声问:“你到底会不会修啊?”
他斜睨她一眼,问:“有没有纸巾?”
肖肖疑惑,见他在她眼前晃了晃五个油晃晃黑乎乎的手掌,心下了然,从外套里拿出手绢递给他。
可面上还是红了,低声道:“我没带纸巾,只有手绢,行么?”
他虽行为放荡,可到底还算好心,她没有忘记,严倾刚才握住自己时他皱眉的神色,还开口提醒他不要弄痛自己,应该算不上坏人吧?
要不说这孩子讨人喜欢呢,别人对她一点儿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别人对她不好她也只会不出声默默地受着,从不抱怨,更不会怨恨,这纯善的性子,倒不知像了户家的谁。
行!当然行!秦子硕越看越觉得她可爱,接过她的手绢,没有擦手,反而直接擦了脸,幽香直扑鼻头,忍不住深呼吸。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去擦自己黑乎乎的手呢,要不是怕他不用她会抢回去,秦子硕才不会装模作样的去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珠,最好是直接揣进怀里,好让自个儿把她娶回家之前有个盼头儿,不至于夜夜无眠不是。
“哎你这人……”肖肖去够手绢,却因为身高上的差距连一角都触不到,当下怒道:“你怎么这样啊,我好心给你擦手,你却拿着我的手绢不还!”
她那薄怒因着带了小女儿的娇态反而像是娇嗔,秦子硕受用无比,拿了手绢在她眼前晃晃,惬意道:“这手绢都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好了给你送回来。”
虽说他没有直接擦手,可拿着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蹭上了黑印子,指肚儿的形状,正印在她名字周围。
“这是你自己绣的吧。”秦子硕仔细看看,料子倒是顶号的,素白的丝绸,很衬她的气质。只在帕子一角绣了名字,不是定做,就是自己绣的,估计就是小女儿家的情趣罢了。
肖肖没回答他的话,只嗔怒地看他:“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请你把它还给我。”
秦子硕直接把手绢塞进裤子口袋,岔开话题,“走吧,我送你去修车铺,从不然你推着这么一辆车走到那儿得半个小时。”
“太久没碰这玩意儿,手生疏了。”
秦子硕一直到十二岁都还是独生子,那时候他家条件就已经是富裕人家,因此他只在小时候捯饬过这种三轮车,长大都是开车,根本没机会再去碰车链子。
肖肖气急,转身推了车就走,这人怎么这样,她好心好意借他手绢,他居然直接揣兜里了,简直是过分。
还拗上了,秦子硕上前,扒开她的手直接把车把拉过来,推到车前放到后备箱里,又打开副驾驶的门,做出请的姿势。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他只得过去拉她,“上车吧,我既不会杀你也不会害你,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走吧,嗯?”
一番思想斗争,肖肖最终还是上了车。她去开后车门却被一把拍上,无奈之下,只得坐了副驾。
他车开的很慢,肖肖怕他再动手动脚,一直挨着车门坐,余光瞥见他裤子口袋露出的手绢一角,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她的手可真软,当时秦子硕只有这一个感受,温度和触感隔着薄薄的裤料传到他的大脑,那地儿又紧贴着腿根,当下血气上涌,差点没克制住,身体如过电般颤了颤,大手紧紧按在她手上。
肖肖的手还在他口袋里呢,被他摁的出不来,一抬眼见他陡然紧绷的脸色有些害怕,手往后缩缩,还是动不了,只得试探着道:“你放开,我不抢了。”
说完她又觉得别扭,这明明是她的东西好吧,怎么会变成自己理亏了呢?该心虚的,应该是他啊。
激动之下差点儿踩了油门,秦子硕深呼吸,平复着心跳,前后看看没有什么车,就把车速调缓,一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出口袋,情不自禁地在手背上轻吻。
听说她在家里一直帮着做农活儿,现下看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手上的皮肤不如她身上的娇嫩,却也比一般人好太多,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儿,手上身上都没有油烟味,完全看不出是天天去摆摊儿的。
肖肖是刚才一瞬被他的表情吓呆了,连他吻她她都忘了反应,等到温热传到手背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抽了出去。
果然不能随便相信人,他一上车就不老实,占尽她便宜,像个流氓。
“为什么拒绝我的提亲?”秦子硕见她默默低头的模样,旧事重提。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肖肖不曾往那方面想,只以为他认错了人。
秦子硕笑,他转头看她,道:“你家对面的棋牌室,是我妈开的。”
话说的这么明白,肖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姑姑口中,有些痞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