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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不用上课了,严大哥你去休息吧。”她说完就又转过身去忙活。
“那以后呢?”
“以后应该也不用啦,我的手语和唇语都学的差不多了,谢谢这几年来的细心教导,谢谢。你以后不用再两路奔波啦,安心上课吧。”肖肖嘴角弯起弧度,既不是赌气也没有怨恨,很是平静。
“你不让我上课我拿什么赚生活费呢?”严倾不肯离开,想要寻找合适的契机道歉。
“放心啦,和我爸爸很要好的林叔叔也在找家教呢,我爸爸推荐了你,那边也答应了,林叔叔给的工资只高不低的,不会亏待你。”她柔声劝慰他,让他安心,她爸爸已经给他找好了下家,不会让他立刻失业。
………………………………………………
她走了。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户碧文夫妻俩缄口不言,身边很多人都在问,他们只说女儿去了国外治病。加上一年后又添了双胞胎,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淡忘了。
再没人问起从前那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儿,外界都传户碧文的大女儿其实早已不在人世,他们夫妻俩之所以宣称女儿去了国外只是想要遮掩某些丑闻。如若不然,他们怎会又生了一对儿女,难道不是第一个孩子没了才立刻又生的?
户碧文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他一项谨慎,从不假手于人,连账目都只有他一人知晓,可谓小心至极。
他应该也是想女儿的吧,严倾有时候进办公室就看到他拿着桌上的相框在看,还是几年前的。自肖肖走的那一天开始,没人再拥有过她一张照片,连声音都没有。他只听户碧文偶尔和赵蕊说起肖肖平安的消息,其余什么都不会多说。
“肖肖,我不是个好人,等到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严倾,你会恨我么?”严倾看着病床上她的小脸,喃喃着:“有没有可能再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
她摇了摇头。
严倾疑惑的看着她,仍是在昏睡着,猜测应该是无意识的动作,没有在意。
“没有,没……恨……”她的声音因为无力显得越发轻微,几乎只是唇在嚅动,却真真切切的是在回应他。
她的唇都烧裂了,严倾拿过一旁的棉签沾湿给她润唇,她的唇微微抿了抿,将水咽了下去。
肖肖挣扎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她半撑了胳膊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背影,病床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唇上的湿润犹在,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肖肖大脑尚处于迷蒙状态,她试探性的轻声喊:“严倾?”
那人顿了一顿,却仍是快步开门出了去。
肖肖跌回床上,她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之前的梦,仍觉得是真的。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爸爸他们才离开不到一个月,怎么会又来老家,更不会让严倾一个人回来。
可刚才又分明是他。
“我不会恨你。”肖肖喃喃自语,沉重的眼皮耷拉着,困意来袭,她抵挡不了。
她不会恨任何人,因为没有意义。
她有喜爱的家人就足够了。
…………………………
“易剑寐,你联系到了没?”秦子硕打着电话,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大理石地板噪音太大,他怕惊扰到肖肖。
“哎呦大哥,你要找专家也得等明天啊,现在都几点了,人医生也要睡觉的,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让我出卖人道主义精神,大半夜的把人拉到医院啊?要我爸我妈知道了会直接一脚把我踹到非洲去。”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那妞儿没什么大问题,不是说是旧疾吗?肯定不可能一下子根治,你甭担心,等明天我就去拿衣服了。
“废话!”秦子硕吼完才发现自己太过失态,他不应该那么大声,只得郁闷道:“行了行了,那就等到明天吧。”
刚一转弯就看到尽头有人,秦子硕皱眉。这么晚了,谁还来医院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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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醒来看到床前的秦子硕时,肖肖想,她昨晚果真又做了梦。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易剑寐的来历:
今天开车出门在路上看到一店名——一剪美。
他有个妹妹叫一剪没,还有个弟弟叫洗剪吹。。。。
大家有什么好的名字也可以提出来,很可能会被采纳。
、第32章好感
“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她抬手的动作惊醒了他,秦子硕醒来,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态度少有的温和。
肖肖本是想起身去卫生间的;见他在就止了动作;躺在那儿疑惑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秦子硕笑笑,又开始贫,“想你了呗,刚走几天就放不下你;这不特地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你。”话虽如此,却还是将她的被角掖了掖,盖住她露在外的肩膀。
这家医院是私企,无论是设施还是条件都是县城里数得着的,每个病房全都装了空调,这屋里温度不高,又是大早上的,他怕她着凉。秦子硕心想,这么看来,她的家人还是挺疼她的,知道带她到大医院治疗,不然若是耽误了病情,可不得把人脑子给烧坏了?
不过她脑子的确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秦子硕心道,也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窍的看上她哪儿了,怎么就这么掏心掏肺的为她呢,还毫无怨言的,哪怕人避他如洪水猛兽他也奋勇向前,可着劲儿的上前找虐,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可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谁都比不上她。长的妩媚的没她清纯,长的清纯的没她妖娆,脾性硬的没她讨喜,性子好的又没她勾人,她身上的那股劲儿能把他稀罕死。他这才离开多久她就变成了这样,要不是临走前他交代了秦琼帮他盯着点户家的动静,还不知道自己得啥时候知道哪。
小可怜的,瞧那唇都干的起皮了,秦子硕去水瓶里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说:“喝点儿润润唇。”
肖肖摇头,她不是不想喝,她是已经快忍到极限了,现在别说喝了,就是看一眼那水她都被刺激的浑身一个激灵,因此忙将头撇在一边,示意不喝。
秦子硕以为她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顿时在床边坐下,说:“好了,我跟你道歉,上次是我错了,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毕竟算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行不行?”
见肖肖没有反应,秦子硕无奈的站了起来,深深地一揖到底,说:“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不敬之处,还望娘子海涵。”
半晌没有生意,等他抬头,却发现肖肖的脸色很不好,以为她还是放不下那晚的事,顿时情绪减了大半,嘴角的笑也僵了,憋着气站在那儿,直盯着她瞧。
肖肖实在憋不住了,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就要往外跑。
“你去哪儿?”秦子硕堪堪拦住她,不让她离开,扬声斥她:“能不能懂点儿事儿?!你自个儿身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急冲冲的就朝外跑,万一受了风怎么办?!”
他一通急赤白咧的呵斥把肖肖吓坏了,往后挣着自己的身子,低声道:“你放开,我要去厕所。”
秦子硕一愣,等反应过来已下意识地收了手,肖肖赶忙跑出去,他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卫生间。
这里的条件到底不比大城市,病房没有洗手间,干什么都不方便。秦子硕在门口等着肖肖,一边等一边挑剔的四处打量大厅的设施,嗯,电梯太少,椅子也不多,单人病房也没几个,一会儿等易剑寐那小子过来了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好歹也是他自家的医院,就不能整的好点儿么?他们易家几个孩子都不愿来这儿看病,不如多投点儿钱进去,也好更多的吸引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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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碧云正在病房急的团团转,一大早过来肖肖就不见了人影,急死她了都,摸了摸被窝都是热的,这才想起来很可能是去厕所了,刚出门呢,就看到侄女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这是……”她疑惑的目光探向肖肖身后的男人。上次秦子硕登门时户碧云并不在现场,只在棋牌室开业那天远远的见过一次,时隔多日,早已忘得差不多,根本没认出来。
肖肖正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呢,那人就一脸笑意的隔过她上前,跟她姑姑打招呼:“姑姑吧,我是秦子硕,听说肖肖生病了过来看看她。”
秦子硕这人本就长的人畜无害,偏又生的一双甜嘴,尤其是对付户碧云这样的中年阿姨最有一套,嘴巴能说,会说,加上他那谄媚的表情,简直是通杀利器。
户碧云也不例外,对他的好感度简直如火箭般凑凑儿地网上飞啊,本以为这些年轻人个个儿都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没想到哇,还有例外,瞧这小伙子多有礼貌。关键是长的也好啊,和肖肖在一起最配了,比以前的那什么于家村还有傅家的好太多了,简直是绝配。
她一向看人很准,户碧云尤其自诩这一点,也明白这男孩儿这么殷勤到底是为哪般,赶忙先让她俩进屋,怕肖肖身子弱受不住。
“肖肖,你奶奶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中午给你煲了鸡汤,我回去给你送过来补补身子。”
老人家晕车,因此户碧云只能先回家再把鸡汤给捎回来,虽然来回奔波,可毕竟肖肖在这儿没人照顾,她不能不管她。
肖肖很有些过意不去,姑姑年纪大了,家里的孙子孙女也都需要人照顾,表嫂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昨晚她还听到姑姑电话里孩子的哭声,大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像一直跟着奶奶睡的,哭的特别伤心。肖肖听姑姑不停的安慰更觉得难受,怕给姑姑看到自己的眼泪就赶快让她去宾馆休息了,她一个人可以。
“姑姑,你回去吧,我没大碍了,可以出院的。”肖肖觉得自己烧已经退了,听力恢复只是需要时间,没必要在医院耗着,害得全家人都跟着辛苦奔波。
户碧云把脸一板,佯怒道:“说什么呢,你爸爸今天一早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给你看病的大夫是谁,担心的不得了,交代一定要你在医院等到身子好利索了才能回去,不然他不放心。”
肖肖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给瞪了回去,“好了,再说姑姑要生气了。”
说话的间隙,秦子硕接了个电话,见他们姑侄俩聊的正开心,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什么?”那头传来的消息让秦子硕不禁皱眉,声音也提高许多,似是不相信般又低声道:“你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那边着急的说:“就是昨晚啊,那小子喝多了闯红灯,本以为夜里一两点没事儿,也没看清半路上的人,结果就把人给撞了,今个儿一早咽的气儿,现在人家属不依不饶的,说是要告呢。”
秦子硕吐了口气,说:“那他现在是想怎样?私了?人家属估计很难同意。”
“私了倒还好了,也就花几个钱的事儿,可人家现在不松口,一定要上告,且听说那家里有什么人在外面,听说也插手了,人说不缺钱,要公道哪。”
“那就让他告去呗。”
“哎呦我的哥啊,这事儿绝对的一告一个准儿啊,搞不好那小子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蹲着了,他现在怕的要死,托我跟你说说,看能不能花钱把这事儿压下来,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不上告就行。”那人说明白来意,想走他的门路。
“你不说那家也有关系么?你威胁利诱估计都没辙啊,人又不怕你耍狠,不好办啊。”秦子硕并不太想趟这趟浑水,倒不是怵了谁,而是现在正在选举的关键当口,他不能在这时候给他爹找不自在,授人以柄。
“嗨,他那亲戚是外地的,还能压得过你这地头蛇?”那人给秦子硕戴高帽子,用激将法,“听说也就是在外面的道上混的,也没混出啥名堂,应该没什么能耐。”
秦子硕不好驳了兄弟的颜面,只得给他指了条名路,“上次听我爸说市里的王院长正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