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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玲带着儿子大喇喇的进了门,脸上带着笑,朝着户碧文和赵蕊道:“可算是约着时间了,不然我可都得到媒人那儿评理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而肖肖见到那妖孽的笑容更是怔愣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20章冤枉
赵蕊最先反应过来,起身招呼说:“你好,请问你们是?”听面前这人说话好像和自家很熟似的,可公公婆婆也是一脸茫然,断然不是他们熟悉的人,可她和丈夫也和这些人素未相识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玉玲面上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说:“不是和介绍人说好的今天来见面么?怎么……”
她说的有模有样,赵蕊不禁和丈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道:“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您确定是和我们家约好的吗?我们并没和任何人家约时间。”
张玉玲多么八面玲珑的人啊,一看事情并没按她预想中的发展,转头就朝边上的外甥女儿使了个眼色,她也算是介绍人,比自己更有立场说话。
张婉婉一接到姨妈扫来的眼风立刻了解其指示,上前一步堆着笑说:“哦是这样,前两天我和云姨说好了,就是今天见面的,我还以为她通知您了,怎么,她没和家里说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户碧文有些不耐,起身道:“你们是来相亲见面的?不好意思大概是你们搞错了,我们家没有要相亲的人。”
今天还不都是自家人,傅祈的爸妈也都在这儿,二老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好歹是搞清楚了,这家人是上门相亲的人家,而且是和自家一样,对象都是户家的女儿户肖肖。
众人僵持之际,从进门起目光从未离开肖肖左右的秦子硕突然笑了,此时肖肖的视线正好和他对上,一见他那极其熟悉的笑容,心下意识的漏跳了半拍,不好的预感瞬时袭来,直觉告诉她,这人要出幺蛾子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小步。
肖肖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先前那次他像个无赖一般的缠着她,还对她做出种种不轨之事,起初她的确是有些害怕的,怕这人没脸没皮的纠缠自己。可事后他却再也不曾露面,而自己也和傅祈相处融洽,平淡之下蕴藏的无限温暖催眠了她的敏感神经,她将秦子硕完全抛向脑后,正如那条被他强抢过去的手帕一样,全然忘记。肖肖万万想象不到,那人会在时隔这么多天以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他的母亲,以相亲的名义。
秦子硕慢慢地朝肖肖走过去,一手斜插入裤子口袋,待走到她面前站定,将手上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喏,还你手绢,肖肖。”他的声音无限熟稔,放肆而又露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瞧。
肖肖抬头,一双大眼满含怒意地瞪着他,也不去接那手绢,双手下意识地握拳,直想把他立刻轰出去。
自张玉玲说出来意的那一刻起,傅家二老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现下又来了这么一出,脸色已然铁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样子户家这个女孩儿和这人早就相识,且那手绢上还有她的名字呢,一看就是女孩儿私人的东西,现在却在一个男人手里,无论这见面一事是真是假,这女孩儿和这人之间都绝不清白,关系匪浅。
傅祈的父亲率先起身,淡淡道:“既然有要客上门,我们也就不叨扰了,祈儿,咱们走。”说着就朝大门外走,显然是气得不轻。
傅祈还愣在那儿呢,他呆呆地看着那人对肖肖伸出的手,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肖不是和他相亲吗?她不是对他也满意吗?那这个男的是谁?
无数个疑问闪现在脑子里,直到傅母过来拉儿子走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着急地想替肖肖解释什么的时候被他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然后就硬拽着他走了。
户碧文和赵蕊赶忙去追,不住地赔不是,一直跟到大门外的车旁,不断地道歉,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问明白了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傅家二老脸色稍有缓和,尽管仍是觉得户家是在装不认识,但也并没说什么,开着昌河车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车尾,赵蕊皱眉道:“这都什么事儿啊,大姐也没跟我们提过啊,这从哪儿跑来的一家,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啊,同时相看好几个人家,估计会被传的很难听。”
“行了,先别说那么多了,我给大姐打个电话问一下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户碧文对妻子说:“你先回去看看吧,那儿还有一家人呐。”
说到这儿赵蕊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客,不禁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户碧云听弟弟说了来龙去脉之后感到很奇怪,表示根本没有这回事,她从未和人约定相亲时间,
更何况就算有人上门她也会和弟弟弟媳商量的,不会自作主张的定下见面,所以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人是谁。
“碧文,你说那人说我是知道的,还叫我云姨?”突然想起这一点,户碧云有了眉目。
得到弟弟的肯定回答,户碧云说:“那应该是了,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人来替秦超永的儿子提亲你回绝了的那事?我估计你刚才说的那个就是当初上门提亲的那个人,也是秦超永老婆的外甥女儿。”
尽管猜到来人是谁,户碧云仍是一头雾水,自己明明跟介绍人说两家门第不对所以回绝了,怎么人家还会跑到自己家说安排了见面呢?
“行了,大姐你别管了,我回去看那家人怎么说吧,实在不行就再拒一次,我明天就走了,就算她儿子真不错,我也没时间留下来仔细给肖肖把关。”
肖肖实在郁闷的要死,她搞不懂,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见她不去接手绢,居然直接拉过她的手把手绢塞进了她手里,还对她说:“我给你洗干净了,手洗的。”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连爷爷奶奶都皱着眉,仿佛在对她的行为不端进行无声谴责,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我不认识你,谢谢你捡到我手绢。”肖肖撇过头去,态度极为冷清。
“哟,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前些天咱俩在车上还……”秦子硕话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捂住了嘴,见她气急败坏的看着他,顿时心情好的眉梢上扬,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心,抬手去握她柔腻的手腕。
“你胡说……你胡说……”肖肖急急否认,再也无法坚持之前淡定的伪装,想起之前他是怎样强势的吻她,又是如何将她的私密之处摸了个遍,脸上绯红一片,眸中含水,似要哭了出来。
赵蕊刚进门就听到他那句‘咱俩在车上’,登时气得手都有些发颤,她从小辛辛苦苦娇养大的女
儿,居然瞒着家人早和别人有了来往,而且听这人的语气两人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就算是胡诌,可那手绢总不是假的吧,那是女儿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居然在一个男人手里,这又该怎么解释?
快步上前,赵蕊一把拉过女儿,厉声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交往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肖肖被她的疾言厉色吓着了,一时没顾得上回答她的话,只愣愣的看着他,说:“妈……”
“你说话啊,我之前怎么教育你的,女孩子家不要随随便便的和男生出去,更不要早恋,妈妈说的你全都忘了?!”赵蕊一连声发问,心下那个气啊,她好好的女儿全被乡下这风气给糟蹋了,肖肖以前是最乖的,从小就是宜家宜室的淑女,可现在才来这儿几年啊,就敢跟男人单独相处了,她不能让肖肖再在这里待下去,一会儿就要和丈夫商量明天就带孩子回海州,不然再过个两三年,难保她不被什么人给骗了去!
眼见着孙女儿现出痛苦的神色,户奶奶急忙上前掰开赵蕊一直掐着肖肖肩膀的手,说:“你快放开,肖肖被你抓疼了!”
“妈!”赵蕊提高音量,似是对婆婆护着肖肖很不满,“您还惯着她,您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
“成什么样儿你也不能这么对她!”户爷爷掷地有声,直直地盯着儿媳冷声道:“更何况肖肖都说了没有那回事,你为什么不听听她的解释而偏听偏信别人的一面之词?难道肖肖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爸,还有什么好说的,”赵蕊从肖肖手中夺过那手绢,气道:“东西都在这里了,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她?!”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此时此刻谁都没空去计较尚且站在户家过道的那家人,直到户碧文进来厉声制止了妻子的控诉,场面这才安静下来。
、第21章僵持
“我刚才给肖肖姑姑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云姨打了电话,她说没有这回事。可能是之前没有说清楚,所以才让您会错了意,我女儿已经定了人家,所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见面还是免了。”户碧文毕竟是一家之主,决定先把面前的难题解决了再说。
“不会吧,”年轻女孩儿讪笑,“云姨当时说您家里对我表弟的条件很满意,还安排了时间,所以我们今天才……”
“我刚问过了,的确没有这回事。让您误会了真的是无心之失。”户碧文仍是很耐心,毕竟人家上了门,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吧。
“可我们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来好好谈谈,也给彼此一个机会,您说对不对?”那女人仍不死心,继续劝说。
户家人沉默不语,张玉玲本也一直没出声的,这时才笑着开口,“晚晚说的对,不管是介绍人传达意思的时候传达错了还是我们这边听岔了,既然来了,不妨就好好谈谈,来之前我家子硕就跟我说,他很喜欢肖肖,觉得她既温柔又漂亮,修养也好,是多少城市女孩儿都比不上的。不瞒您说,我之前也见了肖肖一次,对她也颇有好感,撇去家世什么的不谈,我觉得两个孩子挺般配的,子硕现在跟着他爸爸在外做生意,不能说事业有成吧,但也当得起年少有为这话,不是我这当妈的自夸,许多人见了子硕都夸他长的好,肖肖又是如此可人的模样儿,他们若能真的在一起,谁敢说不是天作之合?”
不得不说,张玉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这么些年下来到底跟着秦超永见了许多世面,说话虽不如文化人那般咬文嚼字,但好歹强过一般村妇太多,加上她一向颐指气使,说话自有三分威严,因此一时之间户家竟无人接话,俱都陷入沉默。
嘴上虽这么说,张玉玲心里却不这么想。是,户肖肖长的是好,可这好并不能完全弥补她的短板,家世就是最为重要的一项,且不说她父母都在外地,单说她爷爷奶奶这边,要是自己儿子和她结了婚,那以后照顾老人的事肯定得摊到儿子身上,白白多了一项负担,单从这一点来说,她就十分的不满意。
可耐不住儿子拿捏的住她啊,张玉玲这辈子除了丈夫秦超永和儿子秦子硕,从未向第三个人低过头,对丈夫自然是因为爱,对大儿子则是因为溺爱,她对他的一切要求都从未拒绝过,哪怕是刚开始不同意,最后也总会被他磨得软了心。他打架闹事,她找人善后,实在闹大了搞不定就要丈夫出面摆平;他出手阔绰,她从不阻拦;他生活混乱,她担心他身体熬坏,定期逼他去医院体检,变着法儿给他补身子;儿子的一切在她眼里都可以原谅,她纵容他,宠溺他,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给他弄来,如他所愿。
哪怕他想要的,是个老婆。
可她又何尝不是人生赢家?张玉玲有自负的资本。丈夫的真心以待,孩子的聪明可爱,家庭的庞大财富,生活的养尊处优,不说在这个小城,即便在一线城市,她也比大多女人幸福的多,她凭什么不骄傲?
来之前她就跟儿子说好了,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