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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使得沈擎天一剑刺空,但山羊胡子的拳头却没有丝毫停顿!
怪异怪异!
这一拳打在沈擎天腰侧,看上去几乎就是轻轻一碰,沈擎天“嗷”地大叫一声,整个人竟然被打飞了出去!
就在同一时间,老者挥舞双爪扑到了飞出去的沈擎天身前,利爪掏心,十根手指如同钉子一般扎入了沈擎天身体,若老者再一用力,似乎就能挖出沈擎天的心脏!
“一夫当关!”沈擎天凌空大喝,扬剑朝天一指,一股青色斗气化作一条青龙破体而出,硬生撞在了老者胸口。扶摇直上九万里,那青龙螺旋攀升,带着老者越飞越高,直到那青龙最终穿过老者身体,在夜空中变成一颗青色星辰才停了下来!
“扑通”!老者落地,胸口留下拳头大小的血洞,翻起白眼,竟然死了!
“去死!”山羊胡子似乎对老者的死视若无睹,待沈擎天刚一落地,便鬼魅般瞬移到了切近,双拳击出,直打其心口、小腹!
“呜!”沈擎天一击击杀老者,还没恢复气力,被山羊胡子两拳击中,只感到体内气息乱涌,而心脏处斗气急涨,似乎就要爆裂开来!
“沈兄!”书生急急叫了一声,身法倒也不慢,残影重叠,不知使得什么步伐,几步到了沈擎天背后,双手化指在他后背连点,猛然间又作掌拍在他后背,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沈擎天身上传出,竟然令得山羊胡子无法收回拳头!
书生瞧得真切,山羊胡子使得是很早以前失传的一门绝学——《绝柔劲》,这种功法使得修炼之人身体柔若无骨,劲力看似轻盈,实则劲藏于内,使用得好,不仅能够四两拨千斤,还能直接注入斗气破开他人身体,一击致命!很显然,那山羊胡子已经将这门绝学练得炉火纯青,若不是书生及时将自身斗气打入沈擎天身体,再逆转方向和山羊胡子那股斗气相牵制,只要山羊胡子拳头离开沈擎天身体,沈擎天必定心脏炸裂!
只是,书生和山羊胡子运转斗气在沈擎天体内互相牵制,使得三人都动弹不得!
“好机会!”不知何时溜到一边的穆人见三人一时间定住不动,心头暗喜,转眼看了眼沈闲,几个箭步上前,一掌击出直取沈闲头颅!
“去死!”穆人一脸狞笑,他以为这一击绝对会得手了!
可惜,他没有看见,一道倩影早在他动身之前便朝沈闲去了!
“晴儿!”沈闲回过神来,却发现雨晴儿扑倒在他的怀里,而一口鲜血,也喷在了他胸口的衣上。
“孽障!”沈擎天狂啸一声,扬手对着穆人虚空一掌,澎湃似狂狼的斗气变作一团青色、白色和黄色的光球从沈擎天身体破出,电光一闪击中了穆人,“砰”一声巨响,穆人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就被强大的力量炸成了齑粉!
“哇!”同一时间,僵持中的三人齐齐飞开,口吐鲜血,显然也是因沈擎天强行扭转打出体内纠缠的斗气而被震得五脏六腑翻腾!
“好好好!”山羊胡子单手撑起身子,连连吐出三个好字,又吃力地说道,“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你是第一个重伤我的人,沈擎天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改日我必当再来讨教!”说着,山羊胡子飞快地吞下一枚药丸,只片刻功夫便见他煞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再看了眼沈擎天,一掌拍地,带着身子跃起,凌空一个踏步便消失在了夜空。
沈擎天本想留住山羊胡子,只可惜他伤得太重,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却见沈闲抱着雨晴儿,泪若泉涌。
“晴儿……是我没用,我没办法保护你,反而让你为我挡了一掌!我没用……”
“沈……师哥!”雨晴儿伸手摸着沈闲的脸说道,“你并不是没用,至少你现在会,会炼器,将来,会成为炼器大师,受万人敬仰!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晴儿,你不要说话了,我去给你拿药疗伤,你等我!”
“沈师哥,你,不要走!有句话,我还没有说,你得听我说完……”
“你说……”
“你把耳朵靠过来……”
沈闲凑过耳朵去,雨晴儿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摸着沈闲脸的手忽然搭了下来,而沈闲的泪水已经将胸口被血染红的衣服都打湿了。
沈擎天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却是破天丹的药效过了。他看着沈闲,叹了口气,还没等沈闲缓过悲痛,沈擎天说道:“闲儿,今后一个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爹?”
“当年卜算子说你只能是个武师,那便是你的命!可是,我却不想你信命,男儿当自强不息,命运,应该由你自己去开创啊!要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沈擎天说出一番豪言,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沈闲这才看见沈擎天胸口被老者抓伤的地方处溢出鲜血,血中还混杂着清亮的光点,却是沈擎天一身的精气慢慢随着血液流失了。
“闲儿,你记住,要好好活下去!”沈擎天展眉一笑,神色慈祥至极,他蓦地抬头看了眼夜空,忽喃喃自语道,“雯儿,我答应你的事情,怕是不能做到了,呵呵呵,你不会怪我吧?想当年,我也没能遵守约定……”沈擎天说着,双眼渐渐合上了,头一埋,整个人血色全失,变得灰白,却是没了生气。
沈闲流着眼泪,心如刀绞,却偏偏又觉得似乎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咽喉,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直到一股血气冲破这束缚,他吐出一口血来,才抬头哽咽出声。
这寂静可怕的夜,随着一声破天的长啸,反而变得像死了一样……
第6章 神棍赠戒
沈闲将雕好的石碑立在坟前,他流了一夜的眼泪,这会儿怕是早已流干了,只是眼睛仍旧红得吓人。
他看了看沈擎天的坟头,暗暗说道:“爹,我把你和娘葬在一起,九泉之下你也能和她团聚了,你且放心,我一定好好活下去!”想罢,他又看了看右手边的坟头,叹了口气,坐在了墓碑旁边,想起雨晴儿临终前的耳语,不自禁抓了一把泥土紧紧攥在手里。
多么希望此刻还是牵着你的手啊!
为何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心意呢?
可惜这已经来不及了!
“晴儿,如果是你,一定已经了解我的心意了吧?”沈闲这么想着,取出怀里的一把短木剑,正是先前他送与雨晴儿的小玩意儿,“这就算是我送你的信物吧!”想着,他把短剑埋进了土里,缓缓站起了身子,便要转身离开。
“沈师哥,其实我很喜欢你!”
沈闲似听见了雨晴儿的声音,猛然回头,但眼前谁人也没有,只有两座坟头。
许是听错了吧,沈闲这么想着,便见一只浑身金黄的小鸟落在了雨晴儿的墓碑上,叽叽喳喳对着他叫了几声,又转身跳下,用嘴刨出埋在土里的短剑,竟然叼起短剑拍拍翅膀飞走了。
那鸟儿临走之时,还不忘看了沈闲一眼,而沈闲仿佛又听见了雨晴儿的声音。
“晴儿,你是那一只小金雀么?”沈闲心里问道,不知怎么却又笑了,转过身也不回头便就离开。
下了山头回到死寂的武馆,看着还悬在大门上的匾额,沈闲不觉又叹了口气,但立马换上了笑脸走了进去。武馆之中还有不少弟子披麻戴孝,他们之中也没有能达到武师境界的,武馆是不能托付,只得关闭遣散了众人。
这是神武大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武师或者其上境界的人能够开馆授徒,亦或是建立门派。特别是武馆设立,规矩挺多也挺繁琐,主要是要在相关处登记落名,每年还得缴纳一定的税费,不是随随便便想开就能开的。并且,如果武馆出了什么岔子,譬如被人踢馆而使得武馆中再没有武师或者以上境界的人坐镇,那么按照习惯,就得关了封了。当然,其中自然也有些人投机取巧,花些银两聘请一位武师来坐镇,只是这样做后果比较难估摸,毕竟换了师傅,教授的武功也和先前不同,练功出什么岔子就不好说。因而除非是一心想要赚钱,不然也不会有人真往这条路上走。
沈闲可不愿意做这种事,其实他也想过,让那位书生暂时帮衬一番。但是一想到自个儿那些师兄弟,他们可都是些质朴的人,又跟自己亲如兄弟,沈闲也不愿他们身上出什么问题,所以也就罢了。
“你们还在哭什么,还不走么?”沈闲微笑着看着一干师弟,这其中不乏有些是和他一同长大的,只是他是沈擎天的儿子,先占了师兄的名头。
“师傅刚刚去世,我们这么走了,却是不好!”大伙平日受了沈擎天不少照顾,又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沈擎天突然去了,这些弟子也如同丧父,当真是伤心悲痛。只是刚想大哭,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沈闲,倒是有些发愣,眼泪都愣住不往下掉了。
“你们都散了吧,拿上些银两,回家去吧,何苦在这等着?死者已矣,爹他老人家也不希望你们这么伤心,你们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沈闲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老气横秋,但是在理,武馆没了,自然照顾不了这么些人,不说别的,他自个儿还得去找活路呢。
沈闲见这些人都愣着不动,便立即换了脸色,正色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擎天武馆已经没了,馆主仙逝,论辈分这里是我最大,我现在就以擎天武馆少主的身份命令你们,即刻领了银子散伙,各回各家!”
众弟子听得一愣,本还想说些什么正义执言,却被一些明事理的拦下了,他们心里清楚,这里最悲伤的应是沈闲,可是他却笑眯眯地来安慰他们。若说坚强,他们便不如沈闲,况且武馆关门已是必然,他们执意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照样保不住武馆!这些弟子沉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师兄说的是,我们留在这里也毫无作为,不如早日归去!不过,若是将来我等有了能力,定将重新振新武馆!”
“呵呵,你们能有这份心意就好了!”沈闲笑道,“我想爹他老人家并非是想让你们把擎天武馆接下去,而是要你们记住在他身上学到的做人的道理,无论走到哪里,定要自强不息!”
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就按照沈闲的意思领了银子。临走时却仍旧依依不舍,跪在了武馆门口,齐齐扬声道:“擎天武馆弟子定当牢记师傅教诲,一生不忘!”说罢又齐齐叩首,直到额头都流出血来,这才换上坚毅的神色,转身而去。
沈闲望着离去众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镇角,笑容散了,转而叹了一口气,再望望熟悉不过的匾额,心里生出几分酸楚。虽然嘴上说得豪气澎湃,但是沈闲心里却没有一点儿底,该往哪儿去,该做些什么,如若失落,却又似迷失,何去何从,不得不做一番感叹。
“贤侄,如今这里事情已了,你可有了打算?”不知何时出现在沈闲身后的书生缓缓问了一句。此时书生面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看上去宛如一副行走的尸体,却是因为先前打斗受了重伤。看他说话也有气无力,似有些自顾不暇,而沈闲否定他来支撑武馆的想法,看起来又对了几分。
“以我的资质,怕是入不得像‘天罡门’这样的大门派,若是去了小门派,倒是可能混得一时,只是现在将武馆多年积蓄都分给了大伙,我留下的部分恐怕连打点山门弟子都不足。所以我想先去大点儿的城市做工,等赚够了钱再去拜师学艺吧!”沈闲似乎拿定了主义,抬眼望着书生说道。
“这样也好,只是可惜了,我如今也受了重伤,还要把九纹龙送回渤州,不能照顾你。”书生看了眼沈闲,想说些什么,却没能说的出口,只是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