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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擅长铸弓,老五则是擅长打造暗器。”话落,顿了顿,看著美貌女子同意的点头。
尹圣原举脚走到房里床边,惋惜的看著床上之人,“但是真正擅长打造暗器的其实是柳家唯一的女儿——柳炽儿,只是柳家怕她未来的丈夫会因为她的制武天分才去喜爱她,那会带给她伤害,所以让柳家老五顶替了她的名气。
而贵堡主身上所中的暗器正好就是出自柳炽儿之手,所以我才要你们迅速将人给请到堡里,因为只要是出自她手中的暗器,都有抹上独门毒药以及特殊的取下手法,若是不懂而随意取下,可是会愈弄愈糟的。”转过身,他解释得够清楚了吧?尹圣原眼角余光闪过一抹人影,他先是漫不经心的将眼神挪回美貌女子的脸上,而后愣了一下,瞪圆了眼,迅速的再转向他方才看到的人。
那那那那……那是什么情景?
角落的一隅,在穿板上,坐著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她的长发散乱,浑身仅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衬单衣,衣服上又黄又灰,手脚还全被捆绑起来,天啊!
左卫也发现到他的注视,上前一步,“尹神医,我们已经将柳炽儿给带来了,要她现在就为堡主取下暗器吗?”怎么尹神医的神情变得这么惊……恐的模样?
尹圣原倒吸了一口长气,“我的天啊!我不是要你们将人请来?你们……你们怎么用绑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连忙为柳炽儿解开身上的束缚。
左卫吞吞口水,“嗯,我们先前都以为……你是要咱们兄弟将柳炽儿绑来当人质,好逼柳家出手救人。”
听了方才尹神医说的,他也知道是有误会,但尹神医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尹圣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脱口道:“表姊!你没事吧?”
闻言,左卫瞠目结舌的看著尹圣原,表姊?他没听错吧?
尹圣原著急的打量柳炽儿全身,表姊仅穿著一袭白色单衣,方才又被绑成那个模样,这堡家堡的人路上肯定是折磨了他的表姊。柳炽儿一得到自由,马上握紧拳头捶打尹圣原,“你这王八蛋!天杀的!你害惨我了!”
话是说得凶狠,但语气却是虚弱无力,连拳头打上尹圣原的脸上也是不痛不痒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里到底是哪?”方才听到他讲到打造暗器的事,一定跟这有关系。
尹圣原先掏出怀里的药瓶,翻开她的衣袖,她的双腕上有著让粗绳磨破的痕迹,他轻柔的为她抹上药,“这里是关外堡家堡,半个月前,他们派人请我来此医治受伤的少堡主。”
“关外?治伤?那跟我有什么关联?”无力的偎在尹圣原身上,柳炽儿不解。
尹圣原靠到她耳旁小声的说:“我在伤到少堡主的暗器上,看见了你独门的标记,此物是你所做的。”
柳炽儿讶异的看著他,从她手上所出的暗器几乎都是给自家人使用,就算卖给江湖上的任何人,也从没听过有人拿来伤人过。
“有人擅自取下了吗?”她所做的暗器都有特殊的取下方法,不懂的人任意碰触,可是会著了道的。
“嗯,那个人让暗器里弹射出的银针给射中中了毒,躺在另一间房里。”尹圣原庆幸自己还好是她的表弟。“表姊,对不起,我是让他们请你过来,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法。”
尹圣原也很无辜,他明明再三交代要他们用“请”的,没料到他们却用这么粗暴的手段将人带来。
在场除了柳炽儿跟尹圣原外,每个人的脸色都青了一片,与初误会了尹神医话中“请”字之意,这下麻烦大了!
左卫脸色一僵,跟一旁的右权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这、这是误会一场……”美貌女子的神情也很尴尬。
当初明明是尹神医对他们说,“不论用任何手段”也要将人给请来,既然都说明了不择手段,当然会让左卫领著右权赶到成都去将人质给绑回来,这是最快的方法法阿!
尹圣原气呼呼的瞪著他们,“你们怎么搞的?我明明说要你们堡家的人用“请”的!用“请”的!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啊?”他只差没跳起来大吼大叫了。
柳炽儿甩了一下被绑到麻了的双手,“尹圣原,你别以为骂别人,我就不会跟你算帐了!”说到底,圣原也有错,未将话语交代清楚,才会让她受罪。
尹圣原看她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觉得内疚极了,“表姊,那我们走吧,我不医了!”看她的模样,心里一气,甩头就想走了。
这话一说出口,美貌女子当下冲了过来,抓住尹圣原的手,“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尹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求救的眼神慌乱的看著偎在他身上的柳炽儿,冀望她能说些什么。
尹圣原撇撇嘴,嫌恶的推开她,“别碰我,伤了我表姊,还想我救人?!作梦吧你!”没再走过去撒两把毒送给躺在床上的人就已经不错了,还救?
美貌女子眼泪成串的落下,“柳姑娘!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失礼了,求求你救救人吧!”踉跄了一下,她转身抓住柳炽儿的手。
她抓的地方正好是柳炽儿被绳索磨破皮的手腕,吃痛的低呼一声,尹圣原马上不客气的挥开她的手,“滚开!”
“你太过分了吧?”左卫不悦的瞪著他,原本是因为他及右权做错事,不想开口的,但尹圣原的态度实在是太伤人了。
尹圣原邪气的睨了他们一眼,“你想看看什么叫更过分吗?”
语气里阴狠的威胁之意让左卫怔住,一时不知道该接口说些什么。
这时,床榻旁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妇人一转身来到他们身前,她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尹圣原反应快速的扯住她的手臂,“堡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细瘦的手臂出乎意料的有力,紧紧抓住妇人的身子。
妇人一抬头,已是满脸泪水,“尹神医、柳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她这个当娘的,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著儿子等死!
“圣原。”柳炽儿扯扯尹圣原的衣服,不赞成的摇头。
不是很情愿的,“表姊,不要理他们了,反正他们对你这么不客气。”尹圣原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了,谁伤了他的家人,谁就别想好过。
“扶我过去。”柳炽儿没他那种坏心眼,虽然心底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心软,她不忍看眼前的妇人这么伤心。
妇人感激的看著她,“柳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尹圣原哼了一声,脚步动也不动,直到柳炽儿不耐烦的推推他,他才一脸不甘愿的扶著她靠近床边。
随著步伐靠近床旁,柳炽儿也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男子有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紧闭的双眼上有著又长又浓密的睫羽,直挺的鼻梁下有著一张好看的薄唇,是个俊秀的男子,只是俊秀的脸色苍白如雪,两颊却有不正常的红晕,裸露在外的胸膛靠近心窝处嵌著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尖锐铁器。
柳炽儿坐到床旁,仔细看了他身上的暗器,神情有些错愕,转头看了尹圣原一眼,“这个暗器前些日子才从我们家里不见!”
“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暗器是我半年前才想出来,三个月前,让五哥照著我的图将成品打造出来,但还来不及拿到店铺,就在家里的武器房里不见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这暗器她一共也才做了三个,如今一个嵌在这男人身上,那另外两个呢?
尹圣原伸手指著暗器露在外头的一角,上面刻著一朵小小的火焰,“这上头有你的标志。”
原本他也没认出来,好在他多瞄了一眼暗器,不然连他也会有事。
“这暗器我原本想留下给咱们家的人护身用的。”柳炽儿指著暗器,“你瞧,这暗器与一般的比较显得厚实了点,上面有八个尖角,每个尖角上都藏了一个细若牛毛的淬毒银针,谁要是乱拿,银针就会弹射出来,要取下这暗器一共有八个开关,需要依照机关取下。”
“你没事弄这么复杂干嘛?”还好他精明。
“我说了,这是拿来给自家人护身用的。”扯开唇角笑笑,柳炽儿自己也没想到,失踪的东西居然会被拿来害人!
“柳姑娘,那你可以帮忙吗?”妇人紧挨在他们身边,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没问题,但需要一点时日。”柳炽儿疲惫的靠在尹圣原身上,这一路的颠簸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加上一身的伤痕,她撑到现在没昏过去已经很厉害了。
“没关系,只要你肯帮忙就好,多谢你了,柳姑娘。”妇人破涕为笑,当场对柳炽儿的印象提升到最高点。
“圣原。”虚弱的喊了一声。
“表姊!”拧眉看著她那张比起床上的人不遑多让的苍白脸蛋,尹圣原再次责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想我可能需要先睡一觉。”软绵绵的丢下最后一句话,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第二章
在尹圣原的坚持下,柳炽儿足足休息了三天,他才放行让她去帮人取下暗器。
而这三天也让柳炽儿知道了许多事情,譬如说,原来她跑到玉门关外了,而这是关外的堡家堡,名字怪得很,但堡主就姓堡,堡名就是堡家堡,不论是从前面念过去,或是从后面念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真有意思。
而中镖的人正是少堡主堡智天,听说他是同堡菱羽——也就是那天柳炽儿在房里看到的美人——一起出门时,为了保护不懂武艺的她才受了伤。
原本不以为意,好友要为他取下胸口的暗器时,反让暗器里弹射出的银针给射中,连带的触发了机关,不只自己中招,连带害到堡智天被另一枚银针给射进身体里,众人也才知道这道暗器另有机关。
聘请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后,他们才想到有少年神医之称的尹圣原,请他来到堡里医治堡主,而尹圣原当初会来也是因为觉得好玩有趣,看过已经陷入昏迷的堡智天后,他马上就说出了解决的方法。
要他医治也得先有人将暗器给取出来,所以才会有这场绑架之灾。
堡智天身上嵌有暗器,自然是放著给他继续昏睡,等她有空去取出;而另一个莽撞取镖的南凤和早在服过解毒丹后醒了过来。
柳炽儿正想去堡智天的房里取出暗器,才一推开门就愣了一下——在她的房门前早已站著好些人,一看到她出来,神情各个显得有些紧绷。
一名妇人率先迎上前来,让柳炽儿愣了一下,“堡夫人。”此人正是那日在房中苦苦哀求她救人的堡夫人,也就是堡智天的娘亲。
堡夫人的脸上虽然挂著笑容,但眼睛四周的红肿和忧伤的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柳姑娘,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这些天来他们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去催促柳炽儿立刻卸下暗器,就怕尹圣原翻脸走人。
柳炽儿主动上前拍拍她的手,“堡夫人莫忧心,炽儿现在就去取下。”
虽然来的方式是那么的不堪,但事后证明只是误会一场,再加上那暗器确实是出自她手,她也有一份责任。
“谢谢、谢谢!”堡夫人眼一眨,泪水又差点掉下。
再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