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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罗家权?”天沼一把揪起罗家权,冷声质问。
罗家权无力的点了头,根本没有力气开口。
“很好。”天沼笑着点点头,“我十年前就很想扁你了,谢谢你给我这机会。”
他猛然捉住罗家权的手,先狠狠赏他两记过肩摔,按着一个回旋踢、左勾拳、右勾拳……
“苻先生,他快被你打死了。”黑衣女郎不得不出声阻止。他下手之凶狠,连她这个正牌的杀手部快自叹不如了。
天沼打过瘾了,便将只剩半条命的罗家权扔回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他一到门外却没看到佩莹的身影,心下一慌,急急出声唤道:“莹莹,你在哪?”难不成罗家权还有另外的同党?
“阿沼,我在这儿。”佩莹从走廊另一端缓缓走过来。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再等一会儿,我有话要跟刚才那位小姐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黑衣女郎依旧维持着刚才双手抱胸的姿势,笑看佩莹推门而人。没理由最大的受害人就这么放过他嘛!
佩莹先朝黑衣女郎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才肴向躺在地上、狼狈至极的罗家权。
“公爵。”佩莹轻唤一声,首次看见罗家权的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你别担心,我现在没办法打你。”
罗家权闻言,放松了脸部紧张的肌肉线条。
“我只是想做一件十年来我一直想做的事。”佩莹笑着摊开手心,捏起一小撮她刚才在厨房找到的盐巴,撒在他的伤口上,罗家权痛得尖声惨叫。
“这一撮是为了我爹地,这一撮是为了我妈咪,按着是天沼……”佩莹一个一个数算着,灼热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爬满她的脸。“最后是为了我自己。”
她拍去手中残留的盐粒,随即拭去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她的噩梦已经结束了。她堆起笑脸,抬头挺胸地走出这个房间,也走出罗家权带给她的梦魇。
“好了吗?”天沼伸出大手。
“嗯。”佩莹伸出小手与他紧紧交握着,两人一同跨出这栋别墅。
黑衣女郎单手支着下巴,倚在窗前看着他们两人携手离开,完全不理会在地上痛得打滚的罗家权。
“魅影……”罗家权困难的出声轻唤。
黑衣女郎斜瞟他一眼,“干嘛?”
“拜托你,快点杀了我。”伤口的刺痛感像是有一大群黑蚁在咬啮着他,让他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不急嘛!反正等你血流光了,你就没命了。我还可以省一发子弹。”
“我求你……那发子弹我出钱。”罗家权曾经不可一世的脸孔,如今全因为痛楚而拧成一团。
黑衣女郎撇开头不理他。痛死是他家的事,反正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是该受点折磨才对得起那些被他折磨的人。
“魅影……”
“叫魂啊!”黑衣女郎心烦的掏出枪,爽快的给他一枪,永远结束他的痛苦。
该死!她恼怒的暗骂,愤然将枪收入腰间的枪袋。难怪黑磷那家伙说她最近越来越心软,都是那个人害的。
☆☆☆
罗家权的遗产佩莹一分一毫也不想留,她将大部分的遗产捐给慈善机构和圣玛丽孤儿院,其余的则归还给罗艾长绫给她养老。罗艾长绫的心肠虽然不比罗家权好到哪里去,不过看在她们总算也是婆媳一场的份上,向来心软的佩莹不愿见她年老无依。另外,罗家奇应了她姊姊罗凤仪的诅咒,被追债的人逼死在泰晤士河里,而罗凤仪则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倒楣鬼,真的在四十岁以前嫁了出去,拿到了罗家权留给她的五十万英镑嫁妆,高高兴兴的移民至希腊。
“莹莹,你真的不后悔?”天沼搂着妻子,两人并肩坐在电视前看着新闻记者大肆吹捧佩莹的善行。
“没关系,反正我有你养我。”
“你知不知道罗家权的财产有多少?”
“应该不少吧!”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钱,她一向没什么概念。
“莹莹,你知道世界第一富婆是谁吗?”
佩莹想了一下。“应该是英国女皇吧!”
“嗯。”天沼点点头,“你刚才把第一富婆的宝座又还给她了。”
佩莹一下子瞪大眼,指着丈夫的鼻子说:“你的意思是说……”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不过我真的没他有钱。”任他再会赚钱,也不可能在十年内赶上罗家累积百年的财力。
“真的?”佩莹的小脸垮了下来,哀声叹气道:“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你很有钱呢!原来比我还穷。”
天沼不悦的拧起了眉头,微怒的撇过头不理她。
“别生气,人家是逗你的。”佩莹伸出小手将他的脸转向她,脸上满是盈盈笑意。“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花也花不完。我只要你。”
“你不心疼吗?”
“疼──”
天沼还没来得及发火,便发现佩莹脸色惨白。“怎么了?”
“疼……我的肚子好疼!”佩莹手扶着肚子,汗水在额际不断地渗出。“宝宝急着要出来了。”
“怎么会?时间还没到啊!”天沼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宝宝打算提早到,我也不能叫宝宝晚一点来啊……好痛!宝宝别踢妈咪。”
姜晋鸿听见佩莹的叫声,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莹莹快生了。”
“那快送到医院啊!”
“对,送医院。”天沼经姜晋鸿的提醒这才想到,连忙扶着佩莹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天沼原本打算跟着进入产房,但主治医师看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便打了回票。
“苻先生,尊夫人已经够紧张了,你就别进去了。”以免他半途昏倒,他们还得分神照顾他。当然,后面这句话主治医师没胆说出口。
在产房外等待的时间一样难熬,天沼几乎无法在椅子上安心的坐着,只能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主人,您放心,夫人只是生孩子而已,不会有事的。我妈以前生我的时候跟生鸡蛋一样,叹一声就生出来了……”姜晋鸿的话语在接收到天沼抛过来的凶狠目光后自动消音。他又没说错,生小孩和生鸡蛋的原理其实差不了多少。
时间分秒流逝,依然迟迟不见佩莹出来。
两个小时后,一名医护人员冲出产房,天沼跟了上去,心急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难产,可能要输血。”
天沼愣住了,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光,他重重跌坐在地上。
“保住大人!孩子于可以不要,可是一定要保住大人。”
“我们会尽力。”医护人员也只能如此回答。
☆☆☆
好累,她累得几乎睁不开眼!浮游的意识飘散在空气中,锥心刺骨的疼痛随着不断流出的暖流慢慢减轻。
“用力!再用力推呀!”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叫嚷着,但听起来好遥远。
休息吧!累了就休息吧,不要再挣扎了。另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如果不行,尽力保住大人。”
什么意思?佩莹微微睁开眼,主治医师和几名医护人员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什么不行?她吗?不要,她要留住孩子,可是她使不出力……
“璩佩莹!”
是阿沼在叫她,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凶,还连名带姓地叫。怎么了?他在生她的气吗?
“你敢再丢下我一次试试看!我死也要追到你!”
没有,我没有丢下你。佩莹试着张口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她好累。
“璩佩莹,你听见了没有?我不准你再丢下我!”
“阿沼,我没有去下你!”她突然尖叫出声,仿佛被撕裂的剧痛再次侵入她的感官知觉。
“醒了!醒了!”医护人员在她耳边叫着。“苻太太,用力!用力推呀!”
“阿沼!”佩莹再次尖叫,并用力一推。
“一个出来了。苻太太,再加油呀!还有两个。”
还有两个?佩莹愣住了,腹中传来的疼痛明明白白告诉她还没结束。
“璩佩莹──”产房外传来的呼唤声依旧忿然。
为什么她一次就要生三个?好痛!她好想哭。
“苻太太,不要放弃,加油!”
“苻天沼,你给我记住!”她回吼道。咬紧牙关,再次用力推,感觉到腹中的婴孩慢慢滑出产道。
“两个都出来了。”
一时间,产房里回荡着婴儿尖锐洪亮的哭泣声。佩莹安心的笑了,正想阖上眼休息,却注意到少了一个哭声。
为什么只有两个声音?难道……不要,她不要失去任何一个孩子。
“孩子,我要看我的孩子。”她强撑起虚软无力的身子。
“三个都很健康。”医护人员将孩子抱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
后面出来的两个仍握着小拳头,死命的哭着,但头一个害她差点难产的小家伙,却紧闭着小嘴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翕张着小巧的鼻孔用力吸入所需的氧气。
佩莹指指小家伙,又比比自己的喉头,心疼的泪水已经快淌下。
“放心,他不是哑巴。”这个磨人的小家伙脱离母体后,只张嘴哭了两声,就自顾自的闭嘴呼吸,简直像是在敷衍他们。
佩莹终于安心的闭上双眼让医护人员推她进入病房。隐约中,她感觉到一双温热微颤的大手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沉重的呼吸含着令人无法漠视的恐惧。
她睁开眼,摊开手掌抚平他的眉宇。“我没有丢下你。”
“我知道。”
“还有……”佩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捏了他一下,“你敢再让我一次生三个试试看。”
三个?天沼不敢相信的瞪着累得睡着的妻子。他们竟然一次就有了三个孩子!幸福的傻笑无法克制的在他嘴角缓缓绽放着。
尾声
这一场婚礼,他毋需应邀而来,因为他是婚礼上唯一的男主角,而他也衷心祈祷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将掌中的银戒握紧,立在圣坛前,等候着他挚爱的女人走向他。
新娘就定位后,牧师翻开圣经,朗声道:“今天我们聚集在此地为这两位新人做见证……”“等一下……”突然远方传来的叫唤声打断了牧师的话。
“继续,你什么都没听到。”新郎与新娘同声说道,语气中有着不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婚礼的坚决。
牧师慑于两人骇人的目光,只得暂时背弃他没有任何问题的听觉器官,清了清喉咙又道:“如果有任何反对这……”
“等一下!”
这次的喊叫声,牧师想装作没听见都没办法了。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小男孩匆匆跑进教堂,他边跑边喊,引得参加婚礼的宾客频频回首。
小男孩直接跑到新人身旁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呼!总算赶到了。”他抬起小脸对着圣坛前的新人说道:“岳父、岳母,不好意思啊!路上塞车,所以迟到了。”
“没关系、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他隐隐听到两人磨牙的声音。
“牧师,请继续。”
牧师飞快地将该说的话、该有的仪式搞定,最后宣布道:“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天沼轻抬起佩莹小巧圆润的下巴,轻轻印下缠绵的一吻,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