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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噢!你很有天分嘛!”陌生男子尖声怪叫,琥珀色的眼眸给予阿颖赞赏的一瞥。
阿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回应他的钻美之词。她今天真是受够了!
“你是谁?”她将麻醉枪交回他手中。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坏人。
“黑磷。”陌生男子态度从容地替麻醉枪装填上新的麻醉药和银针,他将枪口转向阿颖,笑着扣下扳机,“我奉命来杀你的,公爵夫人。”
☆☆☆
晚餐时的气氛是凝重的。
李思璇拨动着餐盘里的食物,有些食不下咽。不知道她傍晚去买东西时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出来就看见苻大哥呆坐在车上,木然的神情不知在想什么。从那时候起到现在,苻大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正眼瞧她了。
“苻大哥,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看夜景好不好?”李思璇提振起精神,脸上堆满甜笑提议道。
天沼无视于她脸上的企盼,冷漠地对站在一旁的姜晋鸿吩咐道:“找人陪李小姐去看夜景。我先上楼了。”他随即起身走开。
“苻大哥……”李思璇慌忙跟上天沼离去的脚步,不想就这样被他孤零零地丢在餐厅。“你还没告诉我今晚我睡哪里。”
“随你。”他口气中的冷然始终没有改变。
“随我?真的随我吗?”李思璇被他的冷淡激怒,愤然的转头问姜晋鸿,“那女人以前睡哪间房?我要睡那间。”
“主人?”姜晋鸿不确定的看向天沼。李思璇走的是步险棋,结果不是出奇制胜,唤起天沼对她的注意力,便是全盘皆输,而在他看来,她胜的机会微乎其微。
“随她。”天沼疲累的语气非关厌烦或赌气,只是拨不出心思去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他的疲累起因于心中的空虚。现在若有人拿枪抵着他的头,大声说了一句“我要你的命”,他还是会淡然的回那人一句“随你”。他无意寻死,但生命对他而言也没有其他存在的意义了。他只是单纯地活着,不违反自然法则的保持着呼吸,做着他该做的事,让他手底下上万个仰赖他吃饭过活的人有能力活下去。
“苻大哥!”李思璇出声唤着天沼,他不再理会她的迈开步伐,使她只能沮丧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李小姐,这边请。”姜晋鸿领着李思璇来到佩莹之前住过的房间。
李思璇对房间的摆设并没有多大兴趣,草草看了几眼,便问姜晋鸿说:“房间整理过了吗?我有洁癖,受不了别人的味道。”
“我们还有几闲‘干净’的客房,李小姐可以去那里睡。”
“我喜欢这里。你找人来把那女人的东西清掉,我今晚要睡这。”
“对不起,李小姐,我们没有多余的寝具。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我们可以为你安排别的客房,或是派人送你回去,我相信你在家中一定觉得格外舒适。”姜晋鸿的话说得十分婉转,却也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要就在道里窝着,不然就滚回去。
“你──”李思璇气结,却也知道自己是太逾越了点。她是家人捧在掌心的千金大小姐,免不了有点富家女的骄气,她明白有些人是不吃这一套的。
“隔壁是苻大哥的房间吗?”
“是。不过主人现在都在书房睡。”姜晋鸿据实回答。
李思璇问清楚书房的位置,便遣开姜晋鸿。
“李小姐,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姜晋鸿临走前叮嘱道。
什么叫不该碰的东西?李思璇扬起秀眉,根本不理会姜晋鸿的嘱咐。她就是要看看璩佩莹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的,为什么她离开之后,她还是代替不了她在苻大哥心中的地位?
这客房内有两个衣柜,款式一样,但仍然看得出有一个是新的。她先拉开旧的衣柜,里头有一堆色彩鲜丽的名牌套装和洋装依色样整整齐齐的挂好。
没什么特别的。她思忖,关上旧衣柜的门后,又拉开新的。
“天啊!”映入眼帘的白纱礼服让她看傻了眼。
礼服被套在一具人形模特儿身上,剪裁相当简单,上身是平口无袖的纯白缎布缀着白纱,下身是白色纱裙;但白色纱面交织着极细的金线,在灯光照映下隐隐闪着金光,仿佛在层层白云中乍见曙光,美得令人屏息。
李思璇不自觉地伸手轻触礼服柔细的白纱,意外的发现礼服的腰际上悬挂着一张卡片。她好奇的打开卡片,上头写了几行字:
璩:
如果你真是天沼生命中的曙光,我祝福你们。
屠军
“不是!不是她!我才是苻大哥生命中的曙光,她只是个负心的女人!”李思璇用力扯下卡片,将它撕个粉碎。
她换上白纱礼服,戴上头纱,直奔天沼的书房。
端着咖啡准备送去给天沼的姜晋鸿见状,连忙放下咖啡冲上前去拉住李思璇。
“李小姐,快去把礼服换下来!”他没料想到她真的会做这种傻事。主人或许沉默,或许淡然,但只要一碰到璩佩莹的事,他就家发了疯似的,失去所有的冷静。
“不要拦着我!”李思璇挥开姜晋鸿的手,冲进书房去。
但她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天沼骇人的眼神慑住。
“去换下来。”他森冷的口气透着寒意。
李思璇被这份寒意惊退了一步,但仍硬着头皮踏向前,“我也能成为你生命中的曙光,不一定只有她能。”
“去换下来。”莹莹的礼服没有别人能穿!
“苻大哥,我爱你啊!我也可以为你带来阳光与欢笑,只要你愿意接纳我。”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不接受这种答案。“她说她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可是我是真心的。”
“那通电话是你打来的?”
李思璇没有勇气逼视他灼人的注视,低声嚅嗫道:“我打电话来找你,结果是她接的。”
谜底终于揭晓!他不止错了,还错得离谱。他一直以为那天和佩莹通电话的人是刚泽焰,没想到她却是努力想把他送到李思璇怀里。
为什么?她应该是爱他的,否则不会拾回那只银戒还保留长达十年,但若她真的爱他,如何能将他推向别的女人怀里?他无法理解。每次想到她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他就恐惧得像发了疯,而她却将自己贬成负心的角色,只为了将他送给别人?
“苻大哥?”李思璇不确定的轻唤,天沼的沉默让她畏惧。她第一次觉得寡言的苻大哥原来是如此吓人。
“老姜,要李小姐把礼服换下,叫阿德送她回去。”
“我不要!”李思璇拍开姜晋鸿伸过来的手,不让他拉她走,“苻大哥,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天沼抬眼望向她,冷漠地开启薄唇吐出她要的答案,“我不爱你。”
“一点点都没有?”李思璇无法置信的看着他冷漠的脸。他怎么能说得如此断然而冷漠?
“没有。”
“从来都没有?”李思璇不死心的追问。
天沼沉默而笃定的点了下头。他的心早给了一个人。
她真的爱他吗?这一刻李思璇也迷惘了。她从来不曾走进他心中,从不曾看他笑过,他们虽然认识了九年,却没有半个可谓之甜蜜的回忆。只是迷恋而已吗?她的心有点隐隐作痛,但她不确定真正受伤的是心中哪个部位,或许只是那个名为自尊的地方受了伤害。
她会想通的。李思璇失神地走到书房门口,又猛地回过头,对着天沼和姜晋鸿大吼道:“你们男人都是差劲的猪!”
开骂过后,一抹小小的、释然的笑容在她唇边绽放。或许她九年来等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爱或者不爱的答案。不爱就拉倒!她李思璇又不是没有人要。
迷恋容易解决,但真爱呢?天沼将脸埋入掌心。有谁能告诉他这只差劲的猪该怎么办?
第九章
她……在哪里?
佩莹努力睁开酸涩沉重的双眼,但触目所及是一片漆黑,没有半丝光亮可助她辨识所在位置。静默中,门卡地一声被拉开,随即又拉上,按着一阵极轻巧的脚步声缓缓向她接近,最后在她身旁停住。
“你是谁?”破碎、沙哑的轻问自佩莹口中溢出。好渴!
来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巧的脚步声再度移向门口。
“别走!回答我。”佩莹勉强从干渴的喉门挤出微弱的声音,试图唤住来人。但那人仍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将满室的幽暗与疑惑留给她。
过了不久,门再度被拉开,白亮的光线同时射来,刺痛了佩莹的眼。她不得不以手遮眼,让眼睛慢慢适应久违的光亮。
“喝点水。”来人的中文夹杂着日本女人专有的软甜腔调,不过语气相当冰冷,似乎不怎么欢迎她。
“你是谁?”佩莹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接过递来的玻璃杯。她的视线仍相当模糊,看不出那女人确实的长相,只注意到她有一头极为黑亮的长发和雪般白皙的肤色。
“刚泽雪。”她冷冷地报了姓名,转身就要离开。
“你是刚泽先生的妹妹?”佩莹隐约记得在欧阳世华家中曾听过她的名字。
刚泽雪闻言,脚步颠了下,声音依旧如雪般冰冷。“他不是我哥哥。”
“我最亲爱的‘妹妹’,你怎能这么说呢?”刚泽焰的声音从木制的日式拉门后传来,向来轻佻的语气隐隐有丝怒气。“哥哥再不争气,也不能说不认就不认。”
“你不是我哥哥,永远都不是。”刚泽雪拉开和室的木门,冰冷她扫了门外的刚泽焰一眼,从他身旁走开。
刚泽焰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回来,狭长的红眸紧紧锁住她的眼,“我说是就是。‘妹妹’,别忘了。”
刚泽雪抽出被他钳制的手腕,不驯地昂高了尖瘦的下巴,转身离开。刚泽焰一言不发的凝望着她的背影,深思的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注意到佩莹。
“她不是你妹妹。”佩莹记得他曾说过他和天沼一样是孤儿。
“她是。太多事的女人很惹人厌。”刚泽焰在她身旁盘腿坐下,口气相当不耐烦。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少管闲事吧。佩莹放下玻璃杯,有些困倦的躺回榻榻米。她又有什么能力管他人的闲事,她连自己都管不了了。
“这里是哪?”佩莹审视着和室内高雅的摆设,香港很少见到这样日本味浓厚的房子。
“日本。”
佩莹干笑了几声,沙哑的声音听来粗嘎得吓人。“有没有人想过先问我要不要去旅行?”被迫去英国、被迫回香港、被迫离开……如今棋局延伸到日本,她却不能说一声“我不玩了。”
“罗家奇雇用黑磷杀你,我则接下委托要救你。”
一提起黑磷,刚泽焰就忍不住在心里把他臭骂到天王星去。那家伙体内的变态细胞简直成级数增加,他竟然把璩佩莹装在棺材里送来日本,还拍了一张照片寄到夏威夷给小宇,把他们一家大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深怕被苻天沼知道了会找人宰了他们全家。
“救我?谁?”佩莹确信天沼还不知道罗家奇曾经找过她这件事。
“你未来的女婿。”那个小鬼只用了十块美金就把他搞定了,还要他包吃、包住,外带保证她和苻天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