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乖。阿姨最爱你了!”亲一下,转身走出去。
见女鬼终於飘走,老先生立即巴了过来,涎笑道:
“欢欢,来,给爷爷吃一口。”
“好。”她很大方,小碟子呈上。
老人家也不给它客气,一抓就是一把塞入嘴中……唔,好吃!
欢欢傻眼,看著碟子内仅剩的三两颗,叫了出来:
“爷爷怎麽可以吃那麽大一口啦!”
老人家可怜兮兮地诉苦:
“欢欢,你不知道,爷爷今天好可怜。你阿姨那一张哀怨的脸让爷爷好害怕呀,那一身白衣白裙喔,像女鬼似的。”
“阿姨穿白衣服很好看呀。”她将剩下的开口笑抓在手中,没让爷爷偷拿走。可是一看到爷爷可怜的表情,又心软了,只好分他两颗,一同吃完。
老人家吃得心满意足:
“你看不出来你阿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吗?”
“看不出来。”阿姨还是笑得很温柔呀。
“你啊,天生的好命喔。”真嫉妒。“爷爷疼、爸爸疼,加上阿姨疼。真是幸福的小孩。”
欢欢嘻地一笑,张臂搂住爷爷的颈子,爱娇地道:
“欢欢也疼爷爷嘛。”
“乖娃,你就差一个妈妈了。”他拍拍她。
“可是我没有妈妈嘛。”就像很多人没有爸爸是一样的。
房律龙眼睛溜转了下,道:
“欢欢大概忘掉了,你小时候常常向我们要妈妈呢。”
“咦?”她不记得了。
“那时你两岁,走路摇摇晃晃的,在大宅里东找西找,以为妈妈藏在什麽地方。常常找到哇哇大哭,谁也哄不了你。後来还得把你抱到你爸爸病床上才能让你停止哭泣呢!”
“那,爷爷,我妈妈呢?”原来她以前有妈妈呀?!
“你妈妈呀……”他再三确认朱秘书真的不在这边之後,以更小声的声音道:“爷爷告诉你喔,但是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来,先打个勾勾。”
*****
她今天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电梯打开,她的目的地是人事部门,也确实抵达了,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
房令玺。
“真巧哪,朱小姐。”很忙的大老板以懒懒的口气道。
“是呀。”闪身侧出电梯,礼让给“大”老板一个“大”位置挪他尊贵的身躯入电梯。她头也不回地走开。
房令玺回身看她,觉得她今天虽是一身白,但看起来却阴沉得像黑寡妇。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不过,心情不好也不该摆脸色给老板看吧?这位小姐不会是恃宠而骄起来了吧?!
“总经理,请容我失陪一下”一旁的陈秘书丢给粘秘书一个眼色。
“还有事?”他由著粘秘书按住电梯键,没举步进去。
陈秘书微愣,很快道:
“我有点事想请教朱秘书。”没料到上司会问这种琐事。
“我不记得你的工作与朱秘书有任何交集。”他扫视了下这个年轻斯文的男秘书,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陈秘书开始冒冷汗,觉得上司刁难的意味很是明显,让他有大祸临头的预感。这……是为了什麽呢?
“呃……是这样的。”该怎麽说比较婉转?
“是怎样呢?”好轻的问声,像是聊天。
怎能直言说为了後天的尾牙,以及日後的前途,他与粘秘书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朱秘书帮忙,请她列出菜单安抚住房家两张挑剔的嘴?据说朱秘书手艺之好,早已彻底抓攫住这两个男人难养的胃,他们可不想因为一顿没安排好的尾牙,就这麽丧失一辈子的前途,这也未免太冤了!
这边正在耗著,那边已送完文件出来的朱月幽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杵在电梯口,心情更加阴沉了。可恶!这个人就不能教她今天好过一些吗?!她真的真的很不愿在今天见到他。
“朱小姐!”陈秘书一时忘情叫了出来。没看到上司的表情当下黑成包公样,急巴巴地跑过去。
这两人在搞什麽鬼?!房令玺闲步踱过去。
“陈秘书,好久不见。”她温文客气地勾出笑痕。
“你……”陈秘书终於发现上司在瞪他,不敢利用上班时间谈私人请托,转口道:“你晚上下班後有空吗?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约她!这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约她!好大的狗胆!
她瞥见房令玺一脸阎王脸地走过来,想婉拒的声音当下转换成应允:
“下班後你打电话上来,不多聊了。总经理在等你呢!”事实上是“瞪”,不是“等”。
陈秘书一转身见到上司,当下冷汗涔涔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上司的心情显然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依稀想炒几盘麻辣鱿鱼丝请下属吃的样子。
房令玺笑笑地:
“如果你办完了私事,可否请你上楼去把那堆待整理的资料做完呢?希望这要求没有太打扰你,妨碍了你处理私人事务的时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陈秘书哪敢再逗留,匆匆应了声立即与粘秘书搭电梯上楼办公去,务必要把桌上那堆公事在今天之内整理完毕……不然他们深信自己将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朱月幽来不及搭上电梯,只能被留下以面对那个正在瞪她的男人。不管他,按下电梯键静待著,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检视文件。
房令玺双手环胸,脱口而出的语气泛著醋酸味:
“不错嘛,你的行情很好。即使是已婚的身分也阻止不了爱慕者的前仆後继。”
不理他,不理他……
“还是,你都不告知那些男人你是结过婚的,随他们因为无知而成为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嫌疑犯?”不轻不重的声音中堆筑著严厉的指控。
别理他,这个男人更年期到了。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理就能够不理的。房令玺见她始终把他当空气看,心火一起伸手攫起她下颌,这下看她还能不能只用头顶心对他!
“你说话。”
“我没必要回应你任何话!”她不驯地回了声。
“哦?这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吗?”
“您这又是当人上司该有的举止了?”她反问。
“你想说……这是性骚扰?”好危险的口吻。
“这是您说的。而,倘若您不立即放开我,那肯定是了。”她轻声细语里一片冷飕飕的温度。抬起一手想要扳开他的箝制,但却是徒劳无功。
当!电梯门滑开
“放开我,我得上去工作了!”板不开,於是开始敲打。
房令玺面无表情,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挟持进电梯里。如果这时有人想搭电梯,恐怕也不敢踏入这冒著火焰的区域里找死。所以电梯往上,乘客只有横眉冷目相对的两人。至於流言,则开始以光速流传。
刷卡後,按著三十六楼,电梯便快速向上爬升。三十六楼是属於东皇企业的贵宾招待所,寻常人难以窥见其中堂奥,平常则是高级主管们休息娱乐的地方。
她伸手想要按三十五楼,但没成功,反教他擒服住双手。
“放开我!”她叫出来,再也掩不住冒火的情绪。
“不放。”
“你凭什麽不放?”
“因为我不想放。”
“你不想?你不想?你以为……”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三十六楼抵达,她没选择地被拖出去。无视於华丽的装潢、绝佳的采光与视野,她依然瞪著抓住她的男人目不转睛。
“我以为什麽?怎麽不说下去?”他笑,不管她怎麽挣扎就是不放手。抓著她,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他有些著迷了。
“我要下去!”她叫。
“在你回答完我所有问题之後,你就可以下去。”将她领到会客室,终於放开她。
朱月幽一得回自由後,知道逃不了,背过身不想看他。
这人,即使被公认彬彬有礼,对女性绝不逾矩,是个商场中少见的君子……但他仍没因为叫做房令玺而灭失掉原有的、与生俱来的霸气蛮气。当年在日本
呀……
不!她不要记忆、不要回忆!什麽也不要想起来,至少不能在有他在的时候,她承受不起的!
“你似乎对我怀有莫名的敌意,可以说明一下原因吗?”双手盘胸,背靠著门板,好整以暇地确定她无处可逃。
“我对您没有敌意。”若有,也只是一些些的怨、一点点的嗔。
“看来你是想一直耗下去了。”威胁之意全然没掩饰。
朱月幽走到窗边,距他有些远了。这样刚好些,一直以来他们不总是海角天涯地相隔吗?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是,我对您有敌意……”她随意说著虚应他的话。一字接著一字,思绪兀自 乱转,不太斟酌“我嫉妒您位居高处的风光,羡慕您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黄金单身汉、商场名流,什麽都有都不缺……”窗外有一片花圃,冬阳下,几朵仙客来已招展出春天的妍丽秀色。
“真是这样?”他的声音很近,只在她身後一步远。“为什麽我觉得你言不由衷呢?”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食物香,像是面包与香草混出来的味道,让他闻了有些神思迷漾。并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您想听什麽,不妨直说。”她没回头,悄悄往旁边侧开。
他的手臂挡在她能退开的任何一处。
“那人……不会回来了,是吗?”他不再说著迂回的话。
“谁?”她低头,看著自己绞紧的双手,其中,右手的中指有一道反白的圈纹……那曾是戒指约束的地方,但是已让她拿下来很久了。
“你的丈夫。”他的口吻近似咬牙。
“他……”她声音一哽,紧闭上双眼阻止泪水垂下。是的,他不会回来了,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回来了,她这不是穿白衣悼念了吗?那个男人呀……一辈子不会回来了。曾经让她那般快乐幸福,而又放她如此孤单寂寞的人呀……他的感情就像一把残忍的利刃,将她伤成现下的狼狈可怜。
“那男人这麽令你刻骨铭心?就算他离开你,抛弃与你共有的婚姻,你依然拒绝其它感情的可能性,只想在五十年後向政府申请一座贞节牌坊是吗?”
她淡漠地回道:
“刚才我不是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了吗?您还指责我出墙不是?”
房令玺沉怒道:
“别背对著我!”将她身子车转过来,为了不让她挣开,索性锁入自己怀中,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你喜欢我的女儿,没道理你会讨厌我!别当我瞎了,之所以你会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不过只是为了气我”
她打断他:
“气你?!我岂敢以为区区如我能够气得到您?”用力挣扎,仍挣不开他雄性天生具备的蛮力优势。他没弄痛她,但就是抱得很牢。
房令玺近得鼻尖足以抵住她的,两人气息交融:
“我不会认为所有的女性员工都该喜欢我,但是倘若有人特别讨厌我,我会想知道自己招人怨的原因。而你,朱月幽,正是我请益的对象。”
“讨厌,只是一种感觉。”她笑笑:“或许……正是因为,你长得像我那个离开我的丈夫。”见他不悦地皱眉,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了,但仍是道:“他,其实并不是我眷恋的重点,这麽多年了,我已不再爱他。如果还有什麽放不下的,就是他带走了我最珍爱、宛若性命的唯一宝贝。所以我念他、怨他、怎麽也忘不掉他,以至於每见您一次,就会厌恶、就会避之唯恐不及……这样,您了解了吗?”
“我像他?原来这就是你讨厌我的理由?我无辜地背负起一个烂男人的罪愆当个代罪羔羊被你摆脸色,只因为某个肖似我的男人犯下的错,所以我活该承受?!”他简直不敢相信,火气如中秋烟火冲满天:“你知道什麽叫冤有头、债有主吗?你竟会是这种是非不明、恩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