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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忧伤我的左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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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按下键钮,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轩缘,一种久违的情绪。她笑着对我说,进来啊。
狭小的电梯里有一抹淡淡的迷香,她搂着一叠考试卷,静静地倚着扶手。
“嗨。”我跟她说。“你常来吗?”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你很漂亮,哼哼。”
“哼哼。”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陆续地有人进来,我隔着陌生的人看她,她回过头来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走出了电梯,依旧是风铃般晴朗的笑靥,和灰色的身影。
我难以描绘自己在隐藏什么,对思溢,对轩缘,还是对自己;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在爱思溢,还是在爱轩缘,还是在爱自己。
学校里天天会有随风飘逝的紫苜蓿,从河边荡过秋千,落在精致的桥头。我走在学校里很容易想起思溢和轩缘,预感她们有一天会突然一起走到我面前,留给我一个选择,又悄悄地离开。有时我就陷入了这个头疼的选择中,宁愿她们不要在出现,我根本无发割断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如让她们一起抛弃我算了。
我想不会有人可以改变我的节奏,正如同我也不会改变别人的一样。
时间还是飘忽不定一点一滴地从历史中淌过。
圣诞节我又去了St。Roman,里面人山人海喜气洋洋,全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种。刺耳的摇滚乐在巨大的音响里膨胀,挤压着咖啡屋的每一块墙壁:五颜六色的男女尽情地欢呼雀跃,只有头发零乱地甩动,还有毫无表情的脸,吓人的灰白色。
我问St。Roman的老板为什么看不见Summer Story了,老板笑眯眯地说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我说我想听一听他们的Sunshine,但却被一浪又一浪的尖叫掩盖了,我想我不该留在这儿。

偶然地出现,注定地消失(3)

我站在St。Roman的门外,看见的还是一块滴血似的墙面,压抑着我麻木的视觉。墙的背后,我无言以对。
我的确很失落,感觉又一个可以收容我的地方都消失了;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孤儿,要开始漫无边际的流浪。St。Roman和思溢一样从此没有了。
当初是思溢约我来的St。Roman,现在思溢已经走了,St。Roman也不必再逗留;互为彼此的殉葬品,一同被埋在地下。
这是我18年来最悲痛的一个夜晚,发生在耶酥的复活日。
我不敢再奢求生活可以给我带来什么,我想自己也许就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吧。我也不清楚自己的“一辈子”有多久,但我至少应该不会后悔——我的全部悔恨都丢在了很久的从前。
除夕的夜晚,我打电话给轩缘,说我想见你。轩缘说我要走了。我问去哪儿,她说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江南。我说别走了,我有话跟你说,她说不行。
我听见挂钟滴滴嗒嗒地在她和我的沉默中配乐,然后我看见秒针滑过午夜“12”时的那道优美的弧线,还有远处传来的沉闷的钟鸣。
你是思溢吗?
……
你一定是,你就是思溢。轩缘你告诉我,是不是。
……
轩缘,我想见你。
那边没有了声音,像一根断了的琴铉,我隐隐约约地听见轩缘对我说,我爱你,真的。
我迷迷糊糊地握着电话,听着空洞的回声;流出来的眼泪在嘴角泛滥。看见轩缘风铃般清朗的笑靥,还有灿烂季节里留下的灰色身影。
一个月以后,一个陌生的女孩走到我前面,丢给我一个包裹,说是一个叫思溢的姐姐让她代转给我的。
我问她那个叫思溢的姐姐呢?她说已经走了。
我知道思溢不会让我找到的,和轩缘一样,属于一段早就过去的插曲,没有可能重复。
我打开包裹,有一盘精美的唱片和一封信,片盒上清晰地印有我熟悉的英文:Summer Story,而信上写着:
我们都是偶然出现在一个注定要消失的地方,只有过去,没有将来。
最后的落款是“轩缘”。
初春的阳光很迷人,我站在窗边,感觉自己像是真的在一个无法参破的残局里,左左右右地晃来晃去;而思溢和轩缘,一次次地出现在消失之后,带给我伤痛的回忆,和难以嚼咽的苦涩。
我们都是偶然出现在一个注定要消失的地方,一点点的淡去。没有欢乐没有痛苦,没有期待,没有守望,只有回忆。等到哪一天回忆也没了,那么又会是另一个新的偶然地出现。

七夕(1)

子渊
我今生第一次看见如此漂亮的女人,那种耀眼的美丽是我不曾遇见过的。
她蹲下来对我说,子渊,你好啊。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想起了娘在我面前唯一的一次流泪。
爹说子渊,你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你要永远记住爹对娘的爱。我抬头看见那个漂亮的女人,看见她在爹的身后笑的很灿烂,就像后山上终年绽放的桃花,洁白无暇。
我问爹,我该叫她什么呢。爹说叫她娘。我喊她娘,她走过来,轻轻抚摩着我的脸,一声一声地喊我的名字:子渊,子渊……
念慈
我今生第一次看见如此俊郎的男人,那种低沉的俊郎是我不曾遇见过的。
他蹲下来对我说,念慈,你好啊。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想起了爹在我面前唯一的一次流泪。
娘说念慈,你爹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你要永远记住娘对爹的爱。我抬头看见那个俊郎的男人,看见她在娘的身后笑的很灿烂,就像后山上终年绽放的桃花,洁白无暇。
我问娘,我该叫她什么呢。娘说叫他爹。我喊他爹,他走过来,轻轻抚摩着我的脸,一声一声地喊我的名字:念慈,念慈……
我叫子渊,从小跟着爹在书院念书,爹教我默写诗文。我问爹,我每天都默写下的这些诗文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爹看着我,轻轻抚摩我的额发,说渊儿,这些意思不是爹爹可以告诉你的,很多路你要自己去走。
我说爹爹,为什么要渊儿一个人走,您不陪我了吗。爹爹笑的很慈祥,说爹爹会永远陪着子渊。
书院的后山上有终年绽放的桃花,洁白无暇。每年春天爹都会背着我,一边念着古老的诗文,一边带着我去采花。
我问爹,爹您为什么每年都带我来采桃花。爹说子渊,你还记得你娘吗。我摇头,说不记得了。爹抬头看着满山的桃花,说但是爹记得,你娘就像这片灿美的桃花一样。
我说爹,娘亲很美吗。爹笑笑,说子渊,你还会背爹教你的诗吗。我说会啊会啊。
天涯倦客 山中归路 望断故园心眼 燕子楼空 佳人何在 空锁楼中燕 古今如梦 何曾梦觉 但有旧欢新怨
晚景萧疏 金玉悲凉 望处云收雨断 海阔山摇 立尽斜阳 何处是潇湘 可怜闲叶 犹抱惊蝉 朝雨未摧宫树
我说爹我背的对吗。爹说对,子渊真聪明,爹爹很高兴。我说这些诗文是爹爹写给娘亲看的吗。爹说不是的。
爹会摘下许多的桃花,很小心的握在手中,一如他小心的捧着我的脸。
我叫“念慈”,从小跟着娘在琴房弹琴,娘亲教我鼓奏曲目。我问娘,我每天都弹奏的这些曲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娘看着我,轻轻抚摩我的额发,说念慈,这些意思不是娘可以告诉你的,很多路你要自己去走。
我说娘,为什么要念慈一个人走,您不陪我了吗。娘笑的很好看,说娘会永远陪着念慈。
琴房的后山上有终年绽放的桃花,洁白无暇。每年春天娘都会牵着我,一边哼唱古老的乐曲,一边带着我去采花。
我问娘,娘您为什么每年都带我来采桃花。娘说念慈,你还记得你爹吗。我摇头,说不记得了。娘抬头看着满山的桃花,说娘记得,你爹就像这片灿美的桃花一样。

七夕(2)

我说娘,爹爹很俊朗吗。娘笑笑,说念慈,你还会唱娘教你的歌吗。我说会啊会啊。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 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 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 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 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 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 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沚
我说娘我唱的对吗。娘说对,念慈真聪明,娘很高兴。我说这些诗文是娘亲唱给爹爹听的吗。娘说不是的。
娘会摘下许多的桃花,很小心的握在手中,一如他小心的捧着我的脸。
子渊
我喊她娘,她走过来,轻轻抚摩着我的脸,说娘唱歌给你听好吗。我说好啊,以前我娘经常唱歌给我听,我只记得我娘唱的歌,却不记得娘的容貌了。
她笑了笑,看着爹,说他的娘亲一定很爱你们吧。爹看着她,露出久违的笑,嘴角边荡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像深潭里溅起的水花。
爹说,翊妃,为我跳支舞吧。
她舞动衣袖,口中缓缓吟唱。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念慈
那个男人对我娘说,翊妃,念慈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就像我在将军府里第一次看见你时的那样,那一年,你刚刚十六岁。
娘缓缓抬起额头,眼角边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妩媚,有一道明亮的忧伤划过。
他说翊妃,你还记得将军府里的桃花吗。娘摇头。他说就像这后山上的一样。
娘说子渊呢。他说在我身边。
我站在娘亲身边,听那个男人叫我娘“翊妃”,叫的很暧昧,我也看见娘露出的那道妩媚。他问我娘是否还记得第一次想见时的情形,那一年,娘才十六岁。
我娘十六岁时就见过这个男人。
他问我娘还记得将军府里的桃花吗,我娘说不记得了,他说就像这后山上的一样。
我问娘,娘,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吗。娘看了看他,点点头,好像是在对他说,是的,很久前就认识了。
我说娘,为何您一直没有跟念慈提起过呢。娘说那是因为过了太久的缘故,娘渐渐不记得了。
那个男人听见娘说的话,静静的站着,琴房里升起的烟雾弥漫了他的面庞,他说翊妃,真的不记得了吗。
娘不说话,只是问了一句,子渊呢。他说在我身边。
我问娘,子渊是谁。娘说进屋吧,刚过早春,天气凉。
娘拉着我往屋里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我轻轻的喊他,爹。
他转过身,说翊妃,你还记得这首诗吗。
晚景萧疏 金玉悲凉 望处云收雨断 海阔山摇 立尽斜阳 何处是潇湘 可怜闲叶 犹抱惊蝉 朝雨未摧宫树
娘停下脚步,说我记得。娘说将军府里的桃树依旧繁盛吗。他说翊妃,我不知道,你走之后我也离开了,再也没见过府里的桃花。娘说那不是很可惜,府里的桃花那么美。
他说翊妃,府里的桃花再美丽,但是没有你,落英的缤纷也只能是我想念你时流下的眼泪。你不想看看子渊吗。娘低下头看我,说子渊,今年也是十六岁吧,跟念慈一样。

七夕(3)

我说你唱的歌和我娘唱的一样。她很恭敬的叫我爹“将军”,爹说翊妃,自从我们离开的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将军”了。她笑笑,说,那为什么还叫我“翊妃”呢。
爹说,翊妃,我只是想留住自己未曾放弃的回忆和历史。
我看着爹和她站在我的两边,他们眼中露出的柔美足以枯败手中的桃花。我说爹,可以让娘每天都为我唱起这首歌吗。
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说子渊,我会一直为你和你爹唱下去的。
念慈
子渊……子渊……
娘为什么那么惊惶,为什么那么明显的在逃避?
将军府?
桃树依旧繁盛吗?桃花那么美,一点也不可惜吗?
我很想见子渊啊。
那男人走了,留下我和我娘。娘伴着烛光和舞曲轻轻踮起脚尖……
我停下的手指,娘说念慈,为什么不抚琴。我说娘,我想见子渊。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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