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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一阵线,有些事情,若没有王校尉的鼎力协助,是万万不能成功的。”
杨林言下之意,是又要让自己为他办事,王宝虽然心中不快,但为了自己能够日后飞黄腾达,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宝朗声道:“洒家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既然已经上了你的贼船,那么洒家也就豁出去了,说吧,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让洒家去做!”
杨林笑道:“王校尉不愧是武人之资,说话快言快语,在下佩服,当下的确有一件事要让王校尉去做,相信王校尉一定能做好的。”
王宝不满道:“你少卖关子,究竟是什么事,说!”
杨林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让王校尉替我跑跑腿,替我送一封信去给一个人罢了……”
王宝接过信件,信已经封好了,不过信封上并没有写收信人是谁。
杨林正色道:“此信事关重大,你我的荣华富贵,全在这封信上,因此我不许你偷看信的内容,一定要将此信送到收信人的手上才行。”
王宝道:“洒家才不稀罕偷看你的这封信,既然你让洒家去送信,总要告诉洒家这封信是送给谁的吧!”
杨林脸色稍缓,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名字:“曹操。”
此言一出,王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待缓过神来,才断断续续道:“你说什么……洒家没有听清楚……这封信究竟是要送给谁的?”
杨林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曹操!”
王宝大骂道:“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曹操是东吴的敌人,即将对我们用兵吗?难道你想吃里扒外,里通敌人吗?”
杨林淡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叛徒也好,细作也好,只要最后能成事,这些称谓都无所谓,我所要的,只是结果!王校尉,这里可是柴桑城的驿馆,虽说只住着你我二人,但难免隔墙有耳,你若再这样大吵大闹,恐怕将军没当上,脑袋却搬家了。”
听到杨林的提醒,王宝这才降低了声气,道:“但是,让洒家送信给曹操,这可不太情愿。”
杨林道:“送与不送,但凭由你,我虽不让你看信中的内容,但却能告诉你,这封信关系着东吴的命运,而如果送到了曹操的手中,那么对于东吴而言,将有百利而无一害!”
王宝诧异道:“此话当真?曹操看到了这封信,真对我东吴有利?”
杨林道:“我无法向你证明,可是我说过,我所看重的只是结果,如果你信得过我,只管日后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王宝毅然道:“既然如此,洒家就相信你一次,可是要将这封信送去江北,得花不少的日子!”
杨林道:“你虽为赶车校尉,但这只是虚职,并无实事,就算人找不到了,旁人也不会过问,你骑一匹快马去,我算了算,大概一月就能返回!”
王宝又道:“但如若这封信送不到曹操手上,那洒家也无能为力,人家是大汉的丞相,怎么会屈尊去见一个小小的赶车校尉?”
杨林笑道:“曹丞相心怀天下,礼贤下士,如若他真的怯于见一位小小的东吴赶车校尉,那么这位丞相所拥有的‘器’,就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第七章民情
孙权虽是东吴之主,但东吴民众却没有几人见过他的面,因此他换上布衣,便能够微服出行,一路上只带了两名亲信陪同。
近日为了妹妹的事,孙权没少操心,虽说自己硬着头皮否决了孙曹联姻的决议,但张昭等老臣依旧不依不饶,执意纳谏,致使孙权不胜其烦。
幸好仁公主在柴桑住得颇为开心,心中再无阴霾,又变成了那个无拘无束,喜好舞刀弄枪的妹妹了,孙权又想起了兄妹俩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只盼妹妹能够多住几日,一叙兄妹之情。
又听闻妹妹在曲阿找了一位颇为了得的说书先生,每日有一两个时辰妹妹都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不过孙权由于事务繁忙,没能见那位说书先生一面。
今日上街来,孙权是为了体察民情,江北的曹操蠢蠢欲动,而自己又拒绝了曹操求亲的要求,只怕那厮不日就会兵临江东,而东吴子民如何看待战争,孙权很想亲耳听听。
两位亲信多有在柴桑城里走动,孙权便问其中一位道:“孤想瞧瞧民众们是怎么想的,在这柴桑城中,应当去何处?”
亲信道:“柴桑城里,有识之士论天下大势,多在一家名为‘经略’的茶馆,主公可到那儿去看看。”
孙权依议而行,三人来到柴桑城的闹市,孙权见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的景象,心中颇为欣慰,吴地在自己的治理之下,总比北方连连战乱要好上百倍!
亲信带路,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经略茶馆,孙权在茶馆中找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壶清茶,两名亲信随侍左右。
只见大堂中茶客们已经谈得正欢,所谈论的焦点,自然就是各地的局势,孙权在一旁听着,这些茶客们虽然无官宦在内,但他们的论点论据,倒也颇为有理,从北方的曹操,到荆州的刘表,再到益州的刘璋,他们手下的兵力,将领的实力,都被茶客们说得分毫不差。
再说到江东,茶客们皆认为江东土地肥美,水路发达,正是建立基业的风水宝地,因此曹操会心生贪念,孙权捋着胡子,默默的听着。
茶客们畅谈了一阵之后,一名戴着面具的茶客突然来到了大堂的中央,孙权不明所以,小声询问,一名亲信附耳道:“这是这里的新花样,由茶客们自己扮演当权者,以当权者的角度来思索。”
孙权点头道:“那也颇为有趣!”
不过孙权平静的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只听得那名那名戴面具的茶客朗声道:“孤乃江东之主,孙将军是也!”
孙权面色微愠,他实在没有想到那名茶客扮演的竟然是自己!
实际上柴桑市面上卖的这些面具,只有曹操的是活人的面具,其余的,如姜太公、孔孟、秦始皇,都是先贤,而碧眼儿孙权的面具自然是没有的,那位茶客扮演他,戴的却是江东的另一位名人伍子胥的面具!
两位亲信知道主公生气了,却不敢劝,孙权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继续听这些茶客们究竟闹成什么样。
只听得一人问道:“孙将军,请问您是否愿意将妹妹嫁于曹操,以换取两家数十年的太平?”
孙曹联姻之事,孙权一直介怀,没想到这些无法无天的茶客们竟然敢在茶馆里公然讨论此事!
孙权拽紧了拳头,浑身颤抖。
戴面具的茶客并不知道东吴的主公就在此处,高声道:“孙曹联姻,只需牺牲一人之幸福,便可换来吴地百姓的太平,且孙曹联姻之后,便可孙曹联军,一统天下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然而孤却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孤想妹妹留在自己身边,不想让她远嫁,因此虽然曹操随时可能对江东动兵,孤也不会和曹操联姻,与妹妹比起来,江东的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哈哈大笑,但是孙权却气得面红耳赤,在众人的笑声中,孙权举起拳头,一拳砸在桌上,矮桌竟被一拳打碎!
两名亲信慌了神,主公发这么大火,只怕有人会遭殃了,好在小二立即赶忙过来,赔礼道:“实在是抱歉,客官,这张桌子不太牢靠,让您受惊了。”
小二明知道孙权打碎了桌子,却反过来赔礼道歉,孙权也醒过神来,知道若在此处发飙可是不大妥当。
见谈笑中的茶客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情况,孙权起身就走,两名亲信也跟着他。
出了经略茶馆,孙权对其中一名亲信耳语了几句,那名亲信领命而去。
孙权回行宫,没几步就出了闹市,那名领命的亲信很快就赶来了,手里面还拽着一个人,正是那位戴着面具扮演自己的家伙!
四下无人,孙权傲然而立,亲信一把摘下了那张伍子胥的面具,露出一张胖子的脸。
胖子在茶馆里被人强行带走,心知不妙,见了孙权,颤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将我虏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一名亲信指着孙权道:“这位就是东吴的主公孙将军,你刚才假扮是他妖言惑众,孙将军要拿你回去治罪!”
胖子一下子被吓住了,孙权虽然挂名会稽太守,实际上却是吴王,在吴地手掌生杀大权,得罪了他,自己岂能活命。
孙权满腔怒火,但事情没头没尾,不弄清楚自己心中岂会安宁,于是问胖子道:“是什么人让你扮作孤,在茶馆里肆意乱说的?”
胖子浑身发抖,道:“没、没人要小人……假扮将军,只是最近一段日子,茶馆里时兴这个……第一次的那个人,扮的是曹……丞相……”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孙权见胖子不似在说谎,想必是这家伙自告奋勇的扮作自己,却不幸被自己给看见罢了。
孙权又问:“那么,刚才的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是谁人在胡说,孤舍不得妹妹,致使江东遭遇兵祸?”
胖子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只好坦白交代,道:“小人不知是谁人传的,只是今日柴桑城里,人人都在传这个,不信将军去问,那样子说的,可不止小人一个……”
孙权面色惊讶,看了两位亲信一眼,两名亲信微微点头,此两人常在城里走动,看来此事非虚!
也就是说,柴桑城里的民众,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只知道护短的庸主,不顾数十万百姓的死活,毅然要与曹操开战!
想到这里,孙权勃然大怒,指着那位胖子道:“把他关起来,饿他十天半月!”
说罢,拂袖而走。
谣言虽然可怖,但是最可怖的,却是散布谣言之人,究竟是谁在暗处里诋毁自己的名声?
第八章使者
曹操在收到孙权回绝他联姻请求的回信之后,又收到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一位匿名人送来的,送信人似乎非常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在将信送到后就立即逃走了。
虽说信来得不明不白,但是曹操却对这封信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因为信上只歪歪扭扭的写着九个字——
“东吴郡主,遣一使可得。”
为此,曹操找来了自己手下最信任的谋士郭嘉,与他一同商议对东吴的策略,郭嘉看了信,心领神会,立即道:“主公,要攻孙权,必先灭刘表,此顺序不能乱,不过此封信却给了我方一个可乘之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收服孙权,那长江以南,便再无我方敌手了!”
曹操奇道:“你如此相信此封信上所说,难道就不怕有诈吗?”
郭嘉笑道:“写信之人,精打细算,已用最短的言语说出了想说之话,若能将他收为内应,对我方有百利而无一害!”
曹操问道:“奉孝意欲何为?”
郭嘉道:“既然信上说江东郡主遣一使可得,那么卑职愿亲往柴桑,为主公促成美事,也为江东百姓,免了这战祸之苦。”
曹操莞尔一笑,郭嘉不愧是自己的首席谋臣,自己心中所想,他能猜得分毫不差,此去江东为使,除了郭嘉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三日之后,郭嘉便以曹操使者的身份前往江东,只带了一名书童和两名武士随行,轻车简行,一路上不滋扰地方,十日便渡江。
当郭嘉来到柴桑,孙权及其手下谋臣大吃一惊,忙将郭嘉安顿在柴桑的行宫中。
第二日一早,孙权便召见了郭嘉。
朝堂上,郭嘉视东吴朝臣如无物,朗声道:“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主曹操顺应天命,安抚四方,今北方已定,然江南之地,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