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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林有一点优势却是旁人没有的,那就是身为精算师的智慧!
杨林在摘星楼,找来了吴湘叔侄,几人在二楼密谋。
吴湘虽然知道杨林吃了板子,却不想竟如此严重,要拄着拐杖才能行走,坐的时候要在屁股下垫上极厚的垫子。
但和病态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杨林的眼神,他的眼神却从未失却过神采,炯炯有神,如同看穿人的内心一般,吴湘虽然年长许多,但却害怕与杨林对视,被那双眼睛盯着,半句谎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就坐,吴湘问杨林道:“不知杨兄此次召我等来,是为何事?”
杨林反问道:“吴先生,我等创这东吴舆论会,所为何事?”
吴湘道:“那还用问吗?主导东吴决策者的思想,让我们能在乱世中得到保全。”
吴湘所说的,正是杨林曾对他说过的话,杨林也是以此种理由让吴湘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的。
但是今日,杨林的眼神中却少了那份慈悲,只有坚毅的眼神,吴湘叔侄知道杨林这次必有重大的事情要公布。
只听得杨林道:“想在乱世中保全自己,谈何容易?人若没有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保全身家性命,那也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普通的百姓,哪怕富可敌国,也不过是当权者眼中的蝼蚁,若想真正的安身立命,必然要获得权力!”
吴湘问道:“不知杨兄有何高见?”
杨林坦然道:“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当下东吴民心浮动,正是窃国之机,如若成功,则可保子孙后代,不再受他人欺凌。”
杨林侃侃而谈,叔侄三人却听得毛骨悚然,竟然公然说出要造反的话,若被人听去了,只怕这屋里的四人,无人能幸免。
吴洋不满道:“杨先生所言矣,当初我们煽动舆论,迫使吴侯嫁妹,不正是图孙曹联盟后,江东免于战乱,我等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吗?既然目的已然达到,又何必再去兴风作浪?”
杨林道:“曹操此人,两面三刀,极不可信。孙曹联盟,虽能使曹操一时间并不攻我东吴,但他要平定天下,定然会对我东吴动兵的,兵祸再说难免,我等又何来安居乐业?”
吴湘道:“虽说曹操随时可能动兵,但就目前而言,我等的日子还算安稳、富足,岂能再去作非分之想,如若失败,岂不是杀头之罪?”
杨林的身子稍稍坐偏了一点,右手撑地,冷笑道:“谋朝篡位是杀头之罪,难道说,煽动东吴民情,左右吴侯的决策就不是杀头之罪了?”
杨林所言,已然触及底线,吴湘的两位侄儿坐不住了,愤然起立,道:“你说什么!?”
吴湘连忙阻止,道:“你们两个,休得对杨兄无礼,还不快给我坐下!”
吴洋、吴浩缓缓坐下,杨林又道:“两位兄弟,在下并无要挟之意,只是坦然说出我等的处境,操纵民意,对当权者来说岂止是死罪?我等既已迈出第一步,那么除了继续走下去,别无他法,要么一起荣华富贵,要么一起万劫不复!”
一席话坦坦而出,吴湘叔侄这才知道上了杨林的当,当初只是为了保全身家性命才成立的东吴舆论会,没想到竟是触了东吴之主的大忌,这真是骑虎难下。
吴湘叔侄恨得牙痒痒的,只是无法立即发作,而杨林也不慌不忙,看着三人的表情。
良久,杨林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来到墙边。
这里悬挂着一柄装饰用的宝剑,虽只是装饰用,但吴湘可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就算只是用来装饰的剑,也锋利无比。
杨林从剑鞘中将剑抽出,赞道:“好剑!好剑!”随后,持剑来到吴湘的面前。
吴洋、吴浩坐立不住,叫道:“你干什么?要以武力威胁吗?”
杨林微微一笑,自己是文人一个,哪会舞刀弄剑,再加上自己受伤未愈,怎么可能以武力来威胁对方?
只见杨林将剑轻轻的放在吴湘的桌前,道:“吴先生,东吴舆论会,从创立开始,就已经走上绝路了,回头已是不可能了,若想要活命,就只能继续向前走下去。诚然,我利用了你们,你们可以一剑杀了我,但是,如果杀了我,你们就失去了在乱世中保全的手段了,如果你们真的认为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就动手吧!”
说着,杨林闭目待死,但吴湘却并没有动手,手按在剑柄上,抖个不停,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想想自己的处境,吴湘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剑扔到一旁,道:“也罢,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么我们就只能继续跟着你走下去了,杨兄,我叔侄三人以你马首是瞻,无论是散布谣言也好,还是其它别的什么事也好,请你对我们下命令吧。”
吴湘对杨林恭敬行礼,他的两位侄儿也上前向杨林行礼,杨林在这一刻,成为了吴湘叔侄唯一的可信之人。
吴洋、吴浩两人原本并不想屈从于杨林,但是看他刚才那句话的气势,以及视死如归的决心,实在令两人佩服不已。
吴浩赞叹道:“杨先生气质不凡,在乱世中,想要成大事,必先要看透生死,杨先生刚才的那番话,正是证明你拥有成大事的胆量。”
杨林笑道:“在下哪有那么厉害?只不过是模仿在下所讲的故事中,自己喜欢的一个人物罢了……”
吴湘叔侄唏嘘不已,待平静之后,吴湘郑重问道:“杨兄,我等既然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么这下一步当如何走,还要请杨兄明示。”
杨林正襟危坐,淡淡的只说出了两个字:“弑君。”
虽然叔侄三人早有心理准备,但杨林所说之话,还是令三人震撼不已。
第十五章封官
翌日,杨林被孙权封官。
不过孙权并没有接见杨林,而是派人到杨林所在的驿馆宣读,大抵的意思是杨林仗义执言,勇气可嘉,在当今东吴,实在难能可贵,特封为门下书佐,并赐宅邸。
杨林送走了传令官,便独自上街。
虽然杖责所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但是杨林已经能上街走动了,从驿馆到城东,步行只消花上半个时辰。
来到城东,杨林见到了孙权赐给自己的宅邸,不过是一间民房罢了,和柴桑城中其他官员的宅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杨林并不在意,找来了一支毛笔,便在自家宅邸的墙上随意的书写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你的字写得不错!”
杨林还没有写完,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不消回头,杨林就知道是谁。
“见过公主殿下!”
杨林向仁公主行礼,孙仁示意杨林不必多礼。
仁公主一身便装,没带任何的随从,她虽是东吴的弓腰公主,但这柴桑城中,识得她的人却没几个。
“我听闻兄长封了你的官儿,又赐了你宅子,便来看看,没想到你却在墙上乱涂乱画。”
杨林笑道:“不才自嘲而已,让公主殿下笑话了。”
仁公主面色微愠,道:“兄长赐你官职,官虽不大,但却是正职,远比我封你的那个郎官好。”
孙仁封杨林郎官,是为了让杨林随侍左右,不过这郎官,却是编制外的官职,不过孙权封杨林的官,却是有正式的编制的,孙权是因为想要用杨林这个人,才封他官职的。
所谓的书佐,是文书一类的官职,可出入行宫,可为主公出谋划策。
见仁公主有一些不高兴了,杨林便插科打诨道:“公主所言,令不才惭愧不已,遥想后世,说不定人们会为了官府里的官职争得头破血流,大兴贿赂门道,也说不定不才这间柴桑城里的陋室,突然间价值倍增,引无数商人垂涎……”
虽然听不明白杨林在说些什么,但是仁公主却被杨林给逗乐了,“噗嗤!”一笑,不过只笑了一会儿,仁公主的面色便又阴沉了下去。
杨林哪里不知道仁公主心中所想,不过杨林并没有安慰公主,而是兀自说道:“主公封不才官职,官不大,但足以谋生,就算曹操占领了吴地,不才仍有小官可做,但是公主殿下,如果归了曹操,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杨林的话,正中仁公主的下怀,如果是之前,仁公主一定会暴跳如雷,但由于和杨林熟识了,再加上自身实在没劲儿再生气了,于是仁公主显得稍稍沉默。
“杨林,你说,我应该如何做呢……?”
孙仁悻悻询问,杨林苦笑一声,道:“公主殿下,不才已然说过,人若不想受人摆布,便只能奋力一搏,掌握自身命运,公主殿下,你虽身为女子,但才干不亚于须眉,甚至在东吴孙氏,你的才干也出类拔萃,若你有心,怎会有办不到的事情?”
杨林将仁公主吹捧一番,但仁公主却无表情,杨林也并不介意,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公主殿下询问不才,自己应该怎么做,这可是折杀不才了,事实上公主殿下早知道应当怎么去做了,又何必来询问不才,多此一举呢?”
杨林言仁公主早有答案,使得孙仁心中一颤。
“杨林,你说我早已知道,可是我究竟知道些什么?”
杨林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道:“公主殿下,无论是你还是不才,实际上都已经知道,那就是殿下若想摆脱自己的命运,不嫁予曹操,面前之路,唯有效仿弱水公主,谋求最高的权力,只要掌握了大权,还有哪位臣工敢将公主殿下嫁给外人?”
杨林不顾公主的忌讳,毅然旧话重提,而且这一次,根本连转寰的余地都没有留给仁公主。
“可是,那不过是你的故事而已……”
仁公主颤颤说道,依然不肯认同杨林所言,更不会随着杨林所说去做!
然而此时的杨林,说话却毫不客气,他短短的一句话,就打碎了仁公主的幻想。
“公主殿下,不才所说,绝非故事而已,若公主殿下坐以待毙,只会换来悲惨的命运,反之,若公主殿下铤而走险,奋力一击,则事情仍有转机,所谓富贵险中求,历朝历代,商汤、周武、秦皇、高祖,哪一位英雄人物,不是在生死之间拼尽全力,才开创了万世不灭的功绩?”
既然杨林已经把话挑明了,仁公主自然也有些生气了,东吴孙家的事情,哪由得着他这个外人插手?
仁公主认为此时杨林所说的话已经是最难听的了,可是不想,杨林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比先前的一段话更加的难听!
“公主殿下,你万金之体,怎能受曹贼玩弄?东吴臣工将你当做是祭品送予曹操,以换得东吴苟延喘残的机会,但是,当所有的人都在享受着片刻的繁荣时,又有谁能想到在曹操处受苦受累的你?就算是你的兄长,东吴的主公,他不顾兄妹之情,为了自己的主公宝座,毅然将公主殿下当做是外交的筹码,像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配当你的兄长……”
“啪!”
杨林的话还没有说完,仁公主的巴掌就扇了上去,一声清脆的掌声,仁公主这一下气急败坏,可没有手下留情,杨林的脸上,顿时留下了清脆的手印。
“杨林,你好生不识抬举,我看重你、担心你,但是你却偏偏说些难听的话,使得我的心里好生的难受……”
虽然吃痛的是杨林,但是仁公主的心中却也不好过,最近的这段日子以来,仁公主每一次见杨林,杨林都说一些难听的话,而且每一次都听得自己发怒。
可是即便如此,仁公主却也放不下他,在自己心情忧郁的时候,总会来找杨林说话,无论杨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