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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的目光望向河边,想要寻找记忆之中的坟墓之时,只看到有些凌乱的土地,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尴尬并且面前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太长时间没有归来,竟然记错了爷爷坟墓的位置,于是又四下查看一番,却依旧没有发现,目光再次望向大石之前,没有坟头,徒弟明显曾经被人翻起过,当初他留下的潜龙长枪也不知所踪。
河水依旧在流淌,明月依旧在夜空,耳中想起的是曾经相识的声音,眼前看到的却不再是记忆之中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往昔的寄托依然消失不见,一去再也不复返。
心跳声在耳中清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长长的眉毛,如同利剑一般,微微抽动着。
眼眸之中仿佛燃烧起熊熊烈火,将原本的温馨和快乐燃烧成为灰烬,入目之处一片血红,愤怒随着一声怒吼冲破喉咙,几乎撕裂了声带。
“谁扒了爷爷的坟墓!”
荆天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即使屡次遭受压迫,荆天也能够保持头脑的基本情形,也能够想出应对的策略,更能够审时度势,做出明智的选择,因为他知道,愤怒不能够带领他走向光明的未来。
但是,这一次,当见到自己爷爷的坟墓被人破坏的时候,源自于心灵深处的怒火瞬间点燃了他,浓郁的绯红色煞气破体而出,滚滚黑色的魔气在身边徘徊缠绕,他双目瞬间变得血红,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竟然将爷爷的坟墓扒了!竟然将他的坟墓扒了!
“谁!谁!”荆天昂起头颅,对着天空咆哮起来,滚滚的音波,将身体周围的树叶震得簌簌颤抖,仿佛连此处的树木也因为老人的遭遇而深深地悲哀。
不远处的从零之中,忽然挑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鼻子外翻如同野猪,下颌的牙齿尤其巨大,身上长满粗大的毛发,看起来狰狞凶恶,他目光有些惊疑地打量起远处陷入疯狂之中的荆天,露出忌惮和戒备的神色。
河水泛起波澜,一名上身****的男子从其中钻了出来,长得还算是清秀,只不过眼睛实在是太过突出,如同金鱼一般,影响了整体的没敢,这名男子同样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荆天。
这两人身上的灵光都如同浓雾一般浑浊,是两个修行有成的妖精。
两个妖精对视一眼,都见到了彼此目光之中的凛然和杀机,妖精与人类修仙者相遇,往往生死相见,如此情况早已经在远古时期便是已经成为双方的攻势,修仙者不断压迫妖精,以维持自己在天下的超然地位,但是经历过如此多的岁月,妖精依旧生生不息,即使无法繁衍强大,却也没有断绝香火,两者之间的仇怨却深深地种在灵魂之中。
此刻的荆天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脑海之中只有杀意和愤怒,见到魁梧大汉和****男子出现在视线之中,怒吼一声便是向前扑了出去。
鬼神惊轻轻一晃,便是自行化作半人大小,荆天口中不断发出嘶吼之声,显然已经失去了神智,完全凭借本能来战斗了。
巨爪带起破风声对着河流之中的男子猛击而下,庞大威势让男子面色大变,他只不过是天璇巅峰的修为,身上还没有车手法宝,若遇上寻常人还能够耀武扬威,但是面对状若疯魔的荆天,却早已经吓破了胆子。
男子怪叫一声,一个头便扎入河水之中,身躯一扭便是化作一尾金色鲤鱼,外表艳丽异常,让人见之新生怜爱,不忍亵玩,河水之中本就多有余下,鲤鱼纵然显眼却也不好立刻分辨出来,只要荆天犹豫一番,恐怕就会让此妖逃之夭夭。
轰隆一声沉闷炸响,荆天一爪打在河面上,水花溅起五六米高,将他的衣衫打湿,水流顺着他的投放流淌而下,但是冰冷的河水也没有让荆天从愤怒之中恢复过来,反而因为敌人的逃窜而更加暴躁起来。
鬼爪没命一般在河水之中连拍数下,每一次都如同在水中发生剧烈地爆炸,水花翻飞之间可以见到鱼虾残破的身体,一条金色鲤鱼在空中翻转身体,本应该没有丝毫神智的顺眼之中闪过惊恐和惧怕的神色,却正是那条想要逃跑的鲤鱼精。
鲤鱼身上光芒一闪,便是再次变成男子模样,身上只穿一件三角裤衩,咕噜噜在河边连滚带爬,向着远方逃命而去。
荆天哪容得他顺利逃跑,怒吼一声,脚下一垮便已经迈出河水,鬼神惊又是当头笼罩而下。
早在荆天发动攻击的时候,魁梧大汉便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一柄一人来高的双头大斧对着天空一抛而出,转眼之间化作五六米巨大,从半空之中对着荆天猛然落下,如同铡刀一般,呜呜劲风如同鬼哭狼嚎,甚是惊人。
正在荆天妖精鲤鱼精一爪拍死的时候,这巨斧已经来到了荆天的头顶,若是他执意要杀了这鲤鱼精,恐怕自己的性命也要不保。
若是正常情况下,荆天肯定要采取自爆方式,但是此刻他心中尽是愤怒和疯狂,战斗起来更是戴上了如同野兽一般的拼命,鬼神惊丝毫不停落下,自身则是腰肢诡异一扭,生生偏离开一段距离。
魁梧大汉见到他如此灵活,却早已经来不及变招,巨斧刮开荆天左侧肋助,狠狠劈在了下方土地之上,巨大的冲击力将荆天震得口喷鲜血,身躯向另一个方向横向飞出,双目之中的疯狂却有增无减,一把便是将鲤鱼精抓在抓中。
“三弟!”魁梧男子一声大吼,双眸瞬间血红,巨斧在他的催动之下对着荆天的膝盖横扫而出,巨大的力道掀起一层土壤,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沟壑。
荆天发出一声畅快大吼,鬼神惊用力一握,鲤鱼精惨叫一声便是被切割为破碎的肉块鲜红的血液飘洒而出,如同雨水一般淋在荆天的身体之上,让他开起来如同地狱之中归来的修罗,面对来到身前的巨斧,刚刚将鲤鱼精分尸的鬼神惊握成拳头一砸而下。
砰!
一声震响,巨斧生生被砸得弯曲起来,而荆天则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向后倒飞数米栽在地上,只是翻滚一下,他便仿若无事一般地站了起来,向着大汉的方向怒吼起来。
魁梧大汉见到鲤鱼精临死之前求救的眼神,又看到他破碎的尸体在光芒之中被打回原形,同样发出一声野猪一般的吼叫,却比野猪更加霸道和巨大,又长又硬的鬓毛破开衣衫生长而出,四肢变短,身躯变粗,牙齿越来越突出,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大小的巨大野猪便是出现这了荆天的面前,那巨大的獠牙如同是两柄最为锋利的长刀,反射着森寒的月光。
两者脚下同时法力,相隔数十米发起了野蛮的冲锋,每一步落在点上都将周围的地面带的微微起伏,烟尘升腾而起。
第101章 来人
轰的一声闷响,鬼神惊拍在野猪的头颅之上,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两颗巨大獠牙从中间断裂,两者的双脚都陷入了土地之中。
巨大的冲击力同时作用在荆天和野猪精的身上,犹豫身躯单薄,虽然力量庞大,荆天依旧被顶得倒飞而出,身躯尚在空中,右肩上的肩胛骨发出断裂的声音,整条右臂顿时不再受到他的控制以一种不自然的形态神展开来。
脊背着地,身躯在地面上轻轻弹起,震得荆天头脑昏沉,恍惚之间恢复了正常的意识,但是眼前依旧血红一片,心跳速度快得令人震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努力着做了起来。
抬头望去,十余米之外的地方,野猪精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保持着冲撞的姿势,但是眼中的神采却在缓慢消散,身躯轻轻晃动,向一侧倾泻,最后倒在了土地之上,激起一些尘土。
在刚刚猛烈的碰撞之中,这野猪精的大闹已经被鬼神惊震得寸寸碎裂,再也活不成了。
荆天坐在地上,呼哧呼哧艰难的喘息着,只觉得右半边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左半边却依旧血流如注,疼痛异常,双耳之中嗡嗡作响,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一点。
他看了看野猪精的尸体,又看了看那被分尸的鲤鱼精,最后目光落在了本应是爷爷坟墓的地方,空空荡荡再无义务,滚烫的眼泪从眼角奔腾而下,心中压抑许久的苦涩和无助再也无法抑制,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泣声嘶力竭,毫无节制,如同一个无助的婴儿一般,天地苍茫,却再没有了荆天的根源。
哭着哭着,荆天头颅一歪,一头倒了下去,竟然是伤心道极处昏迷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荆天便开始了在山谷之中平静的神火,整日里如同行尸走肉,双目无神,连步履都很是蹒跚,他如今修为强大,几个月不吃不喝倒也可以勉强坚持下去,因此一连数日竟然都只是坐在大石之旁,望着流淌的河水怔怔发呆,脑海之中一幕一幕回忆与爷爷一同在山谷之中的日子。
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体内法力出现了不平稳的迹象,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心境产生了巨大的欺负,竟然隐隐有了突破到天璇三重天的趋势,不过此时荆天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脸上的胡须再次萌生出来,有长有短,看起来颓废不已,原本妖异英俊的模样荡然无存。
这一日艳阳高照,林间忽然响起了破风声,将周围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接着便是见到一名面容阴柔的男子踩踏着一杆黑色长枪呼啸而来,未等靠近山谷,他便发出一声嘹亮长啸,其中尽是畅快和得意,不过料想之中的回应并没有出现,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惊疑,如同女子一般纤细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他此次出行,交代两个义弟在此山谷等候,这里灵气充裕,对于他们修炼有很大好处,并且罕有人烟,很是宁静,修练起来也不用顾忌外界的干扰,实在是他们兄弟三人的福缘。
他们三个妖精本事萍水相逢,但是在长久的修炼之中慢慢生出友谊,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荣辱一体,同生共死,在游历之中偶然发现此处山谷,不仅仅获得了一杆极品长枪法宝,还发现了一名修仙者的遗体,此人死后容貌不毁,看起来掩埋数年也依旧如同存活一般,生前定然是修为强大之人。
而这修仙者的尸体,自然便是荆天爷爷的遗体了。
妖精和妖兽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体内自然会产生出本命妖丹,虽然还不是金丹,但是依旧是自身精华所在,若是修仙者或是其他妖精妖兽服下抑或取来炼丹,都是难得的材料,拥有一些令人垂涎的效果。
修仙者自然不能例外,他们虽然没有如同前者一般能够产生妖丹的本事,但是身上的血肉对于妖精和妖兽来说无疑是大大的补品,三兄弟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将荆天爷爷的尸体分而食之,修为都有所精进,而他作为三兄弟之中的老大,修为更是达到了天璇四重天的巅峰境界,并且随时有可能突破到五重天。
手中拿着潜龙长枪,此人战斗力倒也是不可小觑了。
遁光落下,男子手执潜龙长枪盎然而立,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前来迎接自己的两位兄弟,只见到一名傻愣愣望着水面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虽然看起来颓废异常,但是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体表的灵光都让男子明白他是一名修仙者。
毫无疑问,这人便是荆天了,此刻他依旧沉浸于爷爷尸体丢失的悲痛之中,即使隐约之间察觉到有人到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其中寒光闪烁,想要直接上前结果了荆天的性命,却又有些忌惮和疑惑,于是冷冷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荆天仿佛没有听闻,甚至连一丝反应也没有。
男子面色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