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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信信得过她,又怎么会将于菁菁交给她,现在于菁菁确实是被她连累而死,纵然她现在听到这话有多恼火,都不能冲他发火。
她低头,不再说话,于东信还在骂,如果于东信骂她一顿能让心里好过点,那她挨这顿骂也是值得的。
但是毕倾城不会让安蓦然受这顿骂,他走过去拉起安蓦然护在怀中,对于东信说:“于菁菁是被龙豹害死的,如果你要报仇,你可以随时去警察局找他出气,我保证没有人敢拦你,但是你若要将这仇记到蓦蓦头上,于东信,我毕倾城是不会同意的!”
于东信停止的骂声,看向毕倾城,眼中满是痛恨,但他现在不是毕倾城的对手,毕倾城人多势众,而他只有一个人,他得回去从长计议,这仇,他不止要向龙豹讨回来,还要向安蓦然讨。
再瞪了安蓦然一眼,于东信抱起于菁菁的尸体慢慢起身,却是一个不稳,差点坐到了地上,安蓦然手快弯身一把扶住了他,才没有坐到地上去,站起身,于东信厌恶甩开安蓦然的手,背脊凄凉地往门口走。
“菁菁,哥带你回家,别怕!”
安蓦然叹了口气,毕倾城揉了揉她的发劝到:“这不关你的事,别自责!”
安蓦然点头,不想让毕倾城为她担心,虽然他的伤早就好了,可终究刚醒过来,经过了刚刚的事,她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而毕倾城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安蓦然和孩子,在来许家的时候,他在车上听耳机那边的人汇报了安蓦然这几个月来的所有事情,每每听到关键时刻,他都惊得出身冷汗,在冷汗过后,又为安蓦然感到骄傲,他的蓦蓦,太捧了!
现在看着她消瘦的身影,毕倾城心疼不已,只想快点回家,好好爱抚她就番。
“我们回去吧!”毕倾城搂着安蓦然温柔地说。
安蓦然点点头,毕倾城便把后事丢给了沈雄飞,然后和一众人离开了许家。
韩思博本也想和他们一起离开的,看到安蓦然幸福地依在毕倾城怀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好留下来和沈雄飞处理许家的事,顺便采些证据,有利于下一步告龙豹。
毕倾城醒了,大家是半喜半忧,喜的是这个好兄弟终于醒了,没有他的日子,似乎日子过得太没意思,忧的是,他醒了,安蓦然便不再需要他们,以后见她,便有多方顾忌。
毕倾城和安蓦然并没有回毕家,而是回了安蓦然的别墅,毕倾城沉睡了几个月没见到安蓦然,很想与她单独待着,毕家人太多,到时候你一句我一句,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和安蓦然说话。
是时,天色已经晚了,天空黑了下来,康所为被打发回了毕家,若大的别墅里,只有安蓦然和毕倾城,安蓦然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给毕倾城吃,太久没有做菜,安蓦然的手艺倒是没退步。
毕倾城看着这红白绿的三样菜,谗得口水直流,安蓦然取笑说:“都快是孩子他爸了,还做这种举动,也不怕别人笑话。”
因为毕倾城大病初愈,安蓦然只能炒了几个清淡的菜,豆腐泥鳅汤,红烧肉,青菜。
毕倾城却不以为然地说:“这里哪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加上还没出世的宝贝,让你们俩个看到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
安蓦然低头笑,夹了块红烧肉放进毕倾城嘴里,然后问:“好吃吗?”
毕倾城点头:“好吃,老婆,我都有几个月没吃饭了,醒过来就去救你了,我都饿死了,你这菜就像山珍海味一般。”说着,毕倾城自己拿起筷子夹起菜往嘴巴里塞。
安蓦然看他那样子,好似真的几个月没吃饭的人一样,不由得捂嘴偷笑,毕倾城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别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安蓦然笑了一会儿,忍住说:“好,我不笑,我看着你吃!”
毕倾城伸手揉了揉安蓦然的头,继续吃。
过了半个小时,毕倾城终于吃饱了,躲在沙发上直打隔,安蓦然在收拾碗筷,围着围裙在厨房洗碗。毕倾城看着她微微发胖的背影,心头一酸,脸上的笑容暗了下去,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蓦蓦,对不起,这段日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安蓦然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闻到是毕倾城的气息后,幸福笑到:“没有,我没有吃苦,这些日子来,虽然事情很多,又必须我亲自解决,但我真的不觉得苦,要真说苦的,真真不是这些事,而是……”她顿了顿,不好意思说出来。
毕倾城追问:“而是什么?”
安蓦然头一低,双手搓着碗,轻声说:“而是想你想得太苦!”
毕倾城一听,搂得她更紧了:“蓦蓦……”他头伸到她脖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呼吸急促起来,下一秒,他将安蓦然的身子掰正,对着自己,然后柔情似水地望着她,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红唇,尽情地吸允。
刚碰触到她的唇瓣,他全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了,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悸动,只有在安蓦然身上才找得到的快乐,他继续深情地吻着她,直到安蓦然有些呼吸急促,他才放开她微微红肿的唇,打横抱起她,出了厨房往楼上他们的房间走。
安蓦然仍旧害羞地依在他怀中,感到他的心跳跳得很快,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上了楼,毕倾城推开房门,按亮紫晶吊灯,房间里顿时弥漫蒙蒙的紫色华光,照得安蓦然的脸更是美艳动人。
他径直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压上去,顾忌到孩子,他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她绝美的脸,他呼吸急促地唤她:“蓦蓦,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
察觉到毕倾城说这话的目的,安蓦然赶紧伸手抵住他起伏太大的胸膛,拒绝说:“不,城,会伤到孩子!”
毕倾城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安抚她:“我问过董俊,过了头三个月,是可以的……”
“你什么时候问的董俊……”安蓦然问。
“你做菜的时候!”毕倾城狡诈地答,眼中满是坏笑。
安蓦然羞红了脸,错过他迷蒙的视线,因为这目光快要将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融化掉。
毕倾城看到安蓦然脸上的绯红,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放体身体吻上了安蓦然嫩白的脖子,尽量不压到孩子,他一只手支撑身体,一只手去解安蓦然的衣服,动作生疏僵硬。
安蓦然仍旧把脸歪到一边,心却跳得非常快,几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不知道等下是否会痛。
毕倾城已经解开了安蓦然的衣服,只留了里衣,看着安蓦然因怀孕而涨大的双胸,不由得喉结滚动,她身材本来就非常好了,现在更是让他痴迷,他伸手抚上那娇柔,再次吻上了她。
经过一番战斗,两个人都一丝不挂了,好在毕倾城开了空调,这大冬天非着凉不可。
毕倾城看到安蓦然的肚子隆得高高的,便不忍心弄痛她,轻轻抚上去,好似在和孩子打招呼,心里确也是在暗念,孩子,爸爸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妈妈了,你要体谅一下爸爸哦!
安蓦然看毕倾城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毕倾城面上一窘,不好意思的问:“老婆,你笑什么?”
安蓦然摇头:“没有!”
毕倾城不依不饶:“还说没有,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治你。”
说着,已经轻轻翻身上去,仍旧怕伤着孩子,双手撑着身体,慢慢寻着身下之人的甜美而去,顾着孩子,动作极其轻柔,否则,他非得狠狠要她,才能弥补这几个月来的亏欠。
安蓦然感受着这分别已久的思念,紧紧搂着毕倾城,配合着他轻柔的动作,这几个月,她是想他的,他的柔情,他在她耳畔的细语,他带给她的幸福,无不在夜深人静时折磨着她。
一阵翻云覆雨后,毕倾城倾尽思念,轻轻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心跳的波动,轻声说:“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安蓦然搂着他汗湿的背回以温柔。
毕倾城翻身下来,将安蓦然搂进怀中,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蓦蓦,其实这几个月来你对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是我没办法开口睁眼,也没办法抱你,现在让我好好抱抱你!”
安蓦然点头,幸福万分地依在他怀中:“嗯,我知道你听得到,所以我每天都去和你说话,希望我能将你唤醒,你终于醒了,城!”
“我醒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一定三口永远不分开!”
“好!”安蓦然闭上眼,她累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一夜,安蓦然睡得相当安稳,而毕倾城却一夜没睡,真真地看了安蓦然一夜。
第二天醒来,安蓦然脸色好看了许多,毕倾城也没差到哪去,必境已经睡了几个月了,早就睡够了。
安蓦然早早起来做了早餐,现在她尽量学会做个贤妻良母。
毕倾城洗漱好下楼来,已经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盘鸡蛋,和两碗面条了,这些东西都是康所为大清早送过来的,现在康所为正在门口守着。
“好香,老婆,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毕倾城搂住端小菜出来的安蓦然,在她脸上轻了一口。
安蓦然看了看外面的康所为,推开他:“所为在外面呢!注意形象!”
毕倾城一脸他要看就让他看的表情,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夹面条说:“所为又不是外人,怕什么?”
安蓦然却有些担扰,自从在许家发现康所为对自己的不单纯后,对康所为便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
以前自己太大意了,才没有发现康所为对自己竟有那种感情,现在想想真是有些懊恼。
见安蓦然看着门外发呆,毕倾城似乎明白了安蓦然在想什么,她知道了?毕倾城也看了看门外,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是蓦蓦发现的?
说实话,要不是他有私心想让康所为尽心尽力保护安蓦然,他是可以早点断了康所为的念头的,如果康所为真的泥足深陷,他还真不知道是该将他送走还是怎么办?
两人坐下吃了早餐,毕倾城要去趟公司,安蓦然也顺便去看看,想知道公司那些女员工看到毕倾城回去了会是怎么一番惊天动地。
在车上,毕倾城已经打了电话给程小文,告诉她马上就到公司。
到了毕氏的时候,安蓦然瞪眼咂舌,因为几乎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出来迎接毕倾城了,红色喜庆的地毯一直铺到了门口,地毯两侧站整齐站了由高级排到低级的员工,黑麻麻一片,场面怎一个壮观了得!
这人和人的区别怎么就那么大?
想当初,安蓦然每每来毕氏,不是遭尽白眼就是受尽冷漠,而毕倾城回来,却摆这么大的架势来,让她觉得像被人凭空泼了盆冰水一样,从头冷到了脚。
安蓦然嘴巴瘪了瘪,顿时失落极了,毕倾城发现安蓦然的不对劲,勾嘴一笑后,拉住她的手走向红地毯,倒是有种结婚的踏上红地毯的感觉。
安蓦然这才心里好受了些,跟着毕倾城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走了进去。
“欢迎毕先生回来!”众员工在毕倾城踏入毕氏的大门后,便异口地低头喊到,声音洪亮,在整个毕氏回荡。
毕倾城微微点头示意,拉着安蓦然径直走向了电梯。
电梯里,毕倾城笑着问安蓦然:“老婆你怎么了?”
安蓦然嘟着嘴说:“没事!”
毕倾城听安蓦然这口气明显是在生气,所以搂了搂她说:“怎么,吃醋了?”
安蓦然挣脱他,仍旧嘟气:“谁吃醋了?只不过是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