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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倾城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额头也有青筋凸显,对龙豹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今天我就送你去向她赔罪!”
龙豹毫不怕意,头一扬:“你认为你会赢?”
“会不会赢枪底下见真招!”毕倾城放开安蓦然,走到龙豹面前。
两边的个都戒备地盯着龙豹和毕倾城,而他二人似乎都很自信,几乎同一时间,毕倾城和龙豹都掏出了枪来,指向了对方,真正的交量终于拉开了帷幕!
“你说我们俩个同时开枪,谁先死?”毕倾城淡漠地说,面对死他不怕,毕竟十二岁那年他的心已经随着母亲而离去了,只是他的蓦蓦,他还舍不得!
“我敢说,死的一定是你!”龙豹眼中尽是笑意,而笑意中却犹似一把利刀射向了毕倾城,眼视在毕倾城俊如寒玉般的脸上顿了片刻,然后视线朝紧跟着毕倾城的华雄看去。
华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将对着大山北的枪对准了毕倾城的头!
所有人大骇,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华雄,你疯了吗?”安蓦然最先喊了出来,要冲向毕倾地却被沈雄飞拉住了,刚刚她就想说,路云有问题,这次被绑架都是因为她,她万万没想到,像华雄这么忠心的人也会是……
毕倾城眸光一暗,微微侧过头看了华雄一眼,冷哼一声,然后看向龙豹:“常常听人家说,姜还是老的辣,今日果然见识到了,连华雄也能被你买通,毕倾城真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承让了!”龙豹脸上又布上了得意之色。
华雄听到这句‘连华雄也能被你买通’时,心狠狠痛了一下,这句话足以代表他在毕倾城心中的重要性和忠心程度,却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跟随毕倾城多年,毕倾城一直很信任他,任何事情都交给他办,办不好也未曾责备过,而自己却恩将仇报,算什么男人?他愧疚不已,却不得不这么做!
指着毕倾城的枪松了松,华雄痛苦地说:“毕先生,对不起!”
“为什么?”毕倾城侧过头问他。
为什么会背叛他,他待华雄不薄,自认为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人能替代的,除非是……
“路云怀孕了,我不得不听龙豹的,否则他会杀了路云和孩子!”华雄的声音里满是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爱人和孩子,一边是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手心手背,割哪里他都是痛!
果然如此,毕倾城失望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华雄说:“没有用,路云曾经杀过人,有把柄在龙豹手里,他答应我,只要我杀你了,就会放我和路云离开漠河,毕先生,为了我还没出世的孩子,我……”
“别说了!”毕倾城阻断他,失望地问:“蓦蓦的号码也是你泄露给张颐云的?还有那次在西餐厅门口绑架蓦蓦的人也是你派去的?”
“对!”华雄忍着痛苦说:“是我,我知道安小姐在您心中的重要性,只要我对她下了手,您便不会再愿谅我,可是,我是身不由已的!”
毕倾城听得很平静,他早有怀疑有内奸,但是没想到是华雄,必竟华雄跟他这么多年,不是说任何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的,除了路云是华雄的软肋!
罢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真是这样,看着这些年的情份,他就成全他!
“毕先生,华雄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加倍偿还……”华雄红了眼眶,对毕倾城愧疚不已,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会和毕倾城对立,没有人知道他对毕倾城有多敬仰。
“够了!”毕倾城阻断华雄的话,侧过头深情地看着安蓦然说:“自古万事难两全,我成全你便是!”
“不!你不能丢下我!”安蓦然大喊,眼泪夺眶而出。
他说过要一辈子陪着她,给她幸福快乐,他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就打算这样丢下她!
“蓦蓦别哭!”看到安蓦然那么伤心,毕倾城心疼不已。
“好感人的夫妻分离,毕倾城,想和我龙豹斗,你还嫩了点!”龙豹一脸神气地说,看了痛哭的安蓦然一眼,他朝华雄说:“动手吧,想要你老婆孩子的话!”
“华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是犯法的,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每天东躲西藏过日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见华雄要动手,沈雄飞急忙冲着他喊。
华雄顿住犹豫了,他想起了华欧林的教诲,华欧林在他身上放注了太多希望,希望他对把华家发扬光大……可是,路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况且还有他的孩子,他不能!
龙豹有些不耐烦:“动手,否则我马上打死路云!”又朝一个小弟扬手,示意他把路云带出来。
小弟得令,跑进去将路云拖了出来,往龙豹面前一推。
龙豹大手一揽,将她牵制在怀中,慢慢抚上路云的肚子说:“华雄,她肚子里的可是你华家的种,你家老爷子不是喜欢得不得了吗?那么杀了毕倾城,我放你们一家花享天伦!”
路云身上有些狼狈,她虽然是大山北的人,这些人却因为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嫌弃了她,就连龙豹听说她怀孕了也狠狠扇了她两巴掌。
本来是想让她去勾引毕倾城,没想到她和华雄死灰复燃了,还想着借着游玩逃跑,若不是他派人跟着她,他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可以利用孩子要挟华雄为他卖命,也还值得了。
“住手!”华雄紧张吼了一声,指着毕倾城的枪也重了几分!
龙豹一把拽住路云的头发,狠说:“不想她有事就马上动手杀了毕倾城,否则一尸两命!”
毕倾城紧抿着唇,脸上亦无怕意,现在的他,显得更加坦然。
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华雄紧握枪的手抖动得很厉害,却是半天都扣不下手。
龙豹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把推开路云,举枪就朝毕倾城打去。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
路云被推了出去,重心不稳,马上就要倒地,
龙豹的枪已扣响,一颗字弹唰地飞向了毕倾城的头,
安蓦然惊愣得瞪大双眼,沈雄飞拳头一握,华雄更是顾此失彼,情况是这般紧急,他该救谁?
一边是尚有一月的孩子,这么重倒地,孩子一定抱不住了,一边是承受大恩的恩人,字弹射来,头破血流,他该如何决择?
紧要关头,路云身后的银蛇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路云,路云这才平稳站住了。
华雄松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毕倾城,而那颗子弹就这么直直地打进了他的额头。
现场混乱,双方都开了枪,沈雄飞将安蓦然护住,躲在了一边的破货架后面,然后才出来抓龙豹,毕倾城已经举枪解决了好几个小弟。
而路云眼看华雄中枪,吓得腿上一软,倒了下去,银蛇还来不及伸出手扶住她,已经中了一枪,倒地而亡,路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没过片刻,下身便流出了血,而中枪的华雄看到路云的血已是万念俱灰,直直倒在了地上。
龙豹看到这一幕已是脸色大变,却被众小弟护在了安全范围里,回过神来,他赶紧从后面逃跑,毕倾城早有防备,龙豹无处可逃,狗急跳墙,他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和火把,用打火机点上了火,而四周摆了不少大铁罐,那些铁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汽油。
龙豹在黑道混了几十年,凡事都备了一手,当下举着点燃的火把,对毕倾城说:“反正是死,那我们就一起吧!”
毕倾城一看不对劲,龙豹这是要玉石俱焚,赶紧叫沈雄飞带人撤退,然后拉起安蓦然往仓库外跑。
等跑出去,众人都在等,却半天没有响声,再回去看时,哪还有龙豹的身影!
“妈的,又着了他的道!”沈雄飞狠狠踢了一脚门口的木箱子,狠骂到。
毕倾城眸中也是不甘心,安蓦然却挽住毕倾城的手说:“只要你没事!”
只要你没事,简单的五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只要你没事,什么都不重要了!
毕倾城点点头,将安蓦然搂时怀中,只要我们没事,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到别墅,毕倾城将安蓦然抱上楼,抱到床上,然后疯狂地吻她,刚刚差一点就阴阳相隔,他再也不能抱她吻她爱她,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爱她。
疯狂地脱去她的裙子,毕倾城将她压在床上,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尽情地释放他的爱意,肢体疯狂地缠绕,一室春光,毕倾城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印上他的爱痕。大床上,安蓦然从未有过的极至幸福的快乐,原来白天与晚上还是有区别的!
极至释放后的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毕倾城细细抚着她的雪背,温柔地说:“蓦蓦,我爱你!”
安蓦然幸福地埋在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强壮的腰,小手却还不安份地在他身下摸索。
毕倾城嘴角勾起坏笑:“老婆,意犹未尽吗?”
安蓦然脸一红,并不答话,而是摸到了他敏感之处,肆意挑逗。
毕倾城内心一颤,她少有这般主动,今天是怎么了?而欲望被再次挑起,毕倾城深吸一口气,任她主动示爱。
坚持了几分钟,毕倾城受不了了,翻身把安蓦然压在了身下,大手在她胸前画起一阵涟漪,再次将她吃干抹尽!
安蓦然累了,她体力有限,比不过毕倾城生龙活虎,经过几次折腾,她累得全身无力地爬在毕倾城身上。
毕倾城任她压着他,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胸口,她背上的伤疤已经愈合了,摸起来嫩滑如脂,手感极好,这样销-魂的她,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两人都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因为还有华雄的后事要处理,毕倾城和安蓦然还是起了床,一同去见了华欧林。
到了华欧林家时,华欧林并不知道华雄已经死了,而路云的孩子也没保住,送去医院时,路云醒了过来,看到华雄的尸体时,眼神似乎没有光彩,空洞得吓人。
“快进来,毕先生,安小姐真想不到你们会来,华雄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哦,一定是陪路云看医生去了!”华欧林很高兴,又是倒茶又是切水果,极为热情。
“华叔,我们不吃东西,你别忙了,我们有事和你说!”安蓦然看到华欧林高兴的样子,心里一酸,红了眼眶。
这个老人,曾为自己中了一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他的儿子孙子却没能救下来,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华欧林见安蓦然难过的神情,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不忙活了,直直地坐在了安蓦然和毕倾城对面的沙发上,小心地问:“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安蓦然不忍心看到他伤心的样子,看了毕倾城一眼,示意他说。
毕倾城轻叹了口气,对华欧林说:“华雄……出事了……”毕倾城将事情经过一一告诉了华欧林。
华欧林脸色煞白,原本花白的头发似乎瞬间全白了,他好像倾刻间老了十岁,儿子死了,孙子死了,留下他残年之躯,有何用?
这么大栋房子,这些家具都是儿子买的,他曾说:“爸,你别太辛苦,我能养活你!”
而如今,他走了,也不为这个年老的父亲想一下,没有了他,他该怎么活?
好一会儿,华欧林没有说话,安蓦然想劝他,却又怕越劝越伤他的心,只好焦急地望着他,默默地拭泪。
华欧林平静了下来,就像当初老伴离开的时候一个,痛过后,他还是坚强如从前,他说:“这是命,我信了!”
“华叔……”安蓦然听到这句无可奈何的话,更加难过。
华欧林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对安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