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娜等人被骂得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沈雪儿的哭泣声。
见沈雪儿哭得伤心,沈雄飞心软下来,语气温和地说:“雪儿,哥从小就教你,做人不能太过分,要懂得收敛锋茫,你怎么总是不听?”
“三哥,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我……呜呜……”想到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就被那几个混混给玷污了,沈雪儿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不晚,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改,一切都不晚,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到时候要记得感恩!”沈雄飞看向毕倾城,也看向安蓦然,感激地点了点头。
沈家两个姐姐也感激地看着毕倾城和安蓦然。
“真的吗?”沈雪儿半信半疑,抬头看着沈雄飞,眼角还挂着泪。
“相信哥,哥从小到大骗过你吗?”沈雄飞推动轮倚走到沈雪儿床边认真地说。
“哥!”沈雪儿扑到沈雄飞怀中大哭起来。沈雄飞强忍着伤口的痛,任沈雪儿在怀中哭泣。
离开医院后,安蓦然想走路回去,毕倾城陪她走在马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
“雪儿并没有出事是吗?”半响,安蓦然看着毕倾城说。
毕倾城勾嘴一笑:“我的蓦蓦真聪明,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蓦然微笑:“刚刚看到三哥对雪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有你眼中的怒意,我便知道了大概,如果雪儿真的出了事,三哥肯定会难过痛心,在你眼中也会看到大快人心,所以我猜,应该是你手下留情了!”
两人沿着漠河走,路上灯光璀璨,凉风习习,安蓦然穿着湖蓝色长裙,长发垂下,红唇雪肤,显得整个人干净剔透。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要对雪儿下手?难道是因为她想害我?”以安蓦然对毕倾城了解,毕倾城不会无缘由地对女人下手,除非那个女人触放了他的底限,像珍妮,姐姐……
“没错,沈雪儿收买了人,一直跟着你,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你必定会吃亏,蓦蓦,我说过,只要有你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可是沈雪儿不一样,她是老三的亲妹妹,我们兄弟这些年,我不想因为沈雪儿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毕倾城狠狠地看向沈雪儿,心中暗道,早知道她还是这般狂妄,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得知沈雪儿收买混混是要让安蓦然失去清白,毕倾城气得咬牙切齿,沈雪儿才十多岁,没想到心肠却这么恶毒,竟然要对安蓦然下这么毒的手,他本来想让沈雪儿也尝尝其中滋味,却还是顾及与沈雄飞的兄弟感情,及时阻制了混混们下手,并做出沈雪儿已被玷污的假状,吓一下她。
且沈雄飞还重伤在医院,他担心影响到沈雄飞的伤势,特意将一切告诉了沈雄飞,沈雄飞自然对他感激不已,并答应毕倾城不会再让沈雪儿回国。
“以前,别人都说你冷漠无情,慢慢和你接触才知道,原来,你的心很善良,你也很多情。”安蓦然笑着说。
已经走到了漠河大桥上,毕倾城抱住安蓦然站在桥上看风景,万家灯火极为绚丽,还有天空中零零落落几颗星星。
毕倾城坏坏地说:“老婆,多情是因为遇见了你。”
安蓦然幸福地笑:“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
“不会了,除了你,毕倾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沈雄飞住院期间,许柄权已经任命了一个心腹出任副局长的位置,暂代了沈雄飞的一切职务,沈雄飞得知消息后只是勾嘴一笑,并未作声,难得给他个悠闲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
但在他住院一个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的伤复原得很快,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但医院建议让他多住些日子,因为是刀伤,有的伤了筋骨,怕留下病根。
沈家三姐妹早就出了国,沈雄飞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人陪他说话,也没有事情可以做,无聊得快发疯,这天,他强行办了出院手术,出了院。
他打了电话给毕倾城要与他一决高下,以证明他的伤完全好了。
毕倾城也不客气,带着安蓦然去高速路与他对决。
毕倾城的红色宝马跑车和沈雄飞的银色奔驰跑车一同停在了高速公路的四车道上,启动车,踩下油门,安蓦然坐在车里举着一面旗子伸出窗外,大喊一声:“开始。”
两台车同时飙了出去,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规则是,在高速路的环形桥上绕五圈,先到起点的胜。
毕倾城和沈雄飞从小一起长大,都喜欢飙车,因而空闲时候,两个人就会来这里比赛,以前每次,沈雄飞都输给毕倾城,沈雄飞从不服输,却还是屡战屡败。
沈雄飞和毕倾城同岁,沈雄飞的家境不怎么好,能在二十四岁那年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全仰仗毕倾城,因而这些年来,明里暗里都帮着毕家,深得毕志虎的信任。
两兄弟一个正义一个清贵,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迷倒一片少女的男人,这些年来,心高气傲,看不上任何投怀送抱的女人,却同时爱上了安蓦然,这就注定了沈雄飞在情路上的坎坷。
车子在高速路上绕了几圈,夕阳下只看到一红一白两个影子在环形路上唰地飞过。因为安蓦然坐在车子里,毕倾城并没有尽全力去比赛,所以五圈后,沈雄飞先到了起点。
打开车门看着毕倾城,沈雄飞得意地极了,说:“看吧,我终于赢了你!”
毕倾城摇摇头:“我让你一次。”
沈雄飞靠在车上:“愿赌服输啊!”
安蓦然在一旁看得呵呵笑。
毕倾城说:“那好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安蓦然,你给吗?
当然,他怎么会说出口,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就请我喝酒唱歌吧,今天晚上巴山夜雨。”
“好!”毕倾城答得爽快,反正巴山夜雨是他的产业,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也不吃亏。
三个人赶紧上了车,毕倾城说:“多叫些人,庆祝你还活着。”
沈雄飞拿眼横他:“好啊,你不怕破产,我就把全漠河的人都叫来。”
“想看我破产,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一来二往在斗着嘴,安蓦然这才发现,毕倾城贫起嘴来,也这么厉害,顿时对他另眼相看。
到了巴山夜雨后,沈雄飞挑了间最大的包间,点完酒后,安蓦然看到服务员搬酒像搬家一样,一箱箱往里面搬,这沈雄飞还真想把毕倾城喝破产啊?
人也一个接一个来,有些是以前见过的,有些是新面孔,大多是男人,只有几个女人,好像互不认识,客套了几句后,便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估计有些人连沈雄飞自己也不认识,只是叫过来充数的,反正喝起酒来你一句老板,他一句少爷,根本都不看脸的。
安蓦然不喜欢和这群大男人胡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别人唱歌,因为包间里人很多,光线又暗,安蓦然不知道是谁在唱歌,只知道是个女人,唱的歌她也知道叫什么,是常艾非的《刺心》,一首很凄凉的歌。
“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笑容有多深伤害就能有多深,现实啊总是太残忍,梦不再单纯总是乱纷纷,一个女人的内心有谁能看得真,自问我从来没有负过任何人,哪个女人不想爱得安安稳稳,我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在我心里只留下一根针,可是这不断的聚散离分,总在捉弄我脆弱的灵魂……”
歌声很悲伤,安蓦然静静听着,也跟着悲伤起来了,毕倾城正和朋友聊天,无意间看到安蓦然黯然伤神,走过去问:“蓦蓦,怎么了?”
安蓦然朝另一边的角落里探了探头说:“不知道是谁在唱歌,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毕倾城也朝安蓦然探头的方向看去,只是看到一个人影并看不清长相:“兴许是谁带来的女伴,我去看看,让她换首歌。”
“不,不用,我喜欢听,唱得很好。”安蓦然赶紧拉住毕倾城:“你坐下,我们一起听她唱。”
毕倾城依言坐在了安蓦然旁边,体贴地端了杯果汁给她。
“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多深刻的伤痕多美丽的花纹,随时都会来临的隐隐的疼,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用,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
安蓦然听到那句用‘左眼看成爱用右眼看成恨’时,双手紧紧拽到了一起,心里也无比澎湃,这歌词写得真好,人究竟要到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用左眼看成爱,用右眼看成恨?
“妈的,你哭丧吗?就不能唱首喜庆点的?”人堆里一个男人不爽地骂了一句。
歌声马上停了下来,黑暗里有双闪亮的眼睛含着泪咬着唇瓣,害怕地看着那个男人。
安蓦然心头一紧,唰地一声站起身走了过去,只见那个男人一身肥膘,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安蓦然眉头一皱,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走到女人面前。
安蓦然友善地说:“你好,我是安蓦然,你唱得很好听我很喜欢,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那个女人也站起身来,小心地看着安蓦然,不敢说话。
包间里的七彩灯忽地一下闪了过来,照在安蓦然和那个女人身上,安蓦然看到了对方的长相,她有着一头海藻般的黑色卷发,个子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安蓦然自己也只有一米六八,这个女孩应该是一米六五的样子吧,穿着一条杏色的紧身短裙,身材凹凸有形,是个少见的美女。
令安蓦然惊讶的是,她的脸竟然和自已长得有五分相似,世上竟然会有这种巧合?
安蓦然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名来,不由得瞳孔睁大,惊呼出声:“你是路云?”
那女人见到安蓦然的长相也吃了一惊,她已经是漠河市难得的美人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比她还要美上三分,且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她带着惊讶又带着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我?”声音很柔弱,像云一样,软软的,让人听了很舒服。
“嗯!”大名如雷贯耳,以前赵时杰常常和她说路云的事,今日终于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果真长得与自己很像,难怪赵时杰会认错人。
可是赵时杰说,她在几年前和有钱的男人跑了,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那个吼她的男人就是那个所谓的有钱人吗?
“愣着干什么,还不唱歌,叫你来干什么的?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吗?”刚刚吼了路云那个男人听到半天没人唱歌,不耐烦地吼了起来。
安蓦然怒火一下蹭了上来,指着他大声说:“你吼什么?”
那男人正喝得晕头转向,以为安蓦然是哪个人带来的陪酒小姐,这么多人面前,被这样一吼,面上极为难堪,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个女人吼,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安蓦然身边骂到:“小娘们,给老子滚远点,否则小心老子揍你!”
“你试试看,我保证挨揍的肯定是你!”安蓦然背脊一挺,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毫无惧意,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安小姐,别惹他,他惹不起的,你不要管我。”路云赶紧过来拉安蓦然,满脸怯怕。
“你最好是听她的,否则,等下伤了你漂亮的小脸蛋,你哭还来不及。”听路云这样一说,那男人得意极了,头一扬,走到安蓦然面前,伸出肥胖的手去摸安蓦然的脸,却被一只大手紧紧钳制住了。
“你的脏手敢碰她,我让你今晚就没有手搂女人!”毕倾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抓住了男人伸向安蓦然的手,语气冰寒。
那男人抬头一看是一身挺拔的毕倾城,顿时酒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