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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良横眉立目,似要指责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三少爷还是对堡主的做法难以释怀吗?三少爷既爱堡主,就该让他宽心才是,堡主所作所为皆因—;—;。”
我抬头看天:“一切皆因爱我,宽心吗?我做得还不够吗?风良,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谁来为我宽心?谁能为我宽心?”
风良终于发怒了:“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我大笑,几乎笑出眼泪:“风良,你越来越好骗,这怎么得了?以后我会失去很多乐趣。”
风良定定看我,正色道:“但愿三少爷真的是在开玩笑。”
我正要开口,忽听有人叫:“三少爷。”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他们是—;—;
风良拱手施礼:“原来是江庄主和江小姐,堡主呢?”
那江庄主道:“堡主和其他几位还在大厅,我听小女说三少爷在此,便来一见。”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
楚风良道:“好,我为三少爷引荐,这位是吟风山庄—;—;”
那江庄主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风良的话音嘎然而止,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
我轻道:“二哥,你也要点我的穴道吗?”
二哥拉住我,却对那江落月说:“翠儿,这里交给你。”
然后对我说:“宝贝儿,二哥知你不会害我,我们走。”
我叹气,是啊,我若一叫,一挣扎,引来大哥,这一次他断不会放过二哥了。二哥知我不会如此,又何须点我的穴道呢?
易容出了山庄,二哥将我带到那四座大阵之中。
那里竟然是一个地道,里面曲曲折折,极为难走,还有一些机关。尽头是一间很大的石屋,却空荡荡的,除了墙上的火把外,什么也没有。
我看了看四周,道:“二哥,你不打算逃走了是不是?这里没有退路。”
二哥取下我们的面具,紧紧抱我:“宝贝儿,我们不逃了,若他不放手,我们逃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他很快就会知道,也很快就能找来,二哥要怎么做呢?难道二哥真的要和他一决生死,那会要了我的命啊。”
二哥摇头,拉着我坐下来:“不要劝我放手,宝贝儿,我不能放手。但是我累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防着天衣教,怕他们把你夺走,怕你知道一切以后会离开我,却原来最大的敌人是他。”
我点头:“我知,二哥,我都知道,你累坏了。”
他瘦多了,是心力交瘁吧,大哥让他对抗天衣教,虽然暗中帮他,却也决不会让他轻松,中间的刁难和委屈还不知有多少?这副担子一定压的二哥喘不过气来吧。
这次二哥应该是找人易容成他,瞒过黑堡的人,星夜赶回来见我。他要做什么呢?看他的样子不象是要和大哥决斗。
他看起来如此的疲惫,如此的心灰意懒,对上大哥,他也一样有苦说不出吧。
“宝贝儿,我的宝贝儿,你爱上他了吗?你离不开他了吗?你再不肯跟二哥走了吗?”
我浑身颤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宝贝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这十几年来,说是我保护你,实际上却是你支撑着我,每一次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抱着你,听你说:二哥最好了,慕然最喜欢二哥了。现在你再不会说这句话了,是不是?或者,你也对别人说这句话了。”
我摇头:“慕然最喜欢二哥了,这是对二哥说的话,我永远不会对别人讲。可是二哥,人生有很多事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有太多的东西我们不能控制,无可奈何的时候,要么放弃,要么死,二哥要慕然选什么?”
“慕然选择放弃了吗?慕然放弃二哥了是吗?”
我站起身来,缓缓摇头:“慕然对二哥的感情是放不掉的,所以慕然选择死,只有心死掉,才有再活下去的可能。”
二哥身体一震,悲声道:“我竟伤你那么重吗?因为我的欺骗,你便对我死心,可是他也骗了你啊。”
我笑了,盯着他道:“二哥不懂吗?爱之深,责之切。那时二哥是我的全部,二哥的欺骗让我的世界崩塌了。若我心不死,便是身死。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怪二哥,不能恨二哥,他也很苦,他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是潜意识里却无法释怀。我不能相信,哪个我倾尽全部,几乎爱了一生的二哥竟会骗我,甚至骗了那么多年。为了我的身世吗?为了天衣教吗?这些理由并不充分啊,归根到底是二哥不信慕然,不信我对你的感情足以克服一切。我更不能相信的是,二哥竟要把我交给黑堡,明知我为你曾怎样对待他,二哥还是不顾而去。就算二哥知道他不会伤我,但是你的目的却很黑暗。是啊,我到了黑堡便能拖住他,你就有时间完成一切,但是,二哥有没有想过我要怎样拖住他?他会把我供起来看着而不碰我吗?或许二哥认为反正我已上过他的床,再一次也没什么,我一样可以为二哥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二哥是不是这样想的?二哥又当慕然是什么?二哥以为慕然的身体是可以随意轻贱的吗?二哥可知在落岫山庄,我为你不得不将自己交给的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啊?但那时为了二哥,我心甘情愿忍受一切屈辱和痛苦。但是我从未想过二哥会将我拱手送上。二哥骗我练‘嫁衣神功’也好,利用我为你破阵也好,隐瞒我的身世也好,虽让我痛苦但毕竟是为了保护我,我可以不怪,但是这一点我无法原谅。我的心便是在那时死的。”
二哥跌坐在地,浑身颤抖:“你,原来如此恨我。我也是万分后悔啊,若能再来一次,我宁愿那时便死了。”
我摇头:“不,我深爱二哥,我不能恨,但我的骄傲和自尊又不能原谅,所以只有心死。大哥他是骗了我,我也很痛苦,但是却不至让我心死。”
“你爱他吗?”
我点头。
“一如当初对我吗?恐怕不如吧?否则你的骄傲和自尊也不会让你轻易原谅他。你不会喜欢别人逼迫你,即使出于任何理由。”
我苦笑,二哥还真是了解我。
“二哥,我长大了,知道怎样对大家都好。也再没有当年不顾一切的决心和气势了。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心里只有二哥,一直到死。”
二哥站起来,目光炯炯:“宝贝儿,你仍爱我是不是?那样不顾一切的感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那样的伤害也必让你再不敢对任何人交付全部的心,所以你原谅他,却无法原谅我。”
我转开头,没有说话,二哥却突然抬手点了我穴道:“宝贝儿,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的声音平静,神情却坚毅无比,眼中甚至含着笑意。
我大惊,隐约觉得他要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二哥,你要做什么?他就快来了,你走吧,你放了我吧。”
二哥含笑摇头:“宝贝儿,二哥再不离开你了,今后你来保护二哥如何?我给你这个能力,给你再不怕被人逼迫的力量,给你绝对的自由。”
说着他让我盘膝坐倒。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他要将一身功力全都给我,他要孤注一掷了吗?
我大声哭叫:“不要,二哥,求你不要这样。你会油尽灯枯而死,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二哥轻轻吻去我的泪:“宝贝儿,二哥不会死,我已找到既把功力给你又能不死的方法。”
“即便如此,二哥也会武功全失,而且,我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多的内力,我可能会全身爆裂而死。”
二哥笑了:“不会,我们练的都是‘嫁衣神功’,你的身体不会排斥。”
我咬牙,大吼:“二哥,这就是你让我练‘嫁衣神功’的最终目的吗?我不—;—;”
话未说完,二哥点了我的哑穴,将手掌放在我后心,道:“不错,这是必须让你练‘嫁衣神功’的原因,也是我最后一招,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慕然都不会不管二哥。哼,他会用苦肉计,我便不会么?。”
我绝望的闭上眼,二哥,最狠的还是你啊。你武功全失,又得罪过很多人,我怎能不管你?
只听二哥又道:“宝贝儿,收敛心神,集中精力,否则我们都会死。”
第二十二章
我绝望的闭上眼,二哥,最狠的还是你啊。你武功全失,又得罪过很多人,我怎能不管你?
只听二哥又道:“宝贝儿,收敛心神,集中精力,否则我们都会死。”
我的后心渐渐热起来,一股灼热的气流缓缓渗入,融入我的全身经脉。
我笑了,二哥他怕我的身体受不了,不敢加快内力催动,但是这些足够了。
耳听脚步声响,大哥,他来了。
“然儿!”
大哥冲进来却一下子呆住,脸色瞬间惨白。他看到我们这种情形,就明白二哥的目的了吧。他在害怕吗?他怕我会为二哥而放弃他吗?
唐繁和莫可问也来了,还有风良和风奇。
“三少爷—;—;!苏慕华,你在做什么?快放了三少爷,你会害死他。”
风良脸色焦急,却不敢上前。
二哥冷哼一声,缓缓道:“动作还真快,你们若轻举妄动,才会害死他。”手下缓缓催动内力。
我浑身颤抖,内力所到之处,便如被火烧过一样,丹田似有千万把刀绞动,疼痛难忍,全身大汗淋漓。
大哥,这便是你曾受的苦吗?我终于体会到了。
我定定看着大哥,勉强漾出一个微笑。
大哥紧绷着脸,身体僵直,看到我的笑容,眼中忽然露出急切,大声说:“然儿的情形不对,你快放手。”
二哥也察觉了,放缓力道,柔声道:“宝贝儿,什么也别想,气沉丹田。”
好疼啊,我用力咬唇,对不起,二哥,我不能。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逼迫我,就是你也不行。
口中已有了血腥味儿,我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哥。
大哥眼眶渐渐红了,叹了口气,轻道:“然儿,你都听他的吧,什么都不要想,收敛心神。”
我坚定地看着大哥,却疼得再也笑不出,血丝沿嘴角流下来,胸口如炸裂一般的疼痛,是忍耐力到极限了吗?慕然,你忍受疼痛的能力,可比大哥差远了。
大哥却受不了,避开我的眼,转过身去,颤声道:“苏慕华,你赢了,不要再折磨他,你带他走吧。”
大哥他,要放弃我了吗?他好像哭了。
“堡主!”那几人都大叫。
二哥道:“太晚了,何况我不信你。”又对我说:“宝贝儿,很难受吗?二哥已放缓力道,你慢慢来,跟随我的内力。”
我忘了自己哑穴被点,张口想叫,却喷出一口血,果然不不行了。
“三少爷!”
听到他们声音凄厉,大哥猛回头,一见我的情形,目呲欲裂,大吼:“然儿—;—;,苏慕华,你真要害死他吗!”
二哥也知不好,忙收手,内力反扑,也是一口血喷出,站立不稳,坐倒在地,显然内伤极重。 大哥冲过来抱住我,解开我的穴道,拿出药放在我口中,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声音也抖:“然儿,你怎么样?”
他们大概以为我是走火入魔了吧。
唐繁伸手要搭我的脉,我忙道:“别碰—;—;。”
他的手停在半空,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冲他歉然一笑。
二哥缓缓站起身来,手抚胸口,悲伤地看着我,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宝贝儿,我没有想害你。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的。”
我笑了:“你们都会用苦肉计,我便不会么?”
大哥和二哥的身体同时一震,二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苦肉计,原来是苦肉计,你是怎么做的?”
我吸一口气,不运内力果然便不再疼了,缓缓开口:“二哥把内力给我,慢慢就会冲开我的穴道,但是那时就来不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