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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鼎终于黯然地道出:
“凌家惨遭灭门………………”
冷傲霜惊闻色变,彷佛突遭利剑所剌,心窝一阵揪痛,僵愣在原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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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最负盛名的“月红楼”,那儿可是男人心目中的“圣地”,寻芳客的“世外桃源”,自然也是良家妇女的“禁地”。
但对改换了男装的桑慕绮而言,这却是个剌激得绝舍不得放弃的冒险,而且让她乐在其中。
她现在总算了解为什么古今人外的男为何都爱来这种风月场所原因了,既有动听的音乐、香醇的美酒佳肴,又有莺声燕语、温香软玉的女人可抱,就像古代帝王一样享受,真是快活似神仙!
相较于她这假男人的放纵,一旁的叶千雪就像柳下惠一样,断然地拒绝美女相伴,自生着闷气,气得脸色铁青。打从桑慕绮在上百名弟兄面前,在大厅堂上跌倒后,就执意穿起男装,这会儿更得寸进尺地跑到女人根本不来的青楼放纵情色,实在太不象话!
眼见她左拥右抱,露出色迷迷的贼笑,两手还不规矩地在那些青楼女子的身上乱摸,逗得她们咯咯娇笑、花枝乱,叶千雪再也忍不住说话了。
“桑…………”他及时吞下“姑娘”两个字,只为避免引起骚动,改口说道:“桑公子,咱们该走了。”
“走?要走你自个走。”桑慕绮反对地冷嗤。
转眼来望月堡已经快半个月了,冷傲霜整天忙着追查凌家的事,根本没空带她出来玩,当然,这些日子她就像在蹲苦牢似的事实上也没那么糟,至少她吃香喝辣,又有人服侍得好好的,但日子实在乏味得让她整个人都快生锈了。
这下好不容易使了点计、撒了个小谎,骗得叶千雪带她出了望月堡、进了城,要不是怕迷路,她发誓,她会立刻将那像苍蝇一样烦人,不断在她耳边嗡嗡叫的叶千雪甩掉,享受真正的逍遥快活。总之,这会进了这么好玩的月红楼,除非玩个过瘾,否则她才不会乖乖跟他回去呢!
“咱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叶千雪重复,语气上己透出强烈的不耐。
“要走你自个走!”她又一样地响应,甚至忍不住加以埋怨:“你们望月堡的人,个个生来就一副棺材脸,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人,而且怪里怪气的,让人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我才懒得回去!”
怪?若要说怪,她桑慕绮才真是怪得教人无法忍受的一个。
她总有满脑子的怪想法、怪点子,严重破坏堡内的规矩和纪律,搞得底下的人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好远远地避开她。若不是冷傲霜要他确保她的安全,这会他早拋下她,避之惟恐不及了。
桑慕绮执意不听,他却只能憋着满炙子的气,眼不见为净地端坐一旁看着“她”左拥右抱、寻欢作乐。他仰首灌尽杯中酒,相信要应付这难缠的桑慕绮,他还需要更多的酒呢!
“看来,这位公子喜欢咱们月红楼的酒,更甚于咱们姊妹呢!”一名酒女嗲声嗲地自嘲,引得其它姑娘咯咯地娇笑。
桑慕绮白了叶千雪一眼,调侃道:
“放心!有问题的不是你们,而是他!”
“可不是嘛!”另一名姑娘讨好地附和,千娇百媚地猛向桑慕绮灌米汤:“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桑公子您一样,风流倜傥又有情趣,懂得咱们姊妹的好。”
叶千雪不屑的冷嗤清清楚楚地传进她耳里,当下她就发誓:不给叶千雪一点颜色瞧,她就不叫桑慕绮。
她古灵精怪地转转眼珠子,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使坏地一笑。
“真的?怎么妳们月红楼的姑娘爱的只情趣,而不是白花花的银子吗?”
她将几个酒女拉得更近,特意压低嗓音说道:
“老实说,我有的也只有情趣,其实囊空如洗,不像那木头似的叶公子,他苛包装得满满的都是银两呢!他那个人最爱假正经了,其实比谁都色、都花,妳们谁能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赏钱肯定少不了。”
几个姑娘一听,原来是自己看走眼,将真正的财神爷给冷落了,忙不迭地舍弃桑慕绮,一窝蜂朝叶千雪围了上去。
桑慕绮幸灾乐祸地看着叶千雪湮在这堆胭脂粉中,手足无措不知该拿这群青楼女子如何是好的慌张样;无论他是言相求或义正辞严,都无法将那些像糖一样黏着他的姑娘从身上推开,急得他一张俊脸活似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红。
他那副狼狈样,教桑慕绮乐不可支,径自享受起桌上的佳肴酒酿……突然,隔壁厢房隐隐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琴韵,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将叶千雪和那票忙着献殷懃的酒女都给忘了。
随着悠扬的琴声,她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连续剧里常演青楼女子多半懂得琴、棋、书、画等等的才艺,看样子,果真不假。如此动听、柔和的琴韵,就连根本没有半点音乐细胞的她,也在不知不觉深深被吸引了。
她正陶醉之际,突闻一阵嘈杂,悠柔的琴声戛然而止………
***
柳如嫣一颗心宛如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震惊地看她最心爱的琴被张大富硬生生地摔成两截。
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满脑肥肠、一身俗气打扮的张大富已一把抓住了她孅细的手腕,露出一脸淫秽的邪笑,色迷迷直盯着她瞧。
“以后妳用再弹琴了,只管陪大爷我开畅饮、寻欢作乐,只要妳(弄)得大爷我服服贴贴,我一定重重有赏!”
他意有所指的淫秽言语,引得手下的随从们起哄地大声吆喝。
柳如嫣拼命地挣扎,她因惊慌而微微颤抖的嗓音却仍透着坚决:
“如嫣虽然身在青,但只献琴艺娱人,平日洁身自好,望张大爷自重!”
“我呸!”他不屑地冷嗤,尖刻加以嘲弄:“谁不知道妳们青楼娼妓一双胳膊万人枕,妳少在那里假清纯、假正经了,我大富可不吃妳这一套!妳要的是什我还不知道,妳放心,等(完事)之后,我一定会包给妳一个大大的红包。”
他涎笑,手一使力,便将柳如嫣扯进怀里成了瓮中鳖,他那像猪头似油腻腻的脸孔迫不及待地凑向她。
她抵死不从,扯开嗓门尖叫:
“放开我!来人啊!红姨,救救我………”
早得到通报的老板娘月红,正巧走进厢房,只见她彷若没事人似的摇曳生姿,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脸道:
“哎哟──我说张大爷啊!瞧瞧您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轻点力嘛,小心弄伤我们如嫣一身细皮白肉的。”
她嘴里说着,整个人就往张大富怀里靠去,趁势将柳如嫣自他手里拉了开来。
“我对妳这个老鸨可一点兴趣都没。”张大富一把推开月红,趾高气昂地自怀里抽出几银票,重重往桌子上放,粗声说:“这里有五百两,足够买下如嫣姑娘的初夜了吧,大爷我今晚替她开苞!”
“红姨………”柳如嫣乞求地低唤。
月红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心里早有了决定。别说这区区五百两不看在眼,就算是五万两,她的答案还是“不”。
打从她十四岁就被继父卖入火坑,受尽压迫,因此她太了解身不由己的苦。在她月红楼卖身的姑娘全出于自愿,因为,这种逼良为娼的骯脏事她可干不出来;更何况,柳如嫣因环境所迫而进了月红楼,却仍守身如玉、坚不低头,更激起了月红的敬佩和疼惜。
月红再度堆满笑,软言软语地相劝:
“张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如嫣可是咱们月红楼唯一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每天来听弹琴的客人,可以从咱们这一路排队到城门口啦!她可等于是咱们月红楼的活招牌,张大爷您这……不等是要砸了我月红的招牌嘛!”手绢儿一挥、媚眼一拋,月红轻笑说:“您要姑娘,我这里多得是,无论环肥燕瘦,个个(技艺)高超,包管张大爷您满意!”
张大富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拍案大叫:
“妳少在那啰哩啰嗦,嫌五百两太少是吗?好!一千两该够了吧?大爷我今天要定她了!”
月红银牙一咬,暗暗咒骂。干她这行的,手下少说也养了十几个盯场的打手,是不怕人惹事生非的;偏偏他这张大富是城里有名的纨桍子弟,财大、势,大她招惹不得啊!除非万不得已,她是不想撕破脸唤人动手的。
她再度讨好地迎上前,好言相劝道:
“张大爷,如嫣嫩得很,啥事都不懂,有何乐趣可言呢?我让春儿来陪您,她可是我这儿的头牌喔!尝过的爷儿们全对她赞不绝口,想不想试试呢,张大爷?”
张大富冷冷瞪了她一眼,突然扬声命令手下随从:
“把这老鸨架出去!我现在要在这要了柳如嫣,看谁能奈何我?”
“是!”
“红姨……”柳如嫣无助地哭喊,眼睁睁看着月红被人架了出去。
“住手!”
月红忍无可忍,正想翻脸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恼恕的喝斥,让她把已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循声一望──
门边站着一个白净斯文的轻男子,一双喷火的眸子充满不屑地瞪着张大富看。
桑慕绮阔步走进厢房,咬牙威胁道:
“谁敢碰如嫣姑娘一根寒毛,我桑慕绮准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好打不平的她一心只想救人,压根没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消别人多打个几拳,恐怕就得到阎王殿前报到去了。
力气没,勇气倒不小,她像是柳如嫣的保护使者一样将她护在身后,瞪着张大富口出讥讽:
“原来是你这只肥头大马的畜生在这鬼吼鬼叫的,破坏我欣赏如嫣姑娘弹琴的好雅致。”
张大富的一名手下立刻挺身而,出龇牙咧嘴地破口大骂:
“你是打哪冒出来的死家伙?竟敢管我家少爷的事,不想活了吗?难不成你瞎了眼,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何许人物?”
“你家少爷是谁?”桑慕绮极尽嘲讽地一笑。“该不会正巧是孙悟空的大师弟吧?”
那手下立刻大叫:
“你敢说我家少爷是猪八戒……”
“喂,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桑慕绮先抢白,继而迸出一串得意的大笑。
张大富恶狠狠地瞪视,教那名手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像只丧瘃之犬一样夹着尾巴躲到最后面去了。
张大富像座山一样地杵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咆哮:
“你这只该死的毛猴子,你知不知道我老爹是扬州城的首富,连官老爷都得卖他几分面子?你如果不想不明不白送命的话,立刻给我滚!”
“哼!就算你老爹是天皇老子也一样,我桑慕绮最恨你们这种特权、仗势欺人的人渣!”
“好!有骨气!”张大富一脸凶恶地呼喝:“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猴子给我丢出去,再把柳如嫣给我脱个清光!”
“是!”
霎时,一批爪牙迫不及待地欺向桑慕绮。
“公子……”柳如嫣惨白着一张脸,忧心地看着她。
她随即扯开嗓门尖叫:
“叶千雪!你该死的躲到哪去了?”
下一瞬间,叶千雪已像阵风似的闪了过来挡在她身前,但一开口就是斥责:
“我告诉妳别多管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