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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她们果然见识到了鬼谷山的崎岖难行,若非在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她们早误中陷阱,可能死于非命了!
这会儿,她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就处在一群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似的男人堆中,若非有过人的胆识,早吓得栗栗打颤、心脏麻痹,哪还能如她们这般神色自若、谈笑风生。
并非桑慕绮真的胆大包天,只是随着这些山贼大吃大喝的情形,她的自信心不由得愈往上攀上。
“筱冰,妳这回可立了大功!”李彪笑盈盈地大加赞赏。
他年近五旬,长得倒还挺顺眼的,惟独那过分尖削的下颔,无形中泄露了他无情阴沉的性格。
“头儿过奖了!”季筱冰轻轻喟叹,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只可惜事迹败露,赵护法又惨死……在我被囚于望月堡地牢时,若不是桑姑娘冒险相救,我可能小命早已不保,哪还能有今日的风光啊!”
桑慕绮立刻笑着接口:
“筱冰,妳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事实上,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她继而露出一副贪婪的嘴脸,粗鲁地冷嗤:“怪只怪冷傲霜那家伙太迂腐、太愚蠢,竟放着满坑满谷的宝藏不要,你们说,他不是白痴又是什么?在“利”字当头,我也只有舍弃他,转而求与头儿您合作了。”
李彪首大笑,继而眼透精光剌探问:
“说到合作,桑姑娘是不是也到了该让我知道妳到底有多大诚意的时候了?”
“是,这没问题!”桑慕绮立刻自怀中出一张藏宝图递到他手上,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费尽心思比照着原来的藏宝图描绘而来的,虽然不是原来的那张,但我保证相当精准。头儿您也看过那张藏宝图,应该可以辨别出它的真伪吧?”
李彪立刻取出他收藏多年、早已破旧泛黄的藏宝图,和她送上来那份仔细比照了起来,半晌,他急切地说道:
“看来这图是真的,但却并不完全……还有另外三分之一的图呢?”
“头儿别急!”桑慕绮狡狯地露齿轻笑。“俗语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桑慕绮一个弱质女子,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不是真的信不过头儿……只是为求安全起见,我将另外那张图安全地藏在山下的某一处,只等头儿带领着我与大伙出发宝之际,自然会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李彪不禁暗暗咬牙。看来这黄毛丫头倒也还不至于太愚蠢,晓得以另外暗藏的一张宝图牵制他,否则这会……她可能早已惨死在他手中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差别,只是早晚的问题。一等藏宝图到手,便是她桑慕绮命丧黄泉之时。
“当然、当然!这很公平!”李彪放声大笑,端起大碗酒扬声说道:“各位弟兄,今日咱们就为了即将到手的宝物肆意庆祝一番吧!”
顿时欢呼声震天,这些贪婪的山贼满心以为金银珠宝已唾手可得,兴奋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得一旁的桑慕绮和季筱冰不禁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原本处于欢乐嘈杂气氛中的大厅堂,随着酒菜愈上愈多,却愈加显得安静了下来,而且一个接一个地倒卧在地,就像醉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李彪终于察觉情况有异,因为他这帮手下可说是个个海量,怎么可能这么区区几杯酒就摆平呢?
他霍然起身,立即感觉到头重脚轻,眼前一阵昏眩,不由得暗暗一惊;他只不过干了一碗酒,怎可能有酒醉的感觉?难道……
他终于衔接上桑慕绮和季筱冰那得意的眼神,立即知道自己中计了,不禁咬牙低斥:
“该死的娘们!这酒……”
桑慕绮见他已步履不稳,得意洋洋地据实以告:
“这不是酒,我只是在你们山寨唯一的水井里下了毒。我早想到你们寨里当班站岗的弟兄很可能不准喝酒,可是吃的呢?你总不至于残忍要他们饿着肚皮当班吧!所以这会儿,你这寨里上上下下全着了我的道,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你说,我够聪明吧?”
李彪不敢相信地低喃:
“怎么可能?妳们……不也吃了东西?”
季筱冰静静地说道:
“我们事先吃了解药。”
“妳们……”
李彪那打死不信的德性,无形中,助长了桑慕绮心中胜利的快感,她道:
“你一定没想到会栽在女人手吧?这就是你小看了女人的后果,想当初你就是以这种手段加害冷傲霜,我今天用这招就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李彪,你认命吧!”
说罢,她抓起一旁的粗麻绳,将早已无力反抗的李彪给牢牢捆绑住。
“筱冰,剩下的这些,妳能搞定吗?”桑慕绮问。
季筱冰信心满满地点头道:
“放心,我肯定会将他们一个个绑得像只待宰的猪,等着妳派人来接应。”
“好,那我就先带这罪魁祸首邀功去了!”
说罢,桑慕绮毫不留情地扯动绳索的另一端,拖着虚软无力、跌跌撞撞的李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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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扯动绳索,强迫绳子另端的李彪保持清醒,脚步蹒跚地跟着她移动。
李彪药性已发,几乎每走两步就虚软地跌跪在地,从屋里到山寨门口这短短的一段路,他已跌得七晕八素、破皮红肿,极度的狼狈。
“拜托!照你这种走法,就算明年我到不了望月堡!”
桑慕绮叨念着,突然听见蹄声如雷,前方尘土飞扬,于是她停下翻身上马的动作,极目张望──
当她终于认清大队人马中,那一马当先的挺拔身影时,不禁兴奋地绽开笑脸。
“冷傲霜,我在这!”她欣喜地直挥手大叫:“你一定是发现了我藏在你抽屉里的字条,特地来追赶我的吧?”
冷傲霜率先奔进洞开的山寨,俐落地翻身下马,阔步朝她走来,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厉与冰冷。
桑慕绮明白他为何生气,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抢着说道:
“你瞧,这就是李彪那该死的混球!我和筱冰在他们赖以维生的水井里下了迷药,大破了山寨、制伏了李彪!”
随后而至的大队人马听见了她的话,又见山寨里处处横卧着失去知觉的壮汉,不得不相信她的话;而他们眼中那抹讶异和赞赏,已足够桑慕绮得意一辈子了。
惟独谷扬一颗心全悬在季筱冰身上,沉不住气地追问:
“慕绮,筱冰呢?”
“她在屋里守着那帮杂碎……”
她话还没说完,谷扬便急冲冲地朝屋里飞奔而去。
叶清鼎当着大家的面扬声说道:
“桑姑娘胆大心细、勇气过人,不但为望月堡报了灭凌家的大仇,更黎民百姓铲除了大害,咱们望月堡很快就能有这么一位智勇双全的堡主夫人,实在是咱们望月堡之幸!”
他的话立刻博得了如雷的喝采与欢呼,桑慕绮面对这般的歌颂与赞扬,真可谓是美梦成真,激动得差点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就连一向跟她不对盘的叶千雪,也以新的眼神看她,并首次对她露出真的笑容,他道:“妳确实够格成为望月堡的堡主夫人!”
当大伙衔命去处理那帮山贼,留下他们独处时,桑慕绮终于抑不住激动地奔进冷傲霜厚实的怀里,并紧紧地抱着他不放。
“我终于得到了他们的尊敬和认同,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了!冷傲霜,我早说过一定会让你以我为傲的!”她的嗓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见她这副模样,冷傲霜满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温柔地轻责:
“就为了这原因,妳不惜以身涉险,把我吓得半死?我应该把妳关进地牢,以确保妳哪儿也不能去,就再也不会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了!”
“小心我拆了你的地牢!”桑慕绮俏皮地一笑,撒起娇来:“你才不可能这么残忍地对我呢!冷傲霜,你实在太迷恋我,已经没药救了!”
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分明是恃宠而骄,但冷傲霜却找不到话反驳,因为,那全是事实。
他无奈地轻叹:
“我到底该拿妳怎么办好?”
桑慕婍那双晶亮的瞳眸,俏皮地眨啊眨的。
“你可以顺着我、依着我,一切听我的啊!”
“唉!看来我往后的日子,将会是多灾多难……”
他佯装痛苦地抱怨,眼底眉梢间处处流露出温柔与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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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不但是冷傲霜,也是谷扬和叶千雪同时娶亲的大好日子,望月堡和永安村全沸腾了起来,沉浸于欢乐的气氛中。
拜过堂后,三住新嫁娘分别被送进了洞房。
桑慕绮在大娘的搀扶下进了新房,便迫不及待想扯下她头上的红头盖。
大娘见状,忙劝道:
“夫人,这头巾可是得等新郎倌来掀的!”
“好吧!好吧!”桑慕绮勉强按捺住急切,转而吩咐:“大娘,麻烦妳去博士那替我拿颗治疼的药来,我头有点疼呢!”
大娘急切地问道:
“夫人,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请博士来替您看看?”
“不,千万别张扬!”桑慕绮期期艾艾、佯装害羞,实则藏在红头盖下的脸上却带着调皮的笑意。“妳总不希望……不希望我今晚扫了堡主的兴致吧?”
大娘立刻会意地笑了。
“是,我懂!我这就替夫人拿药去。”
她一跨出厢房,桑慕绮立刻七手八脚地扯掉头盖,谨慎地拴上房门,随即动手脱掉一身的凤冠霞帔,很快地换上预先藏好的男装……不稍片刻,原本美丽的新嫁娘,已摇身一变为斯文白净的少年郎。
生怕大娘回来发现一切,桑慕绮一敢再多担搁,立刻悄无声息地摸出厢房。
她低着头,混在川流不息的贺客中,终于成功地踏出望月堡的大门。
这也难怪了,有谁能料想得到,这翩翩的少年郎竟会是新进的堡主夫人呢?
出了大门,她快步往前走,很快就来到约定的地点,焦急地等候。
半晌,同样易了男装的季筱冰也来了,劈头就问:
“如嫣呢?”
“不知道,大概快来了吧!”
话才说完,果然就看到与她们同样一身男装打扮的柳如嫣正远远朝她们这走来,只不过她频频回头张望,也不知是害怕,或者根本就是希望有人追来似的,完全不若她们两人那般的镇定且信心满满。
一待她走过来,桑慕绮便兴致勃勃地催促:
“妳可来了,咱们动身吧!”
“慢着,慕绮……”柳如嫣满脸的不安,怯弱地问:“我们这么做……妥当吗?难道非得这么做不可……”
桑慕绮略感不耐地轻叹:
“这样吧,如嫣,既然妳觉得不妥,就别跟了,我和筱冰会谅解妳临阵脱逃的。妳就回堡里尽情享受,由我和筱冰去冒险吧!”
“不!我说过要永远与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桑慕绮一副完全把看扁的模样,终于激起了柳如嫣薄弱的斗志,她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跟妳们去,妳们别想撇下我!”
桑慕绮满意地笑了开来──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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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服侍桑慕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