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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沉吟,她终于说道;
“十年前,我爹北岳刀王──季天鹏与冷傲霜他爹比武,没想到竟惨死在冷威刀下。父仇不共戴天,我季筱冰曾发誓定要?父报仇!”
“妳想?父报仇并没有错,但比武这种事论的是功夫高低,况且刀剑无眼,生死本来就是各安天命──”
季筱冰恼怒地打断他:
“你别说了!父仇不报,愧?人子。冷威既死,父死子还,我要冷傲霜还我这笔血债!”方才说话时,她便悄悄地往床的方向移动,这会她猛然从床褥下抽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对着他挥舞,咬牙说道:“没人可以妨碍我的报仇大计,虽然我不想滥杀无辜,但你既然知道了一切,就得死!”
谷扬的心一阵揪痛,即使她的匕首还没剌中他,他却觉得自己彷佛已死过了。
“动手吧!”季筱冰生涩地舞着手中的匕首,微颤地说道:“我知道自己的功夫和气力都比不过你,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谷扬依旧木然地站着。
“我不会与妳动手的!这样也好,我并不想?妳而背叛傲霜,但我更不忍心伤妳,或许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抉择,妳杀了我吧!”
他似乎看开了一切,神情充满了豁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随时等着她手中致命的匕首插向自己的心窝上。
这是杀他的最好机会,但季筱冰却迟疑地伫立原地,痛苦地挣扎、恼怒地低嘶:
“你别再耍花招,我不会上当的!”
谷扬张开了眼睛,眸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妳下不了手吧?翠儿,我知道妳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别让仇恨蒙蔽了妳,忘了一切吧!”
“不!”她一径摇头,藉此摇去她满心的矛盾,并努力寻回那满满的仇恨之心,她恨恨地说:“我知道你想玩阴的,我也知道你以?我不会真的下手杀你,谷扬,你错了,无论你还不还手,都得死!”
说罢,她便持着匕首剌向谷扬──
她以?他会还手,他会的!直到手中的匕首毫无阻碍地剌进他的心窝,季筱冰才终于幡然醒悟……她竟错看了他!
谷扬踉跄了几步,终于因这难忍的痛楚而颓倒在地,但他愈见苍白的容?却没有一丝的埋怨,有的依然是对她满满的关心和爱意。
“翠儿……只希望我的死能让妳忘了一切仇恨……重新开始妳的人生……”
季筱冰茫然地盯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就像个一不小心犯了错的孩子般,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浑身颤抖得犹如风雨中随时可能飘零的树叶。
“我不能死在妳房里,那会拖累妳的……”
即使身负重伤,谷扬依旧处处?她着想,努力撑起他痛得几乎已失去知觉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去。
季筱冰木然地追至房门口,只见他脚步踉跄,隐身于黑暗中,朝着安静的后花园走去,显然打算一个人躲在那儿静静地等死。
感动夹杂着自责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沿腮而下,湮没了一切,甚至包括了她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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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兄,好多了吧?”冷傲霜关切地望着半靠在床塌上的谷扬,殷殷地询问。
“好多了,有博士全天候的照料,我复原得很快。”谷扬强挤出一丝笑意。
在博士细心的照料下,他的伤口已开始愈合,但可惜的是──博士无法同时医治他的心灵上的创痛。
“谷扬也算命大,只要匕首多偏那?一寸,恐怕连神仙都救活不了他喽!”汪富贵一脸的庆幸。
桑慕绮凑了过来,率直地调侃起仍负伤卧床的谷扬:
“我说谷扬啊,你也实在有够笨的!怎?会有人练个武,练到把自己手中的刀子往肚子上插嘛!你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可以列入金氏纪录了!”
谷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搪塞以对:
“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你啊──是拜错师父了,谁让你老跟叶千雪那木头学功夫的,难不成他是这?教你的?”她奚落完谷扬,突然转话锋:“对了!傲霜,我好象有好多天都没见过叶千雪那木头,他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你派他去办什?事?”
冷傲霜静静地说道:
“千雪出堡去办些私事,至于是什?,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就连清叔也不知道,叶千雪这不寻常的举动,还真教他费疑猜。
桑慕绮不以?然地嘀咕:
“他一定是借故开溜、旷忽职守,出堡逍遥快活去了!”得不到响应,她又调皮地捉弄起谷扬:“我看你以后敢不敢学人舞刀弄枪的,这回在自己心窝边剌了个洞,下次恐怕连脑袋瓜都给砍下来喽!”
谷扬终于受不了地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央求道:
“傲霜,求求你快把慕绮带出去,否则我没死在自己的匕首下,也会被她那尖酸刻薄的叨给活埋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
终于,一行人鱼贯地走出他的厢房,留给他极需要的安静,但无边的苦楚却立刻像潮水般的朝他袭来。他现在真正唯一想见的人,竟是动手杀他的季筱冰!
他痛苦地紧闭上眼睑,却仍隔绝不了她的倩影;谷扬无奈地再张开眼睛时,赫然见到她就站在自己的床前,静静地凝视着他。
“筱冰!”他沉郁的脸豁然开朗了起来,虽仍苍白如纸,眼中却绽放出喜悦的光芒。
见他憔悴的模样,她的心再度因自责而扭绞在一块。
“?什???什?你不揭穿我,反而扯谎替我掩饰罪行?”
“妳不也是吗?”谷扬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当时妳本来可以补我一刀,永绝后患的,再不然也可以让我在后花园里静静等死,但妳没有,我知道是妳的呼救声引来了傲霜他们。”
“我……”季筱冰无话反驳。
她并不确定自己当时?什?会救他,只知道……就算事情再重来一次,她依然会作同样的抉择。
他似水柔情地低语:
“筱冰,妳终究是在乎我的!”
他的柔情几乎融化了她,让她不住冲口而出:
“谷扬,如果你真爱我,就助我报仇吧!”
“不!”他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爱妳,所以我绝不会出卖妳,更不想伤害妳,但我会拼死阻止妳伤害傲霜。虽然我知道很难做到全其美,但我也只能这?决定,筱冰……”他殷切地望着她。“我只希望妳早日觉醒,别再?虎作伥,难道我的爱不足以让妳忘了一切仇恨吗?”
季筱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一径地摇头道:
“不!只要我们仍是敌对的双方,我们之间便不会有未来!”
说罢,她便急欲离去,不想再面对他充满爱意的乞求,只怕……只怕她自己会软化。
“筱冰!”他不舍地唤她。
季筱冰在门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终于不忍心地叮咛:
“别再接近我,小心赵成看出什?破绽,到时你小命不保。”
深深望了他一眼后,她才带着满心的混乱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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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如嫣!如嫣!”桑慕绮粗鲁地拉起裙襬,阔步奔进她厢房里,毫不淑女地大叫:“好消息!叶千雪回来了!”
“是吗?”柳如嫣淡淡的反应,继续埋首绣她的花,彷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这真的与她完全无关吗?不,其实她心里明白,叶千雪之所以无故离堡半个多月,很可能就是因为不屑与她同檐而居才走的。
桑慕绮一把抢下她手中的绣花布,不耐烦地催促:
“都什么时候了,妳还绣?走,我们快去博士那见他去!”
“不……”柳如嫣黯然地脱口而出:“我想他不会乐于见到我,事实上,他根本讨厌我!”
“讨厌妳?”桑慕绮不以为然地大叫:“因为他讨厌妳,所以才不惜飞驰千里、跋山涉水地去替妳爹采药?那他表达的方式可真怪异呢,妳说是不是?”
“慕绮,妳说什么?”柳如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桑慕绮证实地点头道:
“他不辞辛苦地采了药回来,现在随便妳要不要看他去……”
她话还没说完,柳如嫣便一马当先地飞奔而去。
一见到她,汪富贵兴奋地说道:
“如嫣,妳快来看,这就是千雪采回来的药花,有了它,妳爹的病就有治愈的希望了!我快去研究、研究……”他嘀咕着,便迫不及待地朝药房而去。
她的眼神终于衔接上叶千雪的,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激动不知该从何说起。
眼见他们俩凝目相望的模样,随后追来的桑慕绮就算再粗线条,也知道此刻该识趣地回避。她转身离去,一面努力思索着该如何改造叶千雪那木头,好配得上她的如嫣妹妹……
不过呢──她相信叶千雪是后势可期的,毕竟他不辞千辛万苦为了他心爱的女人采药。哇!真够罗蒂克的,连她都忍不住羡慕起柳如嫣来了!
眼见颀长挺拔的叶千雪,因为日夜奔波、餐风露宿而明显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这全是为了她,柳如嫣不禁感动得珠泪盈眶。
“我一直以为你看不起我,没想到你却为了我……”
叶千雪静静地接口:
“从前我自以为轻视的是一个慕虚荣、自甘堕落的烟花女子,但我后来知道自己错看了……我今日帮的是一个为了救父亲,不惜牺牲自己,甘心受辱的孝顺女子!”他不甚自在地清清喉咙,接着说:“我不擅于言语,好象每一次开口……总惹得妳伤心,所以干脆以行动向妳谢罪。采药的事,妳就别放在心上了。”
他的席话,无异教柳如嫣更是感动得泪如雨下,不可遏止地哭了起来。
哭得教他手足无措、尴尬不已,叶千雪一急,便凶巴巴地嘀咕:
“早知道千辛万苦采药回来,却得忍受妳这一缸千的泪水,我才不去呢!”
他就是这么一个面冷心热、口硬心软的性情中人……看透的柳如嫣再也不因此而动怒,只感到满心的温暖;鼻头一酸,泪水更是如雨纷飞而下。
叶千雪实在不知该拿这么爱哭的女人怎么办,他无奈地轻叹,悄悄自怀里抽出随身惯用的手巾递给了她。
虽然他的手巾皱巴巴的,甚至沾了一层黄沙,柳如嫣仍如获至宝地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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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小姐。”叶清鼎朝坐在凉亭里的她阔步走来。
“清叔,有事吗?”季筱冰忙堆上笑脸,和声询问:
叶清鼎笑着说:
“今个邻村正好有个盛大的庙会庆典,桑姑娘吵着要去见识,堡主决定带大伙一道去热闹、热闹,特意要我来询问小姐是否想一道去散散心?”
这可是她搜查的最好时机,怎可轻易放弃?
心念一闪、双眸一亮,但她却故意垂下眼帘,好掩饰眼中的兴奋,继而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道:
“我想我不去了,方才起床时,我就觉得气虚头晕,可能昨晚受了风寒,我正打算回房休息,你让他们大伙尽兴地玩吧!”
叶清鼎立刻关切地探问:
“小姐不要紧吧?我还是请博士为小姐看看──”
“不!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