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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地接着说:
“我并不想帮妳,自然也不稀罕妳的感激,更希望妳不要再提这档子事,毕竟咱们堂堂望月堡,却为一个青楼女子与人大打出手,并非一件体面的事。妳就忘了吧,此后,我们望月堡与妳没有任何瓜葛。”
叶千雪字字句句利得像根剌,扎得她心痛如绞、珠泪盈眶。
“我言尽于此,望妳自重。”
拋下话,他便起身离去,正巧在厢房门口遇上了桑慕绮。
“如嫣姑娘来了吗?”她问。
他只简单地回答:
“咱们走吧!”
“才来就走?不,我连口饭都还没吃到呢!”
叶千雪奈地摇头,他冷硬地说道:
“我在外面等妳!”
“随你!”桑慕绮不理会他,反身走进厢房。
柳如嫣那哀伤的啜泣声传入她耳,她立即趋上前,见她哭得珠泪婆娑、好不伤心,忙担心地询问:
“如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喑哑地哭。
桑慕绮很快猜出了原因:
“一定是叶千雪!是不是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惹妳哭?好,妳在这等着,我下去臭骂他一顿,叫他来向妳赔罪!”
“不要,桑公子”柳如嫣拦住,他哽咽地说道:“其实叶护卫说的没错,我这种烟花女子本来就不该高攀,妄想博得公子您的情谊。”
她自怨自艾,眼底眉梢净透着浓浓的忧伤;那孤单无助的模样,就连桑慕绮这个“假男人”也被融化了,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如嫣,别说这种话,难不成烟花女子就不是人吗?我早将如嫣妳视为朋友了。”
“桑公子……”他的话令柳如嫣感动莫名,心中升起一片温暖。
桑慕绮抓起她的手绢,体贴地替她拭净泪痕,和声问道:
“如嫣,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就老实不客气地问妳一件事,为什么妳会沦落青楼呢?”柳如嫣脸色一黯,还来不及答话,桑慕绮就刻意压低声音,急急地猜测:“我知逆妳们这里常有逼良为娼这种事,妳莫非也是?”
柳如嫣沉静地说:
“不瞒公子,如嫣是自愿的。”
“什么!?”桑慕绮无法掩饰她的惊讶。
柳如嫣浑身自然散发出的纯洁和灵性,使她有别于其它的烟花女子,这让桑慕绮忍不住兴起种含头,没想到她却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她娓娓地轻诉:
“如嫣自小与家父相依为命,虽家境清苦却也自在惬意。谁知在大约一年,前我爹染上了久治不愈的怪病,散尽了家产却仍缠绵病榻,为了治愈爹的病让他安心静养,我在走投无路之下向红姨借了一笔银两,心甘情愿在青楼献艺谋生以偿债。我知道身陷青楼恐难逃遭人非议,且辱没自己,但为了爹,如嫣在所不惜。”
这时的她,绝美的容颜上没有半丝的怨恨,只有全然无我无私的牺牲奉献,这让桑慕绮更加动容、更加真心地同情起她。
她轻声追问:
“妳在这里,红姨有逼妳……做妳不愿意的事吗?”
她深觉庆幸地摇头道:
“红姨对我很好,她从不勉强我。”她以乞求相信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他。“桑公子,如嫣虽然身陷青楼,但仍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桑慕绮毫不怀疑地点头道:
“我知道。难得妳如此孝顺,在这种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环境下,却仍能把持得住自己,真难得!”此时的她,体内的正义感、同情心,就像暴涨的洪水般泛滥,意气昂扬地说道:“如嫣,我决定筹钱替妳了久红姨的债,让妳永远脱离这地方。”
她一径地摇头道:
“不,桑公子───”
“当然要!一定要!”她强调地打断柳如嫣,决心愈加地坚决。“像妳如此难得的姑娘,我怎么忍心看妳继续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待下去,任人轻薄调戏?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像张大富那种色胆包天的混球存在!”
桑慕绮的话,像火焰温暖了她长久孤独、冰冷的心,温情充斥着心窝,竟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喜极而泣的泪水泛满了她雪白的双颊,柳如嫣哽咽地婉拒:
“桑公子对如嫣的好,如嫣铭记于心,但毕竟我与公子无亲无故,怎可烦扰公子为如嫣如此尽心费力?”
桑慕绮激动地紧握着她的手,满脸真挚地说道:
“我和妳一见如故,就好上辈子就相,妳的事我怎可袖手旁观?这种难得的缘分可不是存在每个人之间的,就当和妳特别投缘吧!”
“公子……”柳如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紧紧地回握着她,不再谨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分际。
桑慕绮口“缘分”,指的是有如姊妹般的情谊,但听在不知情的柳如嫣耳里,却是另一种含意。
当绮自张大富手中救了她,她便对她暗藏着情愫,这会儿,她更是爱意渐增……
“在这送往迎来、虚假作戏的地方,如嫣有幸遇上公子,公子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如嫣的人,如嫣无以为报,只愿永远常伴公子身边。”
她红着脸倾诉衷情,最后放弃一切矜持偎进他怀里。
“我一定会救妳出去的!”
桑慕绮信誓旦旦地宣称,无暇去深思柳如嫣话中的念意,满脑子想的净是如何完成目标、实现诺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冷傲霜合上钱庄送来的帐册,抬头望向甫进门的叶鼎。
“清叔。”他招呼道:“有事吗?”
“堡主,外面有位姑娘带着一名家仆求见。”叶清鼎劈头就说。
“姑娘?”叶清鼎凝重的脸色,令冷傲霜察觉事有蹊跷。“清叔,有什么不对吗?”
叶清鼎终于说道:
“那姑娘自称是凌云庄主的女儿──凌翠儿。”
“翠儿!?”冷傲霜堂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还活着?”
凌家惨遭灭门,凶手手段凶残,多具尸体已面目全非,难以辨识。凌翠儿一介女流,又如何逃得过毒手呢?如果她没死,又何以隔了这么久的时日才现身呢?
“堡主,那姑娘给了我一块能证明其身分的玉佩,她说你见了自然会明白。”叶清鼎将玉佩递到他手上。
冷傲霜忙从小心收藏的锦盒里取出另一块玉佩,两仔细对,照渐渐地,他怀疑、沉郁的脸色尽扫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明朗的笑容。
他两手拿着的,正是当年他爹特地聘请名匠打造,准备给他与凌翠儿指腹为婚的信物──一对相互辉映的“龙凤玉佩”,由他与凌翠儿各保有一。只凌家惨遭灭门后,他原以为这对龙凤玉佩再也无法凑成对了,没想到……
“清叔,她是翠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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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霜站在厅门外,悄悄打量着端坐厅堂中的凌翠儿。
他原希望藉此而勾起一些熟悉的感觉,但却始终没有,他完全无法将眼前的子和十年前的小翠儿联想在一块。
犹记得当年凌世伯为了治疗凌翠儿身染的哮喘病,而将她送往空气清新的乡间休养,转眼十个寒暑交替,他们就不曾再见面;如今,她俨然己从当年那怯生生的小头,摇身一变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纤弱的身形依旧,但或许是乡间清静的生活真有助于休养,那秀丽的脸庞不再似以往般的苍白而毫无血色;还有……或许是长大了,也或许是遭逢家变,她那自小柔弱害羞的个性似乎变了,浑身散发出一种内敛而成熟的气质。
他终于走进大厅,柔声唤道:
“翠儿。”
“傲霜……”凌翠儿激动地飞奔进他怀里,泪水在瞬间犹如溃般泛滥而。“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的镇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瓦解,冷傲霜觉得这才像他记忆中的凌翠儿,他心疼地轻拥着她,难掩激动地说道:
“翠儿,我一直以为妳已…。”
她摇头,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沿腮而下,纤细的身子因那恐怖的回忆而轻颤不已。
“出事的那天夜里我被惊醒,见到庄里闯进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见人就砍就杀,我吓得不知所措,躲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没想到还是被一名杀手发现,险些成为刀下亡魂;所幸在千钧一发之际,福伯和数名忠心耿耿的家丁赶来救我……”她感激地望身后的老仆一眼,哽咽地接着说:“福伯拉着早已吓呆的我翻墙逃逸,而另外的几名家丁为了保护,徒手对抗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全都……全都惨死于刀下……”
冷傲霜和声道谢:
“福伯,真亏有你!”
老仆轻拭眼角的泪水,眸中溢满了自责。
“冷堡主,您快别那么说,老仆只遗憾能救得老爷和夫人……”
“你别自责,你能救出翠儿,相信凌世伯和伯母地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
冷傲霜和声安慰,对这老仆的忠心敬佩不已。
“翠儿小姐,恕小的无礼!既然小姐逃出了黑衣人的追杀,为何担搁了这么长的时日才来望月堡?”叶清鼎开口,和善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剌探。
“是啊!翠儿。”冷傲霜附和地追问:“这些日子妳人在何处?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好让我放心?”
一提起往事,余悸犹存的凌翠儿又滴下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布满双颊。
“我和福伯逃了出来,没想到我却因为吓过度,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福伯又听说你在迎亲途中遭人暗算、下落不明、下落不明、情况不定,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最后,福伯只好带我出了城,投奔他老家的亲戚;起初,我人不但未转醒,病况反而恶化,卧病在床好长一段日子,直到月初病体初愈,又听说你早已安然无恙地回到望月堡,且极力追查杀我凌家的凶手,伯才带着我赶来见你。傲霜,我爹娘死得好惨啊!”她声泪俱下,姽弱无助地哭倒在他宽厚的怀里。“如今我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往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冷傲霜轻拥着她,柔声安慰:
“翠儿,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凌伯和伯母报仇。从现在开始,妳再也不必担心受怕,可以安心地待在堡里,让我好好地照顾妳。”
桑慕绮此刻正站在大厅门口,将这一幕全看进眼里。
她本来是听说冷傲霜那惨死的未婚妻竟奇迹地复活了,好奇跑来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却看到这久别重逢、温馨感人的一幕。
温馨感人?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嘲讽地反问着。
她冷嗤,事实上那一点也不感人,至少她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觉得恶心透了!
冷傲霜那该死的混球!之前他还一脸诚恳地向她求亲,这会又怀抱着他失而复得的未婚妻,柔情蜜意地许下承诺,把她忘得一乾二净……难不成在他心目中,自己只不过是凌翠儿的替代品吗?
这会她就像刚灌下整缸的醋,心里酸得很,连大厅也不进去了,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跑开……
“堡主,有件事我不佑该如何处理,请堡主裁示。”
叶清鼎偕同儿子叶千雪来见冷傲霜,一向果断的他,竟难得地露出一脸为难。
冷傲霜不解地看着他们父子俩,问道:
“清叔,千雪,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