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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学历必本科以上,英语要达到六级,外表要令人赏心悦目,第一眼就有好感的那种,至于中专和大专学历的就先暂且放到一边。
我仔细整理那些简历,把一些条件合格的留下来,然后电话联络尽快安排面试。接电话的人先是好奇问我们是什么公司,了解一些大概情况后,便兴奋又焦急地在电话里询问公司地址了。
张景帆在深圳的交际网还不错,我们的小公司是挂靠在一家国际大型集团的二级公司,对于应聘者来说,刚刚走出校门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先安顿下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我满头大汗地整理职员面试表格时,手机铃声响起。
〃喂?〃想都没想便伸手去接,电话那端有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乔奇,你还好吗?〃
〃冀太太?〃我愣了,想不到她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我。
〃我在深圳,这次是专程来看你,有空吗?〃电话那端的冀太太声音不冷不热,我永远猜不出她是气愤还是高兴。
〃好,在哪里?我下班后去见你好吗?〃听到她是专程来看我时,我竟然有些忐忑不安了。
我们约好晚上七点在上海宾馆附近的格兰云天见面。看看时间,虽然离见面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却再也坐不住了,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后,找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跑到公司楼下的自动提款机里取出三千元钱,格兰云天的消费很高,我怕万一和冀太太聊得不高兴,她会突然离去而自己没有现金买单。
七点整,深圳的天空下起雨来,我撑着伞准时出现在格兰云天门口,身穿一袭黑衣戴着墨镜的冀太太早已在大堂中等候。
〃乔奇,你很准时。〃冀太太看到我牵强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带着我往里走。我四处张望看不到冀哥的影子,难道,冀太太一个人来的?真的如她所说专程来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跟在冀太太后面走进格兰云天的西餐厅。
〃想喝点什么?〃刚落座后,服务生便走过来先问我们酒水。
〃冀哥的伤还好吧?〃我没回服务生的话,直接问冀太太这次来大陆是否有冀哥同行。
〃先吃饭吧。〃冀太太也没回答我,她点了一份美式牛排和几款小食,然后把菜牌递给我。
〃意大利意粉。〃我的餐点得很简单。
餐点上来的时候,冀太太的墨镜依旧没有摘下来,她满意地看着我吃了半份意粉后,突然忧郁说出一句:〃我先生,去世了。〃
〃什么?〃我惊呆了,手头的叉子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帮我换一份新的餐具,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声道歉拜托他们尽快离去。
〃您在和我开玩笑?〃我充满疑惑地去看冀太太的表情,可她的嘴角一直是紧闭着的,厚厚的墨镜成为她的保护网,我根本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二十天前在新加坡去世的,我是遵照他的临终嘱托来看看你。〃冀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故意保持平静地诉说让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怎么走的?〃我艰难地咽下口中那口还没嚼完的意粉,冀哥死了?我无法相信几个月前还送我回家誓死捍卫我生命和安全的冀哥竟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关于这些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替我先生来看看你,他希望你过得好。〃冀太太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我才注意到,她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就这样?〃我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一直以来冀太太对我充满了敌意。
〃还有,我要把这个交给你。〃冀太太从皮包里拿出两沓钱放在餐桌上。
〃这本来就是我先生给你的,只不过上次被我提走罢了。乔奇,我这次来也是要感谢你在我先生面前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必客气,这钱本来就不是我的,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走的吗?〃我没有去拿那钱,冀哥死了,这个消息太突然,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我答应我先生的事已经做到了,钱也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冀太太拿着皮包站起身连句再见也不跟我说就要离去。
〃你不要以为不告诉我,就不知道他的死因了,放心,我自己会去查。〃我失态了,失了声的对着冀太太背影大喊。
〃我劝你不要太自作聪明,还有,我和你永远不会再见。〃冀太太走了,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西餐厅的拐角处。
钱,我望着餐桌上的厚厚两沓钱,冀太太留下的两万五千块将冀哥给我所有的回忆转化成浓重的黑色。
冀哥死了,我拿起钱,心如刀绞。把钱慢慢地塞进自己小小的皮包内,皮包很小,钱装进去后马上涨得鼓鼓的。
深南中路上的雨一直在下,我不想打伞失魂落魄地向夜总会的方向走去,如果可能,我真愿意永远这样走在雨中,因为雨水中行走在对面的行人看不到我流出的眼泪。
我想知道安瑶婷是谁
这间夜总会还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我乘坐电梯直奔那间熟悉的休息室。很多女孩子坐在休息室里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生意。人员换得真快,几个坐在休息室里的女孩子面孔都很陌生。我环顾四周,竟然一个熟悉的人也找不到。
〃你找谁?〃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声音里充满敌意。
〃小玉姐在吗?〃我明白,自己这身职业套装会带给她们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反感。
〃小玉姐在包房里陪客人喝酒。〃女孩回答。
〃帮我去找小玉姐好吗?我有事要问她。〃我坐下来才发现,几个月前我就坐在相同的位置。
女孩子们都没有说话,白了我一眼。
我正要再说话,却见婷婷走了进来。
〃婷婷姐,照顾一下我嘛。〃有个女孩凑上去和婷婷套近乎。
〃婷婷,你做妈咪了?〃我一眼认出婷婷身上的制服,和小玉姐身上的一模一样,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她由一个小姐摇身变成了妈咪。
〃乔奇?你怎么来了?〃原本板着脸的婷婷看到我的出现突然一愣,表情马上热烈起来。面对婷婷,我心底有种莫名的温暖。毕竟,我们见证彼此的过往。
〃我来找小玉姐,你肯帮忙吗?〃我开门见山地直接说明来意。
〃小玉姐在陪客人喝酒。乔奇,听我一句话,过去的事就算了,谁吃这碗饭都不容易,大家何必闹得那么僵呢?〃婷婷挑选好几个女孩子后再劝我。
〃你误会了,我没那个实力来找她单挑,只是想打听个人罢了。〃我知道婷婷误会了。
〃那你等会儿,我叫小玉姐过来。〃婷婷带着女孩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玉姐急急火火地冲进来。〃乔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走得这么绝,这么久才想起回来看看我?〃
小玉姐不愧是场面上的人,几句热烈的话语便想抹掉我和她之间的过去。
〃还好,小玉姐对我曾经那么照顾,怎么可能忘了小玉姐呢,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我照旧虚伪地应付着,这是她的地盘,弄僵了对我没半点好处。
〃什么事,你说。〃小玉姐脱口而出,很快又像猜到了什么。
〃你想回来?〃她试探着问我。
〃小玉姐,你还记得冀哥吗?〃
〃当然记得,听小雯说冀哥包养你了?〃小玉姐拿小雯来说这事。我根本不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做对我有害的事,何况这种毫无根据的事。
〃冀哥死了。〃我叹了口气,直接告诉小玉姐我想知道带他来夜总会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谁呀?我不记得了。〃小玉姐马上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姐,我希望你能帮我。〃我用尽了忍耐,再一次商量着小玉,请她帮忙。她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这些常来的客人就是她们手里掌握的钱票,我不止一次看到小玉姐打电话给一些客户,告诉他们有新的小姐进来,有空来看看。
〃行,姐肯定帮你,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他的电话就告诉你。〃小玉姐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小玉,我这次是专门来请你帮忙的,你过去对我怎么样,我不想再提,但做人不要做得那么绝。〃我威胁小玉,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就把她如何对我的丑事在房间里抖出来。
小玉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着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被我的话震住了。终于,她拿出手机,查找一番后,让我记下一个手机号码。
我走出夜总会,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用颤抖的手去拨打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几次终于挂通了。
〃找谁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态度很是生硬。
〃我是乔奇。〃我屏住呼吸。
〃乔奇?乔奇是谁?〃那男子显然早已忘记我。
〃你能告诉冀哥是怎么死的吗?〃我直奔主题。
电话那端明显地沉默两分钟:〃谁呀你?有病!〃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我不死心,再拨过去。电话一接通就不停地对着电话说:〃我是乔奇,××夜总会的乔奇,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你跟冀哥来夜总会玩的,还记得吗?后来冀哥为了救我受伤,他住院的时候你们还有去医院看他,还记得吗?〃我一口气问了他几个还记不记得,直到他终于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长得像安瑶婷的女孩。〃他说。
〃安瑶婷是谁?〃我马上追下去问。
〃冀哥没告诉你吗?〃他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们见个面谈好吗?〃我知道电话里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最好的办法是约他出来见面。
〃我现在外地出差,等回去后再说吧。〃男人很快挂断电话,我听得出来,出差是假的,他并不想见我。
〃安瑶婷?〃我念了几次这个名字,再打电话给冀太太。
〃找您,只是想告诉您我听说了安瑶婷的事。〃电话里响起冀太太的声音时,我便没头脑地说了一句。直觉告诉我,冀太太应该能对安瑶婷这个名字很敏感。
〃乔奇,我低估了你。〃冀太太声音冷冷。
〃冀哥跟我提过安瑶婷的事,不过我更想与您聊聊。〃我再赌,她会不会跟我见面。
〃我还住在格兰云天,你过来吧。〃冀太太告诉我她住的房间,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不知兴奋还是紧张。
庞田的悲惨遭遇
雨还在下,我顺着丽华广场一路走向格兰云天。在行至岗厦桥洞口时,因思考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脚下触到一块物体,差一点被绊倒。等我惊魂未定地回头去看时,竟然看到脚下刚刚踩到的地方躺了一个活人。
〃妈呀!〃我惊慌失措地喊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披件破旧的大衣就蜷缩在桥洞底下。
〃对不起,对不起,你?在这里休息?〃我猜不透女孩子的想法,她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睡觉。
〃嗯,我没地方住。〃女孩子将身子动了一下,把头转向桥洞的墙壁处不再看我。
〃你是学生?〃看得出来,她很年轻,应该是读高中或大学的年龄。
〃嗯,刚毕业。来深圳找工作,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女孩再简单答我,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没看见你。〃一听到她还没找到工作我心底马上酸涩起来,想想以前的我差一点也就落魄街头。
〃没事,我又没怪你。你走吧。〃女孩子下了逐客令。
我犹豫着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送到女孩子的手里。
〃深圳晚上的治安很乱,你不要到处乱跑,拿这钱去买些吃的,等我晚一点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女孩看到钱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把钱接过去,嘴角努力地牵动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记得,别乱跑,一定要等我。〃我告诉女孩,加快脚步向格兰云天赶去。
〃我先生不可能跟你提起安瑶婷。〃宾馆内的冀太太刚冲完凉,她让我先坐下,然后慢条斯理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起。
〃但我毕竟知道了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