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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和郡主看着这一片乱,只觉得心烦。
耐着性子,等众人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关心自己的话,便起身,“母亲,女儿先回去歇息,有了陆涧的消息,让人说一声。”
庆王妃点点头,“你和万次妃、老三媳妇,都一起回去罢。”
一行人,被丫头们簇拥着出了松月犀照堂。
万次妃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在旁边看向笑话也罢了。那老大媳妇居然还跟老四媳妇拌嘴?她就不知道你心里多难过,我们心里多难过,气得我简直想撕了她的嘴!”
“次妃。”孝和郡主斜睨了一眼,“既然知道我心烦,就别吵了。”竟然撇开生母和嫂嫂,领了丫头,“走,我们去园子里逛逛。”
万次妃气得够呛,又拿身份比自己金贵的女儿没有办法,只得朝着媳妇撒气,“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走!”
“是。”三郡王妃低下头去,眉头微蹙。
丈夫的生母就是这种不管不顾的性子,在外面,也不顾脸面吵闹,训斥自己跟训斥丫头一样,――她就不想想,唯一的亲子儿媳没有脸面,难道她就体面了?只知道一味的摆婆婆架子,自己正经的婆婆在松月犀照堂呢。
婆媳两个,一个脸上带气,一个心里带气,各有心思的走远了。
另一头,孝和郡主找了一处树荫坐下。
别看她面上平静似水,心里早就气炸了!原本低嫁一个穷秀才,就够受的,结果婚礼前一天,新郎官还突然不见了!刚才被大郡王妃吵得心烦,出来又被生母叨叨的更加心烦,打算在外面透一口气再回去,连丫头都撵得远远儿的。
忽然间,隔墙后面传来细细脚步声。
有人停下来,低声道:“你知道吗?”细声细气,好像是一个小丫头,“孝和郡主那个跑了的新郎官,叫陆涧的,听说……,早就有心上人了。”
孝和郡主心口一跳,屏住呼吸。
“天哪。”另一个丫头轻声惊呼,连声问道:“谁啊?谁啊?那我们郡主,岂不是拣了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孝和郡主气得心口疼,紧紧咬唇。
她又想知道后面的结果,忍住没有喝斥。
“不是别人,正是……”那边声音更小了,细细的,像是很避忌一般,“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我都是个死!那陆公子的心上人……”不知道是打手势,还是比划什么的,声音断了一截,“不然的话……,怎么会救孝和郡主?知道了吧。”
孝和郡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揪了那两个丫头过来,细细审问,可是这一道花墙很长很长,等带人绕过去,那边的人肯定早就跑了。
正在焦急,那边的丫头像是半天回神,惊呼道:“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回头让四郡王知道,一定会撕烂我们的嘴!”窸窸窣窣的,像是两人脚步飞快走远了。
孝和郡主又惊又怒,却顾不上先生气,而是招手叫来丫头,低声道:“你赶紧爬到假山上面去,往对面仔细看,看那两个小蹄子往哪个方向跑的!”
丫头赶紧往假山上爬去,伸长脖子站了一阵,下来道:“往留香洲方向去了。”
留香洲?孝和郡主心下冷笑。
刚才那两个小丫头嘀咕了半天,说得含蓄,但意思明白,――陆涧有心上人,而且还会让四哥生气。好端端的,四哥为什么会为陆涧生气?非要拉扯关系,也只能把仙蕙拉上了。
那两个小丫头在墙后面说话,说完又跑,分明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背后必定有人唆使。既然是往留香洲去,那应该就是大嫂的人了。
大嫂她这什么意思?她和仙蕙有仇,就来挑唆自己跟仙蕙斗?说什么陆涧的心上人是仙蕙,证据呢?!孝和郡主先是生气,继而觉得不太对劲儿,坐在石凳上面细细琢磨,陆涧、仙蕙……,救人……,一些蛛丝马迹在她脑海里面划过。
自己在邵家的看台掉了下去,陆涧为何刚巧会在?他为何要救素未谋面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说,他早就和仙蕙有瓜葛,所以才会出现,所以才会误认自己是仙蕙,然后不顾性命救人。
孝和郡主的脸色渐渐变了。
陆涧和仙蕙早就有私情?这让她在委屈低嫁的同时,感觉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想吐,而且还吐不出,且得装在肚子里继续恶心下去。
――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第63章 精彩
孝和郡主恶心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缓过来劲儿。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怨毒的看向留香洲方向;――大嫂想挑唆自己去对付仙蕙;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如意算盘打得挺美啊。
到时候;自己还抓不住她挑唆的证据。
证据?呵呵……;谁说的?大嫂可没有说,就连丫头都没有说“仙蕙”二字;全都是自己猜的,――害了仙蕙她赚到,害了自己她也不赔。
等等,不对啊,大嫂怎么会知道陆涧和仙蕙的私事?她又不是邵家的人。若想知道仙蕙的过往,除非是……,邵彤云告诉她的。原来是这个贱。人躲在背后操纵,再让大嫂来挑唆自己;等自己跟仙蕙斗得你死我活;她捡便宜。
呸!倒是挺会做白日梦的。
邵彤云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都已经在数日子等死的人了,还不消停,竟然还敢来算计自己?真是找死,也不挑一个好的死法。
孝和郡主目露寒芒,把邵彤云、大郡王妃、仙蕙都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些贱。人全都该死!两个嫂嫂暂时不好对付,邵彤云是目前最好下手的,但她本来就要死的,弄死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倒不如……,把她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孝和郡主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暂时还没敲定。
她起身,叫了丫头,“走罢,我们回去。”
回去慢慢琢磨,这一步步的棋子到底要怎么安排?才对自己最有利,才能从其中获取最大的好处。呵呵,大嫂和邵彤云想拿自己当枪使,想得挺美,自己要叫她们得不偿失!
至于陆涧,干脆在外面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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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蕙回到沧澜堂,发现高宸正躺在美人榻上看书,姿态悠闲无比。
他不着急?也对,孝和郡主又不是他亲妹子。
“大伙儿都说什么了?”高宸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问道。
“还能说什么?就是为了孝和的事担心啊。”仙蕙尽量说的平静,免得好似很担心陆涧一样,“只是也没有好的办法,无非是找人,打听了。”
“嗯。”高宸没有多说。
仙蕙吃不准他心里的想法,也不敢多说。
毕竟心里到底还是记挂陆涧生死的。他和别人过的怎么样,自己不管,但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因怕说多不合适,扯上和陆涧有瓜葛就麻烦了,说了几句大概情况,便要往梢间去,“你歇着,我去外面。”
“等等。”高宸淡淡道:“母亲给你送了一个丫头过来。”
“母亲送我丫头?”仙蕙不明所以。
高宸眼里目光微闪,“是我让人给你安排的,会一点功夫,让她留在你身边贴身服侍,这样稳妥一些。”又道:“不过,她平日端茶倒水还行,针线女红就不要指望了。”
嗯?专门给自己添一个会功夫的丫头?仙蕙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之前他说安排一下,自己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这么短、这么快的时间,他就真的找了一个大活人过来,可见他是上了心的。他真的尽到了所有做丈夫的职责,自己也不能再想其他了。
希望陆涧赶紧找到,跟孝和郡主好好的过日子吧。
高宸朝她递了一个眼色,“你自己出去看。”
仙蕙点点头,知道他这是不方便出去。
到了外面,厉嬷嬷领了一个新来的丫头,面容清秀、身量消瘦,眼睛格外明亮,身上少了几分寻常下人的卑微,多了几分英气。
“你叫什么?”仙蕙问道。
“请四郡王妃赐名。”
没有名字?仙蕙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叫金叶如何?正好还和玉籽搭配呢。”
自己和高宸相识的那份记忆,当初看起来很生气,现在回想却觉得挺美好的,而且后来要不是因为他的金叶子,也不会有更深一步的缘分了。
金叶欠了欠身,“多谢四郡王妃赐名。”
仙蕙心下颇有几分得意,进去显摆,“我取的名字好不好?”
高宸斜斜看了她一眼,“俗气。”
仙蕙气闷,因为这几天和他混得比较熟了,又瞪他,“我就喜欢俗气的。”眼睛亮晶晶的,藏着一抹狡黠望向他,――分明再说,我喜欢你,所以你也俗气。
高宸有点好笑。
这样直白、娇憨,还带点孩子气的小妻子,估计连男女之情是何物都不懂,又如何和陆涧扯得上关系?况且她若真对陆涧有意,就会抗拒和自己亲昵,更不会有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纯洁宛若露珠儿。
还是小了点儿,像是一株等待呵护的幼苗。
希望有厉嬷嬷和金叶在她身边,一文一武,能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多护着她一些。还有母亲和哥哥那边,自己也叮嘱过了。虽然还是不太放心她,不过军情大事要紧,眼下自己的伤养得差不多,外面的大戏也该开唱了。
――又要小别。
仙蕙见他不说话,低头捡了一块枣泥糕吃,津津有味。
于是在高宸的眼里,妻子越发坐实了孩子气的形象,对她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她纯真良善、讨人喜欢,和她在一起感觉挺舒服的。
“慢点吃。”他的口气里,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柔和,“喝点水,别噎着了。”
仙蕙抬头一笑。
心下觉得欠了他的人情,又觉得单独相处局促,干脆出去,“你看书,我去外面弄点针线活计,不打扰你了。”
实际上,是想给他做一个荷包表示感激。
因而一下午都在捣鼓,挑布料,选线,又问玉籽她们搭配的好看不好看,忙忙碌碌的,眼睛里面却泛出欢喜的光芒。
厉嬷嬷看在眼里,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四郡王妃的小儿女情态。她虽然懵懵懂懂,对四郡王感情还不算深,但却足以证明,她和陆涧并没有真正的情丝纠葛。有的,最多是少女对异性的朦胧好感,时间稍久,自然而然就淡忘了。
仙蕙的针线传自母亲,很是不错。
玉籽几个丫头围在旁边看着,纷纷赞叹,“天呐!这颜色搭配的真是精巧,同一样颜色分了八种,好费功夫啊。不过,就是这样绣出来才逼真呢。”
“四郡王妃真是心灵手巧。”
“人还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行了。”仙蕙本来心情好,――要不是还担心着陆涧,又估计高宸在里面,都想跟她们笑闹一阵了。“你们呀。”她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想得我的赏钱,没有,今儿什么都没有。”
玉籽故作一脸委屈,“冤枉啊,我们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屋子里正在笑闹,外面忽地来了一个小丫头,“四郡王妃,陆涧找到了。”
仙蕙手上一抖,针扎在了手指头上,细小的血珠儿滚了出来。她赶忙趁着众人回头的功夫,捏住手指尖,然后不动声色微笑道:“那好啊,孝和郡主就可以放心了。”
玉籽等人不明内里,也是念佛,“这下好了。”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又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头,“孝和郡主说今儿是她的大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