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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微弱的荧光连成一片,把整个河底映照成了诡异的幽兰色。魏缭顺着河流的方向,往下游张望一阵。在极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东西在河里,起起伏伏,缓慢地朝着远方漂去。
魏缭赶忙把绳子系在腰间,请司徒南拿好绳子的另一头。这样万一有了情况,也好让司徒南能在第一时间把他拉回来。他交待司徒南一旦见他有什么危险就立刻拉他回来。
待司徒南答应了以后,魏缭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河水的温度极为适中,不冷不热的。魏缭一进水,就四肢并用,奋力朝着那个漂浮的物体快速游了过去。
他游了一阵后,终于赶在绳子快要拉到尽头的时候,抓住了那个物体。魏缭把它拉到眼前一看,顿时一惊。在这河里漂浮着的竟然是两个大背包。
看这背包的样式,居然和他们丢失的一模一样。他赶忙紧紧抓住这两个背包,用力拽了拽绳子。绳子另一头的司徒南,得到魏缭的信号之后,就奋力地将绳子往回拉了起来。很快魏缭就被司徒南拉回到了岸边。
魏缭招呼着司徒南,先一步把背包提上了岸。他自己随后才迅速翻身爬了上去。司徒南提着那两个背包,惊讶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魏缭几步冲到司徒南的身边,抢过一个背包,出声提醒道:“别愣着了,赶紧看看。看看这包里都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咱们丢失的。”
司徒南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和魏缭一起打开背包查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果然是他们丢失的。他们出发之前,为了最大化的利用背包的空间,所以把相同的物品都收放到了一起。
除了各自装上一些食物之外,其他的物品都是相同的,放到一起。三个包里分别装着不同的东西。而这,也就成了魏缭和司徒南一下子判断出这两个背包真正归属的原因了。
魏缭仔细查看了一下两个背包。他们捡回来的这两个包里,装得只有药品、衣物、照明设备和极少量的食物和水。而装满了食品和水的那个背包,很不巧地并不在这里。
魏缭取出全部的食物和水,侧头对司徒南说道:“你说,这算是咱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呢?只有这么多了。省着点的话,应该可以熬上两天。”
司徒南摇头苦笑,说道:“谁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情。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说。明天饿死总比现在就饿死强。”
他们这一路走来,耗时许久,两个人的肚子都是早就饥肠辘辘了。但苦于没有食物,只能暂时忍耐着。实在饿得受不了,就用水瓶里的水勉强压一压。
但眼下突然有了这两个背包,面对着这些食物,他们再也压抑不住这股迫切的饥饿感了。魏缭和司徒南迅速拿起了食品,撕开真空包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魏缭边吃边细细地查看包里的这些东西。他们所装备的这个背包,是完全防水的。也因此,才没有把包里的东西弄湿了。但看着包里许多被挑开的包装口袋,魏缭意识到,包里的东西有可能是被人挑拣过后剩下的。
魏缭瞧着司徒南,说道:“我刚才听到的声音,说不定就是和咱们一起来的那些人。咱们的这些东西会在他们的手上,我觉得这很能说明问题。在你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司徒南分拣了一下背包里所剩不多的食物,边吃边说道:“等吃饱了,咱们就悄悄追上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阴险。让我抓到了,非要让他好看不行。”
魏缭撕开一个包装袋,小口地吃着其中的食物。他边细细地咀嚼边说道:“咱们得省着点,不能全吃完了。这些东西省一点的话,够咱们撑两天的。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咱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其他的事情,都等找到了他们再说。”
司徒南点了点头,草草地又塞了点东西,就不再吃了。魏缭从包里挑挑捡捡,翻找出两套衣服。他把其中一套递给司徒南,自己正要穿上剩下的这套时,一样东西从他手中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魏缭赶忙弯腰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他用手电照着一看,竟然是一块身份铭牌。而在这个铭牌的上面,居然刻着“南宫容”三个小字。
魏缭赶忙递给司徒南,说道:“司徒,你看这个。是不是南宫容的东西?”
司徒南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接过铭牌细细一看,点头说道:“没错,这是南宫容的身份铭牌。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魏缭边穿上衣服边说道:“刚才从这衣服里面掉出来的。你怎么看?”
司徒南把玩着这块铭牌,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南宫容那个人,八面玲珑,咱们这个队里,每个人都和他关系很不错。而且,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咱们这一整只队伍里,就属他了解的东西最多。要是有人刻意给咱们下套的话,他凭着肚里知道的那些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他收起南宫容的身份铭牌,捡起那套衣服,随意地拍了拍,边穿边继续说道:“而且,他那人机灵得很,鬼主意特别多。就凭这个,我猜他也没那么容易死的。”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猜,这没准是他故意放到这里的。说不定啊,连这两个包裹都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扔到河里的。咱们俩遇到的这个怪事啊,他没准知道点什么内幕。”
魏缭眼一眯,眼前瞬间浮现出了南宫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也会是参与的人。他把咱们俩都蒙在鼓里了。”
司徒南摇了摇头,极为肯定地说道:“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是一个阴险的小人。这种卑鄙的事情,他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走吧,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尽快找到他们,当面问一问就知道了。现在想来想去都只是咱们的猜测罢了。”
魏缭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在他的内心深处,也确实无法相信南宫容会是那样的人。他背起背包,把绳子捆到腰间,拉着司徒南就往上游游去了。
这条河的河水,水温比较适中。即不冷也不热,温温的,游在其中,感觉十分惬意。魏缭偶尔往河底望去,好像还能看到一些小鱼在极深的河底游荡着。
这个时候,如果小不点在就好了。魏缭心里忽而想念起了那条活泼调皮的小鱼儿。
“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等回去以后,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它了。”魏缭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手脚齐用,拉着司徒南,往上游迅速地游去。司徒南则抱着那个背包,艰难地仰着脖子,任由魏缭拉着他。身为一个旱鸭子,这种地方实在是让他感到极为的不适。
魏缭往前游了一阵之后,发觉河水渐渐变得有些湍急了起来。他抬头朝着远处极力地望了望,猛然间发现,在极远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奔流而下的瀑布。那瀑布冲得极猛,水从上面冲下来,一下子就扎透了下面的河水,激起了一阵又一阵极为高大的水柱。
魏缭赶忙把司徒南拉近了一些。他吩咐司徒南道:“千万得抓紧了。说什么也不能松手。前面是瀑布,我猜那周围一定有能上岸的地方。”
司徒南不敢说话,他拼命地朝天仰着脖子,奋力地点了点头。魏缭知道他这个旱鸭子,在水里不适应。他也不多话,用绳子把司徒南和自己捆得又结实了些,朝着瀑布就奋力游了过去。
水流越来越近,魏缭带着一个人,渐渐地游得有些困难了起来。他咬着牙,拼命地往前游着。一点,又一点,他速度极为缓慢地朝着那座瀑布接近着。
终于,就在他感到自己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望到了离瀑布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平坦的河滩。
他使出所剩的全部气力,奋力地朝着那处河滩拼命游去。直到他游得手脚酸麻,浑身几乎要使不出力气的时候,终于挨近了那处河滩。他慌忙爬上了岸,拉住腰间的绳子,把呛水呛得快要晕过去的司徒南拖上了岸。
“呼呼”魏缭把司徒南一拖上岸,就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河滩上,四仰八叉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真是幸运。”魏缭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要是再晚一会发现这里,我们俩都得交待在水了。”
他拍了拍身旁的司徒南,见司徒南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地休息了起来。他们在河滩上缓了许久。等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时候,这才互相搀扶着,顺着河滩往远处走去了。
第五十章 意料之外
魏缭搀扶着司徒南,缓缓地走到了离海滩不远的地方。 他四下看了看,找了个地方让司徒南先坐了下去。他自己则四下查看了起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必须先要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是魏缭一贯遵守的生存法则。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由于靠近瀑布,整片大地都是极为潮湿的。但四下光秃秃的,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有的只是许多奇怪的石头,随意地分布着。显得极为凌乱。
魏缭查看了整片地区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他赶忙走回到司徒南身边,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司徒南的情况。他发现司徒南只是被呛得有些不舒服,并没有生命危险,这放下了心。
他安排好司徒南之后,再次拿起手电,走到四周仔细地查找起了可能存在的线索。他们一路逆流而上,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河滩。根据那两个背包漂流而下的情况来看,魏缭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必然会有某些踪迹。
魏缭目力可及的地方都是裸露的石头。四周没有任何的植物。远处“轰隆隆”的瀑布声,震得他头脑发晕。他仔细查看了许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那是一小堆炭火。用的材料应该是他们下来时配发的木柴。魏缭试了试炭火的温度,发现还有一些余热。
“他们果然就在这个方向。”魏缭展目望了望远处,在微弱的光线中,他看不太清楚远处的情况。但那深邃的空间,仿佛一只狰狞的巨兽,正朝着他裂开大嘴。魏缭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赶忙迈步朝着司徒南快速走了过去。
他拍了拍司徒南,说道:“没错,就是这条路。怎么样?能行吗?”
司徒南点了点,强撑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走吧,我没事,就是喝了个水饱。但愿别再下水了,我可不想再继续喝了。”
魏缭被司徒南的话逗得一乐,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背起两个背包就和司徒南一起往前走了。
前行的路虽然十分宽阔,但是却异常地蜿蜒曲折。不时地会有一些细小的分岔口出现。魏缭在每个岔口都会发现一些不起眼的记号。那些记号浅浅地画在墙壁上,魏缭用手一抹,就能把它们抹下去。
显然,这些记号留下的时间不会太长。他和司徒南急忙沿着那些记号指示的方向,一路追踪了下去。
凭借着这些记号,他们这一路走得极为顺利。很快,一阵低语声,顺着风,悄然地飘到了魏缭的耳朵里。
魏缭急忙朝着司徒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司徒南瞬间就明白了魏缭意思。他学着魏缭的样子迅速放低了身子。他们轻手轻脚地循着声音慢慢地摸了过去。
“你确定是这条路吗?”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从通道里,缓缓地飘了过来。魏缭一听,就立刻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公孙鸠。
“没错。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到了下一个岔口,静等两个小时,就会出现一条新的通道。再沿着那条路走下去,就是了。”另一个声音,随后响了起来。
魏缭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