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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东西成精了,居然早就设下了陷阱。所有人迅速下车,二队防护,一队狙杀。”军官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装甲车的无线电通讯器里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挤出了装甲车。魏缭是被小女孩的爸爸搀扶着,钻出的装甲车。他嘴角溢血,额头也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正往下缓缓地流着。
外面一片狼藉,所有的装甲车几乎都抛锚了。很多人都受了伤。小女孩的爸爸一手搀扶着魏缭,一手拉着自己的女儿,紧随着人群往远处逃去。
魏缭昏昏沉沉地,挣扎着要自己走,却被小女孩的爸爸紧紧地搀扶着。后者对他说到:“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叫沈城,你呢?”
“魏缭”魏缭略有眩晕地回答着。
“魏兄弟,你是个好人,这是我的女儿,沈晓曼,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替我照顾她,行吗?”
魏缭一个激灵,侧头瞧着沈城,沉默了一会,肯定地说到:“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这东西不一样,它有智慧。”沈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魏缭还没明白沈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就听四面八方的大地,突然传出了撕裂的声音。大地在不断地颤动,不断地开裂。地面肉眼可见地布满了蛛网一般的裂痕。紧接着,整个大地都崩裂了开来。
许多许多的藤条,从地下深处窜了上来。它们仿佛撒了欢的野狗一般,见人就刺,逢人便扎。更有的藤条仿佛蟒蛇一般,瞬间缠绕住一人,就拖进了裂缝中,只留下那人短暂而凄厉的惨叫声。
无数的军人还来不及掏出盾牌和光剑,就被突然窜出的藤条扎了个透心凉。那个军官带着十几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勉力地支撑着,缓缓地移动着,期望能拯救一些人。
魏缭和沈城护着小女孩,一路往前跑,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然而,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呢?
“啊”沈城突然疼呼了一声。一根藤条刺穿了他的大腿,鲜血瞬间喷洒了出来。
魏缭想也未想,顺手抓了个东西,一把抓住那跟藤条,用力地狠狠砸了下去。
藤条受疼,立刻缩了回去。沈城捂着伤口,痛得站不起身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汩汩往外流。沈晓曼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无助而惶恐。她并没有哭,但她充满恐惧的眼神中,满是害怕失去父亲的那份担忧。
魏缭顾不得查看沈城的伤势,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居然是一把剑柄。
“魏兄弟,你带上小曼赶紧离开这,我是肯定跑不了。我来替你们拖一会。你赶快带着她,离开这。”沈城费力地从外衣上撕了几条布条下来,在伤口四周包扎了起来。
“我们谁都不会有事的。”魏缭查看了一下剑柄,摁下了剑柄侧面的一个摁钮。
几束光,从空中汇聚到了剑柄上,瞬间形成了一把光剑。魏缭用身体挡住沈城和沈晓曼。眼中有着亮闪闪的光芒。他不会逃,也不能逃。沈晓曼眼中的担忧和害怕,就如他内心对自己父母的那份担忧之情一般。
他的父母已经不知还在不在这世间了,他不能再让另一个人也再次承受这份失去至亲的痛苦了。此刻的他,只想做一个守护天使,保护他身后的这两个人。
第五章 舍身取义
四面八方的藤条仿佛是闻到了血腥的食人鱼一般,疯狂的扑向沈城父女。魏缭挥剑,洒下一片光幕,牢牢地护住了身后的两个人。“噗哧,噗哧”的声音不断响起,无数的藤条被切成了碎块,剩下的残枝纷纷慌不迭地后退。
但只是片刻,那些本已没了枝节的残枝,很快又长出了新的枝节。它们挥动了几下,又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如此反复。
魏缭的剑,砍断了一根又一根藤条,地上堆积着如山的藤条断枝。他的手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机械地挥动着,砍断一根又一根冲上来的藤条。
沈城的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知觉,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腿了。魏缭猜测,很可能是中毒了。这古怪的植物,不仅仅有着智慧,还有着可怕的恢复能力,更有着防不胜防的毒液,不知道还有没有更为让人惊讶的其他能力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被他砍断的藤条,逐渐地钻入到了地下,汇聚到了一根极为不寻常的藤条身上,越聚越多。那根藤条散发着七彩的光,浑身好像琉璃一般,透明鲜亮。
当它变得好像有水桶一般粗细的时候,一阵光从它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它瞬间缩小了几十倍,变得极为纤细,突然间从地下钻了上去,直直地朝着魏缭扎了上去。
魏缭忽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一种极度的危险感,让他浑身一紧,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立。他条件反射般地往侧面一闪。
“噗哧”一根泛着七彩琉璃光的藤条,瞬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直直地朝着天际冲了上去,复又掉头朝着魏缭的额头刺了下来。
“啊,不要!”沈晓曼尖声叫了起来,她冲了过来,想要把魏缭推开。
魏缭一把推开了她,对沈城大喊了一句:“你们都不会有事的,快走!快走!”。他急急地侧身想要避开,却来不及了。
七彩琉璃藤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魏缭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挥剑砍断了它。
七彩的汁液瞬间喷得他全身都是。他嘴角不住地溢出鲜血,却翻手将光剑扔到了沈城的身边。
“走啊!”他吐出一口鲜血,几乎是咆哮着对沈城父女喊到,随后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手里还紧抓着那砍下的半截七彩琉璃藤。
沈城拖着伤腿,拔出光剑,痛苦地拉着沈晓曼往远处走了。他的心里犹如被刀割了一般的疼,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泉涌而出。这个陌生的人,救了他足足两次,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地死去了。生命何其渺小。
魏缭只觉得浑身的力气正一点点地离他而去,周围的藤条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纷纷绕道而行。浑浑噩噩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逃走?你为什么要救他?”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低低地自语着,意识渐渐地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中。
七彩琉璃藤条的汁液,渐渐地被魏缭的身体吸收了。他的身体渐渐地也开始泛起了七彩的光。当那光盛到极点的时候 他的身体渐渐地开始消散了。片刻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魏缭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一处说不清的地方。这是一处没有边界的空间,四周有无数的光点在不断地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他伸手想要抓住一个仔细来看一看,却猛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由虚无的光组成的。
他惊讶地低头打量自己,发现自己浑身散发着七彩琉璃光,但却是一个没有实体的虚影。他想张嘴说点什么,想大声地问一问,却发现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
他试着捏住经过他身边的一个光点,只是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还有这个女子一生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她也如他一样,经历了那场灾难,最终在逃生的路上不幸罹难。
他又捏住了另一个光点,那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一生极其短暂,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了一条斑点狗身上。
斑点狗为了护主,牺牲了自己,但并没有拯救下小男孩的生命。他们最后是抱在一起死去的。魏缭清楚地看到了男孩眼里的绝望和斑点狗眼里的孺慕之情。
他放开了这两个光点,任由它们随着大队光点奔向了远方。那莫名的牵引力,也不断地拉扯着他,随着周围的那些光点,朝着远处的某个方向一起飘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像应该是死了吧?”魏缭不再去触碰那些光点了。他打量着四周,内心极为不平静地随着周围的光点,向前方汇聚而去。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数不清的空间裂缝。那些光被牵引着,瞬间卷入了到了其中的某个裂缝里。魏缭清晰地看到,那些光点被分解得成了粉尘,只是瞬间就被裂缝吞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死也不让人死的安生些吗?”魏缭心里哀号着,眼睁睁地瞧着身边的无数光点被卷入到了那些裂缝中,统统被分解成了粉尘。而下一个马上就是他了。
他奋力挣扎着,但依旧只能无助地被拉扯到了裂缝跟前。眼看着那黑洞洞的裂缝就要撕碎他虚无的身体时,他身上的七彩琉璃光突然包裹住了它,一头钻入到了这个裂缝里。天旋地转中,魏缭甚至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就瞬间失去了知觉。
许久,他感到身上有一些清凉的感觉,身下却又极为柔软,仿佛又回到了他那惬意的小床上一般。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间,他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天花板?魏缭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居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
这里布置得极为整齐,座椅上片尘未染。床头的电子挂表,极为显眼地告诉他,现在的时间就是灾难来临前的那个夜晚。
“这不科学,我明明已经死掉了。”魏缭展开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又使劲地捏了捏了自己的脸,直到脸上被捏出了紫红的一片,才确信,这是真的。
他瘫坐在地上,使劲地想要回忆起点什么来。但进入那个空间裂缝之后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他确信自己并不是做梦,之前的那些记忆也都是亲身经历的,不是幻想,也不是梦。
但眼下发生的一切,太让他难以理解了。他明明就在不久前,就在这个房间里,遇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他记得很清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沈城父女、从未见过的巨大植物、那神秘的光、那个善良的军官,这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吗?他望着窗外宁静的夜晚,月光撒落了一地的银色薄纱,轻柔而又祥和。虫鸣此起彼伏,和着微微摇曳的月下树影。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半分灾难来临前的征兆也没有。
魏缭看了看电子挂表:公元2105年,9月18日,凌晨两点。这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开始时间。他本应该还在熟睡,做着抱得美人归的春梦,然后,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咣当”一声,就在魏缭冥思苦想这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时。他的房门被人狠狠地撞开了,几名身着警服的警员,冲进屋里,二话不说抬起魏缭就要往外跑。
“你们干什么?”魏缭一惊,下意识地挣扎了出来,一拳打翻了一名警员,顺手抄起椅子,砸翻了另一名冲上来的警员。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必须立刻带你离开这里。请你保持冷静!”有人对魏缭大喊着。
魏缭顺手抄起了什么东西,朝着说话的那人就扔了过去,正巧砸在那人的额头上。那人惨叫一声,捂着额头急急地退了几大步。
警员们努力劝魏缭冷静下来,随他们马上离开。然而魏缭心中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之前经历的一切让他感到很迷惑,也很疲惫。他可不想被带走做实验品,解剖了研究。
他们这样僵持了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大楼也恰在此时,轻微地颤动了一会。
“这是?”魏缭在感受到那股颤动的瞬间,彻底明白了。这就是他之前经历的一切。颤动、撤离、坍塌、逃生,天啊,他真的又回到了这一切的起点。
他疯了一般,冲出了大门,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