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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过去。丧礼是没啥好看的,问题是他们知道我要去搜魂。
老周跟我老爸一样,都是老实的公务员,平时不太喜欢交际,丧礼上除了一些亲戚外和同事外,就我们这条巷子里的邻居过来帮忙。而最不想看到的马自明居然也来了,这小子完全是为了化解谣言,才故意出现在这儿,他的父母也都在,一家子看到我们三人,全都黑着脸,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当然在这种场合,他们也不会无理取闹找我们麻烦。我们一家人尽量避开他们,避免碰在一起不愉快。
这时候尸体已经进入火葬炉,亲戚朋友此刻都在外面等。我找个借口远远走到一边,转过这排屋角,前面是一条小河,河上架着一个拱形小桥。因为火葬场和公募陵园合并,听大家伙说,这是火葬场修建的奈何桥,过了桥就是灵堂。
我信步来到小桥上,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满目落叶凄凉,还真让我有种到了地府的感觉。当下一闭眼睛,念咒进入冥途。
他大爷的,这里的野鬼还真多,一下进来个!
第三百三十二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些野鬼都是刚死不久,在冥途里显得很害怕。一个个往后缩着身子,满目惊恐的盯着我。其中有个二十六七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瞪大一对眼睛,看着比任何人都恐惧。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让我一下猜到她有可能是周家儿媳!
于是问道:“你周家的儿媳妇?”我前年春节回来时,老周的儿子还没结婚,所以没见过他们家的儿媳。
这女人不安的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谁,怎么会……会认识我?”
这让哥们感到很兴奋,她的鬼魂不在家,不是去了地府,而是跟着尸体来回飘荡。找到她,就可以破解这个玄奇的案子了。我微微一笑说:“我叫王林,是隔壁韩老师的儿子。”我妈姓韩,因为是高中老师,邻居都习惯叫她韩老师。
这女人听到我是韩老师的儿子,神色才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挺吃惊的问我:“你,你怎么可以跟我通灵?”
“莲大仙教我的。”我胡说一句,跟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这女人一听此话,马上显得很紧张,摇摇头又跟着点头,颤声说:“我是淹死的。”说着眼泪划破惨白的面孔流了下来。
那些死鬼当中一个男鬼切了一声说:“淹死的有什么,我被一辆货车撞成了肉饼……”
我沉脸对那死鬼喝道:“闭嘴,没让你说话,你再胡说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子吓得吐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其他死鬼听到扒皮也全都吓得脸色大变,个个噤若寒蝉。
我又问老周儿媳:“我知道你是淹死的,可是死的太过奇怪了,是不是有人杀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老周儿媳身子一颤,似乎勾起了痛苦的记忆,整个人看上去很惶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不知道,那天早上我就感觉一只手从后面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脑袋摁到水里,无论我怎么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叹口气,当时凶手偷偷摸到后面,突然出手把她脑袋摁进脸盆,肯定是看不到后面的人是谁。再加上水一呛,脑子就乱了,哪顾得上看后面,一心想脱离水面。我不由苦笑,一个人被脸盆淹死,并且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的确够悲哀的。
“你生前跟住在巷子西头的马自明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我问。
她又再次浑身一哆嗦,瞪大了眼珠,紧张的说:“马自明,啊,你说的是那个大学生,我们,我们不熟,不,我们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这表现有点不对劲,让我感觉他们俩之间有问题。我跟她说:“昨晚上,有人指证马自明下手杀死了你,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这女人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幸好旁边一只老女鬼扶住她。她低着头不敢迎视我的目光,意识慌乱的说:“怎么会是他,我跟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靠,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我又没问你们之间有什么,你干吗急着辩白?看这模样,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她跟马自明绝对有染。莲大仙说过马自明曾出钱让她迷惑女人,而近水楼台的这个漂亮女人,肯定是马自明要下手的目标。
我于是退出冥途,睁开眼发现萧影和大嘴荣都在跟前。他们俩马上问找到周家儿媳了吗?我把情况一说,他们俩点点头,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至于凶手到底是不是马自明,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得知了这个内情后,起码想到还有三个人有作案的嫌疑。
一是老周,二是老周老婆,三是老周的儿子。他们可能发现了这女人跟马自明的奸情,才会一怒之下下了毒手。更进一步猜测,那个满月的儿子都有点悬,是不是马自明的孩子也未可知啊。
我们仨一嘀咕,把老周儿子作案嫌疑排除了,他当时在外地打工,只有老周老两口才有作案的机会。
“无聊,这是警局该做的事,你们瞎操什么萝卜心?还是赶快去城隍庙拿点香灰回来,今晚把死猫挖出来是正经事。”死小妞没好气的说。
这倒是,论破案我们又没警察专业,干吗绞尽脑汁去想这个。不过萧影和大嘴荣看上去还挺热衷于这件事,两个人歪着脑袋,煞有介事的在讨论案情。我笑道:“你们俩改去报名考警察去。”
这时鞭炮响起来,应该是尸体火化完了,跟着一群人在哭声中走向这边。我们仨慌忙下桥,萧影和大嘴荣躲在一间屋子后面,我跟他们俩使个眼色,指指城隍庙的方向,意思告诉他们,待会儿直接去那儿。
我跟着人群进了灵堂,看到老周老两口和他们的儿子周凯都很伤心,看不出有丝毫破绽。骨灰安放好后,丧事完毕,亲朋好友就陆续出了火葬场。
出了大门,忽然有一伙儿年轻人围过来,个个一头的黄毛,手臂上全是纹身,一看打扮和长相,就知道是黑道上的小痞子。老爸老妈最怕这种人了,大惊失色,连忙挡在我身前。他们老两口出于父母天性,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护犊子!
“喂,你们走道不长眼,踩坏了我东西。”有个长的像刺毛狗一样的小痞子,满脸横色的跟我们叫道。
我们低头一看,老妈脚下踩着一块白布,我心说他妈的纯属找茬的,拿丧事上的白布来找我们麻烦。我才要开口,老爸慌忙往后推了我一下,弯腰捡起来,说:“这是你们的?”
“你他妈的眼瞎啊,这当然是我们的。老不死的跟我们装糊涂,哥们上去给我揍!”这混蛋一声令下,立刻围上来七八个人,分别抓住了我们仨。
我大声怒道:“给我住手!你们敢动我爸我妈一根手指,我让你们滚着走路!”可是被三个小痞子给扭住了胳膊,挣也挣不脱,转头去找萧影和大嘴荣时,发现马自明叼着一根烟,站在对面路边一脸阴笑着。他大爷的,是这杂碎找人来打我们,分明是报仇的。
“草,你他妈的还敢吓唬你大爷,给我打!”
老妈噗通跪在地上求道:“打我吧,千万别打我儿子!”
老爸也跟着说:“来打我,放了他们娘俩!”
第三百三十三章大祸临头
可是这当口萧影和大嘴荣还没露面,都快急死我了。哥们这会儿真脑残,居然忘了死小妞。她冷哼一声,一股阴凉的气息在我手臂上一阵游走,立马感到双臂充满了力量。微微用了一下力,就把抓着我的三个小痞子给甩飞出去。哥们现在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一阵拳打脚踢,把这几个混蛋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我转过头,狠狠瞪着马自明这杂碎,攥紧了拳头走过去。这杂碎吓得全身一哆嗦,嘴上那根烟吧嗒掉在地上,转身就跑了。老爸老妈拉着我不让追,唯恐再惹出什么事来。
我瞅着这小子的背影,心说老子绝对让你尝到苦头,把我从小受的气加上现在的,加倍奉还给你。
“儿子,你从小打架都很怂包,怎么今天这么能打了?”在回去的路上,老妈很奇怪的问道。
我嘿嘿笑道:“在大学跟着体育老师学了一段时间柔道。”
老爸点点头说:“不要打架找事就好。”他老人家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平时最怕的就是打架,女人恐怕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男人。看着他慈祥的面容,我忽然觉得,能打的男人未必就是英雄,怕事的男人未必是怂包。他对社会和家庭的责任感,不是每个男人都具有的,能撑起一个家庭,让妻儿有归属感,这才是真正的爷们。
半道上我说还想去城隍庙看看,老妈说正好昨晚上还没顾上许愿,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吧。今天是庙会的正日,那比前两天要热闹的多,整个一条面前大街,塞的满满都是人。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庙里,可是里面依旧是人挤人。不过我看到了萧影和大嘴荣就在庙门口,而香炉却在院子中央。
大殿供桌上就那么一只小香炉,不可能插得下人人供奉的香枝。每个人上香之后,随即要把香和纸钱拿到大香炉内焚烧的,这是规矩。我跟萧影和大嘴荣挥挥手,指了指大香炉,那意思是从这里抓把香灰回去,不用进庙了。可是一看大香炉,我差点没趴下,因为香客太多,香烛和纸钱燃烧的,可以用熊熊火光来比喻,根本不可能把手伸进去!
老妈进来时买了一束香,看着进不了庙门,于是就在大香炉跟前闭着眼睛祷告,那是在许愿了。这个心愿不用说,那是为我和萧影许的。她祷告完了睁开眼把香丢进大香炉,哪知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诡异情形。
“澎”地一声,老妈这束香就像汽油做的,丢在里面立刻冒着火星子窜起一股火焰,犹如一条毒蛇般,在空中扭曲飞舞。
不少人被火星子扑溅一身,吓得纷纷往后撤退。老妈顿时吓傻了,她烧香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惊诧的说道:“老神在怪罪我们了!”
老爸唉的叹道:“别胡思乱想,快回去吧。”说着伸手去拉她,结果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尘土飞扬,卷起一张张纸钱在天上飘飞。大香炉内的香灰也刮了出来,瞬时烟雾弥漫,将整个城隍庙大院笼罩住,迷的我们睁不开眼。
死小妞惊声说道:“糟糕,这是城隍发怒了!”
我用手捂着眼睛和嘴巴,错愕的问:“城隍怎么会发怒?”心说老妈刚才丢的那束香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城隍发怒,据说会有灾祸降临,而你妈烧香后出的这事,看来城隍爷是迁怒于你妈的!”
“你妈的!”靠,哥们听着这句像是骂人。
“混蛋,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拌嘴。赶快想办法平息这件事吧。”死小妞急道。
“怎么平息啊,城隍爷又不是老鸡,弄几只没毛小鸡就打发了……”说到这儿,忽然想到老鸡说过,城隍庙上的鬼差一般都会卖他的面子,于是马上进冥途,念咒召唤鬼差。
冥途黑雾外,站着一个跟吊死鬼差不多的老鬼,身穿粗布小马褂,头上戴着一顶狗皮帽子,看模样挺寒酸,有点像旧社会的苦力。一张老脸黑不溜秋,满是皱纹,写明了一个大大的“苦”字。
“胆大的小儿啊,你现在还敢找我通灵?”这老鬼一撇嘴,他妈的看着表情更苦了,比苦瓜还要苦。
我一听他口气,就知道是个鬼差,连忙笑道:“鬼差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