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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
孟芝的嘴及时被掩住,齐昱急嚷:〃嘘!找死啊你。〃
〃放开!这成什么样子。〃瞥见他身后跟了两名婢女,旁边也有一些齐府的下人,她连忙甩开他的手。
〃你们都下去,我跟齐公子在这儿就行了。〃齐昱扬扬手,态度自然,唇上的胭脂红艳馨香,一举于一投足,俨然成了大家闺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齐昱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石椅上,不客气撩起裙摆煽煽凉。
〃天啊,闷死我了,女人的衣衫有够闷热,难受死了。〃
眼看〃孟芝〃的形象又被丑化,孟芝闷着气,举起大掌往他的头敲去,直接赏他一记爆栗。
〃齐昱,你再把裙子撩起来试试看!〃
她的眼神凶狠,活像吃了火药。
看来这一路听到的传言也有几分可信度。
〃嗯嗯,果然没错!〃齐昱赞同的猛点头。
〃什么没错!你吃错药啊,别一脸白疑样,我看了就心烦。〃孟芝瞪他一眼,想起齐府的烂摊子,火气直冒。
〃吃块甜糕吧,很好吃的。〃齐昱笑咪咪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用锦帕包裹的甜糕。
〃干嘛吃甜糕?〃她撇开头,不领情。直觉他会这么巴结,还不是跟求她不要将〃他的身体〃去势有关。
〃青儿和小柳花了很多时间,她们特别做给你尝的,你不吃她们会伤心的。〃
孟芝怵然大惊,抓起齐昱的衣襟,对着他的耳朵咆哮:〃该死的,你把真相告诉她们了?〃
她的名节、她的声誉……全都完了。
〃她们跟来做什么?你还不怕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吗?〃
从以前,她就不让府里的下人跟着她,怎么这会儿,连下人的习性都改了。看来,她确实低估了齐昱的脑袋……以及他的淫性。
〃吃吧,这是她们难得的心意。〃她的恶言,齐昱丝毫不以为忤。
〃你一定想像不到,当青儿捧着甜糕给我时,喜极而泣对我说,小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容易亲近过,还说她们都是大街上孤苦无依的孤女,让你给带进府里照顾,你从来不接受她们对你的谢意,她们却一直想感谢你。〃
无端地,孟芝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似有水气。〃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好,孟府里的每一个下人,她尽力保持公平对待,不让下人有机会因她的信任恃宠而骄。
齐昱没理她,自顾继续说道;〃所以当我吃了她们做的甜糕之后,她们高兴的跟什么一样,今天来齐府,还直嚷着要陪我来,就怕我这姑娘家,被你这齐大少欺负了。〃
他说的好像他这冒牌的孟府千金,比她这个正牌还受欢迎似的。
〃说穿了,你还真有本事,可以拐弯骂我不近人情、不通情达理。〃孟芝轻声嗤道,气势已经收敛,不若方才刺人。
〃唉,怎么说都说输你,不过有一件事,你可没话说了,听说你近日大力改革齐府的陋习,是吗?〃
孟芝的心漏跳了几拍,不安地舔舔唇,坏事倒真的传千里。〃我哪有做什么?你别乱扣我帽子,我安分的很。〃
她只不过骂跑了申音,气死了申庆,弄哭了小春儿,吓坏了齐夫人,就这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你娘。〃孟芝脸颊气鼓鼓的。
末了,孟芝心虚地补上一句。〃我这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
〃我又没说我不信,从刚刚到现在都是你在说话,我一句……喂……〃
〃快走啦!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孟芝拉着齐昱就往书楼跑,完全不给他任何质问的机会。书楼位在齐府最偏僻的位置,鲜少人迹。
书楼前,果然如同申庆所说,石阶上布满落叶灰尘,孟芝拿出钥匙,转了老半天,门就是一动也不动。
〃可恶!这门一定是太久没开,才会卡住。〃孟芝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踹了门板几下。
摇摇欲坠的门板连晃好几下,抖生出一灰尘,孟芝忍不住呛咳。〃咳咳──〃
〃没想到你真有本事拿到这把钥匙。〃齐昱唇角挂着浅笑,瞳眸里有着讶异。
咳出满嘴的灰尘,孟芝的眼眶红了,被灰尘呛出泪来。
〃咳咳,这还不简单,我才觉得奇怪,齐府明明是你当家,怎么大权沦落到一个总管手上,真不知道你这齐府大少脑袋在想什么──〃
〃这钥匙要这么转才动得了,蛮干是不行的。〃
猝不及防,齐昱主动伸出小手,握住孟芝的大掌。
两人的体温在一刹那,迅速交递。
孟芝不自觉热红了双颊,恍然大悟,两人竟是靠的如此近──近到她明显感觉到,背后贴着两团柔软的……嗯……
她的身体被侵犯了!
她有种吃人豆腐的罪恶感,也有种被吃豆腐的愤怒感。
强忍着送人巴掌的冲动,孟芝红着脸低语道:〃齐昱,我的胸部……请你小心一点。〃
她有感觉,他应该也会有感觉吧?
他握着她的手,在钥匙孔前磨蹭了好一会儿,抹去孔上的灰尘,才顺利转动钥匙,开了门锁。
〃瞧,这不就开了?这扇门只有我会开!〃他得意地咧嘴大笑。
〃咦,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她不认为像他那种粗神经的人,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干脆别说了,免得让场面尴尬。〃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孟芝越想脸越热,急着挣脱齐昱的靠近,索性迈开脚步往前走。
〃孟芝!〃突地,齐昱喊住她。
孟芝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脸颊一阵热烫,一路红到耳根子。〃什么?〃她装作不在意,实则用力聆听他会有什么感觉。
〃老实说,你是不是自从交换身体以来,都没洗过澡?〃
什么跟什么?!
听到刹那,孟芝险些跌个狗吃屎。她心中担忧的,根本和齐昱脑中所想的是两码子事。
〃你干嘛老在担心我有没有洗澡,无聊透顶。〃孟芝涨红脸咆哮。
〃我这是在关心我的身体啊,等等──你先别走!〃
〃闭嘴!废话不用多说;找书要紧。〃
气急败坏加上心虚的孟芝,压根儿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一马当先冲进书楼。
喀──
冷不防,孟芝脚底下的木质地板发出碎裂的声音。
就在她来不及防备之际,她右脚一踩,踩破了地板,右脚穿地板而过,当场吓出她一身冷汗。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吓呆了,小腿上的刺痛,疼得她皱眉。
〃唉,我刚刚是要提醒你小心呐,我不是说过,这书楼机关陷阱很多,得有人带路吗?〃
齐昱双手一摊,无奈叹息。
他发誓,他有提醒她小心,可不是存心见死不救,看她出糗。
第六章
他的身体太胖了,地板腐朽该换了,他故意说话引她分心……轻轻松松,三两句,她把害她跌倒的原因归咎在他身上,他还真是飞来横祸。
〃你走前面!〃右小腿伤痕累累,孟芝疼的龇牙咧嘴,火气更大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这总行了吧。〃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吵输她,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他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这女人简直是他齐昱的克星。
〃咳咳──天啊,你这书楼怎么满屋子灰尘。〃孟芝忍不住呛咳。
〃五年没进来这里,灰尘自然多了。〃
〃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这世上会买书的有两种人,其一,摆好看,用来炫耀的;其二,真的是有心钻研知识,依她对他的了解,无庸置疑,齐昱是第一种人。
〃大部分。〃
〃草石、花种、植花、染料……裁衣、水袖、花染?〃
她放眼望过去,一整排书架不是有关于花花草草的书,就是纺衣织料的书。
就她对齐府的了解,他们不是以此做为营生的来源,过去皇上赏赐多笔土地给齐府,他们就将土地出租给农民,赚取租税,从来没听说齐府要经营纺织或者是花草生意。
〃齐昱,你这书楼……〃
孟芝转过头,恰巧瞥见齐昱清扫书柜灰尘的模样,不自觉出了神。只见他极其珍视地,将一本本的书拿出来,拂去灰尘,再小心放回架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她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眼前这细心呵护藏书的人,就是她所认识的齐昱。
〃喂,你发什么呆?干嘛盯着我瞧?〃
齐昱猛地一吼,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收回滞留过久的视线。〃我、我刚刚看了一下,发现你这书楼前面三柜里摆满了花草、纺织之类的书籍,难不成这些书都是你在看的?〃
孟芝心虚地瞥开视线,丝毫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里是我的地盘,这些书当然都是我在看,我还可以推荐几本有趣的给你瞧瞧。〃齐昱下意识走到她的身边,无奈身高急速缩水,以往可以轻松拿到的书,这会儿也必须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才勾得到。
嘶──
〃噢,糟了。〃齐昱惊呼一声,腋下的衣料,不客气地裂了道口子。
他还是坚持踮起脚尖,伸长指头勾了勾,努力想将书给勾下来。
陡地一个不留神,高过他两个头的书本,哗啦啦掉了下来。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孟芝一个快手接住掉落的两本书,而没有直接砸在〃她〃的脑袋瓜上。
〃小心一点,被砸破脑袋的是我,不是你。〃她没好气吼道。
〃我一时忘了,我变的这么矮!〃
听在孟芝的耳里,顿时成了讽刺。矮就矮,碍着他了?
思及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舒缓了,没必要再像过去那般剑拔弩张,她索性收了怒火。
〃是这两本吗?〃
〃不是!〃
〃我来拿吧。〃她垮下双肩,无奈踮起脚。〃是哪几本?〃
〃再高一点……右边……对、对,右边那一本,再过去一点……左边数来第三本……〃
她认真听从他的吩咐,一一将书拿了下来,书上布满层层灰尘,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书?〃
〃我保证你会喜欢。〃
齐昱神秘地笑了笑,细心地拍去灰尘,只留书名上的灰尘未清。〃我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什么难得?你还不是因为想让我的手一块脏,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心。〃
她习惯性地吐槽他,她还是接下书,存心挑衅他似的,她并不急着把书名上的灰尘清除。
〃现在哪有什么时间搞什么玩意儿,赶紧把书找出来要紧,你确定这书楼里真有那种书?〃
〃这我就不清楚了,依我的估计,里头起码有上万本的藏书,绝大部分是我爷爷的爷爷,再上头的爷爷,一点一滴流传累积下来的,我也没那个时间看完所有的书,我记得,孟府好像没有书楼……〃
瞧他说的多有学问,好似孟家是没念过书的乡下土包子。
这次火气压不住,孟芝涨红了脸,急嚷道:〃孟府有没有书楼,关你什么事,孟府有一屋子的兵器刀剑,你们齐府有吗?我随便说说,就能念出一大段的武器名称,要不,来比划比划?〃
〃不了,我扔光这里的书,也比不上你一剑!〃齐昱敬谢不敏。她房里随便一样武器,就能将他打个半死,他才没笨到冒这种风险。
〃别瞎搅和了,再耗下去,啥都不用找了,要找哪类的书?〃
〃什么古今奇谈、灵异方术、咒术之类的,五年没进来了,我都忘了这些书是怎么摆的,我从左边开始,你从右边吧!〃
〃嗯。〃
走了几步,齐昱猛地转过身。〃对了,你可要当心,这书楼有近百年的历史,许多书柜已让白蚁蛀蚀了,一个不留神可会遭殃。〃
想起方才的意外,她难得善心大发。〃你也别忘了,你现在不是那个高头大马的齐昱,别自不量力。〃
〃哦,你在关心我?〃
他听起来有些高兴的语调,让孟芝不自觉臊红了双颊。她不过随便说两句,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
〃不是!我在担心我的'身子'。担心还没换回来,它就已经残破不堪。〃
习惯性地泼了他一盆冷水,孟芝潇洒转身干活去。
这女人果然如孟老爷说的,既别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