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凝望,完全忘记了湖里还有个叼着竹竿艰难呼吸的九霄!
半晌,翘楚方才站起身子三步一回头的回眸凝望往岸边走去,短短的距离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岸边,伸手往下一捞。
一个四肢被捆绑在一起,浑身湿漉漉的男人被捞出了水面。
“九霄!喂——醒醒!”翘楚解开了弦线,拍了拍他呆滞的脸,呼唤起来。
“九霄!你发什么呆?谁把你放进水里的?”翘楚拒绝承认是君熙公子所为!肯定是别人干的!
九霄眨了两下眼,慢慢回过神来,“你拍我做什么?”九霄愣着自己怎么一身都是水?
“怎么呆成这样?发傻了你?”翘楚白了他一眼,“你慢慢发愣吧,我还要去抓人!”
“抓谁?”
“当然是教主夫人抓回来的男人!君熙公子啊!我作为神殿里第一女祭祀,当然要有义务来审问犯人的!”她说的如此尽心尽责,可见她那副兴奋激动的神情,又满脸羞红!完全不像是要审问犯人,倒像是要去会情郎!
九霄忽略了她的回话,皱着眉头继续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湿嗒嗒的双手,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段记忆,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不理你了!我走了!”翘楚见他不声不响,起身拍袖离去。
“君熙公子!等等我!”翘楚料想他应该还没走远,急急寻着路迹追去,边追边喊!可每次追上时就只见他拐角后留下一抹青色的身影,在那么多楼阁间转来转去,好似玩的不亦乐乎!
“跑哪去了?”直到翘楚再也找不找身影,才盲目的四处乱转!
忽然,一间隙开的房门里面传来一阵骚动,翘楚两眼放光,难道他在这?翘楚想也不想直接冲了进去。
“君熙公……羞怯的脸颊瞬间变成虎姑婆!“贱女人?你怎么在这?”
君熙感叹,这坐宫殿里所有人都那么会变脸,尤其是这女的更加厉害。
君熙拖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胡乱坡散着绣发,惺忪的双眼来回扫视那个凶巴巴的女子,温柔的趴在地上,双手搁置在一旁的椅面上,柔软的双脚时不时来回磨蹭着丝华质地的布料,一副刚被宠幸出来的表情,看的翘楚更是火大!
“不要脸!”有事没事就仗着自己好看的容貌四处乱勾引人!“哼!我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位俊秀的公子从这里经过?”那是命令的语气!她必须回答!
君熙躺着不语,手指随意一指,翘楚冷冷瞪了她一眼就往她所指的方向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鄙视她一声,“迟早有一天会被教主给敢出去!”
没走几步竟然碰上四处乱窜的隋齐,“你在这做什么?”
“我找那位姑娘,你看见她了没有?我找了她很久了都没见到她影子!”
“我就知道你那猪脑子里只想着那贱女人!”
“你!”隋齐愤怒的一瞪,好想直接开扁!
“行了行了!那女人在浴室间,不过看样子刚和教主办完事!你好自为之!”翘楚见隋齐一脸尴尬不自在的红晕就笑得天花乱坠起来,狠命的扭起腰杆,威风八面的离开。
隋齐抖了抖胡子,气呼呼的往浴室楼阁走去,站在门外举步不进,犹豫了许久才轻轻敲了敲门呼唤着,“姑……姑娘?”
侧头听了听,怎么就是没动静?“姑娘?”他略微提高了声音可依然没动静。
会不会是睡着了?
隋齐轻轻掀开一条缝,却只看见一块青色的布!
门突然被用力拉开,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隋齐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你是谁?在这做什么?”不像方才腼腆的声音,隋齐粗红着脖子吼了出来!
君熙听完不禁嗤笑起来,好心提醒道,“胡子老兄!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襟,让他回忆回忆!
“老子看你貌似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隋齐搭拉这脑门用力回忆,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君熙无奈摇了摇脑袋,笑着刚要回答,却被一阵阴风堵住了双唇。
“教……教主?”隋齐看清来人连忙叩首下跪!
“你来这里做什么?”裴冷爵微笑着问。
“我我……”他可不能说是来找教主侍妾的,不然十条命都玩不起!
“你不走吗?”
裴冷爵也没责备他,只是轻声唤退了他,可仍把隋齐吓得抖了好几下胡子,颤抖着双腿退了出去!
浴室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看你玩得挺乐的!”一点足,卷起一阵清风,裴冷爵带着怀里的人飞倒进软铺之中!在她耳边笑语。
君熙安分的躺着,无奈的笑了声,“我扮男扮女相差那么多?他们怎么都认不出来?”连她自己不觉得奇怪了!
“呵呵……”裴冷爵意味深长的噘着笑,“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一只大掌激颤的覆在她滑腻的脸颊上,“你穿了男装就抛了女人的心,穿了女装就抛了男人的心!就全是因为你这人太虚伪了!”
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自己,觉得好生有趣,君熙回应的点了下脑袋,舒适安逸的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女人!你别忘了我是个男人!”裴冷爵看不惯她一脸闲然的表情!一股要撕烂她的冲动在蠢蠢欲动!
“多谢提醒!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君熙坦诚回道,
裴冷爵一听,一把把起身的女人给摁回怀间,让她被靠在自己胸口,双手绕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信不信我一把就能掐死你?”
“信!”一字落下,指尖银针狠狠往自己脖间上的手掌刺去,却被眼尖的男人一手制服,反手一扭,银针落地!另只手却仍控制着她的呼吸!
那男人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快,警觉性又高到吓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防备!没有一天松懈的时候!
“找死!女人!”他从来都不叫她名字!因为她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女人!
君熙被逼仰高脑袋,刚好看见头顶那阴森的面具,“别老是欺负善良的百姓!好歹……也给他们一点呼吸的自由!”她在跟他打商量,涨红着脸艰涩的笑出声。
她不怕死?真的对死一点都无所谓?裴冷爵狐疑的歪着脑袋,面具下的双眼始终盯着她即将窒息的容颜,听不到她一声求饶的声音!
一个坚强的女人!
裴冷爵给她提升了一个地位!慢慢松开手掌。
“哼!”一声轻哼,裴冷爵侧着白颜盯着她喘息的晕容,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口鼻,
君熙微微愁眉,被捂住口鼻无法呼吸,晕厥慢慢袭上脑门,耳间隐约听见他那轻柔的笑声,“游戏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他要她完成他给的任务,就从现在开始!
笑声刚落,他温柔的把她闷晕在怀里!
离诏篇 再续江湖琴 备受威胁
幽幽琴音不断溢出,魍壬宫内一栋被孤立的阁楼内,被禁止任何人进出,偶感孤单萧条,却不觉寂寞,而被风送出的音律让人听出它的主人带着不甘的意味。
“小姐!”
絮儿端着酒菜站在水无情身旁,一脸焦虑与担忧,“小姐,你多少还是吃点吧,这几天来你就只吃那么一点,再的健康身子也迟早会被搞垮的啊!
水无情双眼凝滞,双指始终撩拨着手上二十四根琴弦,她父仇未报,又被深禁于此,怎能吃得下饭?
“小姐,你是不是在怪我透漏了令牌的事?害苦了那位公子?”絮儿扑倒在地,无声哭泣起来。
那日她们被裴冷爵抓了回来,絮儿被他严刑逼供,还要挟她,若她不说就要杀了她家小姐!她无奈只要把所有经过全盘招出,她就知道,这样会让小姐讨厌自己!
“我没怪罪于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连累他人!”如今他是死是活?有没有被裴冷爵抓到?
水无情懊悔,自己竟然恩将仇报了人家!
琴弦突然绷段在指尖,一抹殷红的血液瞬间溢出,滴落在断弦之琴上,刺目刺心。这是不详的预兆!
“小姐?”
絮儿见着一惊,连忙掏出手帕,却被水无情轻拦,“去开门吧!”
“恩?”絮儿闻言往门外望去竟看见一个黑影阴森吓人的直立在门前,吓得她退后好几步,“小姐?”
水无情不动声色,试想能自由出入这间楼阁的还能有谁?
伴随着一阵轻盈的笑声,门自动推开,来人拖着及地半尺的长袍,脚步被隐藏在宽拢的布料间,无息的步伐像鬼一样慢慢飘了过来,“爱妻,近来过的还好吗?”
水无情向来寡语,面对她血海深仇的男人她更加无话可说!她望向窗外的景色,冰冷着身子。
裴冷爵不能杀她,只能关押她!
她是前任教主水傅的女儿,水傅曾经说过,谁娶了他女儿谁就是下任教主!
消息还未放出,了无宫教主就派人过来说要和亲,好壮大两家势利,确保江湖安宁,水傅一口答应,至于她,水无情对这婚事无所谓,她早就做好准备,这辈子要被这魍壬宫牺牲一切,只是没想到,结婚当日,她的新婚丈夫带着獠牙黑色面具,嗜残的站在她父亲的尸体旁,双手染着令她绝望的鲜血!
魍壬宫教主被杀一事,被裴冷爵一手遮天!而她就成了他当上教主的最好工具!
只是他的位置还做不稳,魍壬宫向来以令牌主掌号令重教弟子,每年中年底皆要出示令牌以祭天请明!令牌就是教主的象征!若令牌丢了,他就会被众教弟子驱逐。
原本是想护着令牌寻求烛焱宫宫主,父亲水傅的结拜异妹妮心姑姑帮忙,想借着她的势利东山再起,又怕自己没把握逃出去,所以才把令牌转交他人手里!
可是如今……
水无情不知道那样做是对还是错!
“爱妻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为夫愿意为你一同分忧解劳!”
少在那边装蒜!絮儿呲牙咧嘴,可就是不敢发出声音来,她害怕见到他那张阴森恐怖的鬼脸,谁知道他那怪异的脾气什么时候发作,拿出鬼脸来吓人!
裴冷爵轻声一笑,慢慢靠近雅座前不动声色的水无情,大掌轻覆在她肩处,微微低下身子,“爱妻不恭喜我……抓到了那个男人?”
“你说什么?”覆着面纱的女子倏然转头,两双有神的大眼绽放扼人的精光。
裴冷爵笑得更加大声,负手慢慢往门外走去!“想来看看吗?我带你去!”
说完,轻身踏足飞下阁楼,下一秒,他身后紧跟着一名白色纱裙的女子。
裴冷爵为了让她跟上脚步,特意不紧不慢,又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一路奔向最远处的幽林,林间深处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教主!”守卫信使见人参拜。
“都下去吧!”
“是!”
裴冷爵转身面向气喘吁吁的女子,招手道”爱妻来,为夫带你进去参观!”
说完自顾自步入牢笼内,华丽奢侈的地毯,金碧装点的长廊,不透一丝微风的密闭墙面边点着一把把晕光的烛把。走到深处,一扇坚固的大门迥然挡在两人面前,门被轻推开来,看上去只露了一条隙缝就能容纳两人的进出。
一个俊逸的男子,凌乱着衣衫,一只手臂被粗长的铁链紧紧拴住,吊在半空之中,悬荡的双脚无力的垂挂,低耸的脑袋示意着人早已昏迷了许久!
“你还是不是人!”水无情一见,心痛的指着裴冷爵痛斥!
他竟然被人这样折磨,全都是她害的!她不该把他拖下水!她好后悔!
一阵爆喝让昏迷的男人微微动了下手指,但仍无力的垂挂在铁链之上,头也未曾抬过一下!
“爱妻心疼了吗?那为夫把他放下来可好?”说完,裴冷爵掌劲一出,铁链应声断裂,半空中的人瞬间垂落,水无情飞跃而出,把他稳稳的托进怀里!颤抖的双肩彰显着自己的愤怒,唯一示人的双眸始终未曾离开过怀中人一眼!
她对不起他!
“令牌你拿到手了,就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