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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紧的双拳透露出她的紧张,却不见她有任何惧怕!
仪式即将宣告结束,歌影阍撇头看着她,狐疑问道:“你没话说吗?”
君熙微微转头抬眼,乌黑的眉睫轻闪,不知世事的诱惑着他,双手被歌影阍一掌轻覆住,白皙的脸颊被他薄唇贴上,来回微触,被他贪婪的夺取芳香。
只剩最后一个环节了,君熙看着渐渐离去的手下,意味着她就要被……
君熙冷眼微勾一边嘴角!盯着歌影阍上下滚动的喉间,依旧沉默!
“这么安分?”他始终不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这古怪的脑子里想着些什么?”
歌影阍见她仍然不发一语,愤然怒起,伸掌一捏她的下颚,逼她正视自己!两相对视,他想看穿她,却依然忘不进她那无底深洞!
一个欺身,吞下她紧闭的芳醇,想伸舌鞘开她的唇齿却被她紧死咬住牙关,不肯松懈,大掌再次捏住她牙关,却只得到她固执的回应。
歌影阍不肯死心,在她唇上来回扭动,更加用力掐她嘴鄂,直到尝到她嘴间泌出的血丝方才松手退身。“你还想反抗到什么时候?没人来救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终将会是我的女人,何苦折磨自己?”揪起她的衣领,带到自己鼻尖,“为什么不说话?你给我开口!”双手改为掐住她的后颈,见她都已涨红了双脸也不吭一声,不发一语!
突然一阵隆鼓之响打断歌影阍的暴虐——俩人同时往门外张望。
“哪来的鼓声?”歌影阍皱眉起身聆听,脚足一点飞至最高屋顶,向山下张望,隐约而见——零星旗帜。
该死!那是……
歌影阍飞下屋檐,一瞬间来到早已站起的君熙身旁,狠狠的抬起的下巴,“女人!这就是你最后一个阴谋,对不对?你是打算要杀了我?还是想和我同归于尽?”阴冷的字句狠咬在嘴间,一字一字扼出,“说话!”她要再敢保持沉默,他就索性掐死她!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君熙露出邪佞一笑,红唇轻启,白牙间慢慢露出一点刺光,一把细薄的刀片从她唇间露出,当着他的面,往地上一吐!
“你!”歌影阍惊愕的看着地上那闪亮亮的刀片!“你把刀片含在嘴里?三天?”难怪她三天都未曾开过口!
她防他竟然防得怎么紧!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魔鬼之抓!”她等这援兵等了好久,可又怕他一时失控,或是他们来不及赶来,所以才在嘴里藏了一把刀片来以防万一,她沉住气,静默等待,总算!
而如今援兵已到,刀片已无用武之地!她也不用再委屈自己!
“哈哈哈……”歌影阍仰天长啸,捧住她的双肩,又猛地带进自己的怀里,揉着她的后背,好想把她就这样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想放手,不想还她自由!当初她给他半年时间要他猜她心思,他隐约已经知晓,可是就算知晓了又有何用?他给不起,他也不想给!
“将军!”佐云匆忙闯入就看见俩人合拥而抱的姿势,“将军,山脚下是七王爷的军队!”
歌影阍枉若未闻,依然紧紧搂抱住怀里的女人,把头埋在她发肩,争取时间贪婪着她的香味!不想放手!
“将军!”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温存!佐云焦急万分,不停的催促道。
“把我的马牵过来!”
歌影阍总算肯退开身子,盯着她的容颜慢慢解开她手上的绳索,“喜欢吗?如今你的愿望要达成了!”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马旁,搂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扶上马鞍,却仍紧握住她双手,不肯放手!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不舍,“从你回到我身边的那天起,你就已经计划好了吗,是不是?你要把我从这将军的位置上拉下来!再置我于如此绝境,就是为了要我亲手放你离开?”
“与其永无止境的逃,倒不如选择背水一战!”
要她永远都缚住枷锁,她宁愿选择断臂解脱!她就是这般决裂的女子!
一匹野马,僵绳都无法套住!
“如果我今天不肯放你走呢?你又要如何?”
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他若是不放手……
“你说呢?”君熙冷然一笑,给出未解的答案,抽出双手拉起僵绳,往门外望了望,又回头轻问,“你可有把握赢这一仗?”
“你说呢?”歌影阍学着她的语气,狂妄的反问。
如果他没把握赢,他就不会放她离开!要死也要拖着她一起!
歌影阍从兜衣里拿出一个熟眼的布带,递上去,“这个还给你!”
接手一看,是秦桢的断魂针。
“拿去防身,君熙!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迟早是要讨回来的!”他要她逃出去,他信任她能逃出去!而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还有!我不会死!你也不许给我死!”
这仗他必须赢!
君熙冲他颔首一笑,轻踢马腹,毫不留恋的离去……
歌影阍捏紧双拳,克制自己想倾身而追的脚步,猛的转身闭眼。
他爱她,又恨她,如此狡猾的女子,这世间也就仅她一个……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配得上自己!是她在折磨他,还是他在折磨自己?
她要孤游天下,那么他就给她天下,她要想尽办法逃出他为她所设的牢笼,那他就把牢笼放大,让天下间每一寸土地都成为她的牢笼!囚禁她一辈子!
“佐云!”
“属下在!”
“把秦桢给我叫来!”
“是!”
秋擎篇 一曲将军序 有恩必报
“将军!您叫我?”秦桢被传至堂前,看着负手背立的雄伟身影。
“秦桢,你说说看七王爷为何在这山脚之下鼓鸣而不直接举兵进犯?”
“这……”秦桢垂目思虑了几秒,“怕是想要将军畏惧,好让您自动投降!满足自己的自负!”
“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不过……”歌影阍猛然转身,素日精光的双眸此刻显得格外暴戾,“我想那王爷是怕伤了他埋伏在我身边十年之久的亲信!秦桢,你说是不是?”
“将……将军!您在说……什么?”问话的竟然是佐云,他不停来回看着分立两侧的俩人!完全不想明白将军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将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你自己去问他!”歌影阍冷眼朝秦桢一瞥。
“秦桢!你快给将军解释清楚!”佐云扳过秦桢的双肩,与他平视,却见他满脸伤别的笑颜,他不做任何辩解,佐云一急,使劲摇着他的双肩!“你说话啊!”
秦桢叹了一口气,凄凉一笑,“我很感激我们当了十年的兄弟,我也很感激当了将军十年的手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谁要听你这些废话!”佐云一把推开他,“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奸细,你不是七王爷的人!”
“我也希望不是!”
一句话彻底毁灭了佐云的奢望,心下阵阵刺痛让他倒退数十步!复杂的双眼,由失望到沉痛,由沉痛到愤怒,捏紧的双拳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打向秦桢的左脸,顷刻间淤红一片!
“你个混蛋!”十年的友谊就这样破烂不堪!佐云一步向前,揪起秦桢的衣领又是一拳,“为什么!为什么!将军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自一开始我就是七王爷的人,未曾变过,我只是在将军府里潜伏了十年!”
像是在说故事一般,奏桢语不在乎,只是紧捏的双拳泄露了他痛心的情绪!
“如今身份被你们拆穿了,要杀要刮也随你们,只是……”秦祯转头面向歌影阍,“将军大人能否告知我哪里泄了底?”
他一向做事谨慎,清廉寡欲,府中从未侯过一位女子,连守卫小厮都能少就少!别人以为他喜欢清净,其实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秘密不被别人窥起!可如今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还是……
秦桢咬唇思虑,等着歌影阍开口。
“我抵达这里是在三日前,而我在出发前两日告知你,但佐云,他被我派去处理女眷,所以隔了一天才跟他说我的去处,至于君熙……她直到到了这里才得知!而七王爷要调动浩大兵力,必须前往边境遣兵,来回至少需要三天的行程,而要驻军在这山脚之下!又不惊动镇上百姓,那就必须化整为零,偷偷潜入此地!需花费两日行程,算起来整整五日的时间!”
“原来如此!”就差在时间差异之上!秦祯微笑低头,他服了!彻底的佩服他!应该说从他第一眼见到他,从他第一次跟随他上沙场,他就已经沦陷在他王者风范之下!只是……至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他选择了后者而抛弃了前者,而一旦他做出了选择就永远不会改变,他是个男人就不能改变!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愿选择从未碰见过将军和佐云,就算浑浑噩噩渡过余日也好过现在承受这锥心之痛!
歌影阍闭目吐吸,安然冷静,“当初我收留你,从未想过要你诚心报答于我,忠诚于我,你要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既然你选择背叛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歌影阍身后的俩人同时抬眸看向他,“但看在你跟随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留你一个全尸吧!”
秦桢点头答应,“将军,能否请佐云兄弟来动手?”
“你!”佐云一听,再次愣在原地!他为何还要折磨他?
“看在我们十年弟兄的份上,你就成全我吧!”秦桢慢慢双跪而下,目垂于地,静静的等着他的结局!
也罢!那就让他来送他一程,往后他定不会忘记他曾经有一段如此悲烈的友谊,佐云慢慢走向他身后,缓缓抽出佩剑,抵住秦桢的脑后,“若有来世你别再来找我!我们兄弟之情在此就做个了断!”一刀就够了!他不想再来一次!
秦桢欣然一笑,原来他们想的一样,不愿再经历一次这种噬心之苦!太过沉重,太过伤痛!
慢慢举起长剑,最后在看他一眼,刚要刺下,突然天空传来一阵巨响——
“不用怀疑!本公子也会轻功~~”随着最后一字拉长音调,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抛弧度方向落到秦桢头顶,佐云一惊连忙收手跳开,来人竟然是……
“君熙!”一声怒吼自他们前面传来,某人不予理会,脚一落地就往秦桢身上一阵乱缠,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秦桢已经飞向屋檐而去,腰上挂着眉开眼笑的君熙!一路飞离还不停挥手道别!
路过屋檐,君熙看准时机往上一跳,站定,低头瞥了眼错愕惊呆的俩人!而秦桢却没能跳下去,身上缠着粗壮的树荆把他从地上抛过屋檐,从屋檐抛至屋后,撞到在地上还不停的往前拖,一直拖,一路上还被树根撞来撞去,撞东撞西,直到秦桢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时才得以停止!
君熙眺目仰望,痞声大笑,实在是太经典了!
檐上的女子潇洒而立,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柔弱,难怪没人能认出她的真是性别!
“君熙!”又是一声怒吼,歌影阍指着屋檐的女人,“你果真和他串通好来骗我!现在还敢来救他!”
“两位保重!”
君熙回头抱拳一礼,刚要转身却见歌影阍想追上屋檐,连忙自衣兜掏出一瓶药罐,拔了塞子像洒胡椒粉般,随着清风,白色粉末倾下,“不要客气,指尖红嘛!多吃点!多吃点!”
屋下俩人一惊,纷纷探袍退后数十步外,生怕被粉末沾上一点!
没了?君熙眯眼往瓶里看了一下,甩手就往下扔去,“接着!”
歌影阍接手一看,这粉末怎么会是灰色的?低头轻嗅了一下,是香灰!该死的,又骗他!歌影阍狠狠抬头,却见她往屋后一跳,随后一声烈马嘶鸣,啼叫而去!
佐云向前追去,歌影阍挡身一拦,“算了,让他们去!”
“将……军?”佐云愣了一下,随即会心默声。将军有心放秦桢一马,毕竟十年的部下,这份情不是说断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