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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将军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她们也不好违抗,只能憋着委屈,任由他们搜查,但却有一个人是例外!
“将军有令?哼!怎么?我这看上去就是窝藏重犯之地吗?”
“夫人!”那侍卫不若先前那般嚣张,微微哈腰道,“是将军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笑话!我给你方便,谁来给我方便?一个姑娘家寝房岂是你们男人随随便便乱闯的,坏我名节,要是让将军大人知道,你要我怎么向他交代?”
侍卫深促愁眉,一旁的手下开口催问道,“老大!这可怎么办?其余的地方都搜过了,就这里没搜,我看反正是将军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不如就……”
那侍卫一把拉过他手下,轻语重责道,“混话!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明眼人都看得出,众侍妾中就属她最受宠,得罪了她,以后要是她在将军耳边说我们什么,我们还怎么混下去?”
他想了想,终觉不妥,无奈只好先行退下,“夫人!深夜打扰还望夫人见谅!小的告退!”
“恩。”女人完美地打赢了一仗,扭着腰肢步回内寝歇息去了。
侍卫老大垂头丧气的回去复命,正好碰见佐云大人。
“大人!”
“人找到了没有?”
“禀大人,没有!”
“没有?你都搜查完了?”
“这……”
“这什么这?我问你都搜查完了?”
“回大人,我们各处都搜查完毕,就只有魅乔夫人的房里还未搜查!”
“为何不查?”佐云厉声质问。
“大人……这个……”侍卫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
“哼!随我来!”侍卫又随着佐云再次回到魅乔寝房,二度扰门。
魅乔气得拍桌嚷道,“佐云,平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别坏了交情!”
交情?笑话!他佐云岂会和一介女流之辈套交情!他原本就看不起这种徒有虚表,毫无大脑又心机沉府的蛇蝎女子!再说上次,他手下向他讨个侍女当老婆,那侍女就是魅乔的婢女,可没想到第二天居然再也找不到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派人追查才得知,原来是被这阴险的女人给害死了!
这种令人发指的女人也配和他套近乎?
佐云毫不给她脸面,负手而立,冷声命道,“给我搜!”
“你敢!”魅乔同时向前大跨一步,厉声喝阻。
“这可是将军亲下的命令,夫人要是想违抗,就先去请示将军吧!”说完,他斜眼一瞥示意手下们动手,如今有佐云大人撑腰,他们就可以放胆搜查。
“好!好!就让你们搜,搜出来便罢,但要是搜不出来,你们给我等着,看我怎么跟将军讨罚!”魅乔愤力一坐,怒拍桌面,无力阻止只好撂下狠话,明眸怒火止不住她阴狠毒辣的心,今日,她跟佐云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佐云就当她是在放屁,甩都不甩她,只是站于原地等着消息。
“大人!没有!”
“又没有?”佐云忍不住头疼起来。
“是的!”
如今四处都已经搜查过,可是依然不见其踪影,这叫他如何跟将军报备?佐云满脸思愁跺步回到将军所在的书房中。
“人呢?”佐云还未进门便已听见歌影阍的追问。
“回禀将军!人……没找到!”
“四处都搜过了?”
“是的!一处都未放过,依然没见着人影!将军!我看他可能逃出府邸了,要不……”
歌影阍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他拿起桌上孤单的折扇,缓缓轻抚,眉目深沉凝虑,慢慢合上眼帘。
只是个手无负击之力的文弱书生,他有何能耐能躲过一群侍卫的厉眼?歌影阍就是不信他已逃了出府,“你当真每个地方都搜过了?一个地方都没落?”
“是的……”原本坚信的回答瞬间噶然而止,恍然想起还有一处肯定没有搜过!他们也不敢进去搜,“将军!”
“他还真会躲!”歌影阍踏着愉悦的步伐出了书房,还不望带走那把折扇,让它见一见它的主人到底躲在何方!
誓死永随
歌影阍往自己的寝房走去,还未打开房门,屋里那均匀的呼吸声已经落入他鼻间,轻扯嘴角,推门而入。
火烛未点,隔着幕纱,只能借着月光望向那侧躺而卧,朦胧迷离的影子,走近一瞧,竟被他睡出了女人的弧度,纤腰丰臀。歌影阍一恍神,欲要掀帘的手退了回来,怕扰他的睡眠。
就这样他盯着他的睡颜站了多久?
“将军?”
一声呼唤瞬间把他拉回神志,歌影阍皱了下眉,深吸了口气,转头命道,“叫人把床给我抬出去!”
“是!”
佐云带着数十名侍卫有序排列开,纷纷站于大床四周,稳当地把床搬出了歌影阍的寝房。
歌影阍随之步出房门,身旁的小厮早以端好茶几,摆好木椅,斟茶看坐。
歌影阍撩袍一坐,轻掀杯盖,就口轻饮,一双深邃的双眼却始终未离开床上人影。
君熙轻掀眼皮,隔着帐幕见着端坐在他床前的男子,嘴角勾起的弯度被隔绝在轻罗纱织中,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下去。
真不知道他当真熟睡还是装睡,竟然能在一群侍卫监视下,睡得如此坦然!
他不安安份份的躺在大牢中,非要跑出来,让他们这一群侍卫找得翻天覆地,没想到他居然就躲在将军大人的寝房中,他定是料定他们绝对不敢搜查将军大人的间房才会如此放胆。
侍卫们依然围在大床四周,严加防守,生怕他又凭空消失不见。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歌影阍不知疲惫地欣赏着他的睡颜,虽然隔着罗纱看不真切,却更让他无限遐想,仿佛在守护一个女人般。这股念头让他不愿掀开帘帐。
因为,一掀开,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第四盏茶一直被他紧拽在手中,直到它冷掉为止都未曾就口喝过。
天渐渐蒙蒙亮起,四周的守卫们忍不住打哈欠的时候,床上那人总算肯醒了。
所谓,男子起床三部曲,乃打哈,揉眼,挖鼻!
君熙起床第一部,浓浓的打了一哈欠,打到掉眼泪不说,还要打到让旁边的侍卫们羡慕得跟着他一起为止!
起床第二部,他轻掀罗纱,只露半张脸,低头揉眼如出水芙蓉,抬头睨视却如闲云野鹤。
起床第三部,君熙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揉了两秒,还是痒,没折,他匆匆匆匆跑了过去,拿起歌影阍身旁的茶壶,打开——“阿欠!”
伴随那声洪亮的喷嚏声,他把口水鼻涕全部喷进歌影阍的茶壶中,然后潇洒的拍拍衣袖又坐回床沿。
床周抽气声连绵不断,瞌睡虫早已不见而飞。他竟敢对将军如此无礼?
歌影阍却沉声笑起,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起床能有如此精彩的演出。他不停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那原本是床上那人的折扇,如今落在他手里玩捏。
“这可是你的?”歌影阍轻轻展开扇面,出口问道。
“是又怎样?”
“不想拿回去?”歌影阍轻递一下。
君熙但笑不语,只是伸出一手示意他扔过来。
歌影阍却又收回去,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
“别告诉我,牢房里没有一把锁,想我这将军府竟穷成这样!”
“锁?你是说这个?”君熙不知打哪掏出一条被打开的锁链,扔在地上。
歌影阍看着地上的银链,抿唇又问,“你怎么解开的?”
“就这破玩意儿还要问我?”这世上除了纹路识别电子锁把他打不开外,其余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别说像这种古板的条字型锁链!
“破玩意儿?”想他乃秋擎大将,他的府邸哪样不是朝上贡品?哪样不是圣皇御赐?就连这小小的锁链也是聘请名匠专门打造,如今到他手里居然成了破玩意?
奇怪的人!
“重军把手,你又是怎么避人耳目的?”
“这个嘛……秘密!”
他到底身怀多少秘密?歌影阍越想越觉得兴味,“既然都跑出来了,为什么不逃出去?”
“为什么要逃?”君熙莫明的反问,随即轻视一笑,“这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一觉,我干嘛要逃?”他当他是白痴吗?
原来是看上他的床了!大牢里阴森森又带寒气,君熙怎么可能如此作践自己,当然要找个最舒适,最柔软,最豪华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理由如此简单,所以才挑上歌影阍的寝房。
“就你一个人逃出来,你不管其他人吗?”
“谁?”
“那些被我关押在地牢中的同伙!”
“同伙?”君熙轻声带笑,“我孑然一生,何来同伙?”
“那你为何要出手帮他们?”
“无聊!”
就因为无聊?歌影阍促眉眯眼,想起当初那叛军首领也曾说过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弟兄,原本他还不信,可如今……
“既然孑身,那么不如……当我万军之师如何?”他是否也会无聊到投诚于他?
“可有吃?”
歌影阍一愣,随即恢复镇静,轻启嘴角,“有!”
“可有住?”
“有!”
“可有淫?”
“当然有!”歌影阍随口就答应了下来,只因他听见的是:可有银?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太好了!”那就顺便玩几日再走!君熙暗暗策划自己的行程!
而歌影阍却以为他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心下一喜。他原本以为还会听到刁难,没想到竟如此顺利,不禁又愁眉疑心,“你这么轻易就倒戈了,要是哪天你被敌国抓了去,岂不是也很快就背叛我了?”
“那是当然!墙头草,随风倒,随心逍遥又有何不可?何必拘束在一介小小茅庐之中?”
众人听后纷纷诧住,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到如此诚实!
“哈哈哈……好!”
这话反而让歌影阍信任他了,如此坦然的事先告之:我若被抓,我就会背叛你!
歌影阍畅声大笑起来,“看来,想要完全收服你是不可能了!”
君熙一听,暗垂眸色,露出轻生淡笑,“要收服我!谁说不可能?”
“哦?”有可能吗?
歌影阍静等着他接下去的话,只见君熙伸出一指,挡于双眉之间,轻吐蛇信般妖艳的神情,诱惑世人……
“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猜重我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又能给得起这样东西!我便誓死追随于你!”
刹时,歌影阍凶猛的抬起双眸,如同窥视猎物般猛兽!为他那句誓言而心痒难耐,想他身边有多少誓死追随的手下,却没有一个让他如此震撼,如此期待,如此渴望!
只是!他最想要的是什么?歌影阍抿唇沉思。
名?利?权势?美人?这四样举凡男人都最求渴望得到的。但他可有这样的**?
歌影阍摇了摇头,他自认阅人无数,如今居然看不透眼前的男子,猜不透他的心思。
莫非?
歌影阍再次对上君熙那双无欲的眼,见他被绣发罗纱包覆住整个身躯却怡然的神情,和他无法抓住那一瞬间便消失的绝美笑颜,心再次被重敲了一下。
他心里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莫非和他一样,不求名利,但求一知己?
歌影阍垂眸思索了许久,正要开口回答时却听君熙抢声提醒道,“别忘了,你只有一次机会!”说错了,就别怪他玩完拍屁股走人!
歌影阍一听,欲要说出的答案又被吞了回去,只因他对自己的答案没有自信。
“我可以把答案留给以后,等我哪天知晓,再告之可好?”
“可以!”君熙轻口答应,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允诺终身一般,歌影阍差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既然他说出了那句誓言,他绝对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歌影阍暗自失笑,想那人若是个女子,他还会这般苦心苦恼为他留走而愁吗?
想此,若他真是个女子的话——歌影阍一把捏紧手里的折扇,关节开始泛白,差点就把它折断。
“我的扇子可以还我了吗?”君熙适时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