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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自己面目丑怪,手无缚鸡之力,最主要的事自己声带已坏无法与人交流,左右一想求谁都是不成。
日上三杆,韩飞进了江州城,进西门不远,转到一个僻静之处一座破庙之前,破庙破旧不堪看来已经好久没有香火了。他腹中饥饿,连日来的奔波使他疲惫之极,来庙门前一头栽倒地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过了一会儿感到有人扶起他,有清凉之物入口,酒气冲嗓,原来是有人给他喂酒。腹中九转回肠,上气下通,难以鸣状的舒服。
韩飞抬起眼皮向那人瞧去,阳光之中,一个白须老者正在看着自己,衣衫褴褛,形状猥琐。白须老者一边用发红的酒葫芦饮酒一边道:“唉!小小年纪竟然遭受这么大的挫折,可转念一想人一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韩飞感到他好象在说自己,可他与自己从未谋面怎会知道他的事情呢?只听那人又道:“其实天行有常,人行有术,只怪当初瞎了眼睛没有看出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天下最让男人生气的事情都让人遇到了岂能不愁,岂能不怒。可愁有何用,怒又怎样?”
韩飞这回认定此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会是谁呢?左右也想不到,也许跟张果老一样是位世外高人,滚地而起,跪地便拜。白须老者惊得猛地站起道:“呕!原来没死,怪怪我还以为……”韩飞仔细一看,心中凉了半截,眼前就是一个很常见的叫花子,没有特别之处,刚才之言看来多半是他无心说出。
白须老者道:“定是遭了难的,小伙子你从哪里来的?”韩飞晃着头说不出话来。白须老者气道:“你这娃娃怎地不懂礼貌,我问你话你不说晃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拿老叫花子开涮不成。”
韩飞一听心中难过,眼中泪水翻涌差点落了下来,自从遇到老渔夫后他一直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够哭泣,这一刻不知为了什么几乎忍受不住。白须老者看了骂道:“娃娃,天塌了还有大个的顶着,堂堂一个大男人怎地说哭就哭,不象话,老叫花子最烦这种没有骨气之人,走啦!”说着起身要走。韩飞连忙抱住他的腿,将眼泪忍了回去,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他学文多年一手毛笔字写得相当漂亮,如今用手指在地上写字也是十分潇洒,一下子将白须老者吸引住了。他写的是“遇翁想起伤心事,心中难埋怨情多。我辈有缘得谋面,愿请老者怜人心。”
白须老者一看笑道:“不错吗?没想到还是个念过几天书的人,难道你是个哑巴?”韩飞点了点头。白须老者道:“好,好,这可太好了。我这个人呢?最爱说这说那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得罪人,到时候还得出手摆平,以后有事就跟你说,既过了瘾又不会得罪人,好极,好极。”韩飞心想这人跟个孩子似的,看他的样子自己吃饱已经不易,哪里能够管自己的温饱。
白须老者看着他道:“你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吧!现在肚子一定很饿,来我们去吃点东西。”两人转到破庙后面,靠着庙墙旁有一堆火,火已经熄了一缕细烟袅袅上升。白须老者捡起一根木棍把火堆扒开,原来火堆之中埋着一块泥巴,他将泥巴扒掉里面是深绿色的荷叶,再剥去三层荷叶露出一只叫花鸡,一股鸡香裹着淡淡的清香直钻鼻孔。韩飞吃过山珍海味却没有见过这种吃法,腹中饥肠辘辘,喉咙里伸出两只小手摆能着两腮,谗得他直咽口水。
白须老者拿起来嗅了嗅,叫道:“好美的叫花鸡,可惜今天不能独享,这位小兄弟饿得很,委屈了让他吃了吧!”说着将鸡递给韩飞,韩飞饿得急了也忘了谦让,抓起鸡就大口吃了起来。刚一开口就觉五脏六腑都跳了起来,一口鸡肉下肚从嘴到大肠都是无比的舒服,第二口一进嘴,韩飞感到全身肌肉僵直痉挛抽搐,疼得他满地打滚,叫花鸡也摔到了地上。
白须老者心疼的将叫花鸡捡起,吹了吹尘土吃了一口道:“你这娃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扔到地上了,老叫花子费了好大的劲呀!”说完坐在一边大吃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韩飞疼痛减轻了一些。白须老者吃完叫花鸡,油手在破衣服上蹭了蹭,打开酒葫芦喝了口酒,起身来到韩飞身旁用手撬开韩飞的嘴,倒了口酒下去。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入口清凉冲嗓,一口酒下肚韩飞就能够坐起。韩飞身上大汉淋漓,他暗骂车西北,这“蛇龙丹”真是可恶,每隔几天就发作一回,终有一天会把我痛死的。
韩飞休息了一会儿来到白须老者跟前,白须老者坐着未动仍是自顾饮酒。韩飞做了个喝酒的手势,白须老者哈哈大笑,伸手将酒葫芦递过,韩飞刚要伸手去接他又拿了回去,说道:“这酒性子烈,你现在的身体消化不了。刚才你糟蹋了鸡,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糟蹋东西的,你也没有吃东西,拿这个去要点吧!”从身后拿出一个紫红色铜盆。韩飞站着未接,他从小养尊处优衣食从未愁过,一路上也曾讨要过东西但白须老者让他去一时转不过弯来,心里十分难过差一点又掉下泪来,想起老渔夫的话接过铜盆出了破庙。
世上三百六十行,每行有每行的规矩和做法,韩飞哪里懂得乞讨,做良碧渡少庄主时常常见要饭的可怜一给就是一掉钱,只道是他们为生活所迫却不知要饭也是有讲究的。他端着铜盆走了两道街什么也没有要到,实在饿得不行,萎缩在一处街角看着过往行人想着心事。
这时从街的一端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那汉子剑眉鹰眼,方鼻阔口,一脸正色,衣着是塞外的对襟小褂,手中提剑。少年眉清目绣,一身暗蓝色长衫,满脸的愁云,正是小神行苗英。两人来在韩飞跟前,苗英从怀中取出几枚大钱扔到韩飞身前的铜盆中,大钱在铜盆中打着转发出乐耳的声音。苗英道:“这世上可怜的人真不少。”汉子道:“侄儿,你现在应该想开点,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五叔把郑通那老狗解决了,也算给你一家报了仇。”苗英打了个唉声,两人向前面的一处酒楼走去。
韩飞看见苗英心中真是大感意外,一直以为车西北血洗高家庄,为了一己之私只留下了高轩竹,原来苗英也逃了出来。想到高轩竹和苗英的襁褓婚约心中不平,身子都要颤抖起来。“这么半天才要到这么点,你是不是想饿死呀!你死了也倒罢了可别把老叫花子带上,我还没有活够呢。”韩飞突然将铜盆放到白须老者手里跑走了。
提起半年多前的洛阳高家被血洗一事,只怕现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谈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腥风血雨,仇杀、奸杀,天天都有人被杀,有人杀人,江湖人就是活在刀刃上的。尤其是近一年之间剑圣宫到处烧杀,抢夺地盘和扩充势力,跟洛阳高家一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比如半月前的ju花门,当时正举行一年一度的“ju花朝拜大礼”,突然神兵天降,ju花门上下共有五十三人无一人活命,连烧火做饭的也是不留。
天下的事情无非“名利”二字,车西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血洗洛阳高家他只要剩下高轩竹一人,不成想让苗英也逃脱了。凭苗英的本事根本是逃不脱的,无巧不成书,高文昌的结拜大哥“一字电剑”木南清正好来到洛阳救了他,虽说高文昌夫妇和黄典没有救出,但救了苗英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日苗英一人战六名幽灵教众,看着高轩竹和鸣凤走远了心里高兴异常,抖擞精神砍倒三名幽灵教众。打斗了一会儿,幽灵教的越来越多,苗英身体刚刚痊愈不久,又砍倒两人有些支持不住了。一个黑衣人迎面一刀劈来,苗英躲闪不及正砍到右胳膊,划出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迸溅铁剑落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字电剑”木南清正好赶到救了苗英。木南清几剑撂倒三名黑衣人,一把拉住苗英,杀出一条血路逃出高家庄。原来木南清很久没有见到结拜兄弟了,这次特地从塞外来到洛阳,不想高家竟招此大劫。木南清扶着苗英来到安全地带,苗英受伤不浅,但神智还很清醒,他将自己的身世和高家庄的情形说了一遍。木南清安顿好他又返回高家庄,一伙贼人这时都已经走了,木南清找到高文昌、聂思雨和黄典的尸体,痛不欲生。
木南清和苗英含泪将高家人一一葬了,查找尸体不见高轩竹,苗英沉重的心情有了点起色。两人在洛阳住了两个月,苗英的身体全好了,木南清也将自己的功夫悉数教给了苗英。苗英四处打听高轩竹的消息,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大仇是不能不报的,唯一的线索是知道那天血洗高家的有幽灵教、铁叉帮、黑蜘蛛、滴血一枝花,铁叉帮帮主“翻江黑叟”被高文昌杀了,算是为千里独行侠苗昆报了大仇。后来两人听说黑蜘蛛做了铁叉帮的帮主,两人一合计,敌众我寡只能各个击破,这才来到铁叉总舵所在地江州。
木南清和苗英进了江州城最大的“一品香”酒楼,快到午时吃饭的人很多,两人靠门捡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苗英刚坐下就要了两壶女儿红,两口就喝干了一壶,再要喝被木南清拦住,木南清道:“英儿,我开导你多回,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喝酒是没有用的。”苗英苦笑道:“大伯,我不喝酒能干什么,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找到四叔和五叔,没想到他们又都……是不是我的命太坏了,谁遇到我就会倒霉呀!”木南清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湖凶险,人心难测呀!所以我不在关内到了关外,那里蓝天、白云,一望无垠的绿野,雪白的雪山,少了人们之间的纷争,有的只是淳朴的民风。”苗英道:“那才是人活的地方。”木南清道:“等我们找到了轩竹,为老五他们报了仇后就一起到塞外去,过那种真正的生活。”
苗英喝了口酒道:“只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轩竹的尸体,可我们找了小半年连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一个弱女子能到什么地方去呀?”木南清道:“五月初五我们找遍了高家庄,高家上上下下皆都丧命了,惟独不见轩竹侄女的尸首,那些人不会将他抓走的,这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而且你说她是和鸣凤一起走的,鸣凤的尸体我们发现了,据我推测她肯定是被人救了。”苗英两壶酒见了底,脸上泛起微红。
他们邻桌坐着四个江湖打扮的,桌上几碟小菜都见了底,四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有两人将腿支到凳子上用牙签剃牙,每人手旁都放着一柄刀。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道:“妈的,我们天刀门也没有得罪幽灵教呀!他幽灵教为何要这样对付咱们,等我们找到三清观康观主,定要跟他们讨个说法。”他身旁一个山羊胡眼珠乱转,压低声音道:“王大哥,小心隔墙有耳。”刀疤脸道:“他妈的,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我他妈还怕他个球。”山羊胡道:“王大哥,我们不怕什么幽灵教,他白幽灵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各位听说过没有,现在幽灵教是为天山剑圣宫工作,剑圣宫可不是好惹的,就连江西地头的铁叉帮也是他们的人,听说半年前血洗洛阳高家就是幽灵教和铁叉帮连手做的。”
刀疤脸骂道:“妈的,你从哪里听说的。”一个方脸汉子端起酒碗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最近有很多门派被人扫平,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