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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不好吗?」敏希微笑,抚摸他的脸,目光闪动。
「我们结婚,我要妳怀我的孩子。」
敏希翻身,装睡。
「喂,我还没讲完。」他摇摇她。
敏希背对他,呢喃着:「好困喔……」
真是!古骏逸低笑。这家伙又在敷衍他了。俯低身子,他压着她,拂开她的发,亲吻她的颈子,轻轻咬她光裸的肩膀。敏希敏感到颤栗,感觉他沿着她的背往下吻……
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古骏逸微笑了,他兴致正好,今晚,要与她慢慢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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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敏希请假,瞒着古骏逸到医院看诊。
「童敏希。」护士喊。
敏希起身,走进诊疗室。
医师低着头,正在检视她的病历,看见敏希坐下,他微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我想请问您,依你看……我的状况很好吧?」
「这两年,妳的白血球数很正常。」
「所以我好了?」
医生摘下眼镜,看着她。「童小姐,这个我无法保证。」他看她难过地低下头。「是不是身体有异状?」
敏希摇头。
医生困惑地问:「有定期吃药吗?」见她点点头,医师笑了。「那么,妳在担心什么?」
敏希抬头,欲言又止。
医师安慰她。「妳气色好,不要胡思乱想,妳是慢性的再生贫血,这几年没有复发,身体根本和常人无异。」
「有人跟我求婚。」
「恭喜妳。」
「我怕将来会拖累他。」
「对方知道妳的病?」医师了解她的忧虑。
敏希摇头。
医生建议:「那么,告诉他,让他自行判断要不要结婚。」
「我知道他会怎么说。」不只会娶,还会非常担心。敏希叹息。
「是不是怕他吓走?」
「不,他不会。」敏希笑了。
医师懂了,她怕对方辛苦,不敢答应结婚。「我无法给妳建议,但是……」医生对她眨了眨眼。「心情愉快,免疫力提高了,对妳的身体很好。」
「我想答应他,这是不是很自私?」
陈医师拉开抽屉,取出一叠文件。「这是白血病的病友会,妳看看这里有相片,他们结婚生子,跟常人无异。」
敏希接过文件翻,文件里有病友欢聚的相片,他们看起来不像病人,脸上有笑容,洋溢活力。甚至有年纪尚小的病童,他们聚在一起打枕头仗,笑容纯真。
「不要与病对抗,接纳它,当它像朋友,一味反抗对妳没帮助。也许妳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结果只是白白受苦,多可惜啊,不如珍惜眼前。」医生劝她。
敏希道谢,走出医院时觉得口渴,买了咖啡,在花圃前的石阶上坐下。日光灿灿,几只蝴蝶在半空飞舞。那边跑来两个孩子,女孩跌倒,赖在地上哭。
「哪里痛?哪里痛?!」男孩追来紧张地问,帮女孩拍去裙上的灰尘。
「好痛……」女孩摀着腿哭。
「帮她擦擦吧。」敏希笑了,拿出手帕递给男孩。
男孩接了手帕,拭去女孩脸畔的泪。「哭什么哭?不要哭了,羞羞脸……」
「我跌倒了你还骂我!」女孩瞪他。
「谁叫妳不小心。」
「你再骂,我跟妈咪说……」吵架了。
敏希笑着,眼眶潮湿。她取出手机,打给古骏逸。
「喂?你在干么啊?嗯……这个月我们去台中探望我妈……你觉得下个月结婚怎样?婚礼呢越简单越好,找两个证人到法院公证,我讨厌钻石,蓝颜色的婚戒可以吗?」
古骏逸关上手机,微笑了。合上计算机,按下对讲机,交代助理取消下午的会议。他收拾文件,打算出门选婚戒。走到门口,萧雅雯正好进来。
「你去哪?我正想找你喝茶,有事跟你说。」
古骏逸想起萧永兴的话,于是说道:「好,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去哪?」
在珠宝店,萧雅雯看着古骏逸挑戒指,喜孜孜地瞧着他。以为他改变心意了,愿意接受她。她微笑,也跟着挑戒指。
她跟店员说:「这些款式都太旧了,拿最新的。」
古骏逸跟店员说:「请给我蓝宝石。」
「可是我喜欢钻石。」
蓝宝石戒指呈上来,萧雅雯嘀咕说:「还是钻石漂亮……」但还是兴冲冲地试戴起来,没关系,他中意就好。
古骏逸没问她意见,他专注听店员介绍各款宝石重量和颜色级数,以及切割方式。最后他选了一对天蓝色宝石对戒,跟小姐讲了尺寸。
「太小了,我戴不上。」萧雅雯急呼。
店员微笑地问:「小姐戴几号?」
古骏逸低声咳嗽,然后说:「请照我讲的调整。」
萧雅雯脸色一沉,顿时明白了,戒指不是买给她的。买完戒指,他们到隔壁的餐厅。
「戒指是给童敏希的。」
「我们下个月结婚。」
萧雅雯泄了气,瘫在椅上,无言。她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响,一时半刻做不出反应,像被谁猛地一下就挖走了心脏。
「雅雯。」第一次,古骏逸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她。
萧雅雯心悸,抬起眼,表情迷惘,还不能接受现实。
「我对妳不是没感情,我把妳当妹妹。」是有日久生情这事,但不是爱情。
「怎样……才能让你爱我?」萧雅雯泪盈于睫。
古骏逸不忍看她伤心,关心地问:「还没吃午餐吧?」他去柜台点餐。
萧雅雯瞪着古骏逸的手机,抢来检视通讯簿,背下敏希的电话。
古骏逸回来,对她说:「我点了两客意大利面。」
「恭喜你。」萧雅雯低着头说:「我只有一个请求。」
「妳说。」
「哪天你们不快乐,我是说万一……请你记得,我等你。你随时可以找我,真的。」
「不可能。」
她猛地炸起来:「你可不可以仁慈一点,一定要说得这么绝吗?!」
古骏逸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有多厌烦。「我不希望妳有期待……」
他冷酷的态度,令萧雅雯的胃像在燃烧。
「假如没有她,你会选择我吗?」
他的脸色十分阴郁难看,像在强迫自己忍耐她。
萧雅雯恳求:「告诉我,我想知道……」如果他还有一丝怜悯,他会说「没有她,我选择妳」。如果他这样说,她不算输得太彻底,她还能感到些许安慰。
结果他只是瞪着她,冷漠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凉冷。
「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淡淡一句。
她潸然泪下,几乎听见心破裂的声音,像谁割裂玻璃。她拎着手袋,怔怔地站起来,泣不成声。尽管她这么悲伤,他却无动于衷,她怀疑他的心是铁做的,她憎恶敏希有能力融化这块钢铁。
她心寒,颤声说:「从没有人教我这么痛过。」她注视他,目光空洞。爱得辛苦,她有所领悟。
「你爱她,所以对别人的伤心视而不见。哪怕只是一两句话,能教我好过点,你都吝啬!」她转身,狼狈地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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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去医院检查,敏希一早编了理由,叫古骏逸不用接她下班。决定结婚后,她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起来。
她到超市挑选晚餐的食材,下午四点多,很多家庭主妇带着小孩买菜,敏希拎着购物篮,笑着想——将来自己也会像她们,每天就烦恼晚餐吃什么,研究新的菜色,打理家务,布置家居……
哗,越想越陶醉,以后邻居会叫她古太太,也许她可以养一、两只宠物,种几盆盆栽,对了,种向日葵,喜欢看它们迎着阳光,黄橙橙地盛放。
打定主意,她在盆栽区买了葵花籽,离开超市,经过花店,想到那次古骏逸买向日葵给她却被退回的事。她绕进花店,买了一大把向日葵拽在怀里,愉快地回家了。
敏希将扎了缎带的花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将食材冰好,又到后院收衣服,坐在沙发叠,她不时拎起他的衣服嗅。嗯,晒过阳光,好好闻。夕光,落在她在脚边,在地板摇晃。敏希折好衣服,靠着沙发,望着阳台外的风景。
天色昏黄,夕光在云下闪动,雀儿挤在电线跳叫嬉闹,大楼中庭传来孩童荡秋千的声音,他们追逐哗笑。
坐在他们的衣服间,懒洋洋地赖在他的屋子里,世界是这么幸福平静。她吁了口气,感到满足。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古骏逸回来了。一见到沙发上的人儿,他就笑了。
「你回来啦?」敏希对他微笑。
有人等门就是这种感觉吧?古骏逸心悸。关门,脱鞋,松掉领带走向她,扔了公文包,在她身边坐下。
「我有东西给妳。」从口袋拿出丝绒盒,打开,取出戒指,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结婚戒指?」
「是。」
敏希摸着戒指。「很漂亮,大小刚刚好。」她要拔下来收藏,却被他阻止。
「就戴着好了。」
「又还没结婚。」敏希努了努嘴。
「先戴着习惯一下。」
「哪有这样的?」她调整戒指,张手在阳光里看。「好漂亮!」
「妳喜欢就好。」古骏逸背靠沙发,懒洋洋地觑着敏希。她笑着审视戒指,他则微笑着,注视她。
他想,萧雅雯说得对,他对她太残酷。没办法,说不出为什么,看敏希高兴他就快乐,却漠视别人的悲喜。爱情是如何的霸道!
敏希转身,搂着他,脸埋在他怀里。「我想辞掉工作。」要专心把身体养好。
「那最好。」
「结婚后花你的钱。」
「没问题。」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朝她微笑,眼中的光芒令她心悸。她问:「你的钱够养家吗?」
「嗯,我想想……把车卖掉再多兼几份工应该没问题。」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笑出来。「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翻身,将腿屈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
「问这个干么?」
「我想知道有多少钱可以花啊!你把钱交给我,以后我是你老婆,我管钱。」呵,她闹他。
他沈着应付:「问基金?还是股票?海外投资算不算?妳想管帐啊,明天起,我教妳怎么控管股票,妳每个月做一次财报给我看……」
「麻烦死了。」敏希掐他。
「我把钱交给妳,妳给我什么?」他抚着她的头发,低头望她。
「我啊。」
「就这样?童敏希,妳这几年工作没存款?」
「有。」
「多少?」
「我赚得多花得少,林林总总少说有三万。」
「三万?三万!」可怕。
「干么?我只是个上班族,能有多少存款?」敏希脸红。
「有没有定存?」
「没有。」
「没有定存,嗯,有没有买债券或基金?」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兴趣。」
他板起面孔郑重道:「我决定给妳一张信用卡,妳不准动我的财产。」
敏希骇笑,说:「我可以把三万分一半给你。」
「一万五吗?妳省省吧。」
「我也有礼物给你,在你的书桌上。」
古骏逸起身去书房,取了花束出来,他莞尔。「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
「是吗?」敏希躺在沙发,双手枕脑后,笑得颇嚣张。「真可怜,以后我常送花给你。」
「这么好啊?」将花束搁下,古骏逸走过去,躺在她身上,跟她挤一张沙发。
「你好重……」敏希笑着推他。
「嘘。」按住她的肩膀,他吻她。用舌头爱抚她的唇瓣,令她身体完全失去力量。
敏希仰起下巴,抱紧他的头,感受他温柔的亲吻。那亲吻逐渐变得浓烈如火,身体贴身体,紧热得教她好想……好想……他来充满。她空虚的内在,颤抖地等着。
古骏逸加深了吻,